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找中國“碰瓷”的人看上去越來越多,這兩天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又各出了一起。澳學者漢密爾頓13日通過媒體宣稱,他的新著《無聲入侵》被出版社擱置。出版社已在聲明中表示只是推遲出版,但漢密爾頓堅持宣揚出版社“畏懼”中國方面的壓力,并稱這是今后在澳大利亞不能出書批評中國的“強烈信號”。
14日新西蘭各大媒體發(fā)出一條“知名學者呼吁控制中國影響力”的消息,原來新西蘭坎特伯雷大學一名中國學教授今年9月在美國的一個學術會議上發(fā)報告稱,新西蘭需要控制中國的“影響力擴張”。那名女教授具體提出六點措施,要求新政府從調(diào)查間諜到抵制中國政府影響新西蘭華文媒體等多方面采取行動。
新西蘭總理阿德恩已在第一時間表示,政府不會要求安全情報部調(diào)查中國政治影響活動。
澳新兩國的一些激進力量似乎成了西方抵御“中國政治滲透”的第一島鏈。他們近來發(fā)出了讓中國目瞪口呆的抗議聲,他們對中國影響力警惕的樣子比我們第一次看到袋鼠時還不可思議。中國要去改變他們的信仰、甚至政治制度了,說不定能在大洋洲搞出“顏色革命”來,這一切真是太有畫面感了。
如此想象中國“入侵”在我們看來要多荒誕有多荒誕。一直聽說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在西方很邊緣,但一些人也沒必要把他們自己的國家當成西方的“馬祖”和“金門”,在崛起的中國大陸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澳新的事情很復雜,中國是它們的絕對第一大貿(mào)易伙伴,澳大利亞同時是美國的盟友,與華盛頓更親近。兩國社會從對華緊密合作中受益,很多人對中國友好,同時那里的一些“精英”又持強烈反華態(tài)度。很難說后一類人到底制造了多大影響,新西蘭政府的對華態(tài)度比較穩(wěn)定,但澳大利亞的對華政策經(jīng)常飄忽不定,這會影響澳新兩國社會對中國的認識。
本文舉的兩個例子在澳新社會中非常典型:捕風捉影,但很轟動;不管事情真假,但先給中國形象糊了塊泥巴。這是兩個“碰瓷者”,他們通過尖銳抨擊中國為自己吸引來大量眼球。本來這兩人的學術研究都非顯學,一敲響“中國來滲透了”的警鐘,他們一下子獲得了媒體明星般的待遇。這跟前兩年中國有的“律師”和“藝術家”通過在微博上“玩政治”出名,差不多是一個道理。
中國無論在公開媒體上還是黨員內(nèi)部會議上,都沒有顧得上討論“解放全人類”的問題。去澳新的中國留學生絕大部分都是自費的,把他們組織起來實施國家宏大的政治使命,中國有關機構恐怕先要向澳新的銀行貸款,把那些留學生的昂貴學費給報銷了。
中國當然會在與澳新的海量交往中對它們產(chǎn)生一些影響,而且這些影響很可能會越來越多。但這是注定要發(fā)生的自然過程,而非基于政治決定的“入侵”。想與中國打交道的人和機構,都會注意少冒犯中國。這就像中國高度國際化的人和機構注意少刺激西方一樣,它屬于國際交往基本規(guī)則的一部分。
我們從沒有要求西方該怎么做,但西方一些國家經(jīng)常要求中國做什么和不做什么,并且為此施加壓力。這兩種情況之間有非干涉和干涉之間的清晰界線。
當大洋洲的一個教室里有大量中國留學生,一個教授如果大肆抹黑中國,那些學生可能情不自禁地表達不滿。這與如果一名教授面對印度學生攻擊印度,面對馬來西亞學生抹黑馬來西亞,可能引起的反應是一樣的。只要不對中國存有偏見,中國對澳新的各種奇奇怪怪“威脅”就子虛烏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