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基于2013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GSS)數(shù)據(jù),在社會資本中介作用條件下,研究非農工作經歷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影響。結果表明,非農工作經歷能夠有效促進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且此種經歷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影響在中部地區(qū)顯著,在東部地區(qū)不顯著。相對于社會規(guī)范與社會參與而言,社會信任對于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促進作用更大。應因地制宜地加強農民在打工及社會交往期間的社會關系網絡建設,拓寬打工農民獲取高質量、重要信息的社會網絡資源,擴大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
關鍵詞:
非農工作經歷;社會資本;耐用品消費;區(qū)域差異
文章編號:2095-5960(2017)05-0100-11;中圖分類號:F126.1;文獻標識碼:A
一、引言
農民的外出打工經歷源于農村勞動力的大規(guī)模轉移,農民進城打工不但為中國的城鎮(zhèn)化、工業(yè)化建設做出了貢獻,而且也使得農民增加了個人收入,擁有了資金資本。開闊眼界,增長了技能的同時,提高了人力資本,并且拓寬了社會網絡,增加了社會資本。這些資本都為農民進行耐用品的消費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那么在現(xiàn)實當中農民有無非農工作經歷對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存在區(qū)別嗎?如果有,非農工作經歷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作用是否存在區(qū)域差異?基于此,本文利用2013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GSS)的農戶的微觀數(shù)據(jù),在考慮社會資本以及農戶家庭、個人特征等因素的前提條件下,從實證角度回答以上問題。
從非農工作經歷(或者打工經歷、外出務工)的角度研究“三農”問題的CSSCI文獻不多,有學者研究得出外出打工經歷對農村女性居民健康的促進作用大于男性農村居民,并且外出地點越遠對健康的促進作用越大(秦立建等,2014)。[1]而且,具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回鄉(xiāng)務農收入明顯高于沒有此種經歷的農民務農收入,社會關系網絡是造成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冉璐等,2013)。[2]由于非農工作經歷增長了農民的技能、開闊了農民的眼界,農民憑借這種技能可以進行職業(yè)轉換,有研究表明,打工經歷使得農村勞動者從事各種非農職業(yè)的可能性平均提高約30%,且隨著打工時間的增長,其創(chuàng)業(yè)變成市民的可能性就越大(羅凱,2009)。[3]社會資本來源于社會關系網絡(Coleman,1988)[4],是社會關系網絡的總和。就農民而言,其社會資本所涵蓋的社會信任、社會規(guī)范和社會參與①不僅取決于其血緣和地緣基礎,而且也與農民的生活和從業(yè)經歷有關(李樹茁,2007)。[5]特別是隨著農村勞動力的大規(guī)模轉出和非農就業(yè),農民社會資本在原來基礎上得到了拓展和延伸,社會規(guī)范、社會信任和社會參與都突破了傳統(tǒng)的血緣和地緣限制。主要體現(xiàn)在外出務工之前農民的社會網絡具有典型中國鄉(xiāng)土特色的初級關系,即以相互交織的“血緣和地緣”關系為主;進城以后農民為了適應城市的生存和發(fā)展,會逐漸拓展以“業(yè)緣和友緣”為主的工具理性取向的次級關系,即在城市再構社會關系網絡,帶來網絡規(guī)模和結構的變化(張鑫等,2015[6])。袁國方、邰秀軍等(2014)[7]認為外出務工收入對農民耐用品消費傾向具有顯著的正效應(其貢獻在所有收入變量對耐用品消費的貢獻中比重最大),外出務工人員流動性和外出務工收入對不同類型的農民消費傾向具有不同的影響。中國農民的享受型消費有其自身獨特的文化根源和社會功能。家用小汽車作為農民一種較昂貴的耐用消費品,象征著一個人的財富和品格,代表著富貴和時尚,是一種“身份名片”。Moreno(2014)[8]認為在模糊狀態(tài)下,(房屋、汽車)耐用品購買者保留價格的決定變化遵循一個參數(shù)化的模型,(房屋、汽車)隱含期權的價值在模糊感知水平中不斷減少。Willem 和 John(2013)[9]指出耐用品消費對利率下降的敏感性減弱,影響到美聯(lián)儲貨幣政策的效率,也是目前經濟復蘇緩慢的重要原因之一。由于耐用品消費的非線性特點,有些學者(張兵兵等,2013)[10]從美國家庭汽車消費市場分析入手,認為二手汽車交易需求是影響新車消費需求最為重要的因素,其影響要超過個人收入支出的影響。李樹良(2016a)和周亞軍(2015)認為,農村居民耐用品消費受社會保障水平、收入水平、消費環(huán)境、消費觀念與消費心理以及家電企業(yè)的營銷行為等因素的影響;完善農村社會保障制度能夠增強農民消費信心,擴大耐用品消費,從而達到擴大內需的目的。[11][12]
縱觀耐用品消費的研究不難發(fā)現(xiàn):一是學者們從收入、社會保障、消費觀念研究農村居民耐用品消費的較多,而從非農工作經歷角度研究農民耐用品消費的較少,從該角度研究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幾乎沒有;二是現(xiàn)有農民消費等研究采用宏觀數(shù)據(jù)的較多,而從微觀層面研究的少;三是從社會保障、健康、收入類型、消費觀念等因素影響耐用品消費研究的較多,而從社會資本角度研究農民耐用品消費的很少。幾乎沒有學者從非農工作經歷、社會資本的角度實證研究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有鑒于此,本文以2013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GSS)的4405個農戶微觀數(shù)據(jù)為研究樣本,檢驗非農工作經歷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家用小汽車)消費的影響。同時考慮社會資本的中介作用,并對比全國與東、中、西部地區(qū)有無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差異,以便解釋非農工作經歷、社會資本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影響機理,為制定相關政策提供理論依據(jù)。
二、研究假設與研究方法
1.研究假設
外出打工前,長期務農的農民擁有的資源主要以“血緣和地緣”部分為主。進城后,為了適應新環(huán)境下生存和發(fā)展的需要,促使其在城市不斷建立以業(yè)緣和友緣為主的新型社會關系網絡,獲取社會資本的范圍得到拓展,網絡規(guī)模變大。隨著業(yè)緣和友緣為主的新型關系的形成,務工農民的社會資本中資源豐富且異質性較強的弱關系比例提升(朱紅根,2012[13]),網絡密度變小;高社會階層群體嵌入在務工農民社會關系網絡的概率變大,網絡資源整體質量變高。由此提出研究假設1:非農工作經歷能夠通過社會信任、社會規(guī)范、社團參與等途徑拓寬農民的社會網絡,增加社會資本。
從農民社會資本的獲取和功能來看,按照“弱關系強度假設”原則來搭建結構跨越橋梁,獲得差異性資源和有效的非重復性市場信息,能帶來更為有效的社會資本。對于農民群體而言,打工經歷①是搭建結構跨越橋梁的重要方式與渠道,它突破了農民傳統(tǒng)的社會交往場所,帶來了跨越結構邊界的社會網絡[14]。由此提出研究假設2: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比沒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消費更多的家用小汽車。
2.模型構建
經過對現(xiàn)有影響農民耐用品消費因素的實證研究文獻進行梳理,發(fā)現(xiàn)學者們主要運用四類計量分析方法:普通最小二乘法(OLS)的多元線性回歸分析、二元選擇模型分析、有序數(shù)據(jù)的多元離散選擇模型分析以及普通的多元離散選擇模型分析。本研究把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即對家用小汽車的消費決策理解成一個二向性問題,即因變量為非此即彼的二元變量。故可將“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設置為虛擬變量,令購買了家用小汽車的樣本取值為“1”,沒有購買家用小汽車的樣本取值為“0”。Logit模型是分析二向性選擇問題的常用工具,其理論基礎為二元選擇理論。模型函數(shù)為概率分布函數(shù),具體表述如下:
3.數(shù)據(jù)來源與指標說明
2013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GSS)采取的是多層次分層抽樣的方法,對全國28個省、市、自治區(qū)、直轄市的11400多戶家庭進行了調查,包含中國農戶家庭的基本信息、參與非農工作、社會信任、社會規(guī)范、社會參與以及家用小汽車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等與本研究密切相關的信息。根據(jù)問卷村委會、居委會篩選農村區(qū)域,刪除不知道、不適用等殘缺值樣本后最終得到4405份考察樣本,其中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戶923個,占比20.95%;沒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戶3482個,占比79.05%。考察樣本涵蓋了全國28個省、市、自治區(qū)、直轄市(除海南、新疆、西藏),其中東部地區(qū)有10個省、直轄市共864個樣本,中部地區(qū)有8個省共1928個樣本,西部地區(qū)有10個省、自治區(qū)、直轄市共1613個樣本。
自變量非農工作經歷根據(jù)問卷的“A58您工作經歷及狀況是?”的回答予以設定:目前從事非農工作=1,其他=0(此處考慮到非農工作經歷對社會資本及家用小汽車消費的影響順序,并假定“目前從事非農工作經歷”延續(xù)到家用小汽車購買前)。根據(jù)2013CGSS問卷的問題設計特點,社會資本的測量分社會信任、社會規(guī)范、社會參與三個維度,根據(jù)問卷A33、A34問題的回答項測量社會信任;A31a、A31b問題的回答項測量社會規(guī)范;A44、A6、B22問題的回答項測量社會參與變量。選定家庭年收入、家庭規(guī)模、經濟狀況、健康、教育、年齡、性別、政治面貌作為家庭和個人特征的控制變量。因變量“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通過問題項“A66” 農民是否擁有家用小汽車的情況設定二元變量予以測量(擁有家用小汽車賦值為1,沒有/不適用賦值為0)。各項指標的選取、描述及定義見表1。
三、實證分析結果與討論
1.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
根據(jù)所屬東、中、西部區(qū)域對樣本農民進行分類,然后按是否具有非農工作經歷直觀比較兩類農民的家用小汽車消費情況。由表2可知,首先,從全國范圍來看,有非農工作經歷農民的家用小汽車消費數(shù)量高于沒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家用小汽車消費數(shù)量。有非農工作經歷農民的家用小汽車擁有量為每萬人1614輛,是沒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家用小汽車擁有量的2.7倍。其次,從區(qū)域范圍來看,所有地區(qū)有非農工作經歷農民的家用小汽車消費數(shù)量皆高于沒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家用小汽車消費數(shù)量。西部地區(qū)的差異最小,有非農工作經歷農民的家用小汽車擁有量比沒有非農工作經歷農民家用小汽車擁有量多659輛(每萬人);東部地區(qū)次之,有非農工作經歷農民的家用小汽車擁有量比沒有非農工作經歷農民家用小汽車擁有量多798輛(每萬人);中部地區(qū)差距最大,有非農工作經歷農民的家用小汽車擁有量比沒有非農工作經歷農民家用小汽車擁有量多1226輛(每萬人)。
總之,按全國和東、中、西部地區(qū)劃分,根據(jù)農民是否具有非農工作經歷分成兩類,其家用小汽車(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分布具有明顯差異,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家用小汽車擁有量高于沒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家用小汽車擁有量;從區(qū)域差距看,農民家用小汽車擁有量在西部地區(qū)差距最小,東部地區(qū)次之,中部地區(qū)差距最大。
2.實證模型分析結果
模型的回歸結果如表3、表4、表5、表6所示,模型整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了 F檢驗,據(jù)此可得到如下結論:
第一,非農工作經歷能夠有效促進農民享受型(家用小汽車)耐用品消費,且在東、中、西部地區(qū)具有明顯的消費促進差異,即非農工作經歷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影響在中部地區(qū)顯著;非農工作經歷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影響在東部地區(qū)不顯著。就全國(表3)而言,非農工作經歷在1%(兩項系數(shù))和5%(一項系數(shù))的顯著性水平下正向影響農民對家用小汽車的消費。從中部地區(qū)(表5)來看,非農工作經歷均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正向影響農民對于家用小汽車的購買;在西部地區(qū)(表6),非農工作經歷在10%(三項系數(shù))的顯著性水平下正向影響農民對于家用小汽車的消費;在東部地區(qū)(表4)非農工作經歷正向影響農民對于家用小汽車(享受型)的購買,但不顯著??傊寝r工作經歷在全國和中西部地區(qū)較顯著、正向影響農民對于家用小汽車享受型耐用品的消費,在東部地區(qū)有正向影響,但不顯著,假設2得到驗證。
第二,相對于社會規(guī)范與社會參與而言,社會信任對于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促進作用較大。從全國(表3)和東(表4)中(表5)西(表6)部的回歸結果看,社會信任變量對農民家用小汽車的回歸系數(shù)在全國(表3)、東部地區(qū)(表4)、西部地區(qū)(表6)都是正值,說明社會信任正向影響農民對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在中部地區(qū)(表5)都為負值,且通過了10%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在中部地區(qū)社會信任較顯著負向影響農民對享受型耐用品的消費;社會規(guī)范變量對農民家用小汽車的回歸系數(shù)在全國(表3)、東部(表4)、中部(表5)地區(qū)對農民家用小汽車的回歸系數(shù)都是負值,說明社會規(guī)范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存在擠出效應,在西部地區(qū)(表6)對農民家用小汽車的回歸系數(shù)都是正值,說明社會規(guī)范正向影響農民對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社會參與變量對農民家用小汽車的回歸系數(shù)在全國(表3)、西部地區(qū)(表6)都是正值,說明社會參與在該地區(qū)正向影響農民對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其系數(shù)在東部(表4)、中部(表5)地區(qū)為負值,說明社會參與在該地區(qū)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存在擠出效應。
第三,非農工作經歷不僅直接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而且通過社會資本的間接作用影響農民家用小汽車消費。從全國(表3)的非農工作經歷與社會資本的交互項回歸結果看,社會信任、社會參與交叉項正向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其中社會信任一項交叉項影響較顯著。從各地區(qū)的非農工作經歷與社會資本的交互項回歸結果看,在東部地區(qū)(表4),社會規(guī)范、社會參與交叉項的系數(shù)為正值,表明它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具有正向的促進作用,社會信任交叉項兩項系數(shù)為負值,說明它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具有負向作用,存在擠出效應;在中部地區(qū)(表5),非農工作經歷與社會資本的交互項回歸系數(shù)皆為負值,說明它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具有負向作用,存在擠出效應;在西部地區(qū)(表6),非農工作經歷與社會資本的交互項回歸系數(shù)多項(四項)為負值,說明交叉項在該地區(qū)負向影響農民享受型的耐用品消費。綜合全國(表3)來看,有非農工作經歷的農民可以通過社會信任、社會參與拓寬社會網絡渠道,進而擁有更多的社會資本,促進其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假設1得到驗證。
第四,從家庭控制變量家庭年收入、家庭規(guī)模、經濟狀況來看,無論是在全國(表3)的回歸結果中,還是在東部(表4)地區(qū)、中部(表5)地區(qū)、西部(表6)地區(qū)的各區(qū)域的回歸結果中,家庭控制變量都顯著正向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說明家庭年收入越高、家庭規(guī)模越大、經濟狀況越好的農民越愿意而且有能力進行享受型耐用品的消費。
第五,從個人特征控制變量來看,對全國(表3)的回歸結果而言,受教育年限的系數(shù)皆為高度顯著的正值,說明受教育年限顯著正向促進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同時身為男性、中共黨員的農民對家用小汽車的消費比女性、非中共黨員的農民對家用小汽車消費多;健康狀況對農民家用小汽車的購買存在擠出效應。對東部地區(qū)(表4)而言,受教育年限較顯著正向促進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身為女性、中共黨員的農民對家用小汽車的消費比男性、非中共黨員的農民對家用小汽車消費多;健康狀況對農民家用小汽車的購買存在擠出效應。對中部地區(qū)(表5)而言,性別、政治面貌較顯著正向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說明身為男性、中共黨員的農民對家用小汽車的消費比女性、非中共黨員的農民對家用小汽車消費多;受教育年限、健康狀況皆正向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但不顯著。對西部地區(qū)(表6)而言,受教育年限在10%顯著性水平下正向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且健康狀況、政治面貌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負向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性別正向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說明身為男性的農民對家用小汽車的消費比女性的農民對家用小汽車消費多,年齡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影響不大。
四、結論與政策啟示
本文基于2013年中國綜合社會調查(CGSS)數(shù)據(jù),實證研究非農工作經歷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家用小汽車)消費的影響,在考慮社會資本的中介作用下,比較全國與東、中、西部地區(qū)非農工作經歷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影響差異。研究發(fā)現(xiàn):(1)非農工作經歷能夠有效促進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且非農工作經歷在東、中、西部地區(qū)具有明顯的消費促進差異,即非農工作經歷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影響在中部地區(qū)顯著,西部地區(qū)次之,在東部地區(qū)不顯著。(2)相對于社會規(guī)范與社會參與而言,社會信任對于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促進作用更大。(3)非農工作經歷不僅直接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而且通過社會資本的間接作用影響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
根據(jù)研究結論有如下政策啟示:第一,在利用“三去一降一補”解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時期,要想補齊農民耐用品消費的“短板”就要充分重視社會資本這個重要的資源配置替代機制。政府要有序引導農民打工期間強化個人的社會網絡建設,提升社會網絡資源質量,助力補齊農民耐用品消費“短板”,為拉動農民消費,擴大內需刺激經濟增長貢獻力量。第二,針對非農工作經歷在全國及東、中、西部地區(qū)對農民享受型耐用品消費的影響差異,應因地制宜地加強中部、西部地區(qū)農民在打工及社會交往期間的社會關系網絡建設,政府要多方位優(yōu)化服務水平,創(chuàng)造打工農民接觸、結識營銷、金融、社會團體等相關機構及人群的機會,提高打工農民獲取高質量、重要信息的社會網絡資源,進而幫助其提升享受型耐用品消費能力。第三,在不斷提升打工農民社會資本的同時,應千方百計地增加農民打工的資金資本和人力資本,使得三個“資本”同步提高,不斷擴大農民耐用品消費市場份額,提升全國農民的消費結構,實現(xiàn)全面小康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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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farm Work Experience、Social Capital and Famer s Enjoyable Durable Goods Consumption
LI Shu-liang
(Chongqing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university business planning school, Chongqing 400067,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2013 CGSS data, study what the effect non-farm work experience will have on the famers enjoyable level consumption of durable goods,taking into account the role of social capital. It is found that the non-farm work experience can affect famers enjoyable level consumption of durable goods, and the effect is remarkable in the central area, but not in a remarkable way in the eastern area. The effect of social trust is greater than that of social norm、social participation in total. We should adjust measures to local conditions and enhance the famer s social net construction during working time, and broaden the peasant workers access to high quality、important information of the social network resources in order to expand the farmers enjoyable level consumption of durable goods.
Key words:
Non-farm work experience; Social capital; Durable goods consumption; Regional differ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