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博
(蘭州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甘肅 蘭州 730000)
第78窟位于麥積山西崖東側崖壁上,與第74窟相鄰,是麥積山石窟早期洞窟之一。其形制為敞口,方形,穹窿頂大龕,地面為“凹”形高壇基。龕內正、左、右三壁各塑一佛位于高壇基上,為三佛形象。正壁兩側各泥塑脅侍菩薩,上方左小龕內塑半跏思維菩薩及二脅侍菩薩,右龕內塑交腳菩薩與二脅侍菩薩??唔攦H存局部壁畫。“凹”形壇基上繪有供養(yǎng)人像。目前學界關于第78窟的研究成果豐富,張寶璽先生以第78窟仇池鎮(zhèn)供養(yǎng)人為依據(jù)認為第78的開鑿時間以446年北魏建鎮(zhèn)之后到5世紀末仇池鎮(zhèn)作用減弱之前的5世紀下半葉為宜。[1]董玉祥先生認為第78窟可能在后秦到西秦間開鑿修造,為麥積山石窟第一期。[2]李西民先生認為第78窟開鑿于西秦時期。[3]黃文昆先生從第78窟供養(yǎng)人題記考察,認為第78窟開窟年代上限應晚于和平初,下限在改仇池鎮(zhèn)為梁州的488年以前。[4]鄧健吾先生將第78窟造像與有銘文的造像碑作比較,認為第78窟的造像年代在北魏時期,其造像風格受到?jīng)鲋輼邮交蛟茖鶚邮降挠绊?。[5]金維諾先生認為第78窟造像與炳靈寺第169窟的造型相近,興造之始當在姚秦至西秦時期。[6]八木春生先生從塑像角度分析,認為第78窟是受涼州佛教美術的影響與云岡并無太直接的交流關系,其營建年代大約在460年代末至480年代之間。[7]魏文斌先生認為第78窟屬于麥積山石窟第一期洞窟,將開鑿年代定為獻文帝天安元年至孝文帝太和元年(466~477)之間,受曇曜五窟的影響而開鑿的。[8]287夏朗云先生從文化層位角度分析,第78窟開窟時間在太武滅法之前,可追溯到后秦及其之前。[9]歨連生先生認為第78窟在太武滅法前遭到焚燒,推定下限年代不會晚于十六國西秦時代。[10]以上前輩學者對第78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第78窟的斷代問題上,對第78窟開鑿的歷史原因問題論述較少。筆者在前賢研究的基礎上,擬將對第78窟的造像粉本、造像時代與造像題材、主題思想再做進一步的研究,并對第78窟的開鑿與楊元和投奔北魏事件相聯(lián)系,試分析第78窟開鑿的歷史背景。
佛教造像必有粉本,“太安初,有師子國胡沙門邪奢遺多、浮陀難提等五人,奉佛像三到京都……咸遣工匠,摹寫其容”[11]3299說明當時平城有以師子國所奉佛像作為粉本進行造像。對粉本的研究是判斷造像風格來源以及時代的重要依據(jù),所以在研究第78窟開窟時間上不得不考慮第78窟造像的粉本問題。第78窟受曇曜五窟的影響而開鑿,也就是說第78窟造像受到云岡一期造像的影響。云岡一期佛像一般為磨光球形肉髻,袈裟覆蓋左肩,衣端覆搭右肩,顯露前臂樣式或袈裟覆蓋雙肩,一側衣端覆搭左壁并自然下垂,袈裟邊都有折帶紋飾。第78窟正壁造像結跏趺坐,右坦袈裟,右肩袈裟邊只有部分折帶紋,袈裟衣紋陰刻,內著僧衹支,袈裟披過右肩并垂于背后(見圖1),這一特征與云岡第20窟相似(見圖2)。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殘,發(fā)髻為高肉髻,水渦紋,陰刻波浪紋。1974年西安王家巷出土的北魏和平二年造像碑,佛像結跏趺坐,雙手殘,似做禪定印,右坦袈裟,袈裟邊做折帶紋,內著僧衹支,高肉髻,水渦紋發(fā)髻(見圖3)。袈裟樣式與云岡第16窟佛像袈裟樣式相似。和平二年造像碑正處于曇曜五窟的開鑿年代,即和平年間(462~465),所以和平二年造像碑肯定會受到云岡樣式向外擴散時的影響,其造像特征必然與云岡造像特征相符。但云岡一期曇曜五窟造像中佛像均為磨光高肉髻,波狀發(fā)紋的做法在曇曜五窟極為罕見,可見磨光肉髻是曇曜五窟的普遍做法,所以第78窟正壁主尊造像的水渦紋發(fā)髻樣式不會受到云岡樣式的影響,應是直接受長安造像的影響。與云岡造像相對比,第78窟造像風格與長安造像更為相似。所以筆者認為第78窟造像粉本來源應是受云岡樣式影響的長安造像,而不是直接來自于云岡。又根據(jù)麥積山石窟的具體環(huán)境,秦州工匠形成了第78窟獨特的造像特征。
圖1第78窟正壁造像
圖2云岡石窟第20窟
圖3 西安碑林博物館藏北魏和平二年造像碑
北魏和平二年造像碑處于云岡一期,但第78窟造像不再像云岡造像整個袈裟邊都為折帶紋,只有右肩部分有折帶紋,從折帶紋的變化可知,第78窟造像在和平二年造像碑之后,所以第78窟造像上限應在和平二年之后,也就是在公元461年之后。和平二年造像碑是在云岡第16窟正在開鑿時完成,可見云岡模式在曇曜五窟正在開鑿時就已向各地區(qū)擴散。和平年間到太和初年,正是云岡樣式作為中央模式向地方不斷輻射的時期,這一時期地方造像吸收云岡樣式,這一時期地方造像主體與云岡樣式相似,但又根據(jù)開窟造像的具體環(huán)境以及各地工匠自己的理解,細節(jié)又區(qū)別于中央模式。第78窟的造像,正是在這一背景之下形成的。
第78窟為三壁三佛造像,左壁造像殘毀,僅存腿部,但可判斷出為跏趺坐。因為第78窟三佛造像無明確榜題,所以目前學界對第78窟三佛造像為三世佛與三方佛造像有所爭議。要對第78窟三佛造像的題材及其反映的主要佛教思想進行分析,必須對三佛的身份進行釋讀。在釋讀三佛身份上,魏文斌先生基于法華思想及佛教“右繞”理論提出了自己的判斷方式,認為第78窟為三世佛造像。[12]筆者也認為第78窟為三世佛造像。佛像手印是判斷塑像身份的重要依據(jù),第78窟正壁造像右手作施無畏印,左手殘,右壁坐佛作禪定印,左壁造像殘,無法判斷出做何手印。第78窟與第74窟學界認定為雙窟,造像題材與風格都極其相似,根據(jù)第74窟左壁塑像判斷,第78窟左壁塑像也應是作禪定印。從三佛手印上依然無法準確判斷出三佛的具體身份。臺北故宮博物院藏北魏太和元年陽氏造釋迦牟尼鎏金佛像,佛結跏趺坐,右手作施無畏印,左手輕捏衣角,內著僧衹支,右坦袈裟,袈裟一角垂于右肩后,高肉髻水渦紋,波浪發(fā)紋(見圖4)。其造型風格與第78窟正壁造像極其相似,陽氏鎏金造像銘文題記為釋迦佛。兩所造像相對比,第78窟正壁造像身份應為釋迦佛。閻文儒先生認為《金光明經(jīng)》與《法華經(jīng)》所提出的“三世諸佛”,有一個“諸”字,即每一世都有“諸佛”,即“千佛”。并不是把過去、現(xiàn)在、未來三世佛,每一世雕出一個佛,造像時用三身佛代替了三千佛。[13]按照這一觀點,是否可以做出這樣一種假設:第78窟正壁釋迦牟尼佛代表現(xiàn)在佛,左右壁二佛均代表過去佛,因洞窟形制工匠無法塑出過去諸佛佛像,從而用左右壁二佛代表過去佛。第78窟正壁上方左右兩側有兩小龕,分別塑半跏思維菩薩與交腳菩薩,半跏思維菩薩一般認為是釋迦太子思維或彌勒龍華樹下覺疑像,交腳菩薩一般都為彌勒菩薩。魏文斌先生認為麥積山石窟雙龕中的半跏、交腳造像都是彌勒,是彌勒菩薩的不同表現(xiàn)形式。[8]431筆者同意魏文斌先生的觀點,認為此處半跏思維與交腳菩薩像都為代表未來佛的彌勒菩薩像。半跏思維菩薩與交腳菩薩在同一層龕內都為彌勒菩薩,在敦煌莫高窟在第259窟也有表現(xiàn)。第259窟北壁上層西起第一龕和第二龕為交腳菩薩,人字坡下第三龕為半跏思維菩薩像,李玉瑉先生考證北壁上層的交腳菩薩與半跏思維菩薩像代表彌勒菩薩。[14]筆者認為第78窟并非三壁三佛分別代表過去、現(xiàn)在、未來佛,而是正壁造像為釋迦代表現(xiàn)在佛,左右兩壁二佛代表過去佛,正壁上層雙龕交腳菩薩與半跏思維菩薩代表未來佛彌勒菩薩,從而在時間上形成過去、現(xiàn)在、未來的豎三世佛組合造像。三世佛組合在北朝時期以多種組合形式出現(xiàn),賀世哲先生有專文論述,[15]所以筆者認為第78窟不排除有這種三世佛組合形式的可能性。
第78窟的造像題材為三世佛,三世佛造像是在三世思想之下進行的佛教藝術造像。三世者,《魏書·釋老志》載:“大抵言生生之類,皆因行業(yè)而起。有過去、當今、未來,歷三世,神識常不滅。凡為善惡,必有報應。漸積勝業(yè),陶冶粗鄙,經(jīng)無數(shù)形,澡練神明,乃致無生而得佛道?!盵11]3027三世思想兩漢時就已傳入中國,《高僧傳·漢雒陽安清傳》載:“高后復到廣州……賓客頻驗二報,遂精勤佛事,據(jù)說事微,遠近聞知,莫不悲慟,明三世之有征也?!盵16]6魏晉時期逐漸發(fā)展,《高僧傳·魏洛陽曇柯迦洛傳》載:“于是赍卷入房,請一比丘略為解釋,遂深悟因果,妙達三世,始知佛教宏曠,俗書所不能及?!盵16]13又《晉廬山釋慧遠傳》載:“夫緣化之理既明,則三世之傳顯矣;遷感之數(shù)既符,則善惡之必報矣?!盵16]214十六國時期,三世思想繼續(xù)擴大,《廣弘明集》中記載了鳩摩羅什就三世思想與后秦姚興的討論,北魏時期,三世思想更為重視,沙門統(tǒng)曇曜多次翻譯有關三世思想的經(jīng)文。第78窟的三世佛造像正是反映了漢魏以來不斷發(fā)展的三世思想,正如賀世哲先生所說:“三世佛造像,既是適應佛教宣傳三世論的需要而創(chuàng)作的,又是三世論思想的形象化。”[17]
圖4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北魏太和元年陽氏造釋迦牟尼鎏金佛像
第78窟的三世佛造像也反映了法華思想的流行,鳩摩羅什譯《妙法蓮華經(jīng)》卷1《方便品》載:
舍利弗,過去諸佛,以無量無數(shù)方便、種種因緣、譬喻言辭、而為眾生演說諸法,是法皆為一佛乘故……舍利弗,未來諸佛、當出于世,亦以無量無數(shù)方便、種種因緣、譬喻言辭,而為眾生演說諸法,是法皆為一佛乘故……舍利弗,現(xiàn)在十方無量百千萬億佛土中、諸佛世尊,多所饒益、安樂眾生,是諸佛,亦以無量無數(shù)方便、種種因緣、譬喻言辭,而為眾生演說諸法,是法皆為一佛乘故……如三世諸佛,說法之儀式,我今亦如是,說無分別法?!劮g喜贊,乃至發(fā)一言,則為已供養(yǎng),一切三世佛,是人甚稀有,過于優(yōu)曇花。[18]
可知,第78窟的三世佛造像即是三世思想的體現(xiàn),也是法華思想的重要反映,也可反映出在北魏時期法華思想與三世思想的相融合。
麥積山文物保管所在1972年發(fā)表了《麥積山石窟的新通洞窟》的調查報告,在報告中錄出了第78窟右側臺基剝離出的18身供養(yǎng)人像中的兩條榜題,分別為“仇池鎮(zhèn)□(經(jīng))生王□□供養(yǎng)十方諸佛時”以及“清信士……”。[19]后來張寶璽先生又辨識出幾身榜題:
左側壁上層第一身男像
“仇池鎮(zhèn)……經(jīng)生王……供養(yǎng)十方諸佛時”
左側壁下層第三身男像
“□信士……”
左側壁下層第三身男像
“仇池鎮(zhèn)楊……見養(yǎng)方……”
左側壁下層第四身男像
“清信士……”
左側壁下第六身男像
“清信士……楊……諸……”[20]
由供養(yǎng)人題記可知,第78窟由仇池鎮(zhèn)楊姓與王姓人開鑿營建。仇池鎮(zhèn)北魏太平真君七年置,[11]2855主張北魏說的學者將太平真君七年設為第78窟開窟的上限。通過對比和平二年造像碑可知第78窟的造像時代在和平二年之后,聯(lián)系和平年間及之后仇池歷史,筆者發(fā)現(xiàn)第78窟的開鑿有可能與楊元和投奔北魏這一事件有聯(lián)系。
公元466年,武都王楊元和投奔北魏,“其后立元和為武都王,治白水,不能自立,復走奔所虜”[21]2411“保宗之執(zhí)也,子元和奔義隆,以為武都、白水太守。元和據(jù)城歸順,高宗嘉之,拜征南大將軍,武都王,內徙京師”。[11]2417楊元和雖奔北魏,但北魏對仇池并不信任,《宋書》卷九十五《索虜傳》載:“知以楊難當投名告敗,比之窮鳩,欲動眾以相存拯。救危恤難,有國者之所用心。雖然,遺書之言,亦已過矣。何者?楊氏先世以來,受晉爵號,修職守蕃,為我西服。十載之中,再造逆亂,號年建義,猖狂妄作,為臣不忠,宜加誅討。又知難當稱臣彼國,宜是顧畏首尾,兩屬求全。果是純臣,服事于魏,何宜與人和親,而聽臣下縱逸?!庇帧皼r仇池奉晉事宋三世,九伐所加,何傷于彼?!盵21]2336-2337仇池楊氏投降北魏之后反反復復,對于北魏并不十分忠誠,北魏將楊元和“內徙京師”更加說明北魏不放心將楊元和留在地方,而是帶到京師以方便控制。所以楊元和在北魏朝廷應有很嚴重的信任危機,楊元和要想在北魏有更好的發(fā)展,必須取得北魏的信任。這一時期正是北魏大肆營建石窟的時期,北魏皇室更為注重,“今制諸州郡縣,于眾居之所,各聽建佛圖一軀,任其財用,不制會限”。[11]3299所以開窟造像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手段。楊元和雖在京師,為向朝廷表達忠心,讓自己仇池的勢力在麥積山為其營建石窟。由仇池楊氏與王氏開鑿的第78窟有可能就是受命于楊元和。
第78窟的洞窟形制,造像題材,造像風格與曇曜五窟極其相似,可以說第78窟是模仿曇曜五窟而開鑿。而曇曜五窟是文成復法之后由北魏皇室首批開鑿的石窟,其對于北魏有特殊意義。麥積山作為秦州佛教圣地,歷任秦州刺史或中央官員到達秦州,極有可能在麥積山進行禮佛活動,第78窟也必會被注意。所以第78窟從造像窟型來分析,是秦州對于云岡作為中央模式的模仿,但地方模式模仿中央模式背后,是楊元和為取得北魏信任,向北魏表達忠心的手段之一。所以筆者認為第78窟有可能就是在楊元和投奔北魏的背景之下所開鑿。
綜上所述,筆者通過與北魏和平二年造像碑對比,第78窟正壁主尊造像與云岡模式相比,其造像風格與長安造像更加接近,所以第78窟雖受云岡模式的影響,但造像粉本應是來自長安地區(qū),造像時代應在和平二年之后。第78窟可以確定為三壁三佛造像,但筆者認為三壁所在的三佛并非全部是三世佛,而是正壁為釋迦佛代表現(xiàn)在佛,左右兩壁代表過去佛,但因洞窟形制限制,只塑出兩身塑像,正壁上層兩小龕所塑交腳菩薩與半跏思維菩薩都為彌勒菩薩代表未來佛,從而構成反映三世思想與法華思想的三世佛造像。第78窟模仿曇曜五窟而建,而且其造像時間與仇池楊元和投奔北魏的時間十分接近,筆者推斷有可能就是楊元和為表達對北魏的歸順之心,讓自己在仇池的勢力進行第78窟的營建,進而贏取北魏的信任以及自己在北魏的政治資本。對第78窟造像粉本,造像題材以及第78窟開窟的歷史原因的分析,可以使學界對第78窟有更深入的了解。但由于資料的缺乏,筆者對第78窟的研究只能進行推斷論證,希望今后有更多的資料發(fā)現(xiàn),從而推動對第78窟以及北魏時期麥積山石窟更加深入和科學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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