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 劉洋 劉碩(華北理工大學,河北 唐山 063000)
敦煌壁畫中的飛天,懷洞窟創(chuàng)建同時出現(xiàn),從十六國開始,歷經(jīng)十個朝代,歷時千余年,直到元代末期,隨著敦煌石窟的建而消逝。在這千余年的歷史長河中,由于朝代的更替,政權(quán)的轉(zhuǎn)移,經(jīng)濟的發(fā)展繁榮,中西文化的頻繁交流等歷史情況的變化,飛天的藝術形象,姿態(tài)和意境,風格和情趣,都在不斷地變化,不同的時代、不同的藝術家,為我們留下了不同風格特點的飛天。
敦煌壁畫的飛天,是中國美術史上比較重要的一種藝術風格,是最美的飛天,它的藝術精神一直發(fā)展并且延續(xù)著,在數(shù)量、構(gòu)想、風格上面都是不可比擬的。敦煌壁畫歷史悠久,生命力旺盛,歷經(jīng)數(shù)個朝代,留下了深遠的影響。
敦煌飛天從藝術形象上說,它不是一種文化的藝術形象,而是多種文化的復合體。飛天的故鄉(xiāng)雖在印度,但敦煌飛天卻是印度文化、西域文化、中原文化共同孕育成的。它是印度佛教天人和中國道教羽人、西域飛天和中原飛天長期交流、事融合為一,具有中國文化特色的飛天。它是不長翅膀不生羽毛、沒有圓光、借助云而不依靠云,主要憑借飄逸的衣裙、飛舞的彩帶而凌空翱翔的飛天。敦煌飛天可以說是中國藝術家最天才的創(chuàng)作,是世界美術史上的一個奇跡。
西域式飛天和中原式飛天開始相見,直到并存,都屬于飛天的雛形。直至北魏這一時期的印度與西域飛天對敦煌飛天的影響比較大,莫高窟的壁畫都是西域飛天的藝術風格特征。飛天形象到了北魏晚期,中原的藝術風格逐漸影響到邊遠地區(qū),敦煌莫高窟有些的飛天還是保留著西域的那種風格特點,但是有的洞窟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種清新的現(xiàn)象,有了比較明顯的變化,臉型并非是那種豐圓,而是那清秀、五官協(xié)調(diào)標致的。敦煌飛天,在北周時期清秀樣式漸漸消失,由于北周與西域來往密切,所以敦煌壁畫的莫高窟大多是傾向“西域風格”,整體描繪屬于細膩、靈巧、飄帶豐富。
在隋文帝時期,佛教的興起,所以隋代的敦煌壁畫飛天在此期間發(fā)展流行范圍最廣,數(shù)量最多,隨著飛天的布局在各種地方。例如:四壁的天宮欄墻內(nèi),這時期的飛天身體彎曲幅度較大,臉型豐富,清秀,飛天的姿態(tài)也豐富多樣。在畫法上,采用的是重彩暈染,身體的比例和諧適中,服飾種類不同,但是在整體上和北周風格基本保持一致。飄帶和流動的云彩,構(gòu)成輕快地飛天效果,飛天的數(shù)量較多,唐代都不及此,隋代的敦煌飛天總體上是豪邁的,通過融合“西域式” 和“中原式”敦煌飛天的藝術特點,形成了較成熟的藝術風格,在敦煌飛天形象發(fā)展上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
中唐時期,佛教的興盛,敦煌飛天繼承盛唐時期的藝術風格特點,這個時期的整體特征是肥碩生動,以豐滿的體態(tài)為美,比例適度,飄帶彎曲繁性,給人的感覺飛天的速度慢,過分莊嚴,缺少活力。唐代的敦煌壁畫飛天,受到吳道子的“吳帶當風”和顧愷之風格的鐵線描的影響,中唐時期的飛天表情是端莊,動作緩慢的。到了明朝時期,海上絲綢之路的興起,迫使石窟藝術結(jié)束,西夏合元的飛天吸收了藏傳佛教的藝術風格,改變了原來的藝術風貌,有了新的豐滿的面貌,自然地動態(tài),線描的描繪簡單,色彩單調(diào),過分的寫實主義。衣裙飄帶短,飛行力度還是不夠,逐漸變得程式化。
敦煌壁畫飛天的藝術風格變化,體現(xiàn)了古代藝術家們的博大精深,主要是以中國的儒道思想為主體,姿態(tài)吸收當時的地域特點,有藏傳的佛教藝術風格,融合了民族的傳統(tǒng)的藝術風格在其中,經(jīng)過不斷的更替與變化,創(chuàng)造出來的飛天形象是充滿生命力、豐富的。敦煌飛天見證了朝代的演變,外來文化與本土文化相融合發(fā)展歷程,在中國美術史上占據(jù)重要的地位,為人類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敦煌飛天,經(jīng)歷了千余年的歲月,展示了不同的時代特色和民族風格,許多優(yōu)美的形象,歡樂的境界,永恒的藝術生命力至今仍然吸引著人們,正如段文杰先生在《飛天在人間》一文中所說:“她們并未隨著時代的過去而滅亡,她們?nèi)匀换钪?,在新的歌舞中,壁畫中,工藝文中(商標、廣告),到處都有飛天的形象。應該說她們已從天國降落到人間,將永遠活在人們心中,不斷地給人們以啟迪和美的享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