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韓大爺?shù)碾s貨鋪
二夢說:抓住每一個當下,為每一個進步的前提付出努力,當所有人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你的努力就會將你們之間的差距拉開。擁有一個積極的學習狀態(tài),便是進步的前提。
高三備考階段,大伙最不愛上的就是地理課。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相比于歷史、政治這種比較容易上手的文科科目,地理有點理科的味道,說白了——要求動腦子的地方多;二是時間設(shè)置,當時我們的地理課大部分被安排在下午第一節(jié),相信很多經(jīng)歷過夏日讀書的同學,都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困倦、抵觸、生澀,外加老師那渾厚的嗓音,自帶催眠效果。往往是課程進行不到10分鐘,基礎(chǔ)差的同學就開始以頭撞桌;哪怕是基礎(chǔ)好的同學,在被問“聽懂沒”時,也會愣上四五秒才反應(yīng)過來,氣虛地回一聲:“懂……懂了?”
某天,當這番頹喪的景象再次上演,地理老師做了一個令人目瞪口呆的決定:不講了!
緊接著,老師發(fā)出第二道命令:拿出紙筆,抄這道題的答案!
一位同學在臺下開始犯嘀咕:“想放棄我們就直說,干嗎拿這種方式應(yīng)付呢?”
老師語氣堅定道:“抄,也是種收獲。”
那就抄吧……
開始還有點效果,抄一遍確實會加深印象,可抄著抄著,腦袋又銹了,又有同學以頭撞桌。
老師當機立斷:“來,抄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大伙把書翻到某一頁,我們集體朗誦一下這段話……”
集體朗誦?這不是小學生才干的事嗎?
老師態(tài)度強硬,我們只能照做,于是,炎炎午后,抑揚頓挫的朗讀聲響徹校園的每個角落。那年高考,我們班的地理平均分比其他班級高很多……很多年過去,當我回憶起這段經(jīng)歷,覺得這位地理老師太有水平了。
當他發(fā)現(xiàn)一個瓶子里塞滿石頭,導致再也無法增加瓶子重量時,他懂得塞進一點沙,再灌進一些水;而那個糟糕的午后,并不是只有我們一個班經(jīng)歷,最終我們能脫穎而出,那點微不足道的沙子和水起到了效果。
地理老師的教學方式教會我一個道理:當前提是普遍前提時,前提是什么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這種前提下,你能做什么,且做了什么。
后來妹妹備戰(zhàn)高考時,向我抱怨,每天能有效學習的時間太短,大部分時間狀態(tài)不好。
我把上面的故事講給她聽,并對她說:永遠不用擔心狀態(tài)好不好,因為即使在狀態(tài)不好的前提下,你仍然可以做點什么。
做不下去題,可以抄抄答案,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答案抄煩了,可以出聲地讀讀書;書讀膩了,可以換一科??傊?,任何狀態(tài)下,都有適合去做的事。
也許真的到了考場上,能幫你拉開差距的,就在于當所有人都狀態(tài)不好時,你做了什么。
我想到了《士兵突擊》中的許三多。起初他只是父親口中的一個“龜兒子”。
他能做的只有安安分分讀書,他便盡力去讀了。還沒念完高中,父親叫他去當兵,他只好去當兵。新兵期結(jié)束后,被分到荒無人煙的草原五班。
他能做的只有站崗、踢正步、保持內(nèi)務(wù)、修路,他便好好站崗、踢正步、保持內(nèi)務(wù)、修路。
路修得不錯,被分配到鋼七連,結(jié)果跟不上強度,參加訓練就嘔吐。他能做的只有通過做腹部繞杠來適應(yīng),他便把腹部繞杠做到333個。
每一步都把力所能及的事做盡做透,每一次都把普通的繩子當救命稻草一樣去抓,一路下來,脆弱的葦草已長成參天大樹。
也許在生活強人的腦海里,前提條件只會出現(xiàn)一秒。
他們大部分思考的是另一個問題:在這樣的前提下,我還能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