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harder to pun(說雙關(guān)語)in German when the grammar makes things so much less ambiguous(含糊不清的).”
人們時常會對某些國家或文化產(chǎn)生刻板印象(stereotype)。譬如,德國人以嚴謹著稱,常被貼上“缺乏幽默感”的標簽。但其實德國人很擅長政治諷刺類的黑色幽默,城市里的喜劇表演中心也時常上演令人捧腹的趣味小品。那為何德國人難以在跨文化交流中表現(xiàn)出幽默呢?語言學家分析,這種刻板印象的形成其實與德語的語法習慣息息相關(guān)。語言中的幽默常常需要模糊化的表達,用歧義或者雙關(guān)來自然而然地呈現(xiàn)出具有矛盾感的荒謬。然而德語的語法極其嚴謹,復雜的詞性、變格以及規(guī)整的句法結(jié)構(gòu)使模糊的表達無處現(xiàn)形。因此,其他國家的人很難理解德國人的笑話,而只有本國人才能體會其中的幽默??梢娬Z言的基本屬性對交流有著決定性作用,嚴謹?shù)恼Z法確保了精準的表達,卻使俏皮話失去了容身之所。
“When we feed machines data that reflects our prejudices, they mimic(模仿)them—from anti-Semitic chatbots(反猶太主義的聊天機器人)to racially biased software.”
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發(fā)展迅速,逐漸在各個領(lǐng)域成為了人類的幫手。然而在高科技智能產(chǎn)品為人們提供便利的同時,一些未曾預料到的麻煩也不斷涌現(xiàn)。近日,美國法院的一款人工智能程序在一次對監(jiān)獄囚犯的危險性評估中體現(xiàn)出了種族主義(racism)的傾向。在沒有嚴謹?shù)氖聦嵑妥C據(jù)支撐的情況下,這一程序預估的黑人再犯罪率比白人多出了一倍。種族歧視是許多國家盡力避免并堅決反對的錯誤傾向,卻成為了人工智能自動做出的選擇。不僅如此,其他人工智能程序也曾出現(xiàn)過性別歧視和宗教歧視等偏見。這一現(xiàn)象引起了人們的反思,也使人們對人工智能的未來產(chǎn)生了更多的質(zhì)疑。我們希望人工智能成為更完善的存在,但它們所學的一切都來自人類。它們承載了人類的智慧,卻也將人性中狹隘的偏見一并繼承。
“Listening to ‘extreme music such as heavy metal, emo(情緒搖滾), hardcore(硬核), and punk(朋克)has been found to have a calming effect on those experiencing anger.”
人們往往把旋律柔和動聽的音樂當做舒緩情緒和撫慰心靈的良藥,而把重金屬搖滾(heavy metal)等另類音樂和混亂、叛逆或者黑暗聯(lián)系在一起。令人躁動的旋律、態(tài)度消極的歌詞、夸張甚至帶有攻擊性的唱法……盡管這些音樂似乎與陽光樂觀毫不沾邊,實際上卻有著獨特的治愈效果。近日,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University of Queensland)的研究者們通過實驗發(fā)現(xiàn),重金屬音樂能化解人們內(nèi)在的憤怒和壓抑,從而消解負面情緒,使人們擁有更積極的心態(tài)。這種極端的音樂形式不僅不會帶來“負能量”,反而能夠幫助人們趕走生活中的煩惱,起到真正的治愈效果。其他的相關(guān)研究也表明,熱愛重金屬音樂的人們通常會更自信,在工作和學習中表現(xiàn)更出色,甚至比其他人更具有創(chuàng)造力。
“People are learning this reward feeling when they get to Facebook. Seeing anything associated with Facebook is enough to bring that positive association back.”
你有沒有這樣的經(jīng)歷:手機上彈出了一封重要的郵件,你拿起手機準備查看,卻不經(jīng)意地點開了一個社交媒體應(yīng)用,不由自主地翻看良久,忘記了最初查看手機的目的?如今,全世界的人們都漸漸染上了這種“社交媒體癮”。心理學家發(fā)現(xiàn),對于活躍于社交網(wǎng)絡(luò)的人們而言,僅僅是盯著“臉書”(Facebook)的圖標,就能產(chǎn)生愉悅的心理反應(yīng),甚至其他能與之聯(lián)系起來的物品或信息也能使心情豁然開朗。這種積極的心理暗示會讓人們一次又一次地點開應(yīng)用,在社交媒體上花費大量時間分享自己的生活,并觀賞他人的世界。然而,上癮容易,想要戒掉社交媒體卻是一件難事。通過一次次的查閱,人們會逐漸形成習慣,對其帶來的愉悅感產(chǎn)生心理上的依賴,使之逐漸滲透進日常生活的各個角落??梢姡缃幻襟w上的內(nèi)容固然精彩,但只有控制好時間、適度參與才能真正給生活帶來積極影響。
“There are two types of ice creaminduced nostalgia(懷舊之情). The first is for childhood memories, which ‘makes people feel young and at least temporarily secure and innocent, and the second is more complex: a nostalgia ‘for Elsewhere.”endprint
還記得電影《阿甘正傳》嗎?在戰(zhàn)地醫(yī)院養(yǎng)傷的阿甘幸福地舔著冰淇淋,旁邊的丹中尉卻賭氣把他好心遞來安慰自己的冰淇淋丟進了垃圾桶。冰淇淋這種招人喜愛的食物曾在戰(zhàn)時立過大功,深受戰(zhàn)士和傷員們的追捧。二戰(zhàn)期間,美國海軍曾花費一百萬美元將一艘駁船改裝成海上移動冰淇淋工廠。1950年,路易斯·B. 普勒將軍曾上書國防部:“冰淇淋這種‘娘氣的食物(sissy food)不如威士忌和啤酒更能鼓舞士氣?!辈涣衔褰谴髽腔貞?yīng):“每周至少為官兵供應(yīng)三次冰淇淋?!辈粌H戰(zhàn)時繁盛,在美國文化里,冰淇淋自誕生之日就成為幸福的催化劑。喬治·華盛頓每年夏天要花費200美元(相當于現(xiàn)在五千多美元)在冰淇淋上,托馬斯·杰斐遜也曾專程到法國研習冰淇淋制作。作家瑪格麗特·維薩認為:由冰淇淋帶來的懷舊情緒有兩種,一種是童年記憶,令人感覺年輕,重獲內(nèi)心的純潔和安全感;另一種則是“在別處”的珍貴記憶,比如夏日假期、海邊棧橋,而對軍人來說,則可能是遙遠而溫暖的家鄉(xiāng)。
“The framers(制定者)of the United States Constitution explicitly forbade the United States from granting titles of nobility(貴族)in Article I, Section 9, Clause 8, also known as the Title of Nobility Clause.”
《美國聯(lián)邦憲法》第一條第九節(jié)第八款中明確規(guī)定:“合眾國不得授予任何貴族頭銜?!豹毩?zhàn)爭勝利后,究竟應(yīng)以何種稱謂稱呼領(lǐng)袖喬治·華盛頓?這一問題在當時產(chǎn)生了極大的爭議。參議院議員們都希望賦予華盛頓一個能配得上其威望的特定稱謂,以便在簽署協(xié)議或會見外國政要時派上用場,如“華盛頓國王”、“最高行政官華盛頓”、“民眾選舉的陛下華盛頓”等等。然而,眾議院議員們很反對這些高調(diào)的頭銜,認為會偏離“政府的本質(zhì)”,于是他們想出了一個能削弱這位共和國領(lǐng)袖自我膨脹感的稱謂——President(總統(tǒng)先生)。顯然,這是個樸實無華的詞,意為“主持會議的人”,就像陪審團的主席和辯論的仲裁人一般。盡管當時參議院持反對的態(tài)度,但經(jīng)過為期數(shù)周的爭論,參議院終于妥協(xié),以“僅為臨時措施”為條件勉強接受了這個稱謂,并一直伺機將“更改頭銜”一事重新提上議程。如今,世界上有140多個國家沿襲了授予本國最高行政長官“President”頭銜的傳統(tǒng),但直至2017年,也就是這一爭論發(fā)生的第227個年頭,美國參議院仍未正式認可這一稱謂。
“This ‘ghost word came about after someone at Webster misinterpreted a piece of paper sent in by the companys chemistry editor. It read, ‘D or d, cont./ density. ”
《韋氏詞典》稱得上是詞典出版業(yè)的行業(yè)標桿,然而盛名并不代表完美。1934年出版的《韋氏新國際英語詞典》(第二版)中收錄了一個新詞“dord”,給的注釋是“密度(density)的同義詞”。然而實際上在物理和化學的專業(yè)詞典中,從未出現(xiàn)過這樣的表達。這個離奇的單詞究竟是怎么來的呢?原來,編纂化學類詞條的編輯一開始是這么編寫的“D or d, cont./ density.(D或d,下接。/密度的另一種說法)”,意思就是“在 D或d的諸多意思中,有一個意思是指代‘密度(density)這一概念的符號”。結(jié)果不巧卻被某個人誤看成“dord”一詞本身代表“密度”的意思,甚至給這個“假單詞”提供了音標[d?rd],沒想到在校對過程中又成了“漏網(wǎng)之魚”,直至被編纂成冊,赫然出現(xiàn)在這本權(quán)威詞典的第771頁??上攵?,這個冒名頂替的 “假單詞”最終還是免不了遭受被棄用的命運:1939年,一位編輯終于檢查出了這一紕漏,但梅里亞姆-韋伯斯特公司(G & C Merriam Company)直到1947年才將這個“假單詞”從所有韋氏出版的詞典中刪除。
“While artists have been making bronze sculptures for millennia(千年), virtual reality is a brand new technology more familiar to gamers than art collectors. The market is still adjusting.”
虛擬現(xiàn)實藝術(shù)(virtual reality art)作為一種新興的藝術(shù)形式正逐漸走入人們的視野。近日,法斯高基金會(Faurschou Foundation)在威尼斯的畫廊展出了由藝術(shù)家Christian Lemmerz創(chuàng)作的虛擬現(xiàn)實藝術(shù)品《幻影》(“The Apparition”),這一作品為人們呈現(xiàn)出耶穌的動態(tài)立體形象,使人們得以與受難的耶穌“面對面”。 在給人們帶來高科技與藝術(shù)完美結(jié)合的享受的同時,這一作品的商業(yè)價值也十分可觀——現(xiàn)已展出五個版本,每個版本估價都高達10萬美元。不同于傳統(tǒng)的藝術(shù)品諸如雕塑、畫作等,虛擬現(xiàn)實藝術(shù)品更接近電腦程序,而非實體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因此其市場價值引起了人們的爭議。藝術(shù)品的估價通常需要參考藝術(shù)家之前的作品和市場的走勢,但作為新興的藝術(shù)形式,虛擬現(xiàn)實藝術(shù)品可參考的先例極為有限,而將其與實體藝術(shù)相比較也著實欠妥,因為這種藝術(shù)形式其實并不算是物品(object),而是一種體驗(experience)。如今,已經(jīng)有許多年輕藝術(shù)家開始嘗試進行虛擬現(xiàn)實藝術(shù)創(chuàng)作,其巨大的市場潛力和藝術(shù)創(chuàng)作空間不容小覷。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