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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財經大學 經濟學院, 新疆 烏魯木齊 830012)
內容提要: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強調,要動員全黨全國全社會力量,堅持精準扶貧、精準脫貧。探討少數民族聚居區(qū)農村居民收入的影響因素,分析收入與消費之間的關聯度并尋求其變化規(guī)律,是“十三五”實施精準扶貧的一項重要的基礎性工作。本文選取新疆喀什地區(qū)莎車、澤普和英吉沙三個縣,隨機抽取300戶農村家庭樣本,開展入戶調查,并運用有序多分類Logistic回歸模型和灰色關聯分析法對該地區(qū)農村居民收入的影響因素及其與生活消費的關系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新疆喀什地區(qū)農村居民的家庭收入主要受到家庭勞動力人數和受教育水平的影響;家庭收入的來源主要為經營性和轉移性收入,工資性收入相對偏低;該地區(qū)農村居民的家庭支出主要是以吃、住、穿等生存型消費為主,與中、東部省份相比,在醫(yī)療保健、交通出行等發(fā)展型消費和享受型消費水平方面呈現較大差距。實現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宏偉目標,需要繼續(xù)提高喀什地區(qū)農村居民受教育水平及勞動技能,促進其收入水平的提高并優(yōu)化消費支出結構。
近10年來,中國的農業(yè)發(fā)展形勢出現了一些新動向,也面臨著一些新挑戰(zhàn)(陳錫文,2015)。提高農村居民收入水平,促進農村居民、農民工市民化,增強其致富能力和持續(xù)消費能力是推進收入分配從“資本偏向型”向“勞動偏向型”轉變的重要內容(盧寧,2013)。新疆是中國農業(yè)大省,2016年新疆農村人口占其總人口的51.65%。目前,新疆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消費結構與全國平均水平相比仍有一定差距,與經濟發(fā)達省區(qū)相比差距更大,這制約了新疆農村經濟的發(fā)展(牟丹等,2014)。開展入戶調查,了解新疆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及其影響因素,探究新疆農村居民收入與生活消費結構的關聯性,對推進精準扶貧、提升新疆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刺激新疆農村市場需求并帶動新疆地方經濟發(fā)展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具有積極的作用,對進一步貫徹落實“強化農業(yè)、惠及農村、富裕農民”政策也是十分必要的。
對于農村居民收入影響因素及其與生活消費之間關系的研究由來已久。有關影響因素的計量經濟學研究方法也比較成熟,研究表明,農村居民收入的主要影響因素包括勞動力數量、受教育水平、健康狀況、農業(yè)科技知識掌握情況等。在農村居民收入與消費結構關系的相關研究中,灰色關聯度分析方法放寬了樣本量選取和基礎數據分布狀態(tài)的條件,有利于實證研究基礎上的定量與定性分析(盧雙,2014;王曉蓉等,2013;馬曉旭等,2014;錢力等,2008;楊銀磊等,2011;楊春紅等,2012)。近年來,浙江省農村居民收入與生活消費結構的關系、我國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與消費支出的灰色關聯分析、山東省城鎮(zhèn)居民收入來源與生活消費結構關系、陜西農村居民收入與生活消費結構的灰色關聯分析等項研究(盧寧,2013;張維青,2011;吳建鑾,2014;李翔等,2013)體現了這一研究方法的優(yōu)越性。但是,結合調查數據,運用該方法對新疆農村居民收入與生活消費結構關系的調查研究尚不多見。
脫貧攻堅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最艱巨的任務(柴劍峰,2016),十九大報告中強調要動員全黨全國全社會力量,堅持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習近平同志也一再強調,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在農村,特別是在貧困地區(qū)的農村。而重中之重在于如何提高農村居民收入和生活消費水平,并優(yōu)化其結構。新疆南疆三地州(喀什地區(qū)、和田地區(qū)和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農村人口占該地區(qū)總人口的75.26%,是國家和自治區(qū)扶貧攻堅的重點區(qū)域。因而,本文以新疆喀什地區(qū)莎車縣、澤普縣和英吉沙縣農村居民家庭為入戶調查對象,運用有序多分類Logistic回歸模型和灰色關聯度分析方法,對調研樣本居民收入來源、影響因素、收入與生活消費結構的關系進行實證研究,分析地區(qū)間影響農村居民收入來源與生活消費支出結構的差異,為多渠道增加新疆農村居民收入、提升農村居民生活水平提供決策參考。
2017年《新疆統(tǒng)計年鑒》顯示,截至2016年底,喀什地區(qū)11個縣(市)總戶數為112.37萬戶,總人口451.47萬人,其中,農村人口349.24萬,占該地區(qū)總人口的77.35%,平均每戶人口為4.02人。本文選取莎車縣、澤普縣和英吉沙縣為研究區(qū),其基本情況見表1。
表1 研究區(qū)基本情況
本文選取莎車縣、澤普縣和英吉沙縣中經濟發(fā)展水平不同的7個鄉(xiāng)鎮(zhèn)作為調查區(qū)。在每個縣隨機抽取100個農村居民家庭,共300個樣本。2016年7月至9月,根據抽取的樣本,采用到村入戶調研的方式對這些農村居民進行訪談。共發(fā)放問卷300份,收回300份,全部為有效問卷。
Logistic模型的主要用途之一就是對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在本次調查中,將農民的家庭年收入(因變量)分為低(2萬元以下)、中(2~5萬元)、高(5萬元以上)三個水平,高收入作為對比的基礎水平。根據相關研究,將家庭勞動力數量、受訪人員受教育水平和健康狀況納入影響因素(自變量)的分析,并根據調查結果,將一些出現頻次特別少的分類進行合并整理,最終將三個自變量均調整為二分變量,即:勞動力人數為2人以內和3人及以上兩類;受訪人員受教育程度為小學及以下和初中及以上兩類;受訪人員自評健康狀況為不健康和健康兩類。
1.灰色關聯數學模型 。關聯度是指兩個不同系統(tǒng)之間因素關聯性大小的量度。在各系統(tǒng)發(fā)展過程中,如果兩個因素變化的趨勢一致或者同步變化程度較高,那么,這兩個因素的關聯程度較高;反之,則關聯度較低。灰色關聯分析方法是以因素之間發(fā)展趨勢的相似為依據,即應用“灰色關聯度”衡量因素之間的關聯程度,并區(qū)分主導與非主導因素的作用。
2.變量選取。本文選取四項收入來源和八項生活消費支出所占比重為變量。四項收入包括:經營性收入(Y1)、工資性收入(Y2)、財產性收入(Y3)、轉移性收入(Y4);八項生活消費支出包括:食品(X1)、衣著(X2)、居住(X3)、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X4)、交通與通訊(X5)、教育文化娛樂(X6)、醫(yī)療保健(X7)、其他商品和服務(X8)。
為全面考察總體樣本農村居民收入與生活消費結構的內在關系,并對比分析三個縣所取樣本組間是否存在差異,本文分別對總體樣本和每個縣樣本的收入與生活消費結構進行灰色關聯分析。
數據處理結果表明:在總體樣本的經營性收入中,家庭種植棉花收入、糧食收入占比較高的組分別集中在9000~12000元以及3000~6000元;畜牧業(yè)收入和蔬菜瓜果收入基本在3000元以下;43%的家庭表示無工資性收入;29%和14%的家庭得到了3000元以內的低保和養(yǎng)老等轉移性收入;70%的家庭無財產性收入。
以4人家庭的生活消費支出為例:食品支出集中在3000~4000元,衣著支出集中在2000~3000元,居住支出在6000元以下。73%的家庭用于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上的花費在500元以內;63%的家庭用于交通的費用在1500元以內;66%的家庭用于通訊的費用不超過500元;50%的家庭用于教育、旅游的投入在500元以下;而用于平時的社交消費、民俗活動及節(jié)慶的娛樂活動消費相對較高,24%的家庭集中在2000~3000元,有近10%的家庭在4000元以上;在醫(yī)療保健支出中,73%的家庭不超過2000元;其他商品的服務基本都在500元以下。
將家庭收入(因變量)和家庭勞動力數量、受訪人員受教育水平和健康狀況(自變量)帶入模型,經SPSS軟件分析得知,最終模型和只含有常數項的無效模型相比,Deviance從79.171下降到63.349,似然比卡方檢驗結果P<0.01,說明至少有一個變量的系數不為0,最終模型優(yōu)于只含截距項的模型,模型整體有意義。擬合優(yōu)度結果也顯示,模型擬合良好(Pearson檢驗=0.547,Deviance檢驗=0.503)。平行線檢驗結果顯示χ2=3.584,P=0.310,即:不管反應變量的分割點在什么位置,模型中各自變量的系數都保持不變,該資料適合用有序多分類Logistic回歸模型進行分析。
運用得到的參數估計值,借助公式OR= exp(β)計算回歸模型的回歸系數,結果見表2。
表2 農村居民家庭收入的有序多分類Logistic回歸結果
結果顯示,勞動力人數的OR值為0.51(P=0.006),受訪人員中勞動力較少的家庭提升收入的可能性是勞動力較多家庭的0.51倍;受教育程度OR值為0.53(P=0.013),受訪人員中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家庭提升收入的可能性是受教育程度較低家庭的0.53倍。而受訪人員的健康狀況與家庭收入的關系不顯著(P=0.215),不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1.總體樣本。表3表明,總體樣本中生活消費支出影響因素從高到底排序大致為經營性收入(Y1)、轉移性收入(Y4)、財產性收入(Y3)和工資性收入(Y2)。各類生活消費支出的主要影響因素具有一定的趨同性,均為經營性收入或轉移性收入,其次為財產性收入,工資性收入的影響最弱。
農村居民生活消費與收入關聯度由高到低依次為:教育文化娛樂(X6)、衣著(X2)、食品(X1)、居住(X3)、其他商品和服務(X8)、交通與通訊(X5)、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X4)、醫(yī)療保健(X7)。
表3 總樣本收入與支出灰色關聯分析矩陣
2.分組樣本。在各樣本組農村居民家庭收入與支出總關聯度中,澤普縣最高,其次為莎車縣,英吉沙縣最低。各樣本組的收入結構與總支出的關聯度分析表明,對英吉沙縣農村居民的生活消費支出影響力排序為財產性收入(Y3)>轉移性收入(Y4)>經營性收入(Y1)>工資性收入(Y2)。澤普縣和莎車縣均為轉移性收入(Y4)>經營性收入(Y1)>財產性收入(Y3)>工資性收入(Y2)。
各樣本組農村居民生活消費支出的情況顯示(見表4),組間不存在明顯差異。食品(X1)、衣著(X2)、居住(X3)和教育文化娛樂(X6)的關聯序較靠前,而交通與通訊(X5)、醫(yī)療保健(X7)、其他商品和服務(X8)及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X4)的關聯序較靠后。
表4 各樣本組農村家庭生活消費支出變量序列與收入的關聯序
農村居民調查和相關分析結果顯示,以喀什地區(qū)莎車縣、英吉沙縣和澤普縣為代表的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的收入結構及其對生活消費支出結構的影響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根據對本文研究結果和近五年《新疆統(tǒng)計年鑒》數據的分析,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村家庭收入的主要來源為經營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新疆南疆地區(qū)的自然資源條件適宜于發(fā)展植棉業(yè)、糧食及瓜果蔬菜種植,該地區(qū)農村居民的經營性收入占總收入的比例相對較高,經營性收入來源也比較豐富。位列第二的是轉移性收入,這項收入為增加該地區(qū)農村居民收入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受益于財政轉移支付,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持續(xù)增收,地區(qū)城鄉(xiāng)收入差距也在逐步縮小。南疆三地州農村農民外出務工或在本地就業(yè)的人員數量不多,工資性收入相對較低。工資性收入的差異是該地區(qū)農村各地區(qū)之間收入差異的主要因素,也是導致南疆三地州農民人均純收入相對較低的主要因素。而擁有的土地、宅基地、房屋、農耕機械的收益較少,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家庭財產性收入所占比重最少。
根據多元有序Logistic回歸模型分析結果得知,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村家庭勞動力數量是提升家庭總收入的顯著性因素,勞動力數量越多,總體收入水平就越高。受訪人員的受教育程度也是提升家庭總收入的積極因素,且由于新疆農村地區(qū)居民受教育程度普遍較低,初中及以上受教育水平即顯示出對提升家庭總收入的顯著作用。但受訪人員自評的健康狀況與家庭總收入并不具有密切的因果關系,此結果與“自評”結果的主觀性較強有關系。因此,實證分析表明,提升喀什地區(qū)農村居民家庭收入最關鍵的因素是就業(yè)情況和文化水平。
總體來看,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的生活消費結構仍然屬于生存型,但有向享受型和發(fā)展型生活消費結構轉變的趨勢。與中、東部省份相比,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家庭的支出主要是以吃、住、穿等生存型消費支出為主,而醫(yī)療保健、交通出行等發(fā)展型消費和享受型消費水平整體不高。與中、東部地區(qū)不同的是,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對社交、民俗活動和節(jié)慶娛樂活動比較重視,此項支出相對較高。
1.食品、衣著、居住消費支出。農村家庭收入與食品、衣著、居住的關聯度高達89%,中高、中低收入水平的家庭仍然會增加吃、穿、住的支出。據調查,較高收入的家庭,對于食品的種類、衣著花色款式有相對較高的要求。由于勞動力轉移水平不高,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家庭人口數量仍較多,居民在新建住房、住房修繕等方面的生活消費支出仍然較高,且在收入水平提高的前提下會相應增加住房投入,以改善家庭居住環(huán)境。
2.教育文化娛樂支出。教育文化娛樂支出同樣與收入的關聯度較高,但差異較為顯著。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家庭消費結構中用于教育、旅游的費用均在500元以內,而用于社交、民俗活動及娛樂活動的費用支出則高達3000元左右。
家庭用于教育費用的支出較低主要得益于國家和自治區(qū)對南疆三地州普通教育和職業(yè)教育扶持力度不斷加大。例如,通過實施12年免費教育、內高班、內職班等政策以及通過大力扶持職業(yè)教育,逐步實行免費職業(yè)教育,不斷擴大中職生直升高職的范圍,使南疆三地州適齡青少年就學率大大提升并最大限度地減輕了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家庭的教育支出負擔。
調查結果顯示,文化娛樂總體支出與收入的關聯度較高。經濟條件相對較好的家庭傾向于在社交、娛樂方面增加投入,且比例較大。此外,該地區(qū)農村居民家庭的旅游消費需求不高,沒有真正達到享受型消費階段。
3.醫(yī)療保健支出。醫(yī)療保健支出與收入的關聯序靠后,說明居民的該項支出與收入間的關聯度不強。有20%的家庭該項支出在500元以下,而53%的家庭支出在500~3000元。究其原因是農村合作醫(yī)療和養(yǎng)老保險基本實現了全覆蓋,2015年喀什地區(qū)新農村合作醫(yī)療制度參保人數達到99%以上,新型農村社會養(yǎng)老保險參保人數達到138萬,已經基本實現了“病有所醫(yī)”和“老有所養(yǎng)”。
4.交通與通訊、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其他商品和服務支出。交通與通訊、其他商品和服務及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的關聯序較靠后。雖然國家和自治區(qū)對南疆三地州基礎設施的改善較為顯著,但該地區(qū)農村居民對交通運輸郵電通信方面的購買動機不強,這些方面能滿足其基本需求即可,且由于進城務工人員少、人員對外往來不密切、旅游消費意識不強,使得收入對交通與通訊消費的影響十分有限。此外,該地區(qū)農村居民對家庭設備用品及服務、其他商品和服務的消費意愿不強,耐用消費品、金融保險產品等商品和服務同樣沒有在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村地區(qū)有效地形成消費熱點。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了“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其中農業(yè)、農村、農民問題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是我黨工作的重中之重。本文認為應從以下方面提高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收入水平,優(yōu)化收入與消費結構。
以喀什地區(qū)為代表的新疆南疆三地州農村居民的收入仍處于較低水平,現階段應著力解決好兩件事:一是拓寬就業(yè)渠道,為農村居民提供更多的就業(yè)機會,如:改善農村生產條件,鼓勵農民兼業(yè),加快富余勞動力轉移等;二是切實提高農村居民文化素質,如:保障學齡兒童100%入學率,繼續(xù)加大對農村地區(qū)教育系統(tǒng)的建設,加強農民職業(yè)技能培訓等。
分析表明,在農村家庭經營性收入、轉移支付收入和財產性收入增長緩慢的情況下,增加農村居民非農化就業(yè)機會,迅速提高農村居民工資性收入是縮小城鄉(xiāng)居民收入差距、提高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和擴大農村消費市場的關鍵因素。在當前新型城鎮(zhèn)化戰(zhàn)略機遇期背景下,應大力提升南疆三地州城鎮(zhèn)化水平,積極發(fā)展具有城鎮(zhèn)特色的當地特色經濟,創(chuàng)造非農化就業(yè)崗位,促進農村勞動力由短期就業(yè)向固定就業(yè)轉化,使其就業(yè)成為家庭收入的增長點,從而補齊農村家庭收入結構的“短板”。同時,應加快實施城鎮(zhèn)戶籍制度改革和勞動者素質提高工程,為農村勞動力充分轉移創(chuàng)造條件。
目前,農村家庭經營性收入仍是維持家庭基本生活水平的主導性收入。加快農村經濟體制改革,進一步提高農業(yè)勞動生產率是提高家庭經營性收入的有效途徑。一是在穩(wěn)定家庭經營承包制的基礎上,推進集約化、專業(yè)化、組織化生產,積極扶持聯戶經營,培育專業(yè)大戶和合作社經營模式。二是完善土地流轉和保護農村居民財產的法律體系和經濟秩序,確保農村居民家庭經營和財產性收入的合法權益不受侵犯。
實踐證明,黨中央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黨委對南疆三地州傾斜的扶持政策顯著地增加了當地農村家庭轉移性收入,使當地農村居民有了較強的獲得感,對消除消費顧慮具有正向影響,有利于農村發(fā)展性消費市場的發(fā)育。因此,統(tǒng)籌城鄉(xiāng)發(fā)展,加快破除阻礙城鄉(xiāng)統(tǒng)籌的制度障礙,進一步完善農村社會保障機制,繼續(xù)提高農村社保和合作醫(yī)療的政府補助標準,加快農村養(yǎng)老體系建設,勢在必行。同時,應盡快制定針對農村低收入群體的轉移支付倍增計劃,為快速脫貧奠定物質基礎。
在大力提高農村家庭收入水平的基礎上,鼓勵農村家庭由生存型消費向以發(fā)展型和享受型消費方式轉變,促進農村家庭消費結構轉檔升級。針對南疆三地州農村消費市場,采取政府扶持、企業(yè)參與的協作方法,積極培育交通與通訊、醫(yī)療保健、其他商品和服務及家庭設備用品服務的消費意愿,培育農村新的消費熱點。政府相關部門應完善農村消費市場保護和“機電、汽車下鄉(xiāng)”、“農機補貼”、“少數民族特需品補貼”等項政策,堅決杜絕滯銷、偽劣、售后不達標等產品進入農村市場,以維護農民的消費權益,進一步擴大農村市場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