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瓊瓊

(金華市磐安縣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 浙江金華 322300)

非物質文化遺產作為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承載著中華民族的認同感和自豪感，也代表著我國悠久歷史文化的“根”和“魂”。實現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當代傳承，不僅有助于弘揚傳統文化，也能促進文旅融合發(fā)展，滿足大眾新需求。磐安是非遺大縣，項目多達710項，其中許多是當地民眾在生產生活實踐中創(chuàng)造演繹出來的體育競技類項目，蘊含著文化的精義，彰顯著競技的精神。本文以體育競技類項目“迎大旗”為例，論述在未來非遺保護中，傳承文化基因，創(chuàng)新保護機制，努力實現傳統文化的創(chuàng)造性轉化、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使之與經濟社會相融相通、互促共榮。

一、體育競技類非遺當代傳承的價值解讀

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指各種以非物質形態(tài)存在的與群眾生活密切相關、世代傳承的傳統文化表現形式，是我國傳統文化的精髓，烙有傳統與民族的印記，呈現出歷史、文化、藝術、社會等多方面的價值。磐安“迎大旗”非遺項目，是一項把高30余米，旗面近600平方米的大旗，由上百人在3分鐘內豎起來的群體性傳統體育、游藝及雜技類項目，于2007年列入浙江省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坝笃臁弊鳛橛写硇砸饬x的體育競技類非遺項目，蘊含著豐富的歷史人文價值，具體體現在：

(一)“迎大旗”承載豐富歷史記憶

非物質文化遺產源自民間，來自實踐，是老百姓日積月累的智慧結晶，是群眾的社會生活和情感表達，有著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底蘊?！坝笃臁庇址Q“迎龍虎大旗”，最初是磐安縣玉山區(qū)域茶農，為紀念晉代道士許遜教會當地農民種制茶葉、扶助眾生的功績，而進行的一種古老民俗及民間文化活動，始于東晉，盛于南宋。及至明清，隨著“茶場”廟會規(guī)模的擴大，“迎大旗”活動進入鼎盛。800多年來，關于“迎大旗”的歷史傳說不勝枚舉。據傳，明末抗倭名將戚繼光曾在玉山訓練將士，打出“龍虎大旗”旗號，令倭寇聞風而逃。另有傳說，清代乾隆皇帝為品“婺州東白”游歷玉山，路遇強盜，只身逃到茶場。恰逢茶場廟會，便藏身尚湖鎮(zhèn)嶺干村大旗下，借大旗掩護擺脫險情，嶺干村“娘旗”稱呼即由此而來。每逢豎旗，必須“娘旗”先豎，再由上一年競技優(yōu)勝的大旗開始豎，兩旗豎定，其他村的大旗才能迎豎?！坝笃臁狈沁z項目，展示了玉山區(qū)域源遠流長的獨特生產生活風俗，讓人清晰看到茶文化、道教文化、民俗文化等的歷史發(fā)展脈絡。

(二)“迎大旗”蘊含深厚文化基因

“迎大旗”因“道”而生，因“茶”而盛，與磐安縣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玉山古茶場息息相關，一脈相承，體現了玉山“茶文化”“道教文化”獨特的表現力、創(chuàng)造力和感染力。據《浙江鄉(xiāng)村旅游志》載：“玉山茶場初建于晉……據傳，許遜者，以傳播道教文化游歷于此……派道徒帶名茶樣品回去施茶，許仙逝后，立壇紀念?！睘榧o念“茶神”許遜，每年農歷十月十五，磐安縣玉山鎮(zhèn)茶場廟都會舉行隆重盛大的廟會，“迎大旗”是廟會的主要活動之一。史料記載，歷年茶場廟會，大旗最多的一年有36面，一般的年份也有十幾面。玉山《周氏宗譜》上載的《玉山竹枝詩》，形象地描述了“茶場廟會”及“迎大旗”的熱鬧場景：“十月中旬報賽忙，茶場卜得看場狂，裁羅百幅為旗幟，高揭旗桿十丈強?！弊鳛椴鑸鰪R會的重要象征和組成部分，“迎大旗”包含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國泰民安的美好寓意，帶有濃郁的地方特色，是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載體和現代文化產業(yè)的藝術寶藏，反映出文化的延續(xù)和發(fā)展。

(三)“迎大旗”有著獨特藝術魅力

“迎大旗”項目，大旗是載體。大旗之大，體現在規(guī)模上，旗面有600多平方米，差不多有一畝地；大旗之美，體現在圖案上，龍騰虎躍，錦鳳起舞，制作相當精美?！坝笃臁备偧贾?，各村首先要比大旗的規(guī)模、圖案和色彩，看哪個村的大旗最高、最大、圖案最艷麗，越是宏大越是壯觀，越是鮮艷亮麗越能吸人眼球。大旗制作涉及絲織、縫紉、印染、繪畫等諸多傳統手工技藝，因此孕育了當地一大批制旗藝人。如清末玉山鎮(zhèn)嶺口村的胡奎連及周連根(師)、厲香岳(徒)三人，多次為各村繪制大旗，畫工精湛、技藝過人，制作的大旗精美絕倫。尚湖鎮(zhèn)忠信莊村至今還保存著一面清代大旗，旗面寬13.8米，長15.8米，由16條寬63、長15的白色手織蠶絲布拼接，加上寬53的藍、黃、暗紅三色蠶絲布鑲邊；旗頭新穎別致并飾有流蘇飄帶，極像彩鳳點頭，綢面繪有雙龍搶珠、三猛虎下山、鳳、玉如意等寫意農民畫，色彩艷麗如新，蔚為壯觀，讓人嘆為觀止。豐富多彩的圖案題材，獨一無二的制作樣式，無不證明了民間藝人豐富的想象力和多樣的創(chuàng)造力，使“大旗”本身就具有很高的藝術欣賞價值。“大旗”所到之處，都得到了當地群眾的喜愛。

(四)“迎大旗”體現團結奮進精神

“迎大旗”被譽為“平地起高樓的空間藝術”，旗桿高聳入云，大旗迎風招展，氣勢磅礴，規(guī)模宏大，場面甚為震撼，通常需要80—120名壯漢各司其職、齊心協力方能完成?！柏Q”旗時，由于旗桿下粗上細，每個部位拉力和推力都要嚴格保持相等、均衡，稍有疏忽便會折斷旗桿?！坝逼爝^程中，為保持旗桿垂直、平衡，每個人必須圍著旗桿保持“原狀”整體移動。整個“迎大旗”過程，需要極強的向心力、凝聚力，必須同心同向、凝心聚力。“迎大旗”充分體現了眾志成城、團結拼搏、協作配合、奮進向上的時代精神。全國政協副主席、時任浙江省委書記夏寶龍2016年到玉山茶場調研，現場觀摩“迎大旗”后，稱贊其不僅代表“磐安精神”，也代表著“浙江精神”，老百姓就是需要多一些這樣的活動，振奮精神，凝聚合力。如今的“迎大旗”不只是一門非遺技藝，更展現了磐安民俗的大情懷和磐安人民的精氣神，是滋養(yǎng)心靈的清泉、培育精神的沃土、凝聚人心的紐帶，具有教化價值、社會價值。

二、磐安縣保護和傳承體育競技類非遺項目創(chuàng)新模式

非遺凝結傳遞民族和地域的歷史記憶、共同情感和經驗智慧，是民族精神家園的重要源泉，是發(fā)展文化產業(yè)的重要資源。保護和傳承非物質文化遺產，是對文化多樣性的呵護，也是對文化創(chuàng)造力的珍視。隨著時代的變遷，由于傳承人匱乏、經濟效益不佳、生存環(huán)境受沖擊等因素，非遺保護面臨困境。磐安縣與時俱進，大膽探索，從組織架構、管理機制、政策體系和運作方式等方面做了全方位的創(chuàng)新，形成了體育競技類非遺項目保護傳承的“大旗”模式。

(一)實行村主任負責制，提升團隊統領力

作為團隊體育競技類非遺項目，“迎大旗”需要整個團隊的傳承人相互之間默契的配合。上百人的團隊中，指揮、拉旗索、攏聳竹等每個崗位的技藝都是口傳心授、言傳身教，要花費大量時間操作演練，涉及人員組織、場地安保等一系列問題。過去，每逢舉辦“迎大旗”活動，都是臨時指定一個牽頭人，缺乏計劃性、統一性、連續(xù)性，組織活動費時耗力，工作量大。傳承“迎大旗”項目，必須明確責任人，確定專人牽頭負責、統籌協調，才能夠指揮有力、步調一致。磐安縣從改變組織架構入手，將“迎大旗”活動列入相關村村委會工作計劃，明確村委會主任為“迎大旗”團隊第一責任人，負責制定培訓及展演活動的方案和預案，負責開展活動的人員、場地、車輛、安保等具體事務的分工落實，記錄活動開展情況、新增傳承人基本情況、師帶徒教學記錄、代表性傳承人的簽約傳承情況等內容。同時負責做好大旗、服裝、器材等團隊資產的管理工作，落實管理人員，明確管理制度，確保隨時供得上、用得起。實行村主任負責制，克服了群龍無首、職責不明的狀況，一呼百應，招之即來，提高了團隊的統領力。

(二)采取團體獎補制，凝聚傳承向心力

非遺傳承人是非遺之魂的體驗者和非遺藝術生命的延續(xù)者，掌握并承載著非遺的知識和技藝。代表性傳承人的認定獎補，是確保非遺傳承工作能順利進行的重要一環(huán)。體育競技類非遺項目中有許多是集體項目，如踩高蹺、疊羅漢、迎大旗等，由于參與人員較多，無法認定某一人為代表性傳承人。磐安縣完善代表性傳承人認定機制，探索團隊傳承機制，將村委會作為“迎大旗”項目非遺傳承主體，由村集體向縣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提出非遺特色團隊認定申請，再經縣文化主管部門審定后確認。每年接受縣文化主管部門的考核，設一、二、三級團隊，分別給予3萬元、2萬元、1萬元的補助。對于“復制性”培訓出一支新的團隊的，給予額外獎勵，如2016年嶺干村對接三水潭村，采用工種一對一傳承，“復制”出新的三水潭村“迎大旗”團隊，在三水潭大旗隊能獨立進行展演后，分別給予嶺干村和三水潭村5萬元補助。目前，全縣有“迎大旗”團隊6支，登記在冊的傳承人580多人，更富人性化、更具操作性的認定傳承機制，提高了傳承能力，增強了傳承后勁。

(三)試行購買服務制，激發(fā)隊伍創(chuàng)造力

非遺項目的經濟效益，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它的文化傳承。對于傳承團隊(村莊)來說，每次“迎大旗”展演投入的人力、物力資源，都需要自行解決，投入多、收益少；對于傳承人個體來說，其所掌握的非遺技藝并不能轉化為個人收入，傳承積極性不高。非遺項目的主體是民間，要實現非遺項目的傳承，政府必須搭建平臺，創(chuàng)造條件，讓優(yōu)秀節(jié)目有登臺亮相的機會。磐安縣把非遺特色團隊列入政府購買服務名單，在政府主辦的重大活動中享有優(yōu)先服務待遇。各“迎大旗”團隊參加的磐安云峰茶文化節(jié)、第十屆磐安藥博會、鄉(xiāng)村旅游文化節(jié)等活動，采用政府購買服務方式共計獎補45萬元。統籌使用農民培訓專項經費、特色民俗文化活動補助經費，用于扶持團體性非遺項目的傳承培訓、展示展演。從等靠要的生存方式到市場化的競爭機制，探索出了非遺傳承新路徑。一大批平均年齡在45歲以下的傳承人加入了隊伍，“結構老化、后繼無人”的現象明顯改觀。在“迎大旗”過程中，一些村加入了腰鼓隊、扭秧歌、抬花轎、小旗舞等助興節(jié)目，大大增強了節(jié)目的可看性。

(四)力推常年活動制，擴大項目影響力

非遺項目的保護不等于抱殘守缺，傳承不等于僵化保守，讓扎根民間的非遺重新歸于火熱的生活，讓非遺項目豐富農村文化，接軌旅游經濟發(fā)展，才能“以古人之規(guī)矩，開今日之生面”。按照習俗，只有每年農歷十月十六，玉山古茶場才舉行盛大的“迎大旗、趕茶場”廟會，許多游客想看看不上，成為一種遺憾。近年來，磐安縣突破“廟會迎旗”的約束，鼓勵“迎大旗”團隊走出磐安，走進市場，常態(tài)演出，讓更多的民眾了解磐安精彩紛呈的非遺文化，也為旅游發(fā)展增添了新特色、新活力。近年來，“迎大旗”項目多次到杭州、金華、義烏等地表演，還登上央視七套《過年了——農民春晚》、浙江衛(wèi)視《今日評說》等欄目，收到了非常好的傳播效果。尚湖鎮(zhèn)嶺干村“迎大旗”團隊與橫店圓明新園簽訂合作協議，在圓明新園進行“迎大旗”展演，不僅讓非遺絕活有了更多的展示和傳承機會，也成為旅游經濟與非遺傳承相互推動的一次有益嘗試。非遺項目只有走出“深閨”，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文化新需求，才能傳承更久，贏得更廣闊的發(fā)展空間。

三、新時代體育競技類非遺項目傳承和弘揚的舉措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到了新時代，我國的主要社會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間的矛盾。非遺的表現形式多樣，不僅有戲曲、民間傳說、民間美術，也有節(jié)日風俗、傳統手工藝、傳統體育雜技，適合作為豐富農村文化生活和旅游經濟業(yè)態(tài)的非遺項目不在少數，是一座有待挖掘的巨大寶庫。在新時代背景下，遵循“見人見物見生活”的非遺保護理念，采取切實可行的舉措，實施非遺保護利用“四大工程”，進一步做好非遺的傳承弘揚工作，不僅能更好地保護利用傳統的精神文化，使其更為豐富，同時也能滿足廣大人民群眾精神文化新需求，使美好生活變得更加多姿多彩。

(一)實施非遺項目記錄工程

磐安有著豐富的非物質文化資源，目前有省級非遺12項，市級30項，縣級86項。全縣710個非遺項目中，體育競技類項目有30多項，除了“迎龍虎大旗”外，還有疊牌坊、張家拳、花瓶登梯、舞大刀等。這些非遺項目，散落在山祖水源的美麗村落中，是傳統文化的寶貴財富，是全域旅游發(fā)展的珍貴資源。要組織專門人員開展實地走訪踏勘等，充分了解挖掘非遺資源，對體育競技類項目的內容與表現形式、流變過程、核心技藝和傳承實踐情況進行全面、真實、系統的記錄。尤其是對一些傳承環(huán)境或條件發(fā)生重大改變、傳承面臨嚴重困難的瀕危、瀕失項目，要做好搶救性記錄工作，記錄的核心是非遺項目的內涵和獨到技藝。要科學選定記錄對象，科學采用記錄方法，確保記錄成果全面完整，可以有效利用。

(二)實施非遺項目傳承人培養(yǎng)工程

傳承人是確保非遺生生不息、世代相傳的最為重要的載體。由于當下非遺經濟效益不佳，學藝過程充滿艱辛，再加上學藝也需要個人稟賦等綜合因素，許多農村青年寧愿外出打工，也不愿意從事非遺項目傳承。要著眼于文化產業(yè)發(fā)展的未來，科學制定傳承人培養(yǎng)計劃和制度，把非遺傳承人視作專業(yè)技術人才來培養(yǎng)管理。非遺項目所在地要設立專項資金，給予非遺傳承人必要的生活補貼，提供政策保障，讓其無后顧之憂。對體育競技類“迎大旗”“張家拳”“疊牌坊”等項目的代表性傳承人，走進學校、企業(yè)、文化禮堂開展傳承培訓，給予一定的工資待遇。特別是對那些有突出貢獻的代表性傳承人，政府應該提供特殊津貼和補助，用于開展展示展演、資料整理、技藝交流、帶徒授藝等傳承活動。要重視非遺傳承教學基地創(chuàng)建，面向學生開展非遺知識、技藝的培訓和傳授，從而擴大非遺宣傳，豐富校園文化。

(三)實施非遺旅游品牌創(chuàng)建工程

旅游業(yè)發(fā)展到新的階段，游客不再滿足于游山玩水，更注重一地的人文古跡和民俗風情。磐安在創(chuàng)建國家級全域旅游示范縣的進程中，要順應這一新的發(fā)展趨勢，改變以往“爬爬山、打打牌、吃吃土菜”的鄉(xiāng)村游“老三樣”，逐步升級為“賞民俗、觀非遺、看看大戲”的“新三樣”。借助非遺資源豐富、民俗活動多樣的優(yōu)勢，大力推動非遺與旅游的融合發(fā)展，科學設置非遺旅游精品線路，開發(fā)非遺旅游創(chuàng)意產品，開展文化旅游節(jié)慶活動。通過打造非遺旅游品牌，來滿足游客日益增長的旅游新需求，引領旅游供給側結構改革。圍繞“茶文化小鎮(zhèn)”建設，開辟茶文化廣場，把“迎大旗”作為重要內容，定期展示展演，增添人文色彩，把小鎮(zhèn)創(chuàng)建成非遺旅游經典景區(qū)。創(chuàng)建“龍虎大旗”非遺展館，通過圖片、視頻、互動等形式，讓游客全方位感受“龍虎大旗”的恢宏氣勢和迷人魅力。應用科技手段，將智慧旅游與非遺開發(fā)相結合，使大眾對非遺產生新鮮感。制作各種型號的“龍虎旗”創(chuàng)意產品，作為磐安的特色旅游產品推廣。精心排練“非遺一臺戲”，在特色景區(qū)村巡回演出，讓磐安的山水游、美麗鄉(xiāng)村游、休閑養(yǎng)生游因非物質文化遺產更富內涵、更具吸引力。

(四)實施非遺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工程

工業(yè)化、城鎮(zhèn)化背景下的非遺保護工作，最大的挑戰(zhàn)來自自然和社會環(huán)境的變化。隨著人們的生活理念、生活方式的變化，年輕人的成長經歷已漸漸遠離了非遺項目的保護和傳承，外出打工經商人員的增多，愿意參與到“迎大旗”“疊牌坊”等需要強大體力支撐的非遺項目的人越來越少，使得非遺項目難以找到合適的傳承人。政府要謹慎處理經濟發(fā)展與文化生態(tài)保護的關系，悉心維護和改善非遺文化的傳承環(huán)境，努力保持文化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可持續(xù)平衡。要加快完善與《中華人民共和國非物質文化遺產法》相配套的規(guī)章制度，確保各項法規(guī)制度剛性執(zhí)行。完善非遺項目名錄體系、代表性傳承人和代表性傳承團隊的評審管理制度，不斷提高非遺保護工作的規(guī)范化水平。根據體育競技類項目特點，有針對性制訂保護傳承和振興計劃，研究保護傳承的具體措施。要保留鄉(xiāng)村文化廣場，做好文化禮堂等非遺傳承陣地的建設，保障大旗、服裝、道具的供給，使非遺項目傳承的環(huán)境空間能夠得到較好的保護。要以活態(tài)保護為主，靜態(tài)保護為輔的方式，落實好非遺項目的保護，依托時令節(jié)慶，開展“迎大旗”活動，讓游客參與和體驗鄉(xiāng)土風俗，感受傳統節(jié)日氛圍。要適應時代新變化，在內容和形式上進行適當的創(chuàng)新變革，編排“龍虎小旗”等適合舞臺的演出節(jié)目，拓展“龍虎旗”的舞臺表現力，使之更加符合當代人的審美、娛樂需求，吸引更多人參與到非遺保護中來。積極鼓勵“迎大旗”等項目走出去，融入旅游市場，將文化資源轉為文化產業(yè)，使傳承活動和傳承方式能夠豐富起來，不斷開創(chuàng)非遺當代傳承新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