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爽
未曾到過和田,不能體會到什么叫“黃沙漫天”;到過和田援建,就會有一段“戈壁情緣”。
2015年8月27日,帶著組織的委托和妻兒的牽掛,我飛越4400余公里,經(jīng)過13個小時的奔波,到達了新疆和田。和田地區(qū)在新疆有“五個最”:一是處于新疆最南側;二是自然條件最惡劣,風沙最大;三是經(jīng)濟最落后,貧困人口多;四是維吾爾族人口最集中,占比超過96%;五是維穩(wěn)形勢最嚴峻。但對我個人而言,不管是幾個“最”,都義無反顧地來了。
在北京援疆指揮部參加培訓后,我到兵團十四師昆玉城市建設投資經(jīng)營有限公司正式工作。昆玉城投是為履行中央“建城戍邊”職能、 建設昆玉市而成立的公司。我分管公司代建的昆玉市315國道防護林工程、昆玉市集中供熱一期工程和昆玉市保障性住房龍康苑、陽光苑二期工程。
初到這里,和田的風沙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和田年均降雨量35毫米,年均蒸發(fā)量2480毫米,每年浮塵天氣達200余天,4至6月份更是沙塵暴頻發(fā)。這里有“和田人民苦不苦,每天要吃三斤土,白天不夠夜里補”之說 。沙塵暴發(fā)生時,短短幾分鐘,狂風大作,天昏地暗,能見度只有十幾米甚至幾米。此時,工地停工,行人躲避,車輛停駛。沙塵暴過后,太陽光經(jīng)過懸浮在空中沙塵的折射,天空呈現(xiàn)淡黃色,這是和田獨有的景色。
除了風沙,這里人民生活的貧困也著實讓我吃了一驚。2016年4月上旬,我們走訪二二四團完全中學第一小學六年級學生帕提古麗·玉蘇普的家。我們到她家時,發(fā)現(xiàn)她家房子的墻其實是用樹枝做支撐,用泥巴糊起來的,家里基本上沒有什么家具。帕提古麗兄弟姐妹3人,一家5口人的生活全靠父母務農(nóng)所得。我問帕提古麗將來想考哪一所大學,她說想考清華大學。我很欽佩她的志向,也深感和田地區(qū)扶貧攻堅,任重而道遠。
日子就在指縫間一點點滑過,我的援疆工作也在和田的風沙里一點點地完成了。 2016年4月到8月間,我負責的三項工程陸續(xù)實現(xiàn)了預期目標。2016年12月上旬,當我陪同《北京日報》記者到十四師二二四團的英阿瓦提村和胡木旦村采訪時,941戶維吾爾族村民正從他們原來的泥巴墻房子搬入政府為他們統(tǒng)一規(guī)劃的現(xiàn)代化住宅小區(qū),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小區(qū)規(guī)劃建設有幼兒園、農(nóng)貿(mào)市場、清真寺等場所,除此之外,小區(qū)還通了天然氣,有采暖設施。在小區(qū)的建設資金中,包括了北京援疆的941萬元資金,這是北京人民對和田人民的一份深情厚誼。很多維吾爾族老百姓見到我們,都忍不住要說,在黨和政府的關懷下,他們至少提前20年步入了小康社會。
想想不久的將來,當?shù)氐木S吾爾族百姓會在我們所建的防護林庇護下生活,會在我們所建的房子里吃飯、喝茶、聊天,再不怕外面黃沙肆虐,嚴寒酷暑,我的心里就美滋滋的。精準扶貧,就是要給當?shù)匕傩諏崒嵲谠诘男腋:蜏嘏?,永續(xù)北京和和田的這段“戈壁情緣”。
責任編輯 / 金蕾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