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詩
2018-11-14 13:24:12嚴彬
中國詩歌 2018年6期
嚴 彬
小時候， 媽媽曾用杉樹枝條抽打我們
——我和弟弟中的任何一個
有時她怒斥跪在地上的弟弟
吼著讓我去門前樹上折回一段杉條
——杉條抽在弟弟和我的身上
這種記憶曾被我遺忘多年
記不清門前的樹何時倒掉， 指甲花何時成熟
只有媽媽年輕時發(fā)怒的樣子留在腦中
如今我又見到杉樹， 看見它對生的葉子
它的刺和童年的向日葵
是太陽的兩種顏色， 正午和黃昏
我曾向爺爺藏錢的墻、 遠鄰的桃樹、 一個女孩
伸出過緊張的手——如今人們避談骯臟
而真正的秘密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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