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仍是學(xué)生時期的我,被一人一波三折的表白。他姓呂,年齡十七歲,巨蟹座——幾經(jīng)周折,他煞費苦心,之后的我們也沒有就此別過。他總說他喜歡我,問我,“可以追你了,是嗎?”。那時候,五元錢一碗的麻辣燙里,辣椒使勁放;奶茶?還是覺得原味兒的最好;我還扎著馬尾,體重也不過百,他常伴我左右。他喜歡我哪兒?那年初春,他剛滿十七,我十八歲,他喜歡我,我不喜歡他。
“我在我的花季里,遇見是你。暖心向你,無畏悲傷。而我那么多的勇氣,也全都在這兒了,吶,給你我的心?!倍喑钌聘械乃?,像個詩人一般吟誦著他的詩,抒發(fā)著他的情。在他對我說的許多情話里,我聽來了他淡淡的憂傷和些許愁,他說,給他勇氣表白的,是一顆炙熱的心和一個歸零的思想空洞。他義無反顧地向我傾訴著,他的愛在我面前表露無遺。他還說:“如若最后只剩我一人,變成一廂情愿,沒關(guān)系,我還中意你。”在班里面,學(xué)習(xí)最好的并不是他,長得最帥的也不是他。他,從哪兒偷來的那么多毅力,堅持追我這么久?那年夏日,他年滿十八,我十九,他愛我,我不愛他。
“你還好嗎?”他溫文爾雅,深入骨髓的溫柔全擠壓在臉上,朝我笑。
“還好。”我回答。我面無表情。
這是二零一六年十月十七日,他第三次問我,我回答了他兩次,敷衍了一次。那天上午,原本就心事重重的他,又不小心弄丟了飯卡,更待尋找。這件事,我后來才得知。因為,給我假象的,是他一直都很安穩(wěn)的樣子,和沒有波瀾的生活。他說:“我能有什么事?沒事。倒是你,天塌下來我給你撐著!”原來,我們之間,他不說,我不問。他的心思那么縝密,對我,也是格外的上心?,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么一個小男生,對我認真起來,帥到爆。我曾多次被他感動,卻未曾為他動容。那年深秋,褪去稚嫩的他十九歲,我二十。他還愛我,我不愛他。
等閑暇之時,放下手頭的工作,我會登陸微信。而這時,手機突然顯示出有十二個未讀郵件,其中有五個是他昨夜寄來的——分別是:生日祝福一份,新年祝福一份,日常問候三份……我像往常一樣,將他的郵件一一打開,然后回復(fù)。
此時此刻,隔著手機屏幕的我們,早已是天各一方。畢業(yè)n多個月了,還未再次與我見面的他,定居在艷陽高照的南方,而我,卻在北方的寒風(fēng)里抹著護手霜。這一年,他和暖春,我與寒冬,他二十歲,我二十一。我不愛他。
突然寫到這兒,我就了無思緒了。此刻,怕是有點乏了吧,又深感眼角有淚不知覺的翻涌而出,劃過了臉頰,之后,它狠狠得砸落在鍵盤的一角,指尖處 ——“吧唧”,綻開了朵花……
這些年,他愛我,就像我不愛他,春夏秋冬可鑒。
小呂同學(xué),原諒我,話多了全是淚。對不起,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