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國

青藏高原是舉世聞名的長江、黃河、瀾滄江三大江河的發(fā)源地，因而有“三江源”之稱。這里平均海拔在4500米以上，所以又被譽為“中華水塔”。

1998年11月9日，青海省人民政府發(fā)布了《關于停止天然林采伐的通告》，開啟了天保工程的序幕。自2000年全國天保工程正式啟動以來，青海省將海西州以外的7個市（州）共39個縣（局、區(qū)）納入天保工程實施范圍，總面積39.13萬km2，占全省國土總面積

的54.3%。

今年8月中旬，本刊記者跟隨天保行采訪團走進大美青海，深刻感受到了青海省實施天保工程的巨大變化。

西寧南北山綠化總面積51萬畝

青海省南北山綠化指揮部辦公室綠化處處長朱洪杰身材魁梧，嗓門洪亮。站在青海省西寧市的北山上，朱洪杰向本刊記者介紹，西寧南北山綠化工程實施前，由于特定的自然地理條件，山勢起伏，溝嶺相隔，地形破碎，巖石裸露，土壤貧瘠，植物稀少。通過多年持續(xù)不斷地綠化兩山，提高人居質量，改善城市生態(tài)環(huán)境，讓荒涼的南北山變成兩片“綠肺”，是西寧各族群眾殷殷期盼。

朱洪杰說，早在國家天保工程啟動之前，1989年青海省委、省政府高瞻遠矚，審時度勢，決定綠化西寧南北兩山，成立了青海省南北山綠化指揮部，歷任省委書記或省長任總指揮，協調解決工程建設中的重大問題。

西寧南北山綠化一、二、三期工程，綠化總面積51萬畝，從1989年至今已完成綠化荒山31萬畝，栽植各類苗木3473萬余株，總投資19.5億元。使西寧市區(qū)南北兩山的森林覆蓋率由1989年的7.2%提高到現在的75%，形成了以鄉(xiāng)土針葉樹為主，喬灌結合、針闊混交的森林植物群落。

西寧市北山的大寺溝綠化區(qū)，記者見到了在這里工作了27年的護林員段國祿。他是一個連續(xù)多年獲得先進個人的護林員。今年45歲的段國祿，多年來把自己的青春奉獻給了林業(yè)，奉獻給了南北山的綠化。

“記得1991年剛來時，山上草都沒有。第一年首先是平整山地，然后從山下抬水，一棵棵栽樹?！倍螄摰募以诰辔鲗?0多公里的湟中縣，回去一趟不容易，就索性住在山上。當年段國祿才18歲，一個作業(yè)區(qū)有十幾個人。

“我們在山上種了柏樹、楊樹等。山上種樹本來就不容易，遇上惡劣天氣就更困難了。”段國祿對記者說，1994年曾下了一場暴雨，當時沖毀了9戶人家，工人們在山上扎的帳篷也進了水。

“最要命的，是剛種的樹苗很多都被沖倒了。當時粗略算了一下，至少有200畝的林子全毀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活白干?！倍螄撜f，雨過天晴之后，工人們又爬上山重新挖坑，清洗樹苗，再繼續(xù)把樹種上。

在山上干了6年后，段國祿通過別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愛人范英。她原本是學理發(fā)的，要是在城里開個理發(fā)店，收入也不低。但是她為了丈夫放棄了理發(fā)這個職業(yè)?！敖Y婚后，她就跟著我上山種樹了?！倍螄撜f。從1997年結婚，20年來，范英一直和他種樹，兩口子夫唱婦隨。

范英是個勤快的婦女。在北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幢管護房。記者看到，段國祿夫婦在房前屋后種了蘋果、桃樹，還建了一個暖棚，種了黃瓜、西紅柿等蔬菜。院子里還種了許多花花草草。在一片碧綠的大山之間，滿園春色的小院子和管護房顯得格外醒目。

“剛來的時候，每月工資才90元，現在有2000多元了。”段國祿對記者說，兩個孩子大的17歲，小的12歲。都在城里上學。孩子只有放假了。才能來到這里和父母團聚，兩個孩子全是由爺爺奶奶帶大的。

像段國祿這樣的護林員，在西寧南北山上還有很多很多。

互助縣北山林場是

青海省重要的天然生態(tài)屏障

互助縣北山林場地處青海省互助縣東北部，祁連山東端，大通河中下游，祁連山支脈冷龍嶺南域，支脈達坂山北坡，南北寬40公里，東西長60公里，海拔2100—4308米，林區(qū)總面積169萬畝，其中林業(yè)用地為153萬畝，林業(yè)用地中有林地面積為75萬畝，天保管護面積為145.68萬畝，活立木蓄積量為546.22萬立方米，森林覆蓋率80.1%，是青海省森林資源分布相對集中，森林蓄積量較大的天然次生林區(qū)，林區(qū)內資源豐富，分布的植物群系多達30余個，目前已定名的高等植物達1320種，野生動物近200種。

“北山林區(qū)是黃河上游水源涵養(yǎng)林區(qū)，2004年被青海省區(qū)劃界定為國家重點生態(tài)公益林，是青海省重要的天然生態(tài)屏障，在維護全省區(qū)域生態(tài)方面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時林區(qū)是黃河上游天然的綠色生態(tài)屏障和生物基因庫，是國家生態(tài)安全重要保障區(qū)，在調節(jié)我國北方水分平衡、水資源供給及水土保持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有著不可替代的功能，生態(tài)地位十分重要”北山林場場長趙昌宏告訴記者。

和全國其他林場一樣，北山林場已完成了改制，成為一個財政全額撥款的正科級事業(yè)單位，辦公經費由縣財政撥付每人每年3500元，共30.8萬元，其主要職責就是看好林子。

趙昌宏介紹，早在1961年，北山林場就開始封山育林。2000年，天然林保護工程實施后，北山林場恢復了2個營林區(qū)，建立了8個天然林保護工作站和38個護林點，組建了森林管護隊、森林消防專業(yè)隊、病蟲害防治專業(yè)隊“三隊合一”的森林防護專業(yè)隊。

林區(qū)內有加定鎮(zhèn)和巴扎鄉(xiāng)，14個行政村，總人口1.4萬人。趙昌宏介紹，天保工程實施后，面對管護任務大，林牧矛盾突出的現實，將145.68萬畝的天保管護區(qū)劃定成437個管護責任區(qū)，將責任區(qū)落實到人頭進行管護。與省、市、縣上級部門溝通爭取，從全林區(qū)399戶建檔立卡貧困戶中擇優(yōu)選取了153名貧困戶擔任林區(qū)天保工程護林員，另選取100名貧困戶擔任公益林護林員。

截至目前，北山林場依托相關政策，幫扶北山林區(qū)生態(tài)貧困戶253戶，占北山林區(qū)建檔立卡貧困戶的63.4%。天保工程生態(tài)扶貧貧困戶每戶每年1.2萬元，公益林扶貧貧困戶每戶每年1萬元，累計爭取到生態(tài)扶貧資金共計283.6萬元，使貧困戶當年實現脫貧。endprint

統計數據顯示，當地天保工程歷時18年，產生了良好的社會效益、生態(tài)效益和經濟效益，林區(qū)實現了“一降三增”：林木消耗量明顯下降，累計減少資源消耗12萬立方米。森林面積比工程實施前增加了6萬余畝，活立木蓄積量增加了137.62萬立方米，達到546.22萬立方米，增長了15.4%，森林覆蓋率增加了13個百分點，達到80.1%。森林生態(tài)系統得到維護，森林植被逐步恢復，林分結構漸趨合理，林區(qū)生態(tài)屏障作用逐步顯現。

“隨著生態(tài)環(huán)境的逐步好轉，動植物生存環(huán)境得到明顯改善?！壁w昌宏告訴記者，北山林場林區(qū)內，消失多年的棕熊、馬麝、馬鹿、金雕等走獸飛禽重新出現。國家級重點保護植物星葉草、膜莢黃芪、桃兒七、羽葉丁香，以及被譽為高原“三大名花”的龍膽花、杜鵑花、報春花等數量明顯增加。第三產業(yè)成為天保工程區(qū)新的經濟增長點，當地群眾通過育苗、森林旅游與休閑服務收入大幅提高。

趙昌宏給記者列舉了一組數據：2016年林場種苗收入1.2億元。今年5月至8月，到北山林場旅游的人數達到30萬人次，旅游收入900多萬元。預計全年門票收入可超過1200萬元。

在互助縣北山林場扎龍溝天保管護站，記者采訪了兩個護林員，一個是59歲的趙國昌，一個是41歲的蔡生龍。

趙國昌已經在林場工作了40余年，他幾乎跑遍了林場的每一寸土地。他先后從事營林生產、護林等工作，多次被林場評為年度先進工作者、護林防火先進個人等榮譽稱號。

趙國昌這位最初的伐木工人幾乎對林區(qū)所有的植物都如數家珍，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精心呵護著它們。

每天早晨8點，天還沒有大亮，趙國昌和同伴就從護林站出發(fā)開始一天的巡山工作。他們要在林區(qū)內巡查是否有森林火災發(fā)生，有沒有人盜伐、濫砍林木，非法捕獵，隨意放牧，是否有森林病蟲害發(fā)生

等等……

騎著摩托車走到山腳。由于山路崎嶇，他們就把摩托車放在山腳下，徒步進入山中。陡峭的山路讓一般人跌跌撞撞，他們卻健步如飛，一走就是10多公里。

中午趕不回管護站，護林員們只能在山中吃飯。好的時候帶著方便面、暖壺，能吃點熱飯；更多的時候，就是涼水就餅。下午繼續(xù)巡山，直到太陽落山……

巡山時候并不是那么安全。遇到大雨，有時山上的巨石都能沖下來。下雨天路特別滑，護林員們只能坐到地上順著坡滑下來。趙國昌記不得有多少次自己滑到山腳，變成了一個泥人。

護林員每兩周會有一天休假；但到了防火期，特別是在元旦、春節(jié)、清明等傳統節(jié)日和高火險氣象條件時段，全員要對重點火險區(qū)嚴防死守。成為護林員近20年，趙國昌有一半的除夕夜沒能在家里過。趙國昌說，剛參加工作時，每天也跟著老場長去山上采植物標本。護林員的工作孤獨，他們常年累月駐守在站點，守護這片林子。

記者采訪蔡生龍時，他的愛人劉淑琴正好也帶著上中學的女兒來看他，因為丈夫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回家了。他們結婚17年，家里都是自己管，作為中學老師的她，非常支持丈夫的工作。

當年，24歲的蔡生龍還是縣林業(yè)部門的一名員工，一紙文件將他調到了離家100公里之外的林場，每半個月才能回一次家。至今蔡生龍還清楚地記得剛調到林場工作時的情形：20多人擠在3間低矮的土房里，每天一趟的班車，去一次縣城要走4個小時的砂石路。 彼時的蔡生龍并不知道他所從事的這項事業(yè)意味著什么。 “秋冬防火，春夏防蟲，一年365天，天天防盜?！辈躺堈f，森林管護工作沒有休息日。為了守護好這片天然林，護林隊員們平均每天要走30多公里的山路。

蔡生龍說，好多人喜歡在林區(qū)里野炊、燒烤，發(fā)現后就要及時勸阻。 當地不少村民“靠山吃山，靠林吃林”，亂砍亂伐現象嚴重。為了提高這些人的護林意識，蔡生龍和老隊長會經常帶著護林員們挨家挨戶地發(fā)放資料，宣傳環(huán)保知識?！皠傞_始時，一天十幾份的宣傳資料送到老鄉(xiāng)家里，他們看都不看就扔了。” 蔡生龍回憶說，有時言語稍有不當就可能被辱罵，還沒處說理。

2004年冬天，3位村民趁護林員不注意跑到林區(qū)偷伐木材，護林員發(fā)現后及時發(fā)出警告，但仍不聽勸阻。等護林員上前阻止時，雙方已經扭打在了一起，直到一名護林員報警后，事情才得以解決。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2010年前后才逐漸好轉。隨著“天保工程”的持續(xù)深入，綠色發(fā)展所帶來的“生態(tài)紅利”逐漸顯現，當地大力發(fā)展的旅游產業(yè)和種苗產業(yè)讓村民們有了更穩(wěn)定、可觀的收入，毀林盜伐的現象才得到根本改觀。

現在，蔡生龍和附近村民的關系越來越親近，他已將自己融入了這片茫茫林海。對于未來，蔡生龍說，希望護林員的待遇能夠有所提高。得到社會的認可和尊重，也有利于做好“天?！惫ぷ鳌?“這是保命工程，也是為子孫積德?！?蔡生龍說。

“顧不到家，愧對家人。”北山林場場長趙昌宏說出了這些護林人心中最大的遺憾，動情處不禁有些哽咽。

2006年，趙昌宏曾送一個退休的老職工回家?！昂荛L時間沒有回去了，他都找不到自己家。好容易找到了，媳婦不讓進，說‘年輕的時候不照顧家里，老了回來干什么？”

更難的是，由于在山林中很少和人接觸，護林員們越來越不會和人交流，變得越發(fā)沉默寡言?！坝袔状挝覀儊碚军c檢查，這些護林員由于害怕交流，就跑到山上，不見我們。“趙昌宏說。

“也許每個護林員都很平凡，但在這個平凡的工作中兢兢業(yè)業(yè)，不怕勞苦，堅持二三十年就是偉大。”趙昌宏很為自己的職業(yè)驕傲。

此外，北山林場在發(fā)展育苗產業(yè)，帶動農戶脫貧方面也發(fā)揮了重要作用?；ブ鄙搅謭黾犹撩缙陨a科科長韓玉先介紹，他們在天保工程項目支持下，率先在全國范圍內攻克了祁連圓柏的育苗育種技術，為高寒地區(qū)的造林綠化事業(yè)作出重要貢獻。“在我場的輻射帶動下，目前林區(qū)的苗木基地達30個，種苗經營已經成為當地農戶脫貧致富的好路子。”韓玉先說。

韓玉先今年54歲，畢業(yè)于西北林學院林學專業(yè)，1986年分到林場，在林業(yè)干了30年，據他介紹，現在加塘苗圃以培育大苗為主，主要樹種是青海云杉、祁連圓柏、青杄、油松等品種。每年銷售二三十萬株，主要供應青海、甘肅、內蒙、寧夏等地區(qū)，我們的樹苗特別受歡迎。年收入有180多萬元。endprint

近年來，北山林場積極利用天保工程支持林下經濟發(fā)展資金，鼓勵引導當地住戶開展森林旅游，目前已經有10余家扶持戶初見成效。今年50歲的范文斌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早年在武漢某大學畢業(yè)后，從事室內設計，在武漢生活了10年之后，帶著妻子在林場提供部分啟動資金的扶持下，開設了才倫多森林農莊，吸引了大量海內外游客來此住宿，自己也獲得了事業(yè)的發(fā)展。他現在共有客房19間套房，可以同時入住60人。范文斌說自己從小就喜歡森林，是森林里長大的孩子，在北山林場開農莊，最大的資源就是這片林場，如果沒有這片森林他都不會來這里。

門源縣仙米林場去年被評為全國十佳林場之一

仙米林場位于門源回族自治縣東北部，林場北接甘肅省肅南縣西營河林場，東與甘肅省天?？h毗鄰，距西寧市108公里，是全省經營面積最大的林場，也是重要的水源涵養(yǎng)林區(qū)，2016年被評為全國十佳林場。

仙米林場場長胡岳向記者介紹，仙米林場隸屬門源縣環(huán)境保護和林業(yè)局，成立于1962年，2003年被評為國家級森林公園，2015年成立門源縣祁連山自然保護管理分局，保護總面積68022.04公頃，主要保護對象為冰川濕地和森林生態(tài)涵養(yǎng)林。

“全縣天然林資源管護任務為291.09萬畝，其中有林地40.99萬畝”，門源縣環(huán)境保護和林業(yè)局副局長李濤向記者介紹，他們統籌天保工程項目資金，每年開展林業(yè)有害生物防控工作，進一步保障了林區(qū)林木安全。

“依托中科院計算機所技術支撐，我們充分利用大數據建立了立體感知、管理協同、服務高效的天保工程林業(yè)三防智能預警信息綜合平臺?！崩顫f。

在門源回族自治縣仙米林場，54歲的金永壽在林區(qū)已經工作了35年。他清楚地記得，天保工程剛實施時，有些周邊群眾并不理解?！爱敃r百姓都燒薪柴，一下不讓砍了，很多人并不習慣。到了百姓家里，連水都不給喝，還說‘不讓我們燒柴，哪有熱水喝?！?/p>

金永壽告訴記者，隨著天保工程的深入實施，他們已經每人配備了摩托車，巡護工作更加方便，“經過大力宣傳，目前祁連山區(qū)已經基本沒發(fā)現盜獵、砍伐行為，生態(tài)環(huán)境一天比一天好”。

在門源縣浩門林場老虎溝天保工程保護站，記者見到了今年56歲的韋成恩，他在林場擔任生態(tài)公益護林員。在此之前，他家貧困了七八年，家里有三個孩子?，F在，三個孩子中的兩個已經成家，還有一個剛大學畢業(yè)。前些年，由于家里孩子多、給兒子娶媳婦、送孩子上學的學費支出一度讓這個年收入不過1萬元的家庭陷入窘迫之地。

擔任了生態(tài)公益護林員之后，每年有了1.2萬元的勞務收入，再加上每年養(yǎng)殖牛羊的收入，年收入達到2.5萬元，逐步讓這個家庭走出了困境。韋成恩說：“現在我的家庭可以說是脫貧了?！?/p>

青海精準施策推進

天然林保護工作

青海省林業(yè)廳主管天然林保護的副廳長杜海民對記者說，青海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視天然林保護工作，實施了天然林禁伐和重點生態(tài)區(qū)禁牧的舉措，并將執(zhí)行情況納入目標責任制考核范疇，建立了以縣級人民政府為責任主體、政府主要負責人為第一責任人的監(jiān)管體系。天保一期、二期工程實施后，青海省委省政府堅持生態(tài)優(yōu)先，統籌中央財政、省級財政資金用于天保工程區(qū)大規(guī)模生態(tài)修復，林場職工和附近群眾放下斧頭油鋸，拿起鐵鍬樹苗，完成了采伐者向管護員的轉變，天保工程管護面積由一期的2975萬畝增加到二期的5517萬畝，實現由增量到提質的根本轉變。特別是自2009年開始在天保工程區(qū)實施重點區(qū)域大苗造林183.91萬畝，達到了當年植綠、成林的效果。同時，出臺了《青海省天然林保護工程護林員管理辦法》《青海省林地管護單位綜合績效考核辦法》等規(guī)章制度，完善了天保工程省級監(jiān)理制度，定期開展天保工程成效監(jiān)測，常態(tài)化開展打擊破壞森林和野生動植物資源犯罪專項行動，取得了連續(xù)30年無重大森林火災的好成績，林業(yè)有害生物無公害防治率達98%。

據杜海民介紹，近年來，青海省通過在重點林區(qū)開展林業(yè)三防智能預警建設項目試點，提升天然林保護的信息化、智能化管理水平；開展天然林保護補助資金與保護責任、保護效果績效考評工作，對全省102個國有林場為主體的國有管護單位每年進行考核評比，建立了導向明確、獎優(yōu)罰劣的機制；同時，青海省每年安排資金為社會護林員購買意外傷害保險，解決了護林員后顧之憂。

據記者了解，截止2016年底共設置天然林管護崗位13187個，其中社會護林員4129人，家庭合同制管護5757戶，生態(tài)公益管護員3301人，年人均管護工資達11587元，農牧民群眾切實從森林管護中得到實惠，參與生態(tài)管護的積極性空前提高。

目前，青海省國有林場全部確定為全額撥款事業(yè)單位，林場辦社會職能已全面剝離，因此，青海省將改革重點放在加強森林資源管護、搞活森林培育機制和強化基礎設施等方面。如今的青海，工程區(qū)范圍內的天然林資源得到有效保護，生態(tài)公益管護員全面落實，天然林保護工程建設邁入了新的發(fā)展軌道。

走進三江源，風景美如畫。這是記者對青海的印象。到過青海的人，也會覺得青海越來越美了！長江、黃河、瀾滄江源頭水資源量逐年增加；森林資源面積和蓄積實現雙增長；藏羚羊、藏野驢、巖羊、野牦牛等野生動物種群明顯增多，三江源頭正成為“野生動物的

天堂”……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