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和他國分享經(jīng)驗和技術,以色列已將水當做外交和商業(yè)來往的一個重要工具,同時也幫助世界各地區(qū)的一些國家改善它們的水資源狀況。以色列通過這些方法利用水來進行援助和交往,這差不多從其建國初日就開始了。就中國而言,以色列的水務專門知識在北京改變其長期以來和以色列的外交凍結中扮演了特殊的中心角色。如今,中國和以色列在許多領域擁有共同利益并且進行合作,但是,在這些領域中,很少有比以色列幫助中國解決其公認的水問題更有可能有益于加深兩國關系的了。
1949年中國獲得獨立之后,以色列很快就向中國提出了建立外交關系的提議。北京的共產黨政府因為意識形態(tài)和實際國際形勢拒絕與以色列建立聯(lián)系。在意識形態(tài)上,以色列與美國利益攸關,而美國是中國的主要政治對手,中國作為共產主義陣營中的領袖避免與以色列這個小國家交往。但是,即便是在1971年美中關系破冰之后,因為實際因素考慮,中國繼續(xù)拒絕和以色列交往。首先,中國想確保來自阿拉伯國家的石油能夠穩(wěn)定輸入,供給其快速發(fā)展的經(jīng)濟。此外,中國在聯(lián)合國和其他國際場所中也和阿拉伯國家聯(lián)盟,不想冒險觸犯其阿拉伯盟友,和以色列往來可能還會減弱阿拉伯國家對中國策略的支持。
隨著時間的流逝,中國認識到以色列也擁有其需要的東西。
盡管中國有龐大的可用水資源,來自蓄水層、湖泊和河流等,但很多地區(qū)卻備受水問題困擾。舉幾個例子就能夠說明這個挑戰(zhàn)的嚴重程度。中國北方干旱,不利于耕作,而其他地方許多農耕區(qū)域用水效率低下,而且經(jīng)常有不少浪費。中國的基礎設施負擔過重,因為漏水問題而流失了很多水。而且污水通常沒有充分處理。從法律和監(jiān)管角度來說,因為有關環(huán)境保護方面的法律執(zhí)行不力,水(和空氣)污染加劇的情況未能得到遏制,這使得中國許多淡水水源嚴重惡化。
盡管兩個國家在領土面積和人口規(guī)模上有天壤之別,可中國認為以色列是在管理水資源方面的成就為其樹立了榜樣。
1983年末以及1984年初,發(fā)生了一件有趣事件,與其說這是一項援助項目,還不如說如同間諜片般精彩,中國允許以色列水務工程師秘密來到中國,在中南地區(qū)、靠近越南邊界的廣西省對集體農場進行考察。以色列人建議這些農場采用以色列提供的種子,他們認為這些種子適合當?shù)氐耐寥篮蜌夂颍⑶医ㄗh采用滴灌。中國人答應了,但是要求移除灌溉設備和種子包裝上所有可能會顯示以色列產地的標記。
3年后,中國人又一次秘密邀請另一支以色列水文學家和地質學家隊伍,來到在位于漠南地區(qū)的半干旱地帶即武威地區(qū)幫助制定一個灌溉計劃。那里的農民早就在利用當?shù)厮锌捎玫乃?,但是大部分是使用低效的漫灌方式。以色列人提議這些田地采用滴灌方式。他們也指出,正在種植的莊稼并不適應當?shù)貤l件,并且建議使用其他作物品種,因為它們靠當?shù)氐乃纯缮L得更好。
不久之后,于20世紀90年代早期,中國人就主動向以色列提出要采取措施發(fā)展兩國的外交關系。盡管中國的動機不僅僅是水,但水是兩國交往的核心內容。中國人提議,以色列向北京派遣一名灌溉和水務專家,同時,他們向以色列遣送一名旅游專家。前提是,中國第一次公開承認以色列時,不是建立在政府對政府的關系(互派大使)的基礎上,而是個人名義上的社會組織之間的關系——水務管理是以色列對北京方面做出的核心貢獻。北京方面鼓勵以色列派遣一名國家科學院的代表來中國建立辦事處,如此安排想必是中國人估計了國內民眾的反應以及在阿拉伯世界中的外交影響的結果。
以色列代表約西·沙赫維(Yosi Shalhevet)剛結束在以色列農業(yè)部首席科學家的任期,而且長期在有威望的政府研究機構沃爾卡尼研究所任職。來到中國后不久,沙赫維開始和中國學術界人士以及其他人員會面。當時在中國官方媒體傳播的關于以色列的新聞普遍帶有敵意,而他所到之處的反應卻恰恰與之相反。
“不管是和教授還是和普通農業(yè)從業(yè)人員會面,”沙赫維說,“我遇到的每個人和我見面時都很激動。他們對以色列只有正面印象。當他們聽說我來自以色列,幾乎每個人會說,‘猶太人,聰明!聰明!好幾次有人問我是不是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親戚?!北M管他們在新聞中聽到各種報道,沙赫維說,“每個人似乎都崇拜以色列,而且認為猶太人和他們一樣都擁有古老文明。唯一讓他們吃驚的是以色列國土如此之小。他們會開玩笑說,以色列全部人口都可以住進一家中國旅館?!?/p>
沙赫維到中國一年后,在北京舉行了一次有關灌溉的學術會議,與會人員包括10位以色列學者和幾十位中國教授。“那是中國人和以色列人之間進行的第一次官方交流,”沙赫維說,“那次會議一年后,我參加了中以建交儀式?!?h3>幫助中國解決水問題
自1992年1月開始以色列就向中國派遣了一位大使,而在中國最積極支持以色列的人恐怕就是潘華耿了,他是一位中國公民和當?shù)氐那包h委書記;有關水務問題,他肯定就是大力推廣以色列技術的第一人了。離開政治圈后,他開辦了一家制造節(jié)能系統(tǒng)和凈水器的公司。主要是因為一個偶然機緣,他于2010年受邀拜訪以色列,在以色列,他要求會見當?shù)氐乃夹g公司和教授。Danny Tal,作者電話采訪,2014年10月22日。這次拜訪讓他確信以色列擁有中國需要的技術,以解決其眾多的水問題。
潘華耿在首次訪問以色列之后又多次拜訪這個國家,還設立了一家公司將以色列水技術引入中國。在地方和國家政府金融資助下,他如今正在建造一個工業(yè)園,供以色列水公司入駐,走進當?shù)厥袌觥T谖幕希袊讼矚g花時間慢慢地了解其合作伙伴,他說,這使得以色列公司有機會讓中國各地的官員都得以了解它們。潘華耿預測到中以將建立穩(wěn)健的關系,而且在清潔湖泊和河流、治理有毒物質滲入水源的垃圾填埋場、處理污水以及重新思考灌溉方式等方面,中國擁有巨大的商業(yè)機會。
“因為以色列擁有能夠幫助中國解決水問題的方案,中國才比較看重和以色列的關系,”潘華耿通過一位翻譯說,“而且還因為中國認為以色列是一個偉大的國家,中國可以學習其精神。以色列人擁有良好的品格和特質,中國人認為他們可以受到良好的影響。不管我去中國哪個地方,每個人對中國和以色列的關系都非??春?。要解釋清楚為何應該使用以色列水務解決方案,從來就不難?!?/p>
潘華耿不是唯一一個認為中國可從以色列在水務方面取得的進步中獲益的人。2013年5月,以色列總理本杰明·內塔尼亞胡及其代表團來到北京天安門,會見了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內塔尼亞胡代表團的一個成員這樣描述他們來時的情況:“我還記得當初中國拒絕承認以色列時的情形。”他說。但是,在他們到達北京時,代表團在歡迎儀式中發(fā)現(xiàn)了兩國的關系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明顯改變。
“整個天安門廣場都插滿了中國和以色列國旗,”這位以色列官員說,“場面令人非常感動。我們被帶到人民大會堂進行會談,兩國代表團相對而坐。他們很尊敬地稱呼我們,并且平等地對待我們。”在以色列代表團前往中國之前,內塔尼亞胡及其高級官員已經(jīng)同意在開場白中他會提議,以色列“作為一個新合伙人”,可以提供寶貴的經(jīng)驗來幫助中國進行水管理。但是,內塔尼亞胡一直沒有機會來發(fā)布那個簡短的演講,因為他的中國主人為他講了?!袄羁偫硎紫葘ξ覀儽硎緹崃业臍g迎,”一位參加會議開幕式的以色列人說,“然后他說,中國明白,以色列知道如何管理水,而且以色列擁有偉大的水務技術。他在結束講話時說,中國有許多地方遭遇水問題,而且他希望兩個國家可以并肩做一些事情?!?/p>
兩位領導志同道合,這讓內塔尼亞胡感到很高興,他提議選一個中國小城市,讓一家以色列財團重新建造該城市的全部水基礎設施。這個提議的含意是,如果此項目成功,就會推廣到中國其他城市。作為回應,李總理讓一位在場的政府部長幫助選擇了這個小城市,當他提議這位官員鎖定了一座大約有100萬人口的小城市時,以色列代表團不禁大笑,據(jù)報告,內塔尼亞胡解釋說:“總理先生,我們整個以色列都沒有一個城市擁有100萬人口。對于我們來說,一百萬人口的城市不是小城市。”
2014年11月下旬,以色列和中國推選委員會宣布將山東壽光作為中以水關系的第一個試點城市,該城市位于北京西南面300英里處,人口不超過100萬,除了人口之外,該城市及其周邊區(qū)域在水問題上面臨一系列挑戰(zhàn),讓它成為理所當然的選擇。該項目將針對水凈化和污水處理,還有城市周邊農場的節(jié)水灌溉問題。甚至還有壽光附近的工廠和造紙廠的特別污水處理。一共有15到20家以色列水技術公司聯(lián)盟將幫助重新思考并設計該市的水資源利用問題。
“我不想要超越我們自己曾有的業(yè)績,”一位參與該項目的高級以色列官員說,“但是,如果我們在這里干得好,我們將有機會幫助重建中國各地的城市水系統(tǒng)。這不僅會給以色列公司帶來巨額收入,還會在未來很長時期內加深中以關系?!彼赋?,“中國有很多城市。”
以色列水技術和產品在全世界150多個國家廣為使用,其中一家以色列水公司,即泰合,專門從事發(fā)展中國家的水及相關活動。泰合在那些國家所及的范圍和產生的影響是其他以色列公司不可比擬的;該公司已幫助世界億萬最貧窮的人改善了生活。
泰合是20世紀50年代初由以色列政府發(fā)起的,用以規(guī)劃并設計以色列復雜的水項目。但是,在50年代末,要在以色列開發(fā)的幾乎所有重大項目都已經(jīng)設計好了。這個政府公司急于避免裁員,就派了一名高級管理人員去剛脫離殖民統(tǒng)治的國家,看看該公司在以色列進行的工作是否在這些國家也可行。結果確實如此。
到了60年代中期,泰合的500名員工分布在非洲、亞洲和南美洲各個國家,為大城市開發(fā)供水和污水處理,并且為整個發(fā)展中世界的大型農耕地區(qū)設計灌溉計劃。
短短幾年內,泰合在一些國家變得如此重要,以至于該公司成為客戶國家的半官方部門。因為泰合能為未來帶來重要的好處,多個非洲政府雇用了這家公司,來為它們的基礎設施項目提供建議,盡管有時候泰合本身沒有參與這些項目。也許是因為這種核心的甚至是親密的角色,贖罪日戰(zhàn)爭之后,以色列政府援助工作人員被從非洲驅逐出境,泰合卻沒有感到其在非洲的工作受到實質性干擾。
泰合在許多項目上擔任顧問,這不僅僅讓其東道國覺得它具有重大價值,而且還改進了泰合的專門知識,幫助公司后來發(fā)展,從專門做低酬設計和工程工作提升到更加昂貴的建造、采購和項目管理活動。這種顧問工作的經(jīng)歷也為大規(guī)模地擴大泰合業(yè)務范圍撒播下了種子。泰合之前只在供水、污水和灌溉方面工作,后來還在環(huán)保以及農業(yè)經(jīng)濟等業(yè)務中尋求商業(yè)機會,最近甚至還從事天然氣方面的工作。
90年代,以色列政府仿照瑪格麗特·撒切爾的英國私有化范式,開始出售以色列的政府公司,包括其國有航空公司、所有國有銀行以及該國的電話壟斷公司。1996年,泰合也被出售,獨立后的公司得到了顯著發(fā)展。今天的公司擁有1200名員工,主要在30家欠發(fā)達國家從事幾十個項目,年營業(yè)收入超過25億美元,而且該公司也在其他幾十個國家中展開工作。同時,該公司贏得了以色列所有涉水項目中約70%的設計競賽,但是并沒有參與發(fā)達世界其他地方的水項目建設競爭。
“泰合的成功,”公司首席執(zhí)行官薩爾·布拉查(Saar Bracha)說,“與我們是以色列公司有關。每個人都知道,以色列獨辟蹊徑找到水源,讓沙漠遍地開花。每個人都知道,我們使用特殊的灌溉技術用更少的水獲取更好的收成。但是,當人們想到以色列的水,即使他們不知道泰合所扮演的確切角色,泰合也因為這些偉大的諸多利用水的成就而沾光,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們拜訪有水需求的國家時,他們早就知道我們了,即便我們從未曾共事過,因為他們知道了以色列所取得的成就?!?/p>
有時候泰合與以色列的關系對公司的商業(yè)發(fā)展有反作用。印度和以色列都是在20世紀40年代后期取得獨立的,前后相差不到1年,盡管印度有許多水問題,印度與中國一樣,拒絕和以色列有任何商業(yè)或者外交關系。印度是反西方不結盟運動三大領導國家之一。因為印度在不結盟運動中有阿拉伯合作伙伴(而且也因為考慮到和以色列建交會激怒印度為數(shù)眾多的穆斯林少數(shù)民族),以色列的外交提議遭到印度的拒絕。
盡管印度在聯(lián)合國還經(jīng)常投票反對以色列,可是兩個國家如今在貿易和國防事務上緊密相關,已建立了真正友好的關系。但是,在80年代末兩國開始貿易來往之前,印度一直拒絕和以色列之間有任何聯(lián)系。1992年印度和以色列建交,而且泰合于1994年在印度贏得了第一個項目。
自從贏得第一個項目之后,泰合在印度水系統(tǒng)現(xiàn)代化過程中扮演了相當大的角色。不管是為拉賈斯坦邦和古吉拉特邦等制定總規(guī)劃,還是為安得拉邦和泰米爾納德邦創(chuàng)建并實施灌溉基礎設施,或是設計并建造阿薩姆邦的污水系統(tǒng),在世界銀行和印度有關邦舉行的競標活動中,泰合贏得了每一個項目。最近,泰合在另一個商業(yè)領域中表現(xiàn)了潛力: 運行一家主要的印度水務公司的部分設施。
盡管市政水務公司通常是一個政府機構,印度像世界各地其他政府一樣,已經(jīng)在道路和橋梁方面嘗試公私合營(PPP)模式,還有國家基礎設施的其他部分也是如此。2012年,印度決定要嘗試看看一家主要水務公司根據(jù)盈利原則是否會運營得更好。
泰合和耶路撒冷水務公司以及印度基礎設施公司合作,與其他單位在2013年和印度首都德里的水務公司達成一個新型協(xié)議。英國人在印度次大陸漫長的殖民統(tǒng)治后期,將德里設計成了一個擁有80萬人口的城市。盡管在1947年英國人離開后,該城市增添了許多道路、電力設施和水管設施,但是該城市人口超過了160萬,遠遠超出了城市基礎設施的承受能力。
在整個德里市,用水經(jīng)常只能通過水車購買。在這個合資企業(yè)中,泰合及其合作伙伴被引入兩個街區(qū)——時髦高檔的瓦桑維哈和擁擠貧窮的梅勞里,兩個街區(qū)人口合起來超過100萬。他們重新思考、重建并且運行水務公司。如果這個嘗試成功了,該項目將被推廣到德里其他區(qū)域,也許還會推廣到印度其他地方。泰合也可能會將運行發(fā)展中國家市政水務公司列入其業(yè)務領域中。
在泰合得到允許進入印度前好幾年,公司就開始在該區(qū)域工作了。從1975年開始,泰合在尼泊爾的喜馬拉雅山脈較低處工作了超過25年。泰合在那里工作的重心是派勒瓦和佛祖出生地藍毗尼,公司被要求開發(fā)地下水資源并且建立一個灌溉系統(tǒng),這樣當?shù)刎毟F的農民就可以利用新發(fā)現(xiàn)的水源了。
“你幾乎無法想象條件有多么糟糕,”現(xiàn)已退休的泰合行政官摩西·加布林格博士說,“沒有道路和電力。對我們而言,這是最原始的居住條件。一天早上,我們團隊中的一個成員醒來時發(fā)現(xiàn)房間里有一條蛇。”加布林格在泰合里擔任好幾個國際職務,其中包括10個南美國家和5個非洲國家,并且是加納辦事處的主任,但他說,像在尼泊爾最初幾年遇到的情況,他從未曾經(jīng)歷過。“我們于2000年左右離開時,”他說,“我們可以說,這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灌溉項目之一。該項目改變了那里數(shù)量眾多的所有窮人的生活?!?/p>
加布林格認為,泰合和其他以色列人愿意去他所謂的“苦不堪言的地方”,這是以色列在世界各地水開發(fā)項目中取得成功的主要原因。不管這個地方多么落后,以色列人都會愿意報名去執(zhí)行任務。加布林格過著舒適的中產階級生活,在美國常春藤名牌大學獲取工程學博士學位,他認為泰合人以及一般的以色列人能做到這些有三個理由。
“首先,”他說,“以色列有很多才能出眾的人,”他謙虛地把自己排除在外,“以色列能夠提供的挑戰(zhàn)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他們想要把以色列當作自己的家園,但是不想局限于以色列可以提供的項目,尤其是在大部分水利基礎設施已經(jīng)建好,而且沙漠里也有水在流淌之后?!?/p>
第二個動機是他們有關以色列、猶太復國主義和猶太傳統(tǒng)的自豪感?!安还芪覀內ネ睦?,”他說,“我們都想要人們知道,我們來自以色列,而且是猶太人。我們希望,我們的工作能讓每個人都想起這是以色列做的。因為我們來自以色列,所以要求自己不管去往何方,總要表現(xiàn)得最好。如果泰合因為是以色列公司而獲益,我們也想確保以色列的聲譽也因為我們的工作得到提高?!?/p>
加布林格說,和其他兩個解釋同樣重要的是利他主義,盡管也有點變味,利他也是利己。“我們愿意前往那些沒有絲毫現(xiàn)代便利設施的地方,我們也會為那里的人們吶喊,”他說,“我們能夠幫助窮人和窮國并且改善他們的生活質量,這是一種榮耀。這幾乎像是《圣經(jīng)》規(guī)定的諭令,我們有想要幫助世界各地人們的感覺?!?/p>
創(chuàng)水記
作者:?[美] 賽斯·西格爾?出版社:?上海譯文出版社副標題:?以色列的治水之道譯者:?陳曉霜、葉憲允?出版年:?20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