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
最近,BBC推出紀錄片《王朝》,第一集講述了在叢林深處的黑猩猩群體里,上演了一場權(quán)謀大戲,充斥著挑釁、背叛、聯(lián)盟、東山再起、王者歸來……首領戴維德的稱王之路曲折離奇,令人嗟嘆。
在西非的塞加內(nèi)爾居住著一群黑猩猩,這群黑猩猩的首領叫戴維德,在過去的幾年時間里,戴維德一直掌管著數(shù)十只猩猩。對于它和種群來說,最難熬的時光莫過于干旱炎熱的季節(jié),大量的水源地干涸,草木枯萎,食物和水源驟減。戴維德作為頭領,擔負著帶領族群尋找水源的任務。一路上,它竭盡所能地尋找能夠充饑的食物和潤喉的水源,像祖輩傳授的那樣向下挖土尋找水源,用長長的草棍從土堆里的巢穴掏食白蟻。
然而,享受著大餐的戴維德不得不時刻保持著警惕,它的腳指蜷縮在一起,眼睛望著四周,它之所以緊張,是因為它的老對頭,也開始為了水源和食物靠近它的族群??粗闹芑⒁曧耥竦膶κ謧?,隨時都有可能發(fā)起對自己的挑戰(zhàn),戴維德不得不提高警惕。環(huán)顧四周,戴維德身邊有兩個最大的危險分子:一只叫做江金,是一只覬覦它王位很久了的雄性黑猩猩,還有一只叫做盧瑟,非常年輕且暴躁,對奪取戴維德王位一事表現(xiàn)得躍躍欲試。
它們圍繞著戴維德的族群,發(fā)出威脅性的叫聲,做出各種挑釁的動作。作為頭領,戴維德必須要維持秩序,更重要的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維持權(quán)威。它必須要驅(qū)散這些挑事兒的刺頭,讓大家知道,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戴維德知道,自己單槍匹馬肯定敵不過一群虎視眈眈的危險分子,最好的辦法是和族群的雄猩猩結(jié)成同盟:一些有戰(zhàn)斗能力,但是又不會威脅到它地位的成年雄性黑猩猩。這些“大臣”能夠在必要的時候保護它,聯(lián)合起來不受其它的黑猩猩威脅。經(jīng)過一番考察,它把目標放在了一只叫做KL的黑猩猩身上。KL是一只很強壯的黑猩猩,身材高大,性格沉穩(wěn)。對于戴維德來說,一方面,它足夠強壯,真的打起架來能夠為它助一臂之力。另一方面,它也足夠年老,已經(jīng)過了為交配權(quán)與戴維德爭奪王位的時候,它對自己沒有威脅。
看準目標后,戴維德慢慢靠近了KL,給它梳理毛發(fā)。穩(wěn)重的KL享受了頭領戴維德的“護理”一會兒之后,轉(zhuǎn)身也開始幫戴維德?lián)蠐狭耍核邮芰舜骶S德的示好,也接受了戴維德對自己的招攬之心。互相撓過彼此的毛發(fā),基本上就能算得上是盟友。雖然戴維德和KL暫時是結(jié)盟了,但是KL能否成為一個忠誠的伙伴,它心里實在沒譜,考驗的機會不久就出現(xiàn)了。
氣溫超過40℃,小黑猩猩們在干涸的土堆中愉快地玩著沙子,突然,一直伺機挑釁的江金終于對戴維德的族群出手了,它襲擊了族群中一只年長的雌性,把它拖在地上毆打。眼看著自己的族群被欺負,戴維德抄起樹枝,上前準備教訓江金一頓,然而,出于意料的是,在戴維德出手之前,KL搶先沖了上去,對江金就是一陣狠揍。江金沒有做好KL上陣的準備,幾個回合下來,它就敗下陣來??墒蔷驮诮鸸?jié)節(jié)敗退時,KL聽到戴維德一聲低吼之后停住了腳步,只見戴維德沖了過來,給已經(jīng)倒地的江金來了幾拳,江金遍體鱗傷落荒而逃。這次對江金的降服,宣示著戴維德和KL聯(lián)盟的首戰(zhàn)告捷。
雖然成功地教訓了江金,但是戴維德知道像盧瑟、江金這樣的對手絕不會善罷甘休,它開始重新審視之前的結(jié)盟策略,對方是兩只猩猩,而自己只有一個,加上逐漸年長,光靠霸道驅(qū)敵,終究不夠牢靠,所以,它需要一個同盟,就像從前的首領那樣。在示好KL的同時,戴維德還對群里的其它公猩猩展開了示好的行動,可是新的聯(lián)盟還沒有結(jié)成,戴維德就面臨了更大的危機。
由于高溫,一場森林大火席卷了森林和草原,大火燒了幾天幾夜才熄滅,被火災肆虐過的大地一片狼藉。對于戴維德來說,它們之前占據(jù)的領地四分之三都被燒毀了,家園、食物什么都沒了?;覡a中的余溫讓叢林溫度持續(xù)上升,水源變得更加珍貴。對戴維德來說,一方面它要帶領這族群遷移尋找新的棲息地、水源;一方面,必須要時刻警惕,慶幸的是,在這樣緊張的時刻里,KL一直陪在戴維德身邊給它支持。
一天清晨,當戴維德還在休息時,一陣嘈雜聲將它吵醒,只見幾只雄猩猩打成了一片:原來群里有7只黑猩猩進入了發(fā)情期,為了盡可能地繁衍自己的后代,雄猩猩們想盡辦法和雌性交配。在雄猩猩中鬧得最兇的就是盧瑟,它追著發(fā)情的雌猩猩到處跑。就在戴維德想要上前收拾它一頓,好讓它知道誰才是王者時,族群里的其它雄猩猩伺機而發(fā),開始對戴維德攻擊。單打獨斗自然都不是戴維德的對手,可是大家一起群起而攻之,它雙拳難敵四手,漸漸不支。更讓戴維德陷入絕境的是,雖然KL和它站在一條戰(zhàn)線,可是它的身邊也有幾只圍攻的雄猩猩,根本無暇幫助戴維德。就這樣,戴維德和KL被分開圍攻,很快它們就敗下陣來。
塵煙散盡,猩猩們都陸陸續(xù)續(xù)地散開,戴維德遍體鱗傷,手指被咬斷,身上有好幾處血肉可見的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第二天,不可一世的戴維德,卻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家族里的一些雌性和幼崽們緩緩地來到戴維德的身邊,它們低頭看著躺著的戴維德,舔舔它的傷口,為它清理身上的泥土、殘渣,梳理毛發(fā)。
在家人的守護下,戴維德緩緩睜開了眼睛。然而,雌性和小家伙們的輕撫,并不能改變戴維德重傷的事實。在撫慰了戴維德一番之后,黑猩猩族群踏上了前行之路。誰也沒有留下來陪伴將死的戴維德,就連和它結(jié)盟的KL也不見了。在族群都離開后,戴維德慢慢醒來。它孤獨地看了看四周,舔了舔斷指的傷口。
戴維德的傷情讓攝制組擔憂,不要說它的傷口感染足以致命,它周圍的食肉動物也會聞到血腥味而來。可是讓攝制組意外的是,當天晚上,大家發(fā)現(xiàn)了折身回來的KL,它的手里還帶著一些嫩枝和野果?!癒L沒有拋棄戴維德!”所有的攝制組成員興奮地擊掌相慶??墒蔷驮诖蠹遗d奮不已時,第二天大家沒有發(fā)現(xiàn)奄奄一息的戴維德,而KL也不見了蹤影。“它去了哪里?它死了嗎?如果沒死戴維德哪里來的力氣繼續(xù)活動呢?”一連串的疑問讓攝制組成員想盡快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