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沅的聽力不太好,有幾次發(fā)完脾氣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聽錯了別人說的話……有一次,夏沅正扭頭跟我說話,其他部門的人來找她談工作,敲了兩分鐘的桌子,她都沒聽見——而對面的叉妹早就宛如驚弓之鳥:“地震了嗎?!”不要問我為什么不提醒夏沅,誰敢打斷夏沅講話!但是,細想又覺得有點心酸……年紀輕輕,耳朵咋就不好使了呢?抱著這份心酸,我決定這期把重點放在朵爺身上。(朵爺:??。?/p>
1.朵爺不是這種人
作為極度熱愛咖啡的人,朵爺、叉妹和小鍋在公司的時候,常常湊在一起點各個咖啡店的外賣。
但是,一杯星××咖啡的價格可以買叉妹三條打底褲,每天喝星××顯然不是長久之計,附近其他的咖啡又不是那么合口味……于是叉妹和小鍋也會買一些掛耳或冷萃包等方便型的咖啡放在辦公室,以備不時之需。
為什么只有叉妹和小鍋呢?
因為她倆買了之后,朵爺就可以蹭咖啡了!
所以,上面那句話在某些情境下也可以換成“以備朵爺不時之需”。
根據(jù)叉妹的陰謀論,小鍋和朵爺常常聯(lián)手騙取她勤儉節(jié)約買來的咖啡。
她們的作案手段是先由信任值比較高的小鍋找叉妹借咖啡,接著朵爺在小鍋還咖啡時半路攔截,還沒等叉妹摸到,咖啡就已經(jīng)進了朵爺?shù)亩亲永铮?/p>
叉妹:“朵爺,堂堂一個組長,不要總是偷我放在冰箱的冷萃咖啡包了好不好?!”
朵爺:“我不是這種人好嗎?!是小鍋告訴我冰箱有咖啡的!”
但是,最近冷萃咖啡包被掛耳咖啡所取代,失去了冰箱這個方便下手的場所之后,朵爺也變更了策略——硬搶。
朵爺:“叉妹!把鍋剛還你的掛耳咖啡給我!明天就還給你!”
叉妹猶豫了。
朵爺循循善誘:“叉妹,怎么這么不信任我,你還不清楚我是什么樣的人嗎?”
——半年前,組里一起出去,提前離開的叉妹嫌包重,把朵爺還給她的移動電源……也就是充電寶,又偷偷地塞到了朵爺?shù)陌铩獏s帶走了唯一的數(shù)據(jù)線。
空有一個充電寶的朵爺在手機自動關(guān)機前向叉妹發(fā)出最后一句威脅:“你這輩子都拿不到你的充電寶了!”
之后,不論叉妹如何哀求,希望朵爺能把充電寶帶過來,朵爺都以“忘記了”的借口搪塞她……
叉妹(冷笑):“是啊,我太清楚了……要不,你吃個饅頭將就一下吧!”
說著,叉妹就舉起了一排饅頭……
夏沅不開心了:“你把家里的饅頭拿到公司來干嗎?!”
朵爺走到叉妹的位置旁,一邊指責(zé)夏沅,一邊假裝親密:“夏沅也真是的!不就是饅頭嗎,至于兇叉妹嗎?!”
叉妹不為所動,并偷偷藏起了那包掛耳咖啡。
朵爺一無所獲,只得直直地盯著叉妹桌上一杯涼透的咖啡。
朵爺(假裝很自然):“欸,你這咖啡是什么時候的呀?我桌上還有昨天點的咖啡,不知道還能不能喝?。俊?/p>
但是,顯然朵爺并不是真的要喝隔夜咖啡,而是把手伸向了叉妹的咖啡杯……
眼看朵爺就要將叉妹喝剩的咖啡一飲而盡,我驚呼出聲:“朵爺!你這樣和在街頭撿別人丟下的煙屁股有什么區(qū)別?!”
——字字鏗鏘!發(fā)人深省!
在我們痛心的注視下,朵爺不情不愿地放下了叉妹的咖啡杯。
夏沅寬慰朵爺:“喝隔夜的咖啡怎么了,上次丐小亥還喝放了一個星期的可樂呢?!?/p>
朵爺:?
叉妹:“你忘了?還是你邀請他來喝的呢!”
夏沅:“對啊,有次我們組買了一瓶兩升裝的可樂,喝不完,在你桌上放了一周,也沒人扔……最后丐小亥在你的邀請之下過來倒了滿滿一杯——我的媽呀,開蓋的時候,一絲氣兒都沒了……他居然還喝了!”
朵爺:“不記得了,有嗎?我不是這種人!”
雖然不清楚是不是朵爺邀請的吧……但是丐小亥肯定是喝了那瓶可樂!
就像上次朵爺他們一群人開開心心地去吃飯,吃完飯回來,朵爺和小鍋的表情卻有些不對勁。
朵爺:“好丟臉?!?/p>
原來他們吃完飯去買奶茶,丐小亥捧著奶茶,忽然感嘆道:“天哪,我們好‘白領(lǐng)哦!好精致!好小資!好……”
店里的四個路人撲哧一笑,朵爺、小鍋落荒而逃……
2.朵爺?shù)摹八劳龇邸?/b>
昨天朵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上班,還沒等看清她的人影,她瞬間就從門口到了座位上。
平時我們還能回過頭和路過的朵爺打個招呼,但是,這次回頭只能感受到一陣疾步帶起的勁風(fēng)。
過了很久,朵爺才在群里跟我們坦白:今天出門太急了,穿了一件“死亡粉”色的打底針織衫。
我們紛紛伸長脖子去圍觀。
朵爺緩緩轉(zhuǎn)過正面給我們看……
在朵爺轉(zhuǎn)過來前,我是想著朵爺肯定又夸張了,自己挑選的衣服顏色能“死亡”到哪里去?
夏沅:“朵爺,你轉(zhuǎn)過來的時候,真的感覺黑了八個度!”
我:“朵爺,你今天是不是沒打粉底呀?”
張美麗:“朵爺,你……怎么會買這件衣服的呀?”
叉叉:“朵爺,你……”(被打斷。)
朵爺:“夠了!”
但是,我們還是很愛護朵爺?shù)模〈蠹覝愒谌豪锝o朵爺細細分析這件衣服。
張美麗:“其實這種粉色搭配亮一點的衣服會很好看的?!?/p>
朵爺(絕望):“不會的?!?/p>
我:“對呀,朵爺,是不是因為你大衣的顏色太不搭了呀?!”
朵爺(掙扎):“是不是因為我披著頭發(fā),不適合這種活潑的粉色?!”
朵爺立馬就扎了一個低低的小發(fā)揪。
這時夏沅在群里上傳了一張照片——是她剛拍的朵爺。
照片中,沒有了頭發(fā)的遮擋,朵爺那“死亡粉”色的高領(lǐng)鮮艷地點綴在焦糖色大衣上,格外引人注目。
朵爺:“……夏沅,你不要太過分!”
我們讓朵爺把大衣脫掉看看效果。
沒想到,脫掉大衣后,這種無法言喻的亮粉色,搭配著朵爺?shù)谋硯а?,還顯得有些俏皮。
張美麗:“嗯,果然好多了!”
但是,十分鐘后……朵爺委屈巴巴地說了一句:“我覺得我好像要感冒了……”
我:“那還是穿上大衣吧,保暖比較重要!”
夏沅:“對,還是穿上吧?!?/p>
朵爺:“夏沅,你別說話!你一說話,我就想起你拍的那張照片!我要堅強!我不穿!”
那天晚上,朵爺果然感冒了……
朵爺:“都怪夏沅!”
夏沅:“?”
3.和朵爺?shù)墓缠Q
成日里坐在電腦前的編輯常常腰酸背痛,叉妹和朵爺就經(jīng)常相約一起去按摩——有時甚至想去按摩院住院……
叉妹每回都要給我們講那個令人潸然淚下的按摩故事。
是這樣的,有一次叉妹去按摩,師傅按著按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叉叉:“?”
師傅:“妹子,你年紀輕輕的,脊椎都要變形了!”
叉叉:“很嚴重嗎?!”
師傅:“不如你加點錢,給你做個藥物按摩吧?”
叉叉:“不用了,不用了……”(叉妹內(nèi)心:哼,果然只是忽悠我花錢?。?/p>
師傅又嘆了口氣:“那我給你免費(重音)加點紅花油吧,雖然沒有藥物有效,但總比沒有好?!?/p>
叉叉:“好……好的,謝謝?!保ú婷脙?nèi)心:原來真的是我脊椎有問題嗎?!)
朵爺雖然不及叉妹嚴重,但也常聽她說自己脖子僵硬、手臂發(fā)痛等等。
我:“哎呀,我今天手臂也痛,估計是晚上側(cè)睡壓著手臂了,身子太重了!”
朵爺上下掃視了我一番:“小明,身子太重這件事……我不會跟你有共鳴的?!?/p>
好吧,我們沒有共鳴的事情何止這一件!
在長沙,夏天變冬天就是一瞬間的事。
大家都在第一時間里穿上了最厚的衣服來應(yīng)對突變的天氣。
只有我……加了一件普通的外套……
朵爺:“好冷呀!我穿得這么厚,還是好冷呀!”
我:“咦……我怎么覺得還好呀?”
朵爺又上下掃視了我一番,欲言又止。
我死死拉住朵爺?shù)氖郑骸啊昧耍抑滥阆胝f什么了!不用講了!”
朵爺:“那我偏要說——我,不懂你們肥胖界!”
太刻薄了!
——寫到這里,我淚水漣漣地咬緊了小手絹。
朵爺:所以,這期把我寫滿整個“中場休息”的版面,就是你報復(fù)我的方式嗎,小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