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機場轉機候機之不短時間的閑暇,兀然一個近來許多人所關注、所樂意念叨的話題呈現(xiàn)于腦際:“‘官哲、‘民哲”,于是,趁此空閑,簡單地整理了一點自己的看法,希望能像《皇帝的新裝》中的小孩子那樣把它說出來。
關鍵詞:哲學 民哲 官哲
僅從學術的角度上,我本人并不贊成“官哲”、“民哲”的這種說法,因為,在我許多年的讀與思的過程中,就其我所能夠接觸到的哲學思想自身,從未使我產(chǎn)生過類似官哲、民哲的感受與想法;但從不同的哲學問題之思考者的身份——如果你愿意強調(diào)院內(nèi)哲學家(拿薪水的哲學研究者)和院外哲學家(不拿薪水的哲學研究者)的這種身份——的角度上說,當近來有人把這種稱謂刻意哄抬出來之后,它的確又是一個不能回避的問題,包括思考我自己。因為,我也同樣希望自己僅在學術的意義上被合理對待,而不是不問學術成果地先以你的身份打量你、想定你,并以此而判定你。但這仍然不是問題的實質(zhì),對于任何哲學學人來說,不論官哲、民哲,一切都還要回到他個人的學術水平、學術成果這個最具實在性的問題上來,而不是去咬緊牙關而一味地為著一種偏執(zhí)的觀點辯護。然而,不管這個說法是不是靠近問題的根本,從就其“官哲”或“民哲”之為可以區(qū)別身份的整體之總體上來看,現(xiàn)有的、呈現(xiàn)在那里的問題,總還是需要正視的。
1.就其泛“民哲”自身而言,不同個體的知識量、認識深度明顯地參差不齊,這是必然的,這是由不同思考者之學習的目的、學習的條件、學習的歷程、學習中的付出,及學習內(nèi)容之取向所決定的,也是由哲學問題的思考者個體的自我訓練的深度所決定的,乃至于還可以確切地說,在更廣、更深的意義上,之于哲學學術,天資也是不可否定的非常重要因素;而謂之“官哲”(一般地在給定的條件下等同于“院哲”)者,進入哲學之初始,幾近不外總是要經(jīng)過選拔,及專業(yè)訓練的階段(確切地說主要是抽象思維訓練而不等同于科學、技術的思維訓練,不等同于分析物場模型之類的思維訓練),亦即由教師講授、指導的階段,這當然是一個使思想者進入哲學思考(確切地說是特定的哲學問題的思考)狀態(tài)的捷徑,(之于特定的哲學問題的研究界域,)這也當然是優(yōu)越的一面,然而,謂之“民哲”者,其中也不乏以超常的努力奮進而補己之短者;
2.立身于“官哲”者,在接受專業(yè)訓練階段作為進入哲學之初始,必定受到為其制定學習規(guī)劃者和指導老師的思考方式的影響而有所(被)限制,一方面這符合進入哲學思考的基本要求,另一方面,僅此而論,卻又并不標志著做學問的深度,乃至于不標志學術上的具有合法性的思考,因為,就哲學之為學而言,就哲學學問中關涉終極的指向而言,就哲學之為智慧的學問而言,思考者的智慧可以為、也必然為自覺意識的思維以其生命性力量提供在趨向無限大的界域-境域,然而,在特定的被鑄就者的環(huán)境中,思考的方向有可能就此而已然(被)確定,而指導者的局限性可能會轉演為被指導者的局限性,轉演為特定意義上的思維障礙而限制智慧的發(fā)散,從而造就了一大批具有專業(yè)哲學知識卻鮮有獨創(chuàng)性思考的哲學從業(yè)者;
3.思維訓練并不完全等同于課堂授課,即,“泛民哲”中并不意味著都是缺乏思維訓練的,乃至于說并不意味著未獲有強有力的思維訓練的。在這里我想說一下自己的感受,38年前,我初學哲學,第一次讀黑格爾的《邏輯學》的時候,宛如讀天書,讀第二遍的時候,感覺自己理解了一些,讀第三遍的時候,就有些心得筆記了,此后再讀,逐漸地越來越覺得問題出來了,并把黑格爾所批判的相關的觀念逐步納入到自己的思考中,繼而由此進入其他哲學家的論述中而向更廣、更深處擴展了自己的讀與思,(并在自己的研究取向中繼續(xù)默默耕耘數(shù)十載,)我想,此亦不可不謂思維訓練,且也并不次于那些靠教齡換來的有身份的教者的指導,一本又一本地讀懂有價值的書不就是面對一個個好的教師在聆聽嗎?我倒是覺得這種方式恰恰訓練了我的獨立思考能力。但回到前面的話題中來說,這仍然還不是我們要澄明的問題的根本,仍然不是判別一個人的學術成就的根本;如果在哲學史的意義上去看,盡其可能地、合法地表達的、獨立的思考成果才是哲學學人所需承擔的使命;
4.哲學對智慧的要求,不是僅憑(被)授課就可以實現(xiàn)的,一是哲學思考中有價值的、創(chuàng)新的感悟、領悟也并不僅僅(只)是由(被)思維訓練的那一點東西就可以完成的,二是如果不能突破在思維訓練中的模式、方式、范式,則可能形成對發(fā)散性、創(chuàng)造性思維的障礙,然而抽象思維訓練則又是基本的、必須的,這同時也是在說,并不是沒有扎實的基本功夫就可以展示出來學術意義上的哲學智慧的。我們看到,不乏有人用維特根斯坦不愿看別人的著作為例子,而由此以為可給自己的懶惰找到一個很好的借口,但是,不要把哲學家的花邊趣事當作哲學來看待,而且,維特根斯坦所研究的內(nèi)容,乃至于維特根斯坦的時代,歐洲哲學家們已經(jīng)放棄了指向終極的智慧,放棄了(表達完滿的意義上的)形而上學,而只是在所謂“對于不能談論的東西必須保持沉默”的“在者在”的界域內(nèi)作了一些符號上的推演而已,這,與哲學需要澄明自身的“靈魂”,哲學需要以智慧尋找自身的根本、論證與啟示宇宙的根本、并由此得到體系的解釋與推證,及哲學需要哲學學人承擔自己解釋世界的使命的要求還相距很遠。維特根斯坦的狹隘的研究內(nèi)容是已經(jīng)被歐洲哲學的時髦(其實則是一種無奈)限制了的東西,被歐洲“形而上學的衰落”(狄爾泰語)嚇阻在有限的形式中的東西。如果你以維特根斯坦對別人的著述之拒絕而作為自己的榜樣,那你注定不會在哲學之為“學”的高度上有革命性的突破。何況維特根斯坦也并不是完全拒絕別人的知識,劃定他的思想原則的就是古老的巴曼尼得斯。不愿刻苦地讀書與深刻地思考,試圖僅憑借小聰明而在哲學問題的某些細枝末節(jié)上糾纏,卻又自以為能夠托起擎天之柱,又要遮掩自己的懶惰,這在官哲、民哲那里都大有人在,但后者之中會更多一些。如果是這樣,如果以為不用刻苦讀書、刻苦領會前人的思想(——但領會前人不是讓自己的思想被前人、他人所鑄就——)就可以推動哲學的發(fā)展,那么,即使當別人在講到早前已有的哲學觀念的時候,他除了似是而非地不懂裝懂或顧左右而言他地刻意回避的辭藻外,可能真的是一無所知,不要說批判、提高,更不要說將特定的概念納入生命性邏輯體系中之(特定的)應其所是的環(huán)節(jié)而彰顯、澄明其合法性,及澄明超出其界域的不合法性;
5.哲學,不同于任何其他學科,而恰恰是哲學要為(亦應為)其他任何學科提供論證的根據(jù),亦即是說,唯其論證了自己的根據(jù),才能為其他任何“部門”學科提供根據(jù)。但是,一個特定的主體意識個體之為特定觀念的表達者,不管他是立身于泛官哲,還是泛民哲,當他先在地被人設定了一個正確,先在地設定了一個有限的推證前提,那么它只是一種由假定出發(fā)(模仿有罪推定)的“有‘正確推定”的論證,它又何以能夠(在表達完滿的形而上學的意義上)擔負認識世界、認識以宇宙表達的完滿的使命呢?而恰恰是那種設定的“正確”已經(jīng)在許多“哲學家”那里凝固為一種思考原則、思維程式,然而,一俟如此,又何以實現(xiàn)思考、領會、覺悟上的突破呢?但這也恰恰是在我們常能看到的、乃至幾乎脹飽了我們的眼睛的、預設了“正確”的哲學研究內(nèi)容中耗費著大量的人力資源。而這,或許再攀爬一個高度之后,或者在哲學史自身經(jīng)過了一個時期的沉淀之后,這種狹隘,或由這種狹隘導引出的謬誤,乃至于給人類精神帶來挫折、創(chuàng)傷,才能被自身所糾正、所調(diào)整、所治愈。但于當下,這(?。┦前炎约旱奶囟ǖ纳矸莓斪鲗W術上的高貴的人們所遠遠不能意識到的。順便說,哲學學人(對因之于預設論證前提的“正確性”所給哲學帶來的問題,及由此而致使思想對批判精神的喪失,而)反省一下歐洲中世紀的哲學狀況或許是有必要的。
6.哲學的(在學術、理論上的、具有合法性地論證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和對哲學的基本知識、現(xiàn)成理論的把握顯然并不完全是一回事,乃至于說與是否對已然的人類精神的偉大成果的把握也不完全是一回事。沒有人會認為一個教授并沒有理論上的創(chuàng)新,他就一定不是教授。是的,“我注六經(jīng)”和“六經(jīng)注我”的確是有所不同,雖然六經(jīng)注我會有一點小發(fā)揮,但“我”突破六經(jīng)注我,站在哲學史的視閾上和高度上,站在“六經(jīng)”(僅為對現(xiàn)有經(jīng)典理論的喻示性指謂,而非真的是在指謂“六經(jīng)”)之上,乃至包容性地否定、或在一定程度上否定“六經(jīng)”,并領悟、發(fā)現(xiàn)、論證出不同于“六經(jīng)”的理論體系,只要論證的根據(jù)和論證的方式具有合法性,就不能否認它是對哲學發(fā)展的推動,但這決不僅僅(只)是基礎思維訓練、基礎理論學習就可以達到、可以實現(xiàn)的,更不是欠缺基礎思維訓練、基礎理論學習可以達到、可以實現(xiàn)的;事實上,基礎思維訓練、基礎理論學習的確是重要到它就是一個自覺意識個體的哲學思考的基石,也當然是不可或缺的,因而,這也正是在強調(diào)地說,沒有基礎理論和基本的思維訓練,就試圖突破“六經(jīng)注我”,試圖站在“六經(jīng)”之上,試圖在一定程度上否定“六經(jīng)”而領悟、發(fā)現(xiàn)、論證不同于“六經(jīng)”的理論體系,則難免被疑為有狂妄癥的可能性,如果你甚至連阿那克西曼德、柏拉圖、亞里士多德、普羅提諾(等),及十七、十八、十九世紀的歐洲哲學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憑什么指點“西哲”?如果你連老子的“道”都不知道(不能清晰地領悟表達無限的道,及對不同層面上的道的不同指謂的領會),你連北宋五子的理論要點都不知道,你的蔑視“中哲”的態(tài)度豈不可笑!但是,即使你知道了這些,如果沒有進一步的領會-領悟的延伸,你也只是一個了不起的知道者、了解者、或只是對別人(包括學生)的講授者,即(萬萬千千之一的)文化現(xiàn)象的傳遞者,你也沒有資格被稱之為(具有合法性地論證的)新理論的創(chuàng)立者、哲學思想的創(chuàng)新者、哲學發(fā)展的推動者、推動人類精神發(fā)展的奉獻者;然而,就創(chuàng)新而言,必須強調(diào)地說,并不是異想天開地、云天霧地、乃至于信口開河地噴一番唾沫星子就是創(chuàng)新,它需要嚴密、縝密的思考、論證,需要把相關議題、相關論著之不同理論的矛盾揭示出來,把合理性與不合理性澄明開來,把合理性與不合理性的依據(jù)、根據(jù)論證出來,而不是僅僅說:你是錯,我是對,你低下,我高貴。而哲學理論的發(fā)展,一方面說不是由誰的身份、職位就可以決定,就可以替代的;另一方面說也不是由哪一個如井底之蛙般狂妄自傲的固執(zhí)己見者就可以在哲學史上書寫出濃重的一筆的。當然地,每一個自覺意識主體都是一個意識世界的重建者,都表達的是這個主體意識世界的呈現(xiàn)者的全部,也正因為如此而常常使人直觀地(誤)認為它就是一個“完滿”的表達者,就是一個完滿世界的表達者,(就像叔本華及許多近代哲學家所荒唐地認為的“世界是我的表象”、“世界是我的意志”那樣,)但以智慧表達哲學思想的哲學學人恰恰能夠在表達完滿的形而上學中所可以達及——卻不易達及的——的界域-境域中意識到:未經(jīng)對理性極致實現(xiàn)超越的這個“全部”并不是“世界”的全部,也當然不可為之“立法”(康德語),而人類理性在這種界域中所能思考的只是特定主體意識所重建的世界的全部,只是特定的——重建了、并重建著的意識世界之為——該個體之意識世界的全部,而每一個特定的重建的意識世界也是千差萬別的,乃至于說,那些粗糙的(意識世界的)重建者原本就可以說是狹隘的,乃至于說是充滿錯覺的,而對于每一個哲學學人,你首先要勇于、敢于問一下自己,“我”努力學習、深度思考、靜心領悟了嗎?而狂妄者還遠遠地并不清楚重建世界之有限性的可能性,這也是狂妄者之所以狂妄的、最具實質(zhì)之層面上)的緣由。
哲學研究,應是艱苦的奉獻,如果有人只是在應付他的職業(yè)要求而換得薪水,或者,有人對哲學問題的思考只是一時的興致,乃至于說只是在“消遣”,于他(之為任何一個思考者)個人而言,這當然地都未嘗不可,然而,于哲學之謂“學”而言,在當下的不同的思想內(nèi)容交叉、撞擊、匯融的、且已然如此豐富的時代,以持這樣的態(tài)度去試圖實現(xiàn)更高界域-境域的奢望,其結果,將注定不會有哲學史意義上的貢獻,乃至于不能在更具實質(zhì)的意義上被稱之為院內(nèi)哲學家或院外哲學家,因為他也沒有意愿、沒有毅力去擔負這種使命。所以我們才說,僅僅憑借身份上的外衣,(之為外衣,)在(哲學史的意義上的)哲學思想的沉淀中還不會永垂不朽。
7.有身份者之中的一些人,乃至于還可以說是許多人,對已有的哲學思想,對舊有的哲學理論,的確可謂了解一二,或者還可以說,在哲學之為“學”的細節(jié)上不乏具有研究成果者,就其了解之處而言,或可堪為承擔傳承、傳播之作用,人們也應該感謝他們的傳承與付出,這是毋庸置疑的,然而,這卻稱不上哲學史意義上的成就。或許也有人苦于如此,乃至于有些自以為身份高貴者突然有一天發(fā)現(xiàn),泛民哲之中確有一些胡言亂語者,確有一些畸形心理的狂妄自大者,于是乎,他們馬上為自己的心理找到了平衡,似乎顯示自己高貴的時機來了——按倒了“民哲”中一些狂妄的自詡者似乎真的可以彰顯自己的高貴,并把身份上的“官哲”、“民哲”分別作為學術上的兩個整體而肆意地喋喋不休,并試圖給“民哲”的稱謂盡可能多地賦予一些貶義。強調(diào)地說,這是把身份上的“官哲”、“民哲”當作學術上的兩個整體,來哄抬自己虛擬的價值,試圖通過貶低“泛民哲”身份,以反襯的手法而用自己身份的光輝來耀花世人的眼睛,但這種無視、蔑視、嘲笑、嘲弄的背后所掩藏的淺薄豈不是更加容易暴露?或者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畸形心理?依筆者看來,高貴者先不必去無視、嘲笑蕓蕓眾生之中的那些胡言亂語者,我,倒是有興趣和任何自恃身份高貴者在我的研究取向中對我的論述與推證更多地討論、爭論、辯論,哪怕是他對我的論證體系有理、有據(jù)地貶斥。
因本人的能力所限,使我無法計算出這一代又一代人之中有多少哲學博士,又有多少哲學教授,更不要說年復一年又有多少位哲學專業(yè)的大學畢業(yè)生,僅北京大學有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想這不該是個很小的數(shù)字,需要思考的是,這又和中國哲學界一個世紀以來所取得的“成就”是一個什么樣的“比例”關系,我,自然也不甚清楚,但是,前述那些無視、蔑視、嘲笑、嘲弄者或許應該清楚吧。一些人忽略了所謂“官哲”中許許多多的高貴的庸人,而糾纏于所謂“民哲”之中的荒唐者,乃至以其貶義涵括了泛“民哲”,而以此尋找與凸顯自己高貴的理由;另一些人卻刻意地無視了“民哲”中確有的一些胡言亂語者,似乎這種胡言亂語的荒唐者也叫民“哲”,似乎隨便什么人談論一下哲學問題就是民“哲”。然而,如果把你的視域聚焦于真誠地致力于哲學研究者乃至奉獻者,而從另一種視角上看,“民哲”的氛圍同樣地是一個民族之哲學思想的肥沃的土壤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中的某些思想、觀念,或許是一棵被人無視的野生稻禾,但它或許可能被雜交出世上非常優(yōu)質(zhì)的稻禾品種來,如果沒有了這種土壤,或者,如果沒有了這種被人無視的野生稻禾,貧瘠與衰微將不可避免。何況,哲學思考中閃光的并不是身份的外衣,而是頭腦中的值得珍視的哲學思想。
我把我的本體邏輯論盡量限制在了130萬字,但是,如果沒有挺立在我對面的這么多的哲學史上的著作家們的不同思考(有我贊同的與我不贊同的思考,當然也一定是有別人,包括每一個的“你”所贊同的或不贊同的思考),或許連幾萬字都沒有可能。恰恰是古往今來的哲學學人不同的思考,卻又是匯聚著人們朝往同一個方向(即認識世界的方向)的思考,才呈現(xiàn)出了(哲學史意義上的)繁華似錦的百花園?!罢軐W”沒有理由以思考者的身份判定思考者之思想的合法性,而應強調(diào)的、能作為指引哲學思想之方向的正是這個(論述與推證的)合法性。
雖然筆者只是個哲學著作的“自由撰寫者”,但不知道像我的這部以“本論、顯論、道論”之三卷所論述的《本體邏輯論》(不管你贊同不贊同,認同不認同——它都是全然地在新的出發(fā)處以新視閾、新角度、新觀念、新的論證方式推證了一個新的完整體系)之謂融合了東、西方哲學的大部頭的、以其“生命性”邏輯而論述本體的著作又有多少部,或許很多,而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但即使如此,每個人的付出和付出的結果,如果僅以身份評判,那他就是在告訴人們,身份可以替代學術,民眾的稅收作為國家支付給某種身份者的時候,哲學的智慧就可如此地被交換出來,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沒有拿薪酬而(研究哲學、并)致力于為人類精神奉獻智慧者,則的確是多此一舉而顯得多余了,不知這是否也算是“泛民哲”被當作一個整體而被無視、蔑視、嘲笑、嘲弄的一個原因,但是,就哲學思想的創(chuàng)新而言,任何個體人之為個體意識的思維-領悟,及其界域-境域,具有不可替代性,這是由自覺意識的個體性特征所決定的,如果老子沒有寫出來《道德經(jīng)》,誰能確定其后的哲學史上一定會有《道德經(jīng)》?誰能確定一定會有和道德經(jīng)相似的思想出現(xiàn)?無視與嘲弄并不就是批判精神,針對一個推證的(不)合法性(如果你認為有討論的必要,)而給予分析、澄明、辯駁,才能體現(xiàn)批判的價值。如果你精心選擇出了一些胡言亂語而糾纏于它,并(因狹隘的目的)刻意回避有價值的討論,刻意漠視“民哲”中的真知灼見者,那么,你照樣得不到你所想要的光環(huán),而這不外是被你的學術水平所決定、所限定了的。
我的看法是,無論你是什么樣的身份,請丟棄任何一種傲慢與偏見,丟棄任何一種狹隘與自閉,深化自我,敞開哲學學人本身所應有的胸懷,高揚人類所應有的智慧,擔負起探索世界——當然也包括探索人類自己——的使命,以使人類精神的百花園更加繁榮;然而,狹隘、狂妄與傲慢,或許只會為放置進來毒花、毒草提供更大的可能性。
(作者簡介:胡萬波,學歷:大專,研究方向:本體論、思辨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