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
以至美之心寫至真之文。
我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流逝,度過了歲月無數(shù)的滄桑。
我路過了一路千難萬險的崇山峻嶺,終于在風平浪靜的夜色中如約而至,這些年復一年的出發(fā),從沒有讓我學會向生活茍同,也沒有習慣向世俗妥協(xié),我曾顛覆了整個世界,也只是為了擺正我存在的倒影。
我要在天空中徜徉,努力追尋白云深處的最后一縷陽光。
落日點燈,長亭古道,望眼欲穿的我卻再也看不見離人回轉(zhuǎn)。
記憶是被一筆一畫勾勒出的似水年華,渲染出滿目星光的歲月。所以,我要時刻保持清醒,在每一場風花雪月后還能保持著微笑。
我用文字代替了言語,想在陽光下,寫出那些想在黑暗里表達的詞語,卻總是輕易就被往事?lián)魸?,那種內(nèi)心的沉默,囚禁了一個人的野獸。
平行線從來不會有交點,但卻可以在悄無聲息的紙面上互相陪伴,而我們曾有過的相遇,終究換上了一層念舊的輕紗。
我在這寂靜的時光里,漫無目的,卻又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孤獨打馬而過。
從此我只有我自己,在落葉飄零中,獨自起舞,在情思漫天里,一個人長眠。
天高云淡,似水年華,我的宿命在寒冬里無望地播種,內(nèi)心卻從來沒有放棄過愛的念想。
我們曾費盡心思地想要留住生命中最美好的片段,但是,雙手卻始終握不住時間的這把流沙,這種一寸一寸的折磨,不可挽回地消失在無垠的縫隙,心情在春意闌珊時繁華亂墜,來不及留戀。
那些藏在年月里的舊事,如閃光的陶瓷碎片,雖華美卻讓人心生憾意。
那些離別的彎鉤,鉤去了鉛華浮飾的污垢,空身獨留,萬千滋味涌上心頭,比光速更快的應該就是物是人非。
我們在靜默中轉(zhuǎn)身,刷淡了天邊似火的晚霞,把過往都留給了夜空的皓月,如同綻放的茉莉發(fā)出淡淡的清香,在黎明中微笑,初心不變。
若來,生活這場華麗的盛宴,不同的我們都會是主角;若走,陽光依然還會來臨,會有新的輪回出現(xiàn),只差時間。
風中百合紛飛,情不在心頭,相愛相離又歸宿何方,花零落,成殤。
有多少的離別,就會有多少的重逢。
我的一生都在尋找,卻一生都不能到達,內(nèi)心的春天也隨著無數(shù)聲嘆息,而褪色枯萎。
時間它就像是一個孩子,一個不會撒謊的孩子,隨風而起,隨風而落,輕輕地雕刻著滄桑。
我在寒冷之前,預先就愛上了春天,虛構著無數(shù)的相擁,是因為,我還固執(zhí)地相信愛。
月光的皺紋,倒映著比桃花更鮮艷的嫵媚,喜悅與悲傷的相遇,都開出了鮮艷的薔薇。
還在升起和凝聚的風景,美得太過于寂靜,擁有也只是字面意思的對等,怕悲傷喚醒沉睡的夢游。就像我從來都不知道有多少光陰,是因為害怕而選擇了潰敗。
我曾見過黑暗的親吻,就像我也曾被朝陽吻過。
世上會有屬于青春的諾言,熱烈璀璨。當然,也就會有年少輕狂的失信,天真淡然。
那是清醒之后的黎明,在生活的邊緣發(fā)現(xiàn)了漫長。
我們十指相扣地擁抱,一點一點地感激,就像北極熊的眼睛、溫柔的遼闊。
那些傍晚的烏云,像極了未洗過的憂傷,躲在記憶里的白云呈現(xiàn)出了七彩的顏色,輕過了三月的露珠。
成長,從來不會是一個人的負擔,無論他經(jīng)歷過多少的燈紅酒綠,如果沒有精神的依靠,那都只會是內(nèi)心虛構的無數(shù)孤獨。
時間的風刮起記憶的海,卷起層層巨浪,也會卷起記憶深處的波濤,那些過往在我的腦海閃現(xiàn)時,敏感又倔強。
我們分開太多了,結局有了太多的意外,那些偶然間闖入的故事,突然就能聽出眼淚,而不知所措。
可以在白晝的黎明中,看得見烏云。
在黃昏的黑暗里,聽得見江河。
往事如輕煙,輕如風,淡如水。
菩提樹下,我一站千年,只為等待菩提花開。
時間的蛀痕,總會讓人變得那么脆弱,像一枚千瘡百孔的楓葉,嵌入伊人冷夢,卻只得一襲哀婉沉暮。
我于寒冷的瞬間,抵達你溫熱的源頭,在相遇的時刻做了最后的告別,我會眺望遠方,卻沒有為現(xiàn)實停留。
請再給我一場夢境,慌忙中再愛一次自己。
天空,暗暗地低垂,那些花開花謝的記憶,像生命最完美的舞動,聽見夏雨和冬雪,奏出交響樂,在風中流連……
最喜歡以靜默的姿態(tài),微閉著眼睛,看淡橙色的微光輕輕落下,回味綿長。
所以,我寫下的每一個字,都不包含其自身的意義,但每一筆都用盡了所有力氣,所行走的每一步,都太陌生,擁有太多地選擇和被選擇。
最幸福的事,莫過于在得到之后,一直擁有。
如果,很久很久之前我們相遇。
如果,很久很久之后我們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