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紫雍
我家的窗臺上,長著許多可愛多姿的花草。這都是媽媽的功勞。
不必說花兒們爭先恐后地開放,“步步高”一朵比一朵開得高,蟹爪蘭一朵比一朵開得艷麗;也不必說蝸牛在扶?;▍仓?,悠閑地享受著日光浴,不知名的鳥兒在美人蕉闊大的葉下做窩,預(yù)示著旺盛的生機(jī)。單是趴在窗戶上的牽?;ǎ陀袩o限樂趣:淡粉、淡紫或淡藍(lán)的花瓣兒,像個大喇叭。它們有時喊:“快出太陽,我要沒有營養(yǎng)了!”有時又喊:“快下雨啊,我要渴死了!”
倘若折下一朵牽?;?,然后注水,說不定可以做成一個澆花的水壺。我經(jīng)常折下牽?;?,然后注水,可惜一次也沒成功。我把媽媽的花兒浪費(fèi)了那么多,現(xiàn)在想來有些過意不去。
至于用牽牛花花瓣做顏料呢,也未嘗不可。把新鮮的牽?;ɑò攴旁谒腥嗨椋粫?,一種極其夢幻的顏色問世了。有一次,我做好了想送給媽媽,放在抽屜里,后來忘記了,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十多天了,一種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就像臭雞蛋味兒,但臭雞蛋味也要比它好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