◆羅蘭多·貝里尼(米蘭) 楊春萌/譯
《花非花》序
◆羅蘭多·貝里尼(米蘭) 楊春萌/譯
油畫家張嵐芊
張嵐芊,1967年出生于長沙,當代意象油畫家。1989年畢業(yè)于長沙理工大學;1993年創(chuàng)立“芊”牌時裝,同年,深圳巿服裝設計師協(xié)會成立,是發(fā)起人之一,并任副會長;2006年長篇小說《圍城里的處女》及若干散文、詩歌發(fā)表在《天涯》;2011年棄商從藝,堅持野外創(chuàng)作,專心探索研究山水意象油畫、瓷板畫,堅持一畫一詩歌;2013年受聘為長沙理工大學藝術學院客座教授;2015年《當代油畫》發(fā)表《女性藝術家專輯·張嵐芊》;2015年《中國當代藝術文獻》2014年提名藝術家;2015年參加意大利第十屆佛羅倫薩國際當代藝術雙年展;2016年在米蘭國際藝術中心舉辦張嵐芊“花非花”個展。
今夏,通過楊春萌,我有幸提前目睹了張嵐芊的油畫、陶瓷作品。在欣賞她作品的當下,我的好奇油然而生:中國當代藝術一直以它自由的表達方式和不被束縛的特性而引人入勝。從古至今的中國藝術家們用他們對藝術的理解源源不斷地向生命貢獻著能量,使之有美的富足和心的喜樂。那么在一個意大利人的眼中,究竟什么樣的詞匯才能切合屬于這個國度美妙而又引人沉思的藝術呢?
他們的創(chuàng)作追求一種恰似生命的輪回方式,在自然中我解讀為花朵——在陽光初升時盛開;夜晚花凋花眠,等待第二天清晨的再次綻放。很多中國古詩來描述贊美花朵的循環(huán):花開花謝蝶應知,春來春去鶯能問(宋·晏幾道《踏莎行》)。“Les fleurs du mal”——夏爾·波德萊爾(法國偉大詩人,象征派詩歌之先驅(qū)、現(xiàn)代派之奠基者、散文詩的鼻祖)曾以這部杰出的詩歌作品登上了他在法國文學地位的巔峰。阿蒂爾·蘭波(19世紀法國著名詩人、超現(xiàn)實主義詩歌的鼻祖)也不可思議地用著同樣的表達來推敲“花”這一話題:“La flore est diverse à peu près, comme des bouchous de carafes”。在安德烈·布勒東的著作Le surréalisme et la peinture(《超現(xiàn)實主義和繪畫》巴黎,1928年)也不約而同提到了相似的詞句。
從馬奈到梵高,感謝這些所謂的印象派畫家根據(jù)不同的視角和熱情讓歐洲的浪漫主義者逐漸開始認識東方藝術。(在馬奈和梵高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曾經(jīng)大量的臨摹和借鑒日本“浮世繪”繪畫)。從拉丁人到歌德(德國詩人、文學家,代表作《少年維特之煩惱》)也無一不在探索“神秘的東方”的道路上前行,殘忍而浪漫地進行著他們心中對這一永恒之美的闡明。不僅僅是波德萊爾和一些其他的歐洲詩人,想想普魯斯特(法國意識流作家,代表作《追憶似水年華》)我們便會明白。
眾多的歐洲文學家甚至借鑒亞洲文學的形式來完成他們的作品。意大利的詩人和那些“歷史先驅(qū)”(指亞洲古代學者)的對話愈深入,我們便愈能體會到來自東方的獨特滋味。意大利詩人翁加雷蒂(Giuseppe Ungaretti,意大利現(xiàn)代主義詩人)向中國和日本古代詩人致敬,寫下了他最著名的詩篇《清晨》:無限延伸的,我的光芒。
花非花 油畫 張嵐芊
在和楊春萌的對話中,我探索到張嵐芊作品的獨特性和不可復制性。她的作品是圍繞對大自然生命的揣摩和在敏感世界中對美的思考而產(chǎn)生。然而太多表達“美”的方式可以為“Les fleurs du mal”解注。藝術家所帶給我們的挑戰(zhàn)偏偏是從當今的藝術出發(fā),把小到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大到人類甚至是整個世界帶回到最初的原始,從而學會欣賞本真。揣摩著藝術家的作品,我理解到:他們正是用這樣如花般綻放的表達,來訴說對生命循環(huán)的尊重。從波德萊爾的花之香醇之贊美(“花”指波德萊爾的《Les fleurs du mal》)到布勒東的緩緩哀求(指布勒東的《Le surréalisme et la peinture》巴黎 1928年),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獨一無二的抒發(fā)方式。而藝術家正是通過作品向我們傾訴:寰宇中那些沐浴在日光和陰影下的是和非、虛和實。他們向這個世界表達的需求和欲望猶如湍流,從靈魂深處奔騰到指尖。通過藝術家的成長,我們跟隨他們,去推敲他們的作品。我們睜開雙眼以不同的視角,去試著領會他們由表達的欲望所迸發(fā)而出的狂喜和眩暈。波德萊爾,藝術家們、詩人們,那些交織在一起的命運不是對他們最美好的饋贈嗎?而這些帶著中國靈魂的藝術家百卉含英,不也正是給我們這個藝術的搖籃——甜蜜的意大利最慷慨的給予嗎?
嶺南人家 瓷板畫 張嵐芊
花非花 油畫 張嵐芊
花季雨季 油畫 張嵐芊
花季 油畫 張嵐芊
秦嶺人家 瓷板畫 張嵐芊
軒轅 油畫 張嵐芊
黃土高坡 油畫 張嵐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