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賊”：一個詭異且惡毒的名詞

郭松民

上個世紀90年代末，美國用四枚精確制導炸彈摧毀中國駐南聯(lián)盟大使館，激起全國性的抗議浪潮之后不久，一個詭異且惡毒的名詞，在掌握話語權的新右派公知強力推動下，病毒般的開始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流行，這個名詞就是“愛國賊”！

五四運動以來的中國語境中，愛國從來都是一個正面的詞匯，它指的是對祖國的一種認同、支持、忠誠、依戀的態(tài)度與情感。而“賊”則是一個確定無疑的負面詞匯，它指的是“邪惡的、不正派的、有危害的人”。把“愛國”和“賊”拼接在一起，表面看起來是要用來指代那些“不理性愛國”的人，實際上卻構成了對愛國這一高尚情感的褻瀆與踐踏。

為什么說“愛國賊”這一詞匯的“創(chuàng)造”是包藏禍心呢？因為在社會生活中，對包括祖國在內的共同體認同、支持與熱愛，是一種需要特別保護的情感，沒有這種情感，共同體就會一盤散沙、有名無實、不堪一擊。公民的愛國情感和現(xiàn)代民族國家的關系，恰似鋼筋水泥和建筑物的關系，沒有鋼筋水泥的粘合，無論怎樣宏偉的建筑物，也會在頃刻之間轟然倒地。

正是因為愛國情感如此重要，所以即便是有人在愛國激情下做出了一些過激的舉動，也應該把他們的愛國情感和其行為區(qū)別開來。但“愛國賊”這個名詞的邪惡之處，在于創(chuàng)制者借用了“賣國賊”的結構，由于“賣國”是成“賊”的原因，所以“愛國賊”這個名詞，則把“愛國”強烈暗示為成“賊”的原因，其追求的實際效果，不是去掉不理性的行為，而是去掉人們的愛國情感，最終構成了對愛國主義的徹底否定。

坦率的說，沒有對中國極度刻骨的仇恨與禍心，是發(fā)明不出這個詞的，也不會使用這個詞。

在當今世界，也許只有在中國——由于她的主流輿論場被不認同中國只認同美國的新右派知識精英把持——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用“愛國賊”這樣的臟詞打壓愛國者。在其他國家，比方說美國，孩子們從幼兒園就要開始背誦《效忠宣誓》：“我宣誓效忠國旗和它代表的美利堅合眾國。這個國家在上帝之下，統(tǒng)一而不可分割……”云云，學校每天要升國旗唱國歌，大型體育比賽之前要全體起立唱國歌《星光燦爛的旗幟》，重要節(jié)日家家戶戶懸掛國旗等。如果有人膽敢用“愛國賊”指稱美國的愛國者，簡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中國近代史上，由于愛國主義的缺位，中國長期一盤散沙，這也是鴉片戰(zhàn)爭以來中國對外作戰(zhàn)每戰(zhàn)必敗，每敗必割地賠款的一個重要原因。比較典型的就是甲午戰(zhàn)爭。

甲午戰(zhàn)爭爆發(fā)前，中國遠沒有如日本那樣形成國家認同感，也沒有遍及民間的愛國主義情緒。陳獨秀1904年在《說國家》一文中回憶：“我十年以前，在家里讀書的時候，天天只知道吃飯睡覺。就是發(fā)奮有為，也不過是念念文章，想騙幾層功名，光耀門楣罷了，哪知道國家是個什么東西，和我有什么關系呢？”這就是當時中國人普遍的精神狀態(tài)。由于缺乏愛國主義的支撐，對普通百姓來說，戰(zhàn)爭是朝廷的事，跟自己沒關系。對普通士兵來說，“吃糧當兵”，并沒有為保衛(wèi)祖國而獻身的精神準備。

甲午戰(zhàn)爭中，中國一盤散沙的表現(xiàn)也使日本建立起了對中國的心理優(yōu)勢，直至全民抗戰(zhàn)興起后，日軍在敵后遭遇了八路軍、新四軍的頑強抵抗，才恍然領悟到原來還有這樣的中國人。

一部中國近代史，與其說苦于愛國主義的過剩，不如說苦于愛國主義的不足?，F(xiàn)在世界遠未實現(xiàn)大同，人類仍然處于民族主義/愛國主義時代，如果中國自己放棄了愛國主義，等于選擇自我瓦解。

把“愛國賊”這樣的詞匯丟到垃圾箱里吧，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同時，要高度警惕那些用“愛國賊”嘲笑你的人，在他們“理性”畫皮的背后，真正包裹著一顆漢奸賣國賊的心！

（責任編輯 李贊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