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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為陷連載四

      2019-03-22 02:27依秀答兒
      飛言情A 2019年1期
      關鍵詞:本王南宮皓月

      依秀答兒

      【上期回顧】狄青青因為家中變故心情不好,出門散心時遇到了宮皓月,不料被南宮翊看到——“狄青青,你是本王的王妃!”

      已入夜,燭火閃爍,折射出滿地斑駁的光影。

      周遭分外安靜,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終于,狄青青打破沉默。

      “王爺,我有些乏,想休息。”

      南宮翊站著不動,望著她柔美側顏,她那么篤定他會休妃,眼下父皇也逼著他休妃,他不想休妃,但他能以什么樣的理由回絕父皇?又能以什么樣的理由留住她?

      猛吸一口氣,他幾乎是咬牙問道:“你盼著本王休妃,好與宮皓月雙宿雙飛?你們都喜歡斷案,所以情投意合?”

      狄青青秀眉緊蹙,她和宮皓月不過見了幾面,印象不錯,談什么雙宿雙飛?狄家逢難,她哪有心思兒女情長?

      與南宮翊這種人是說不通的,她懶得解釋,一言不發(fā)。

      她的不語,更像是默認。

      南宮翊頓時火氣上涌,難道她不懂?離開他,狄家只會更危險?他是唯一她可信的,她卻不信。而今,他都不確定能不能保住她。

      如果……

      那只有最后一個辦法。

      南宮翊沖動地扯下腰帶,“啪”的一聲甩出很遠,撞在桌上,又悄無聲息地滑落。

      聲音驚動了狄青青,她轉(zhuǎn)過頭愣愣地看著他在她面前發(fā)狠般脫下金色長袍,震驚令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下一瞬,狄青青只覺得眼前一晃,她已被南宮翊牢牢按倒在床榻上。

      “你……”

      未及開口,他已重重地吻下來。

      他的唇炙熱綿軟,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她驚呆了,睜圓了眼,瞪著他迫近的臉。他好看的銀眸閉著,長睫如扇。這個突如其來的熱切的吻令她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想反抗,可雙手被他反扣,動彈不得。

      南宮翊越吻越深,呼吸漸漸急促。此刻他已無法思考,只剩下原始的沖動,只想立刻得到她。他騰出一只手,陡然松開她的腰帶……

      而狄青青一手獲得自由,揚手便給了南宮翊一耳光。

      “啪”的一聲。

      像是瞬間打醒了南宮翊。

      他停下,雙手撐在她的頸側,心狂亂地跳著,急促地喘著氣。

      燭火搖曳,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一圈一圈似將周遭一切都籠罩在迷蒙里。

      狄青青被他壓在身下,及腰長發(fā)鋪滿床,如同一卷精致的水墨畫。她的臉頰暈染如霞,明亮的眼眸里閃爍著晶瑩的光,被吻過的菱唇鮮紅潤澤,衣襟被他拉開,露出白玉般的肩頭,瘦削的鎖骨……

      他像是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瞬間清醒了。哪怕此時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擁有她,可他依舊迫使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他在做什么?他想著,如果她是他名正言順的王妃,如果她懷有他的子嗣,父皇就不會逼他休妃。至少,他可以贏得寶貴的時間給狄家洗清冤屈。

      可是,他這樣強迫她、侵犯她,與禽獸何異?

      他猛地松開她,慌亂地起身披上外衣,幾步跨至桌邊撿起腰帶,他想要扣上,卻幾次都扣不好,再細看,他手心里竟?jié)M是汗水,不住地打滑。

      他甚至不敢回頭看她,他想,她一定更恨他了。

      “你早點兒休息吧?!闭f罷,他奪門而出,頎長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暗夜里。

      狄青青呆愣楞地躺在床上,怔怔地望著雕刻繁復的床頂,只覺那一圈一圈的纏枝花紋直繞上心頭。

      過了好久,她才坐起身來,下意識地拉高被子將自己裹好。唇上濕熱的感覺仍在,她胡亂擦了擦,可怎么也抹不去他炙熱的氣息。她的心很亂,雜亂到似乎感覺不到還在跳動。

      身側的茶幾上,還擱著之前的燕窩粥。

      她突然端起來,一股腦兒連吞帶咽,吃完后卻不知是冷是熱,是饑是飽。

      擱下碗,她又躺回被子里,呼吸依舊紊亂。

      她索性強迫自己閉上眼,卻仍止不住胡思亂想,腦子里翻江倒海似的。

      一夜無眠。

      次日,琉璃閑來無事在花園里逛著,見到不遠處柳樹下葉武正在練劍。

      柳絮隨風揚起,琉璃跑上前,喊了一聲:“喂,石頭!”

      葉武停下手中的劍。

      “石頭”?是喊他?

      琉璃走近葉武:“對啊,就是喊你。整天也說不出幾句話,像個門神一樣杵在王府,不是石頭是啥?我覺得你應該站在門口,當個鎮(zhèn)宅風水石?!?/p>

      葉武氣得無語。

      “對了,王爺呢?大早上起來到現(xiàn)在也沒見著人。”琉璃無聊地折了一枝桃花賞玩。她生得嬌俏,此刻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

      葉武搖頭:“我沒見到。”

      “昨晚王爺又去西廂房睡了。喂,我說你家王爺怎么回事?。康浆F(xiàn)在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他不是能征善戰(zhàn)嗎?把攻城略地那一套都用上??!”琉璃一臉郁悶。

      葉武沒有接話只是瞪大眼。

      他想示意琉璃,南宮翊正朝這里走來,而且就要走到她身后了。

      琉璃沒懂他的暗示,依舊喋喋不休:“哎我說,你們家王爺是不是從沒有過女人???要我說,他就應該……”

      “就應該怎樣?”南宮翊站在琉璃身后突然問道。

      “?。 绷鹆樍艘惶?,連忙轉(zhuǎn)過身,她臉皮極厚,賠笑道,“姑爺,早?!?/p>

      葉武恭敬道:“王爺?!?/p>

      南宮翊雙手環(huán)胸:“本王倒是想知道,怎樣才能得到你家小姐的心?!?/p>

      琉璃撓了撓頭,壞笑道:“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讓她成你的人?!?/p>

      “咳咳咳咳……”葉武只差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個琉璃,簡直太離譜了。果真有怎樣驚世駭俗的主人,就有怎樣驚世駭俗的丫鬟。

      南宮翊劍眉微蹙,“本王不想勉強。對了,本王有幾件事問你?!?/p>

      琉璃點頭如蒜,一臉崇拜地對南宮翊說:“姑爺請講,琉璃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葉武鄙視地瞥了她一眼。這丫頭,一臉賣主求榮的樣子。

      南宮翊猶豫了下,方才道:“如果,有人讓你家小姐生氣了,怎么做,她才會原諒他呢?”

      琉璃“呃”了一聲:“一般,很難有人讓小姐生氣,被她氣著還差不多?!?/p>

      南宮翊不知該怎么接下去。

      “嗯,不過,要是我讓小姐生氣了,我就會采好多好多花給她。小姐很喜歡花,尤其是黃顏色的。小姐看著心情好,就原諒我啦?!闭f著,琉璃搖了搖手中的桃花。

      南宮翊聽完,若有所思,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琉璃朝南宮翊背影擺擺手,喊:“姑爺,祝你早日成功??!”

      待到南宮翊走遠,葉武終于忍受不了了:“琉璃,你一個姑娘家,說話怎么口無遮攔。”

      琉璃執(zhí)起桃花枝朝葉武頭上一敲,模樣率真可愛:“我家小姐都不嫌棄,要你操什么心?”

      “你!小心嫁不出去?!比~武皺眉。

      “為什么要嫁人?我可是要一直陪著我家小姐的。再說了,嫁不出去,還有你墊底啊?!绷鹆ёё∪~武衣擺,“走吧,看你閑著也是閑著,一起買桂花糕去,小姐最愛吃?!?/p>

      葉武被琉璃拽著走,疑惑道:“什么叫有我墊底?”

      “傻呀?我是王妃的丫鬟,你是王爺?shù)氖绦l(wèi)。你跟石頭一樣悶,誰會要你?我口無遮攔,也沒人要。實在都沒人要,咱兩湊合一下唄?!绷鹆щS口扯道。

      葉武差點被她氣笑了。

      狄青青一夜難眠,將近凌晨才渾渾噩噩睡著,不知不覺,睡到晌午才起來。

      用過膳后,她立在風清苑前的小湖邊發(fā)呆,也不知自己想什么。

      一陣風吹過,柳葉飄飄,點點桃花墜落,她素白的長裙亦隨風飄舞。

      然而迎面走來的南宮翊,卻破壞了這一番如畫般的美景。

      南宮翊捧著一大簇花,艷麗蠟黃的顏色,碩大的花瓣,分外惹眼。他走到狄青青面前,停下腳步,將花塞到她懷里。

      狄青青低頭看著花愣了,完全不知他要做什么。昨夜他差點兒侵犯她,今日又做此怪異之舉動。

      南宮翊望著她明澈如秋水的眼眸,深吸一口氣,動容道:“青青。”

      這稱呼,讓狄青青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平時可是連名帶姓叫她的。

      “青青,昨夜是我沖動了。我,我喜歡你!”南宮翊一字一字地說道,神情無比認真。

      他該不是腦子壞了吧?狄青青站著不動,困惑地望著他。她注意到,他第一次自稱“我”。

      此刻,他銀眸顏色更深,灼熱的光芒似星星之火,漸漸燎原,直燒得她臉頰發(fā)燙。

      盎然春色下,他唇角微揚:“青青,我南宮翊執(zhí)此一人,終身不改?!?/p>

      狄青青聽完,臉垮了一分。他不是認真的吧。

      南宮翊長眉輕蹙,繼續(xù)道:“從前我排斥狄家,不想娶你。大婚之夜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知你是如此聰慧、特別的女子。這段時日以來,你已深深刻入我的心。從今日起,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彌補之前的過錯。”

      狄青青聽完,臉又垮了一分。不是吧,他看樣子是認真的。

      她忍不住提醒:“王爺,我們有約定?!?/p>

      南宮翊挑眉:“約定?在哪兒?用紙寫下來了嗎?”

      狄青青被他的話驚呆了。

      南宮翊突然一把抓住狄青青的手,用力一拉,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說:“我沒有與你說笑。你聽明白了嗎?我認定了你,就絕不放手。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我會證明給你看,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的心,我的人。”

      他的胸口燙得嚇人,他的心“怦怦”地劇烈跳動,震動著她的手心。

      他這么直白,狄青青像是被觸動到,想抽回手,卻被他抓得緊緊的。

      氣氛越來越曖昧,周遭仿佛在升溫,空氣越來越稀薄。

      她想別開臉,他卻擒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著她小小的身影。離得近,他身上有股陽剛的氣息,令她渾身不自在,臉越來越燙。

      南宮翊見她眼眸里有一絲動容。

      他緩緩低首,想要輕輕吻上她的額頭。

      眼看著他的薄唇越挨越近。

      狄青青大窘,猛然回神,趕緊出聲岔開話題:“王爺,是琉璃告訴你我喜歡黃色的花?”

      南宮翊皺眉,好好的氣氛被她破壞了。無妨,他會慢慢來。

      見他不回答,她繼續(xù)問:“王爺自己去買的花?”

      南宮翊頷首。

      狄青青輕輕揚眉,微笑著問:“王爺買花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街市之上賣這種花的特別多?”

      南宮翊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是,于是他點頭。

      狄青青美眸一翻,將手中花塞回南宮翊懷里:“王爺,這花名喚瑞霄,祥瑞入云霄之意。眼下清明在即,此花是專用來上墳的。所以街市到處在賣?!?/p>

      南宮翊呆在當場。

      帝都,皇宮,養(yǎng)心殿。

      南宮婉彤正在花園里閑逛,她如今四十有余,依舊美艷妖嬈。年輕時手段卓絕,歲月倒是磨平了她的銳氣,如今只余下雅然。

      她本是前朝承乾皇帝宇文鴻的貴妃,頗受寵愛。后來她的兄長南宮萬海奪得皇位,創(chuàng)建天啟皇朝。

      南宮婉彤便從前朝貴妃成了今朝的承賢公主,之后,她一直都住在深宮之中,從不踏出昭純殿。

      她養(yǎng)了一只鳥,一只暹羅國商人送過來的鳥。它圓圓的腦袋,有一身漂亮的羽毛,金黃色的翅膀上有著綠色的斑紋,好看極了。

      最關鍵是這鳥會說話,雖然只是重復人說過的話。但是南宮婉彤將它當做心肝寶貝,每天都會親自喂食。

      今日也不例外,天色剛剛暗下來,南宮婉彤就端著一盅鳥食走進臥室,臥室臨窗處有一只鐵籠,籠子里面就是那會說話的鳥。

      “娘娘,皇上說要過來看你!”昭純殿門前,南宮婉彤的侍女紫秦低聲稟道。

      “知道了?!蹦蠈m婉彤聚精會神地喂鳥,對于皇上要來看她,沒一點兒興趣。

      紫秦如今四十歲有余,亦是前朝遺留下來的宮女,謹小慎微,做事仔細妥帖,一直侍奉在南宮婉彤身邊,平時沉默寡言,只有在和南宮婉彤說話時,才會多說幾句。

      整個昭純殿,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的確,如今的南宮婉彤早已遠離是非。恩恩怨怨,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你退下罷?!蹦蠈m婉彤揮了揮手。

      紫秦依言關上了房門,站在門口沉默了片刻,便獨自離去。

      房內(nèi),南宮婉彤拿起手中的鳥食,正準備喂籠中的鳥,突然又停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他要是推門怎么辦?”她不想見皇帝,又不好直接拒絕。

      她放下鳥食,走到門前,將其反鎖上,這才回到鳥籠前,說道:“這樣,他就不用進來煩我了!”

      “他要是推門怎么辦?”這只鳥居然重復起南宮婉彤的話來,“這樣,他就不用進來煩我了!”

      南宮婉彤聽到鳥的話,笑了笑,將鳥食放在籠中的食臺上。那鳥見了食物,就從籠中另一端跳了過來,去啄食臺上的食物,只見深紅色的喙在食臺上一點,就有小半份食物進了鳥的嘴巴。

      南宮婉彤見此,滿臉笑容,正要抬頭時,只聽得細微的一聲“嗡——”,南宮婉彤的脖頸上出現(xiàn)一道血痕,很細很細。

      她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睜著美眸便僵立不動了。

      而后,她“咚”的一聲,轟然倒地。

      屋子內(nèi)漫過血色……

      宮皓月正在按察使府整理檔案,突然太監(jiān)來傳皇帝口諭,命宮皓月火速進宮查案。宮皓月立即放下手邊的工作,跟隨太監(jiān)進入皇宮。

      案發(fā)現(xiàn)場外圍被禁衛(wèi)軍封鎖,皇帝南宮萬海負手而立,神情陰鷙。

      宮皓月行過禮之后,南宮萬海手一擺,沉聲道,“此案撲朔離奇,大理寺卿力薦你,說你是帝都第一神斷。”

      宮皓月惶恐地跪在地上,聞言連忙俯首:“臣不敢當。臣才拙智淺,望皇上明鑒?!?/p>

      “無妨。”南宮萬海示意宮皓月起身。

      當宮皓月站起來時,南宮萬海多瞧了他一眼,待看清他的容貌時,南宮萬海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溫潤如玉,雅致天成。像,真是像,可惜他是名男子。

      宮皓月見南宮萬海有片刻失神,小聲提醒:“皇上,是否隨微臣一同進去?”

      南宮萬海臉色不佳,也不想再進房間,他極力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擺手示意余公公說話。

      余公公怯怯地道:“宮大人,門是從里面反鎖的,窗子也是鎖上的,承賢公主因斷頭而亡,房間里面沒有任何作案兇器,只有地上的鮮血和籠子中的鳥。侍衛(wèi)、宮女們都私下議論,非人力所能及,怕是……”

      宮皓月聽罷長眉深鎖。

      余公公推開大門,宮皓月走進去,看著滿地暗紅之色,沉思片刻,對身旁的余公公說道:“顯然,承賢公主死于昨晚,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余公公答:“是今晨,有宮女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公主深居簡出,按照公主的習慣,每日清晨,公主都會去花園散步,所以……”

      宮皓月走到門邊,只見門栓似是被巨力撞斷,落在一旁。轉(zhuǎn)頭再看別處,窗戶也是緊閉,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

      “遵圣諭,這里的一切都沒有動過。”余公公在一旁小聲地說道。

      宮皓月別過頭,透過門縫,看了眼外面站著的南宮萬海。收回目光后,宮皓月又回頭看著地上的尸體與頭顱,頭顱臉部的表情與常人無異,并無驚恐,這更使整樁案件顯得詭異陰寒。

      “公主每日都會親自喂鳥嗎?”宮皓月走到鳥籠邊,看著里面空蕩蕩的食臺,問道。

      這時,或許是鳥以為有人要喂它吃東西,便蹦到了食臺邊,叫了起來:“他要是推門怎么辦?”

      宮皓月和余公公同時一驚,互相望了望,余公公的目光中流露出駭然之色。但是這還沒有完,那鳥又叫道:“這樣,他就不用進來煩我了!”

      鳥的聲音自然不是什么天籟之音,而是很尖銳的聲音,直鉆耳膜,鉆得旁邊余公公背脊發(fā)涼。

      宮皓月猶豫片刻,邁出房間,來到南宮萬海面前,說道:“稟皇上,此案非常離奇,現(xiàn)場堪稱是完美的密室,沒有任何漏洞。此案,非臣一人之力能破之?!?/p>

      “此話怎講?”南宮萬海聲音略啞,內(nèi)心不平靜。

      “若是皇上準許一人前來助臣,此案,或許能解!”宮皓月躬身一拜,非常誠懇地說道。

      “你要何人來助你破案?”南宮萬海皺著眉頭望向?qū)m皓月。

      “此人破案才能,猶在臣之上。只是,此人身份特殊,還需皇上首肯!”宮皓月回答。

      “哦?”南宮萬海詫異地看著宮皓月,道:“你不要同朕賣關子了,到底是什么人,你說便是?!?/p>

      “翊王妃!”宮皓月躬身再拜,說道。

      “什么?”南宮萬海目露震驚,余公公亦是震驚。翊王妃?!女子查案?聞所未聞。

      “王妃才智過人,前不久還幫助臣偵破翊王府的命案,希望皇上恩準,讓其助臣找出殺害承賢公主的兇手!”宮皓月言語懇切地請求道。

      “可笑!堂堂天啟皇朝,還需女人破案?狄家的本事真是通了天!還生了個這么能干的女兒?!”南宮萬海突然一甩長袖,怒目瞪著宮皓月。

      宮皓月慌忙下跪,伏在地上道:“臣罪該萬死。只是,臣能力有限,實在是需要翊王妃幫助臣?!?/p>

      余公公此時附在南宮萬海耳邊小聲道:“皇上,當年的事,皇上可還記得?”

      南宮萬海神情一凜,并不言語。

      余公公繼續(xù)道:“昔日,前朝皇后蘇沐雨被滿門抄斬,死前曾詛咒承賢公主!”

      二十多年前那一幕,徹骨之痛,南宮萬海怎會忘卻?

      蘇沐雨死前翹首望天,高呼:“南宮婉彤!賤人陷害我!爾終有一日,身首異處,以命祭天!”

      大刀落下,殷紅的血,染遍斷頭臺。

      南宮萬海閉眸回憶,佳人已逝,心慟不已。

      “會不會詛咒應驗了?蘇皇后……她回來了?”余公公渾身直抖,聲音都在發(fā)顫。太可怕了,密室殺人?常理根本無法解釋。

      南宮萬海狠狠剜了一眼余公公,“不許胡說!查,宮內(nèi)凡有妄議前朝詛咒之事者,殺無赦!”

      余公公惶恐跪下:“是!皇上恕罪!”

      “哼!宮皓月,你膽子倒不小,敢提議罪臣之女查案?!蹦蠈m萬海陰鷙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宮皓月。

      宮皓月則低頭不語,

      南宮萬海負手而立,回望一眼駭人聽聞的兇案現(xiàn)場,不寒而栗,道:“罷了,準翊王妃前來一同查案。”

      “謝皇上。”宮皓月伏在地上,拜了又拜。原本寵辱不驚的他,清澈的眸中似有微波蕩漾。

      第五章 密室殺人

      南宮翊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只要是他認定的,就絕不會放手。

      所以,一向無敵的狄青青也開始不無敵了。

      狄青青以為南宮翊屬于性情張揚、,脾氣暴躁的那種,沒想到他執(zhí)著起來跟牛皮糖一樣,她算是徹底領教了。

      按照琉璃的說法,葉武就像是翊王府的門神。那南宮翊現(xiàn)在簡直就是風清苑的門神,而且,他還大大咧咧地每日都睡在外間。害得狄青青每日都等他睡了才敢入睡,生怕他像上次那樣失控。這樣的日子,她簡直要瘋了。

      “青青,起床用早膳!”這日大清早,南宮翊的聲音又在狄青青屋外響起。

      狄青青以為自己在做噩夢,但是那聲音沒有停歇的痕跡,才讓狄青青醒悟,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這樣的日子過了半月有余,她簡直受夠了!

      “不吃。”狄青青喊了一句,就將頭埋入被子中。什么人!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晚上她得防著他,不敢入睡,一大早他又鬼叫。

      “砰!”的一聲悶響,南宮翊直接以內(nèi)力震開了房門,沖至床邊,對躲在棉被中的狄青青說道:“青青,起床了,不能睡懶覺!”

      “誰說不能睡懶覺了?。课姨焯焖?,怎么了?你別隨便進來行不?好吧,這里是你的房間。能不能讓我去住西廂房???!” 狄青青把被子蒙在頭上。讓她動腦子行,可讓她對付無賴,她是真沒轍啊,有理也說不清。

      “不行!不準睡懶覺,晨起要鍛煉!”南宮翊一把掀開狄青青的被子,將她從床上揪起來。

      “喂!”狄青青頭一低,算是被南宮翊打敗了。她需要哪門子鍛煉??!

      “你先出去!”狄青青下了逐客令。

      南宮翊不解地看著狄青青,問:“為什么?”

      “因為我要換衣服!”狄青青翻著白眼,對他,她徹底無語。

      “哦!”南宮翊好像才反應過來,將手中的早餐放在桌上,說,“記得吃啊?!闭f罷,便離開了狄青青房間。

      “啊——”狄青青將手指深深地插入發(fā)絲中,整個人無比煩躁。她瞥了一眼桌上的早餐,茯苓糕,紅棗血燕,竟然還有罕見的櫻桃酒釀!

      她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大喊一聲:“琉璃??!”

      琉璃其實一直在門外,聽到狄青青喚她一路小跑進來,嘿嘿笑著問:“小姐,有事嗎?”

      “這是怎么回事?”狄青青指著南宮翊端來的早膳,都是自己最愛吃的,連少有的櫻桃酒釀都弄來了。

      “你到底出賣了我多少事?”狄青青質(zhì)問道。她簡直要懷疑究竟誰才是琉璃的主人了。

      “嘿嘿,小姐,凡是我知道的、能想起來的,我都告訴姑爺了!”琉璃的臉皮比城墻都厚。

      狄青青頓時臉氣得通紅。

      用完早膳后,狄青青垂頭喪氣地走出風清苑。她覺得,遇到難的案情不可怕,遇到強的對手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牛皮糖一樣的對手和豬一樣的隊友!

      她走著走著,走到離前廳不遠的庭院里,這里松石錯落,風景獨特雅致。

      只見南宮翊手里執(zhí)著一桿銀槍,清風吹動間,他身形如飛燕,似蛟龍,手腕一沉一翻,長槍若銀龍橫掃,擊出一波波璀璨的光芒,霸氣席卷整個庭院。

      “武功倒是不賴?!钡仪嗲嘁兄戎粗烤毜哪蠈m翊。見他平時配劍,想不到使槍也是一流。

      練罷,南宮翊負手而立,收起長槍,接過侍衛(wèi)遞來的方巾,擦了擦臉上的汗。

      瞧見狄青青在一旁觀看,南宮翊銀眸微挑,笑問道:“怎樣?是不是被本王的颯爽英姿吸引了?有沒有心動?”

      見狄青青轉(zhuǎn)身要走,南宮翊連忙追上前去:“別走啊,今日要不要出去逛逛?”

      “沒興趣?!?/p>

      “要不然我?guī)闳ベp桃花?”

      “你家園子里夠多的了!”

      “再不然,我?guī)闳コ宰硐蓸堑尼u鴨?”

      “吃過無數(shù)次了!”

      “糖葫蘆呢?”

      “我今年二十了!”

      “或者……”

      “喂,你今日不上朝啊,這么閑?你沒有公務?”

      “沒有,現(xiàn)在你就是本王最重要的公務。其他無關緊要的,本王都推了?!?/p>

      狄青青無奈扶額。

      就這樣一直被南宮翊糾纏到下午時,狄青青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瘋了,長發(fā)早就被自己揉亂,雞窩似的,毫無形象可言。她怎么也想不通,南宮翊明明是個如狼般的血性男子,平日橫掃沙場,怎么會有這么難纏的一面?簡直太無法想象了。她耷拉著腦袋,坐在前院的石桌邊,思忖著,有的人死在戰(zhàn)場上,有的死在官場上,有的人死得其所,而她絕對是死在溝里的。

      一抬頭,南宮翊又來了。身后跟著小廝,端著一大堆東西。

      “青青,下午茶點來了?!?/p>

      狄青青看著堆成小山一樣的各色精致茶點,簡直將帝都長風街所有的品種都集齊了,她突然覺得無力,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院中傳來了管家林天成焦急的聲音。

      “王爺!”他滿臉都是汗水,邊走還邊擦著汗。

      “何事如此慌張?” 南宮翊挑眉問道。

      林管家稍作停頓,壓低聲音說道:“皇宮出了離奇命案,皇上宣王妃入宮查案。”

      南宮翊皺眉:“好端端的怎會出了命案?大理寺不查?按察使府不查?宣青青入宮作甚?”

      林管家道;“我打聽到,是按察使宮大人提請王妃相助,皇上準了。”

      宮皓月?南宮翊最討厭聽到這個名字。

      “他?可笑,他自己沒本事,就惦記著本王的王妃?!可惡!不行,青青不能去!”

      “我去!”狄青青此時站起身,堅定地說,“我要去!既然是皇上宣我,誰也攔不住的。”

      她朝林管家吩咐道:“備馬車,我換件衣裳就入宮?!?/p>

      “青青!”南宮翊望著狄青青轉(zhuǎn)身回房的背影,無奈地喊道。這女人,就這么喜歡查案?不知為什么,扯上宮皓月,他總有不好的預感。

      思及此,他連忙和林管家說:“罷了,本王陪她一起去。別出什么幺蛾子?!?/p>

      大約過了半炷香,狄青青換上一席桃紅色宮裝,配上深紅色的珊瑚耳墜和素白珍珠頭飾,脖頸之上帶著一抹翠玉,明珠生輝,美玉瑩光,雅致脫俗。她一掃之前頹廢的樣子,神采奕奕,美目盼兮,在盎然春色中,更勝滿園盛開的桃花。

      很少見狄青青精心打扮,她總是隨意穿著素衣,用青色緞帶簡單束著長發(fā),一派雅然,想不到稍作打扮竟這般嫵媚妖嬈,勾魂攝魄。此刻,南宮翊不由看呆了,他忘了呼吸,腳下仿佛生了根,一步也邁不開。

      等狄青青徑自坐上馬車,車輪啟動,碾過門前的青石板路,他才回過神來:“喂,本王也要坐馬車!”

      馬夫聽到翊王的聲音,趕緊將馬車停了下來。

      南宮翊幾步奔上前鉆入馬車中,吩咐道:“走罷?!?/p>

      馬車空間并不大,兩個人坐更顯得擁擠。狄青青詫異地看著突然擠進來的南宮翊,她無奈地皺眉:“王爺為何不騎馬?”

      南宮翊故意挨近狄青青,頎長的身軀往后斜躺,一雙長腿慵懶地敞開,占據(jù)更多的空間。他隨意道:“本王的馬有點兒累,需要休息休息。”

      狄青青在心里默默沖他翻了個白眼。

      走著走著,馬車拐彎的時候,路面不平,車身晃得厲害。

      南宮翊順手一撈,將被擠到角落里的狄青青攬到懷里,道:“這樣安全?!闭f完,他假裝閉目養(yǎng)神。

      “你!”狄青青被他緊緊摟著,只好用眼不停地瞪他,無奈他一直閉著眼,并不看她。

      她掙扎了幾下,怎么也掙脫不了他的禁錮。

      南宮翊繼續(xù)閉眸,聲音透著慵懶與魅惑:“本王不是圣人,再亂動,本王就……”

      狄青青聞言頓住。

      她一向巧舌如簧,辯口利辭,現(xiàn)在卻也不能辯駁。

      她再也不敢動,只得不甘心地伏在他胸前。他的心跳強而有力,一下一下,震得她心緒縹緲起來。

      南宮翊懷抱佳人,閉目養(yǎng)神,唇角略略上揚,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下期預告】南宮翊唇角劃過冰冷弧線:“剛才,你是用這只手碰了她?”他用力踩下去,毫不留情。

      宮皓月只能咬牙承受,不置一詞。額間,一滴又一滴汗水滑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若有下次,本王廢了你的手!”

      《步步為陷》讀者群:207861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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