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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帶一路”視域下的新地緣經濟觀

      2019-05-24 07:50丁云寶
      同濟大學學報(社會科學) 2019年2期
      關鍵詞:一帶一帶一路理論

      丁云寶

      隨著兩極格局的崩潰以及經濟全球化和世界多極化趨勢的強勁發(fā)展,國家之間實力的角逐逐漸從軍事上轉移到經濟上,綜合國力的較量主要體現在經濟上的博弈,地緣經濟由此逐漸成為各國爭奪國際主導權、話語權的主要戰(zhàn)場。在國際格局深刻變革的背景下,地緣經濟理論應運而生。地緣經濟理論主要是研究通過經濟手段獲得國家利益、影響國際關系的理論。但是,在兩極爭霸格局崩潰后逐漸形成的地緣經濟理論,由于受傳統地緣政治理論影響較大,且自身或明或暗地攜帶著冷戰(zhàn)時代的基因,強調國家之間關系的本質還是競爭與對立,這種競爭與對立主要通過經濟領域的科技、金融、資本、市場等方面的競爭與對立來體現,[1]1516并以之作為爭奪國際體系主導權的工具。

      “一帶一路”倡議以開放包容、和平合作、互利共贏、互學互鑒為理念,以共商、共建、共享為原則,以政治互信、經濟融合、文化包容為基礎,致力于打造責任共同體、利益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耙粠б宦贰背h所倡導的平等、合作、包容、共贏理念與地緣經濟理論所強調的競爭、爭奪、控制的傳統觀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是對傳統地緣經濟理論的革新和超越,觸發(fā)并形成了一種新的地緣經濟觀。

      一、 地緣經濟理論的形成和發(fā)展

      1. 地緣經濟理論的概念

      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蘇聯解體,世界格局發(fā)生巨變,國際政治的主旋律由“軍事爭霸”轉向“經濟角逐”,經濟、科技領域成為各國綜合國力競爭的主戰(zhàn)場。[2]2各國間的實力競爭逐步演變?yōu)榻洕鷮嵙ι系妮^量,經濟利益成為國家利益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使得地緣經濟理論的誕生具有迫切的現實需求。而伴隨著經濟全球化浪潮,大國主導下的地緣經濟蓬勃發(fā)展,地緣經濟理論由此應運而生。

      自20世紀90年代盧特沃克(Edward N.Luttwak)首次提出“地緣經濟”一詞以來,眾多學者從不同的角度對地緣經濟學的定義做出了界定,具有代表性的主要有以下幾種:第一,從地緣政治的角度研究地緣經濟學與地緣政治學的區(qū)別與聯系。巴魯(Sanjaya Baru)將地緣經濟學定義為經濟與地緣政治的相互影響:經濟發(fā)展(如特定國家經濟實力的下降)對地緣政治產生影響,地緣政治變化(如領土征服)影響經濟。[3]布萊克威爾(Blackwill)與哈里斯(Harris)認為地緣經濟學是地緣政治學的一部分,并在《換一種方式戰(zhàn)斗》一書中將地緣經濟學定義為運用經濟手段達到地緣政治目的的理論。[4]波蘭學者托馬斯(Tomasz Grzegorz Grosse)將地緣經濟作為地緣政治的繼承者,認為地緣經濟學表述的是地緣政治與經濟的相互關系,地緣經濟使用現有經濟政策工具,最大限度地擴大對外關系的收益。[5]第二,從戰(zhàn)略的角度出發(fā),認為地緣經濟學是一種戰(zhàn)略手段。盧特沃克認為,冷戰(zhàn)后國家間的這種競爭手段已經變成通過國家調控、參與等方式來占領世界經濟版圖、提高目標市場占有率,這樣的國家間競爭模式就是所謂“地緣經濟學”。[6]地緣經濟所改變的將不僅是通過軍事手段來解決國際問題的理念,而是沖突邏輯本身。[7]17具體來說,私營企業(yè)每天都在為純粹的商業(yè)利益而做同樣的事,如投資、市場調研和產品開發(fā)、市場開拓,但是,當國家出面支持或指導這些相同的經濟行為時,它已經不再是純粹的經濟行為,而是地緣經濟。[8]威格爾(Mikael Wigell)和魏瑪(Antto Vihma)認為,地緣經濟學不是發(fā)展互惠互利的貿易關系,而是將經濟力量運用在地緣戰(zhàn)略中,推進地緣戰(zhàn)略目標的實現。[9]第三,從國際關系的角度出發(fā),認為地緣經濟學是國際關系的一種分析框架。斯考恩(Sren Scholvin)等將地緣經濟學理解為一種對外政策策略及分析框架,該框架研究國家如何通過經濟權力來實現戰(zhàn)略目標,重點關注國家在國際關系和對外策略中的關鍵角色。[10]7380此外,奧哈拉(OHara)和赫弗南(Heffernan)從地理的角度出發(fā),將地緣經濟學理解為一個地區(qū)所包含的自然資源以及從政治上利用和控制這些自然資源的方法和路徑。[11]

      從研究方法上來看,地緣經濟學主要是借鑒地緣政治學、區(qū)域經濟學、社會學、國際關系等研究范式。從研究內容上來看,地緣經濟學是一門跨學科、跨理論的交叉學科,其理論來源包括地理學、經濟學、政治學等學科以及區(qū)域一體化、經濟全球化等理論。由于有眾多學科的交叉參與,地緣經濟學研究中的“地緣”要素往往被研究者忽視,政治、經濟、國際關系等方面的內容反而被作為地緣經濟學的主要研究內容,從而導致其研究范圍和學科邊界過于寬泛。過于寬泛的概念又容易導致地緣經濟學走向包羅萬象的話語方向,容易使得地緣經濟與國際經濟發(fā)生混淆。

      鑒于此,我們認為,地緣經濟是以地緣要素為基礎,在地緣要素變量與國家經濟的相互作用下,參與國際競爭與合作、處理國際關系、實現國家利益的一種經濟體系,研究該經濟體系的理論就是地緣經濟學。

      2. 地緣經濟理論的主要流派

      兩極爭霸格局崩潰后,國際形勢和國際格局面臨新變化與新走向,傳統理論遭遇了難以解釋和預見新問題、新發(fā)展的困境,地緣經濟理論的提出無疑恰逢其時,于是迅速得到各國學者的重視,逐漸發(fā)展出美國學派、俄羅斯學派、意大利學派三個主要學派。

      美國學派首次提出“地緣經濟”這一術語,奠定了地緣經濟理論的基礎。該學派借鑒了地緣政治理論的分析范式和方法,從經濟學的角度闡釋地緣經濟理論,將對外投資、金融、高新科技、全球化分工體系等手段作為實現國家利益的工具,強調爭奪市場和經濟競爭。[7]1723[1214]

      俄羅斯學派基于俄羅斯地跨歐亞的地理區(qū)位以及自身擁有豐富的自然資源的地緣經濟特點,將地理要素與國家戰(zhàn)略融入地緣經濟理論;同時,擯棄了地緣政治傳統的分析方法,從國家戰(zhàn)略的角度出發(fā),對經濟、能源、人口、地理等領域進行研究,尋找跨文明的世界地緣經濟的和諧秩序的方法與路徑。[1]1214[1516][17]4345

      意大利學派認為,隨著第三產業(yè)逐漸超越第一、第二產業(yè)的勢頭,國家邊界的意義趨向虛無,促進不同國家社會、經濟、政治結構的創(chuàng)新,成為地緣經濟發(fā)展的關鍵;同時,在地緣政治學的基礎上,提出地緣經濟學是研究國際競爭與合作的學科,參加這種國際競爭的不是跨國公司、托拉斯或銀行,而是國家。[17]4248[1820]

      中國學界的地緣經濟理論研究起步較晚,最早由薩本望、倪世雄、陸大道等一批學者將歐美地緣經濟理論介紹進國內。潘忠岐、黃仁偉、段進軍、陸大道、杜德斌、馬亞華等學者,結合中國發(fā)展中呈現的問題,圍繞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對地緣經濟理論從概念、內涵、戰(zhàn)略等角度進行了研究。[2123]中國學界對地緣經濟理論的研究是在學習和借鑒西方地緣經濟理論的基礎上開始的,這也導致了其在地緣經濟理論研究上話語權的不足。當前,中國提出的“一帶一路”倡議是比較典型的地緣經濟合作項目,受到了全世界的關注,但國內很少有學者將“一帶一路”實踐與地緣經濟理論聯系起來進行研究。

      3. 地緣經濟理論主要的傳統觀點

      地緣經濟理論,尤其是以歐美為代表的西方地緣經濟理論是冷戰(zhàn)后為應對工業(yè)化國家之間長久以來熟悉的聯盟和對立模式不可修復性的斷裂以及軍事力量逐漸讓位于經濟力量的情勢而提出來的。地緣經濟理論以地緣政治為基礎,對經濟、金融和全球政治、安全進行全面、綜合的考量,逐漸形成了如下主要觀點:

      第一,運用地緣政治沖突性邏輯解釋地緣經濟,只是將邏輯對象指向了經濟領域。丹尼爾·貝爾(Daniel Bell)認為,地緣經濟只是以另一種方式繼續(xù)的戰(zhàn)爭。[24]馬特林(Mattlin)和威格爾(Wigell)認為,地緣經濟戰(zhàn)略的運用在印度、中國、巴西等非西方國家是非常典型的,因為這些國家傾向于通過非軍事手段的軟平衡來對抗美國。[25]

      第二,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國家在世界格局中獲取有利地位的方式從以政治手段為主逐漸轉換成以經濟手段為主,地緣經濟因素重要性的凸顯使得地緣經濟逐漸替代地緣政治。當前世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地相互依賴,幾乎所有國家都依賴于遍布全球的資本、數據、貨物的安全流動,使得所依賴的經濟實力成為一種權力。在國家的參與下,這種權力成為地緣經濟的有力手段,促使地緣經濟逐漸替代地緣政治,甚至超越地緣政治。盧特沃克斷言,地緣政治已經過時,地緣經濟將取而代之。[7]1723考恩(Deborah Cowen)和史密斯(Neil Smith)認為,地緣經濟學提供了一種新的學科體系,替代了地緣政治機制。[26]

      第三,競爭與合作是地緣經濟理論中的兩種主要形式。但是,地緣經濟理論受制于西方國家根深蒂固的冷戰(zhàn)思維,更加強調競爭、控制。斯考恩提出,理解地緣經濟學的邏輯依然是國家間的競爭邏輯,優(yōu)越于其他國家仍然是其最終的目的。[10]80

      第四,一國的崛起與衰敗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該國的地緣經濟狀況,地緣經濟活動逐漸成為國際關系的主要內容之一。地緣經濟為國際關系理論解釋國家如何通過經濟手段實現戰(zhàn)略目標提供了一種分析框架。斯考恩等將地緣經濟理解為一種外交策略,國家運用經濟手段,獲得國際關系中的戰(zhàn)略目標。[10]80同時,由于最初的地緣經濟理論是在兩極格局崩潰后為維護或謀求本國在國際格局中的利益而提出的,很多歐美學者將國家或國家集團視為地緣經濟的關鍵行為體,側重于研究以國家為主體的經濟行為與戰(zhàn)略利益的關系。[27]

      綜合上述觀點,眾多學者從實現國家戰(zhàn)略、作為經濟權力的延伸或外交戰(zhàn)略分析框架等角度闡述了地緣經濟學觀點。在這些觀點中,通過競爭、控制邏輯以取得自身優(yōu)勢并實現國家利益的觀點占主流,而對地緣經濟中的合作特質所進行的研究相對較少。

      二、 “一帶一路”倡議對地緣經濟理論的影響

      傳統地緣經濟理論是在如下背景下提出的:冷戰(zhàn)后,世界格局發(fā)生了重大變化,美國自身實力衰退,無法繼續(xù)通過“高級政治”實現對世界格局的把控,市場和經濟相互依存的力量正在趕上甚至超越軍事、政治力量。[28]出于將國家利益與經濟實力結合以實現未來國家戰(zhàn)略的目的,美國學者率先提出地緣經濟理論,主張國家通過經濟競爭或合作實現對國際市場的控制權、國際貿易規(guī)則的制定權、行業(yè)地位的統治權、價值鏈分配的話語權等經濟主導權的爭奪。地緣經濟理論是克勞塞維茨的“戰(zhàn)爭邏輯”在經濟領域的體現。[29]

      “一帶一路”倡議致力于構建全方位、多層次、復合型的互聯互通網絡,以實現沿線各國多元、自主、平衡、可持續(xù)的發(fā)展,得到了“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高度認同。[30]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出席“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時表示,“一帶一路”是一個重要的平臺,將有效促進歐亞大陸的合作。[31]哈薩克斯坦總統納扎爾巴耶夫提出,通過對接“絲綢之路經濟帶”,哈薩克斯坦將恢復其歷史地位,成為中亞地區(qū)最大的商業(yè)中心和過境中心,成為連接亞洲和歐洲的獨特橋梁。[32]吉爾吉斯斯坦總統阿塔姆巴耶夫出席博鰲論壇時表示,“一帶一路”的實施及歐亞間經貿互利合作的開展是非?,F實和重要的,可以促進整個地區(qū)的經濟發(fā)展。[33]俄羅斯地緣經濟與全球問題社會研究院院長Э.科切托夫認為,與俄羅斯“跨歐亞發(fā)展帶”計劃有著共同地緣經濟屬性的“一帶一路”,是中國全方位開放和周邊外交戰(zhàn)略的新架構。[34]俄羅斯政治學專家尼古拉·斯塔里科夫認為,在經濟方面,俄羅斯參與“一帶一路”將為其提供并入向西方消費者運輸中國貨物的新經濟運輸通道的機會。[35]昂尼特·科盧塔科夫認為“一帶一路”項目是中俄共同的項目,在這一實行統一規(guī)則的項目里,大家都是贏家,且沒有政治潛臺詞。[36]塔吉克斯坦經濟學家扎瑪利金·阿迪耶夫認為,“一帶一路”將為塔吉克斯坦解決吸引投資問題,認為中國有能力改善連接東、西、中亞和南亞的交通網絡等跨境運輸基礎設施,促進經濟發(fā)展。[37]哈薩克斯坦戰(zhàn)略研究院康斯坦丁·瑟羅耶日金教授認為,在中亞國家參與“一帶一路”的過程中,哈薩克斯坦能發(fā)揮過境運輸樞紐作用,并在非能源領域、能源領域、農業(yè)領域以及科技密集型領域開展新合作。[38]

      正因為“一帶一路”倡議所倡導的新理念得到了沿線國家的高度認同,沿線國家間在能源合作、產能合作、基礎設施合作等領域均取得豐碩成果,這種注重合作的地緣經濟實踐是對傳統地緣經濟理論的超越:

      第一,它突破了地緣經濟理論的傳統邏輯,由排他、控制、沖突、中心邊緣經濟結構等霸權在經濟領域的體現方式逐漸轉向合作、包容、開放、共享。地緣經濟理論的奠基人之一盧特沃克曾說,地緣經濟是“沖突的邏輯與商業(yè)方法的混合”,或者說是“沖突的邏輯,商業(yè)的語法”。[7]1724他甚至將資本、市場、價值鏈分工等經濟因素比喻成軍隊、基地、核威懾等高級政治的要素。[2]24 傳統地緣經濟理論將競爭與合作視為兩個最主要的特征,但更多強調的還是競爭、沖突、遏制。地緣經濟與地緣政治相比,雖然兩者在國家競爭手段和領域發(fā)生了變化,但地緣經濟還是繼承了地緣政治的沖突性本質,只是此時的沖突性主要通過經濟競爭的形式表現出來。瑟諾(Lester C.Thurow)將世界經濟劃分為三個相互競爭的經濟集團,認為三者的相互競爭深刻影響著世界經濟格局。[14]然而地緣經濟中的競爭通常是無序的、不規(guī)范的,是零和博弈,一方利益的獲得常常是以另一方利益的失去為前提,嚴重傷害了別國的經濟利益。

      “一帶一路”倡議主要有三個特征:首先,“一帶一路”不是某一個國家的“一帶一路”,而是大家共有的,所有國家平等,告別了傳統的大國主導地緣政治思想;其次,“一帶一路”以合作為基礎,以經濟項目合作為核心,由有意愿的國家共同參與;再次,在共商共建基礎上,所有成果各方共享。這些特征對地緣經濟理論的邏輯產生了沖擊。通過排他、控制等方式實現經濟擴張的傳統地緣經濟邏輯難以立足,取而代之的是通過國際合作實現經濟共享增長的新邏輯。[39]

      第二,地緣經濟的行為主體由區(qū)域內的單個國家上升為一組國家。地緣經濟的主體通常是一個國家,該國家基于自身的地理區(qū)位、資源稟賦、經濟結構等采取一系列與經濟因素相關的動作來謀求自身利益。冷戰(zhàn)結束后,由于領土、人口擴張等引起的軍事沖突基本可以避免,經濟領域的對抗與競爭成為主流。20世紀90年代,在美日經濟戰(zhàn)中,《廣場條約》的簽署導致日元大幅升值。美歐之間“空中巴士”與波音、麥道的對抗,美日歐之間的“高清晰電視標準的戰(zhàn)爭”,美日間貿易赤字的爭端及半導體、汽車和農產品等問題的爭端,等等,[40]都是國家基于自身的經濟考慮,利用經濟手段保障、獲取國家利益,其主體通常都是以單個國家為主。

      “一帶一路”是沿線國家開放合作的宏大經濟愿景,需要各國攜手努力,增進理解信任,推進全方位務實合作,打造政治互信、經濟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30]作為“一帶一路”主要載體的六大經濟走廊,除中巴經濟走廊是由兩個國家組成的國家組之外,其他五個經濟走廊至少由三個國家共同組成一組地緣經濟主體開展經濟活動。由此可以看出,“一帶一路”不是靠一個國家單打獨斗,而是多個國家在共同利益、共同責任、共同安全的驅動下共同參與世界經濟活動。

      第三,國際組織和跨國公司等非國家行為體在地緣經濟中的主體作用更加凸顯。由于在發(fā)展理念、發(fā)展需求、推動地區(qū)經濟繁榮等方面與“一帶一路”高度契合,眾多國際組織紛紛簽署“一帶一路”相關合作協議和備忘錄。如聯合國亞太經社會、聯合國開發(fā)計劃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衛(wèi)組織等國際組織相繼簽署了“一帶一路”共建合作協議或諒解備忘錄。[41]國際組織的高平臺資源在促進“一帶一路”經濟發(fā)展中發(fā)揮了越來越大的作用。

      “一帶一路”是以項目合作為核心的國際合作模式,跨國公司是項目合作具體推進的主要實施者。其在國際合作項目的選擇與設計、具體項目的執(zhí)行與建設等方面具有決定性的作用。通過跨國公司的運作,將“一帶一路”建設交給市場,運用市場規(guī)律開展國際合作,既避免了西方國家和相關參與國用地緣政治傳統思想去衡量“一帶一路”,也有利于通過“一帶一路”建設促進地區(qū)經濟的發(fā)展。

      第四,“一帶一路”帶來的經濟發(fā)展為解決地緣經濟中的文化、宗教等復雜問題提供了新的可供參考的思路。“一帶一路”沿線主要有伊斯蘭突厥(波斯)文化、俄羅斯東正教文化、漢儒文化、印度文化、蒙藏佛教文化。[42]該區(qū)域文化與宗教交融,有些甚至滲透到國家的政治之中,是全球宗教問題最復雜、文化沖突最明顯、民族最多樣、地域最復雜的區(qū)域之一。文化沖突、宗教矛盾等已經成為影響地區(qū)安全的威脅?!耙粠б宦贰睆娬{共同發(fā)展、共同獲益,通過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則,以互聯互通為抓手,促進區(qū)域經濟的共同發(fā)展與繁榮。通過經濟的發(fā)展,“一帶一路”建設使得原先貧窮、閉塞、保守的地區(qū)逐漸走向開放、交流、發(fā)展,沖突也就失去了土壤,為解決相關問題提供了一種新的可供參考的思路與方法。

      三、 “一帶一路”觸發(fā)生成的新地緣經濟觀

      地緣經濟理論將沖突邏輯由高政治領域的外交與軍事轉向低政治的經濟領域,[43]“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和實踐,使得傳統地緣經濟理論的邏輯、內涵和主體等都受到了沖擊,一種包含合作、包容、開放、共贏理念的新地緣經濟觀逐漸生成,具體內涵如下:

      第一,地緣經濟新空間。俄羅斯地緣經濟與全球問題社會研究院院長Э.科切托夫認為,世界空間被劃分成了地緣政治、地緣經濟和地緣戰(zhàn)略空間,其中地緣經濟空間起著決定性的作用。[44]地緣經濟空間是指在地緣基礎上,利用政治、經濟和文化聯系整合資源,獲取國家利益的空間范圍。[45]在此基礎上,地緣經濟空間成為國家拓展利益的載體。[45]每個國家都需要根據自身的特點、經濟結構、利益訴求開拓地緣經濟空間。

      “一帶一路”理念擯棄了傳統的地緣政治中心邊緣理論構建的先進文明對落后文明的中心與邊緣地帶,而是強調包容、平等、共同發(fā)展、共享發(fā)展成果。中蒙俄經濟走廊、中國中亞西亞經濟走廊及新亞歐大陸橋經濟走廊以中亞國家為主要樞紐,依托陸上大通道將地緣經濟空間延伸至俄羅斯、歐盟及中東。中國中南半島經濟走廊、中巴經濟走廊、孟中印緬經濟走廊以印度、巴基斯坦、緬甸、新加坡等國為主,依托海上重點港口為節(jié)點,使“一帶一路”地緣經濟空間越過東南亞、南亞、印度洋延伸至歐洲。同時,地緣經濟主體由一元主體變?yōu)槎嘣黧w,拓展了地緣經濟的空間概念,突破了地緣經濟中位置毗鄰、空間相連的地域經濟單元以傳統經濟聯系為基礎按比較利益來進行生產和分工的空間。[46]這進而為形成一個不是以某一個國家或地區(qū)為中心向外延伸,而是在單個國家、國家組等地理空間流動輪轉,與不同文明、不同宗教、不同種族等交流互鑒的綜合多維地緣經濟大空間打下了基礎。

      第二,地緣經濟要素流動的新動向。當前經濟全球化以要素的國際流動為主要特征,要素的國際流動則以國際直接投資為主要載體。[47]8393地緣經濟是在要素全球流動配置和價值鏈分工體系下以地緣為基礎而開展的相關經濟活動。在全球化背景下,“一帶一路”區(qū)域成為全球關注的熱點地區(qū),越來越多的FDI(外商直接投資)投入到沿線國家和區(qū)域,投資超越貿易使得地緣經濟要素流動產生了新動向。

      以生產要素國際合作為核心的FDI及附著其上的技術、管理、人員等要素在生產過程中通過國際流動配置在一起,是從生產源頭開展的國際合作,超越了傳統的以產品生產國際分工為核心的國際貿易。[47]13隨著“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基礎設施、投資環(huán)境、經貿合作制度等方面的逐漸完善,極具比較優(yōu)勢的“一帶一路”區(qū)域成為各類高級要素青睞的投資洼地。根據聯合國《世界投資報告2017》的數據,俄羅斯2016年被美國制裁時仍吸收FDI376.68億美元,相較2012年(301.88億美元)增長了約25%。塔吉克斯坦2016年吸收FDI4.34億美元,相較2012年(2.62億美元)增長了65.6%。吉爾吉斯斯坦2016年吸收FDI4.67億美元,相較2012年(2.93億美元)增長了59.3%。[48]在貿易方面,俄羅斯2016年貿易額相對于2012年下降了近50%。塔吉克斯坦2016年貿易額相對于2012年從51.38億美元下降至40億美元,下降了22.1%。吉爾吉斯斯坦貿易額從2012年的72.68億美元下降至2016年的54.64億美元,下降了24.8%。根據世界銀行貿易數據整理,參見https://data.worldbank.org.cn/topic/%E8%B4%B8%E6%98%93?locations=KG&view=chart.從數據來看,俄羅斯及中亞相關國家吸收FDI的增長率遠高于貿易的增長率。

      各類要素由于高流動性要素向低流動性要素集聚,從要素收益低的區(qū)域向要素收益高的區(qū)域流動的特性,[49]跨國公司通過優(yōu)化配置資源,使高流動性要素流動至擁有低流動性要素的“一帶一路”區(qū)域,與所在國的低流動性要素結合,進而形成了地緣經濟要素國際流動的新動向。

      第三,合作共贏新框架。斯巴克和羅森認為,地緣經濟是全球經濟結構下斗爭性更為普遍的名稱。[50]米卡爾指出,地緣經濟用于推進地緣戰(zhàn)略目標而不是互利的貿易關系,地緣經濟可以被定義為“經濟力量的地緣戰(zhàn)略運用”。[9]西方地緣經濟理論雖然包含競爭與合作兩大部分,但競爭性依然是主要的。在此背景下,西方國家構建了以注重毗鄰地理區(qū)位、文化背景、資源稟賦、經濟結構等為基礎的國家間地緣經濟關系,以區(qū)域經濟一體化作為其主要表現形式之一。比較典型的如北美自由貿易區(qū)、歐盟、APEC、OECD等區(qū)域經濟一體化組織,此類組織主要是以歐美發(fā)達國家為主導制定相關游戲規(guī)則,很多參與國并無實際話語權,在此格局下,傳統的地緣經濟框架得以構建。

      “一帶一路”強調以平等協商、互利共贏、和諧包容、市場運作、平衡和可持續(xù)為合作原則,[51]給全球治理和國際合作帶來了新的理念?!耙粠б宦贰碧岢鲆曰ヂ摶ネ閮热?,共商、共建、共享為原則,以六大經濟走廊建設為平臺,在平等、合作的基礎上與俄羅斯的歐亞經濟聯盟、哈薩克斯坦光明大道經濟計劃、蒙古國的草原之路戰(zhàn)略等進行戰(zhàn)略對接。而已建成或在建的中哈俄跨境公路、跨越俄羅斯及中亞區(qū)域“三橫兩縱” 高鐵網絡的杰茲卡茲甘別伊涅烏鐵路、土阿塔鐵路、俄哈吉塔鐵路以及國際“北南”運輸走廊等,[52]為“一帶一路”的合作共贏提供了基礎保障。在合作共贏理念的指引和具體地緣經濟合作的實踐下,一個開放、包容、共贏、平等的地緣經濟合作新框架呼之欲出。

      第四,國際關系理念的新發(fā)展。國際關系理論中的新現實主義認為,國際體系是無政府的,國家作為國際關系的重要行為體主要關注權力和利益。[53]新自由主義側重于政治經濟、社會福利等問題,在承認國際社會的無政府狀態(tài)的同時,還關注相互依賴的問題和國際合作的可能性以及絕對收益的重要性。[54]建構主義認為,國家是國際體系的主要行為體,國際體系是一種社會結構,是非物質性的,無政府文化建構國家的身份和利益,對國家的行為產生決定性的影響。[55]這三種理論是目前最為學術界認同的國際關系理論范式。西方國家以這些理論為指導制定對外政策、決定自身行為,也以之作為衡量他國對外政策和相關行為的邏輯依據。然而,遺憾的是,西方政治思維下的國際關系理論在實踐上并沒有解決甚至導致了各種深刻的國際沖突或者文明沖突。西方政治思維往往看不到在國家之外還存在著世界公利,所以不太可能發(fā)現國際沖突和文明沖突的和解。[56]

      “一帶一路”處處體現出扎根于中國傳統文化與思維的國際關系思想與理念。例如,中國傳統文化強調勝利的最高形式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中國歷史上絕大部分時期處于防御自守狀態(tài),并且認為通過武力征服得不到世界,德化才能使萬民歸心;強調治理國家應行王道而非霸道,[57]“夫豐國之謂霸,兼正之國之謂王”(《管子·霸言第二十三》),尊重各國的多樣性及各自的需求;強調“兼愛非攻”,提倡博愛、合作、和而不同;強調“通”,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有大禹治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等闡述“通”的重要性的歷史典故。中國五千年的文化傳承已經融入血液,深刻影響著國家、民族的行為準則與行為方式。費正清認為,中國是不能僅僅用西方術語的轉移來理解的,它是一種與眾不同的生靈。它的政治必須從其內部的發(fā)生和發(fā)展去理解。[58]“一帶一路”倡議融入了中國傳統的智慧,以“通”作為主要內容,以合作共贏作為新型對外政策的基點,以共商、共建、共享作為國際合作的原則,為新時期全球治理下的國際關系理念帶來了新的發(fā)展方向。

      第五,國際經濟格局的新變化。當前的國際經濟格局由于多哈回合談判停滯不前,多邊合作陷入困境,國家傾向于以雙邊合作為主的地緣經濟合作。2008年金融危機后,世界經濟逐步進入恢復通道,但是速度緩慢。美國推行的再工業(yè)化取得了一定的成效,經濟逐漸復蘇,失業(yè)率逐步降低。由于其自身的結構性矛盾,歐洲經濟仍在緩慢調整中。

      與以往的區(qū)域一體化不同,“一帶一路”突破了地緣經濟傳統的束縛,向廣域一體化發(fā)展,形成了非毗鄰巨型貿易協定。[59]它以合作共贏為理念,以互聯互通為抓手,將優(yōu)勢技術、資本等要素通過市場配置到需要的沿線國家。高級要素的流入充分釋放了沿線國家的勞動力、自然稟賦等生產要素的效用,使這些原本處于邊緣地帶的欠發(fā)達國家有機會參與到全球產業(yè)鏈國際分工中來,給國際產業(yè)供應鏈、價值鏈等領域帶來新的合作模式,也促進了國際經濟格局的新變化。

      目前,中國在哈薩克斯坦阿克套海港經濟特區(qū)建立工業(yè)園區(qū),在烏茲別克斯坦設立鵬盛工業(yè)園區(qū),在吉爾吉斯斯坦建立比什凱克工業(yè)園區(qū),在孟加拉國建立中國經濟工業(yè)園區(qū),在印度投資設立中國中小企業(yè)工業(yè)園區(qū)、古吉拉特邦電力產業(yè)園區(qū),在緬甸建立皎漂特區(qū)工業(yè)園區(qū),等等,通過工業(yè)園區(qū)的建設,有效地把資金、技術、管理、人才等資源優(yōu)化配置至俄羅斯及中亞等“一帶一路”沿線國家。

      基礎設施是“一帶一路”的重點建設項目。在交通基礎設施上,中巴經濟走廊的巴基斯坦喀喇昆侖公路二期、卡拉奇高速公路開工建設,拉合爾軌道交通橙線完成融資。中國中亞西亞經濟走廊的中吉烏鐵路烏茲別克斯坦段安格連帕普鐵路隧道通車,塔烏公路于2014年竣工通車,中哈鐵路順利對接。中國中南半島經濟走廊中雅萬高鐵、中老鐵路啟動建設。在孟中印緬經濟走廊中,中國已經中標緬甸皎漂特別經濟區(qū)相關項目。中蒙俄經濟走廊中,中蒙俄三國簽署口岸合作框架協定,中蒙邊境烏力吉口岸對外開放。在電力工程建設上,中法聯手建設的英國核電項目、巴基斯坦恰?,敽涂ɡ婧穗婍椖?、默蒂亞里拉合爾輸變電項目、卡洛特水電站、卡西姆港火電項目順利進行。中方承建塔吉克斯坦HUZHAND燃煤電站、吉爾吉斯斯坦比什凱克熱電項目等。在信息通信建設上,中巴經濟走廊的中巴跨境光纜項目于2016年5月順利開工,亞歐3號海纜(SMW5)、亞非歐1號海纜(AAE1)等國際海纜項目即將建成,作為亞非歐高容量信息通道的系列跨境光纜項目,即將全線貫通。中吉塔阿 “絲路光纜項目”談判也即將完成。如此眾多的地緣經濟合作項目的開展,在促進地區(qū)經濟發(fā)展與繁榮的同時,也促使國際經濟格局發(fā)生新變化。

      四、 結 語

      “一帶一路”以開放包容、和平合作、互利共贏、互學互鑒為理念,以共商、共建、共享為原則,以政治互信、經濟融合、文化包容為基礎,致力于打造責任共同體、利益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合作”成為當下最炙手可熱的詞匯之一,以基礎設施建設、產能合作、工業(yè)園區(qū)建設等地緣經濟項目合作為實施核心的“一帶一路”,逐漸改變以強調競爭、控制為主流的地緣經濟傳統邏輯,使得地緣經濟理論中的合作邏輯逐漸被認知、接受,并在此基礎上生成了一種新地緣經濟觀。當前,很多國家對“一帶一路”有不同看法,尤其是歐美國家,更多的是從地緣政治的角度揣度“一帶一路”。如何全面、真實地向世界講述好“一帶一路”故事,表達中國和平崛起、合作共贏的意愿,需要我們進一步對地緣經濟理論進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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