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畫家眼中的“一帶一路”

巴爾干半島之旅

今年4月下旬，一個偶然然的機會，我參加了廣東高校退休教師組織的巴爾干半島十國游。巴爾干半島不是常規(guī)的歐洲旅游線路，目前到該地區(qū)旅游的游客還不多。雖說中國游客對巴爾干半島比較陌生，但是對于我們這批50后來說，除了記得克羅地亞的足球，還一定記得曾經(jīng)的東歐社會主義陣營，記得鐵托、霍查、米舍洛維奇和他們的時代。特別是在我們的精神食糧極度匱乏的上世紀70年代，前南斯拉夫電影《瓦爾特保衛(wèi)薩拉熱窩》和《橋》曾經(jīng)風靡中國，瓦爾特和游擊隊長老虎都給我們這一代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一次，我們就要去走一走、看一看這些曾經(jīng)縈繞在我們心中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地方。

我們從意大利米蘭進人，在米蘭和威尼斯稍作停留后，經(jīng)斯洛文尼亞，沿著亞得里亞海的西岸，一路往南走。從克羅地亞、波黑、黑山到阿爾巴尼亞。到阿爾巴尼亞后轉(zhuǎn)而向東，從馬其頓到保加利亞。后又折向北，經(jīng)塞爾維亞，最后到匈牙利。

克羅地亞這個有著圾長海岸線的亞得里亞海國家，得天獨厚的地理優(yōu)勢成就了其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chǎn)。普利特維采湖群國家公園是克羅地亞最大的國家公園，公園內(nèi)有許多由石灰?guī)r沉積形成的天然堤壩，這些堤壩又形成了一個個湖泊、洞穴和瀑布。由于主要有16個湖泊，又叫十六湖國家公園。這些湖泊沿河道上游到下游，一個一個的連綿串連起來，在茂密群山中，無數(shù)瀑布層層越過，連成十六個美如童話仙境般的湖泊。水中樹木，光潔且不朽爛，形成罕見水底玉樹奇觀。

克羅地亞的杜布羅夫尼克是不得不提的一顆“亞德里亞海明珠”，它依山傍海，是歐洲中世紀建筑保存比較完好的一座城市，有“城市博物館”的美稱，城區(qū)分為舊城和新城兩部分，舊城至今仍保存著14-16世紀建的古城堡，分別體現(xiàn)羅馬式、哥特式、文藝復興式和巴洛克式等不同的建筑風格。這里已經(jīng)成為歐洲乃至全球游客理想的旅游和療養(yǎng)勝地。喬治·蕭伯納在1929年訪問這座城市時說：“如果你想看到天堂到底是什么樣子，那么去杜布羅夫尼克吧！”

杜布羅夫尼克老喊的城墻是圍繞在老城周圍的防御性石墻，從7世紀起就矗立在克羅地亞南部，被認為是中世紀時期最偉大的防御系統(tǒng)之一，從未被敵軍破壞過?，F(xiàn)在我們看到的大部分是在12-17世紀修建的，不間斷長1940米，幾乎繞城一圈，最高處25米，是歐洲最大完整的復雜結(jié)構(gòu)城墻，保護了杜布羅夫尼克五個世紀的平安與繁榮。我們漫步在老城的城墻上，欣賞到完美的城市景色和依山傍海的險要的防御性工事的壯美。

克羅地亞值得探訪的地方很多，扎達爾的希貝尼克教堂、特羅吉爾古城、戴克里先宮、朱庇特神殿和大教堂、戴柱廊式建筑……不勝枚舉。還有那個落日余暉中在扎達爾海邊聆聽亞得里亞海的波濤奏響的“海風琴”的琴聲，讓人留戀。

進入波黑，這個曾經(jīng)的巴爾干火藥桶！大巴車上的侶伴們興奮的唱起了前南斯拉夫電影《橋》里的主題曲《??！朋友，再見！》。我們這批出生于上世紀50年代的老教師，有很多共同記憶，對薩拉熱窩和塔拉大僑有著太多的情結(jié)。我們在巴西查爾西亞老城五光十色的集市中心，尋覓電影《瓦爾特保衛(wèi)薩拉熱窩》電影中的鐘樓、鐵匠街、清真寺及其綠色的圓屋頂。在拉丁橋頭，遙想當年奧匈帝國的王儲費迪南大公是怎樣被塞族青年普林西普刺殺，而由此引爆了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

當天午后，我們的克羅地亞帥哥司機提西想抄近路經(jīng)黑山杜米托爾國家公園翻越博博托夫庫克山谷到塔拉大僑（在二戰(zhàn)中被游擊隊炸毀的大橋），大巴車走在國家公園靜謐的山道上，景美路窄，家牛攔道。大家正在為眼前的雪山和美景大呼小叫的時候，汽車走不動了。殘雪封路，司機取出自備的鐵鏟，全團奮戰(zhàn)鏟雪一個半小時未果，最后宣告放棄，掉頭另覓他途。在大自然面前唯有選擇敬畏了……

5月4日，我們來到了塞爾維亞貝爾格萊德原總統(tǒng)府，現(xiàn)在的鐵托墓——花旁。這一天正好是鐵托元帥的忌日，來悼念和獻花的人群絡繹不絕。老兵們或扛或披著紅旗，胸前佩戴著勛章，手捧鮮花三五成群前來。得知我們來自中國，塞爾維亞人都非常熱情友好，有種特別的感情蘊含其中。

到了塞爾維亞，我們—定不會忘記去看看中國駐南斯拉夫聯(lián)盟使館遺址，1999年5月7日，位于貝爾格萊德市中心的中國駐南聯(lián)盟大使館遭到美國飛機轟炸，3位中國烈士在北約轟炸中犧牲了。我們到了被炸使館舊址，只見遺址已被圍蔽，旁邊豎立一塊銘牌，上面用斯拉夫語和漢語寫著“謹此感謝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塞爾維亞共和國人民最困難的時刻給予的支持和友誼，并謹此緬懷罹難烈士。”圍墻上張貼著公告，大意是，該遺址將建成貝爾格萊德中國文化中心，現(xiàn)在正在審批階段，預計2018年完成，屆時歡迎大家前來參觀。至此，我們只能在銘牌前獻上鮮花，全體合影留念。

短短的18天，我們走10個國家。這一路走來，看到了巴爾干半島的沿線國家依然完好地保存著大部分中世紀時期、羅馬時期和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筑。近距離體驗著異域不同的人文景觀和民俗風情。雖然時間很短，有的地方就是走馬觀花，但值得流連的地方，伙伴們還是會在那細細品味，我也見縫插針地畫了一本硬筆速寫和10余張國畫寫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