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超
午夜在一個叫心坎的地方
你走下筆端
在一枚素箋上播種
女人在幽夢里提水
浸潤一粒種子
植根何處 省略糾結
安暖的臂彎 厚實的肩膀
亦可大漠長空 清風怨月
接地氣的土壤 還需和一把鋤頭商榷
男人的鼾聲里碾出麥場
聆聽石磙子的咿呀囈語
稻谷玉米高粱織就了青色的網
籠不拄星光的輕吟淺唱
和著馬蹄噠噠唱響豐收的詩語
此時我最需要那只土碗
盛滿愛戀的眼神
那味道 像你的秀發(fā)一樣
悠長 幽長
油燈辭
夜 眼窩太淺
煤油燈的一瞥眸子
就嗆出一個噴嚏
淚漫過日子的長襟
父親卻贊嘆
煤油燈的道行很深
慫恿
一個少年盯著她的眉眼
打撈古人的前世今生
無怨的女人 飛針走線
納出男人腳底的春風
一枚跌落的紐扣
跳入鄉(xiāng)村的酣夢
揪出哪般心事 誰敢說清
我現在確信 證實
那纖細 搖曳的火苗
是我年少的丘比特
把今生的三個女人
射中
阿榮旗的黑土地
我豪飲了半生墨汁
才算遺傳了一點
流淌著阿倫河血脈的胎記
貼在偉岸的興安嶺胸前
黝黑的魅力
承載了白天鵝的愛情
演繹江南的婚禮
這誘人的黑
是故鄉(xiāng)巧手定制的面包
哪一個村落在這里落腳
都會長得長發(fā)飄飄
一汪泉水 眸子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