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榮國
寬厚的微笑
——霍松林先生拾零
文/李榮國
驚悉陜師大霍松林先生駕鶴西去,我內(nèi)心久久難以平靜。霍老在半個多世紀的教學和科研生涯中,學高為師,行為世范;教書育人,桃李滿園;著書立說,著作等身,贏得了中外學界的廣泛認可與贊譽。
1993年秋,我在解放軍藝術學院上學期間,有幸聆聽了北京大學中文系主任、著名教授謝冕先生講授的古典詩詞課。課間交流時,當他得知我是來自古都西安的學員時,興致勃勃地向我談起了陜師大教授霍松林的不凡功績,并拜托我回到西安一定要代他當面向霍先生表達誠摯的問候和祝福。爾后,他還特意用我的名字題寫了“榮在國里”4個大字的斗方墨寶,贈送于我,以資鼓勵。學院放寒假后,我回到西安,當我打電話與霍老聯(lián)系時,他一聽說是北大謝冕先生讓我前來看望,很痛快地說:“好、好,歡迎你近日隨時來訪。”當我如約于正月初六上午來到他家時,看到客廳茶幾上整齊擺放的花生、瓜子、水果和一杯沏好的熱茶。他作為學界泰斗,卻如此平易近人,令我受寵若驚,好生感動?;衾舷群荜P切地問了謝教授的身體狀況,然后興沖沖地談起謝先生幾十年來在詩歌創(chuàng)作、教學以及在中國詩歌理論研究領域的獨到之處與建樹。我仔細地聆聽并認真地做了筆記。當我起身道別時,霍老走到書桌旁,從早已備好的大信封里取岀一張寫好的書法作品:“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边@是一幅難得的墨寶,難怪當年書圣于右任大師贈他相片時,就慧眼識珠,專門題贈他為“松林老弟”!我誠惶誠恐地說道:“霍老,這太貴重了,我有些承受不起呀!”只見霍老爽朗一笑,幽默而謙虛地說:“秀才人情紙半張嘛,你大老遠帶來謝先生的問候,送張字不算個啥,請笑納?!蔽抑缓霉Ь床蝗鐝拿p手接過這沉甸甸的厚禮,并鄭重地向霍老敬了個軍禮!他喜盈盈地連聲說:“謝謝,歡迎下次有空再來。”望著霍老寬厚的微笑,我忙說:“等放暑假時,我定會再來看望您的?!本瓦@樣一來二去,我與霍老成了忘年之交。
1998年“八一”建軍節(jié)前夕,我的老領導王相舜仁兄委托我請幾位書畫名家到他任政委的三二三醫(yī)院搞一次書畫進軍營活動。因為德高望重的霍老不僅是國內(nèi)著名學者,而且也是公認的(當年陜師大里衛(wèi)俊秀、霍松林、曹伯庸被稱為書法大家三劍客)書法大師,所以我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打電話征求霍老意見。他一聽說是到部隊慰問,就很干脆地答應了。夏日炎炎,70多歲的霍老在百忙中擠時間趕到筆會現(xiàn)場,在簡陋的書桌上一口氣接連寫了5幅字數(shù)較多的唐詩書藝,受到在場官兵的一致叫好。第二年秋季,當霍老得知我即將在蘭州、西安等地舉辦個人攝影作品巡回展覽的消息,很是高興,欣然提筆為我書寫了:“美的聚焦,多彩多姿”的賀詞,給了我極大的鼓舞與鞭策。
眾所周知,霍老一生潛心學問,滿腹經(jīng)綸,唐宋文才,首屈一指。尤其是他豁達開朗、儒雅睿智、謙和仁厚、與人為善、正直率真的人格魅力與風范,給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2005年教師節(jié)前夕,我又與霍老通話,準備近期或重陽節(jié)期間去看望他?;衾暇谷徽f:“好呀,咱倆真是心有靈犀噢!”原來,前幾天一家雜志社要發(fā)表他的文章,需要配兩張照片,他正想著打電話找我去家里拍照呢。他還吩咐我來家時,最好穿著軍裝、戴上?;张c他合張影(他總是說,以往我穿便服與他的留影不如穿軍裝精神)。第二天上午9點,我一身戎裝,胸前佩戴著西安陸軍學院的?;眨蠹缈嬷鴶z影包,右手提著一籃子各色水果,按時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霍老一打開門,就熱情地握著我的手說:“還是你們軍人了不起,辦啥事都準時準點。”
現(xiàn)今大師已遠游,但其功德仍在照人,其作品仍在喻世,尤其是他那寬厚而欣慰的笑容,永遠地存留在我的靈魂深處。
過一些。讀過第一篇《我們的會談》后,毛澤東給江青寫了個條子:“此件可看,很有興趣……盛贊了中國人民的大(干)勁,要和平,不侵略,五十年內(nèi)大有可為。他說中國革命是正確的,不可避免的。”蒙氏的這種態(tài)度讓毛澤東深感振奮。他馬上又調(diào)閱了世界知識出版社3月就已翻譯出版的蒙哥馬利的一本談論東西方關系問題的集子。盡管書中很少談到中國問題,但蒙氏對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政策的批評,和應當把爭取一個和平友好的中國作為西方國家最主要的政治目標之一的說法,還是讓毛澤東十分欣賞。他馬上批示要劉少奇、周恩來和鄧小平都讀讀此書:“很有意思,(乃)必讀之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