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宗 昊
古 軒/圖
小時候,你的世界有些冷清,趴在啤酒瓶上。
我仔細訓練屋頂?shù)镍澴?,并時不時對著
啞巴宣戰(zhàn),也包括握手言歡的嫌疑。
輾轉反側之后,結滿了一堆螨蟲
簡單清理眼翳下的排泄物
可對比的是琥珀,精美是修飾出來的。
其實就那么遠,為之辯護也是需要燒腦的
更無法承受之后的偽建筑;同樣具有月亮;
蘊含了深刻的理學。
又有誰能做到灰色的村莊將每個人相愛
為何隱藏這笨拙的靈魂?
有時絕不做過多的解釋,可承受的恐懼
如此之輕。去看了看黑夜下的植物標本
天牛低調地酣睡
更加劇了閉口不言是非的開示
我照舊低級行走,生怕撞碎越磨越低
像極了父親兩肩的石階
這一天的跡象總也砌不平。
光謙卑的程度
如此詫異,怯于銀杏的壓強
嘰嘰喳喳的鳥鳴
一寸的瓦房洗得锃亮
傲慢是植物的暴躁態(tài)度。
我一臉發(fā)愣,有時就是一整天
輕輕抓起月亮,扔到宇宙的桎梏途中
閃著芒果一樣的光芒。
再到缺失的樂園進行加冕
這是最低一級的果實。
在沙堆沉淀并不容易
忍住脾氣。還要擔心衰老的過程
性格是個教唆犯,你的一次天真
扮演成古老的猿人。
手頂鴻蒙天地的是盤古,發(fā)怒。
日常的心理結構如此沸騰
隱藏在低處的石窟絢爛其美學的尊嚴
有時不缺,可困擾也一直挺直地矗立。
我必須對樹皮認輸
更好的解釋是我自身的省視
再到替葉子守墓,錯開季節(jié)的秩序。
發(fā)一回狠
到腳。也不會開出一朵海棠,畢竟你的
心境如此寵辱不驚。
進一步深陷
被剝落成五顆潔白的蒜瓣
被螞蟻奪走,再重新劃分各自的領地。
風吹得木屋響動
我的鼻孔是吸塵器
隱約有些窒息的枷鎖,迫不得已
我摘取一片葉子,潛藏在隱晦的組章里
兩邊都是瓜棱。
袋鼠準時與外星人喧賓奪主
揣摩五顏六色的想象力,索性涂抹下去
樹皮蛻化成了傷口
印第安人或者貓的爪印。
灰缸從韭泥里凸出
在青磚上一躍,灑滿刺棱的碎意
鷹掀開哲學的札記,渡走水草。
再尖叫一下
曬陽取暖,拋開復制的悲傷線條
黑是一門特定的學科,再打碎玻璃
稀釋整片霧色的森林
即使你的孤獨開遍哭泣的洛麗塔山脈。
再退后一步考慮
烏龜路過,爬到對八角渡口
蓮花起了心跳
黃杉是水蛇,退到隱沒的角落。
我摸了上去,這個都市有點消遣詞匯
平衡了微笑的螳螂關系,舉一把鐮刀
在勻加速的緯度里閉合。
把紫葉楠撣一撣,像瓦一樣亮。
處理一下塑料管,還得歇一陣,走一陣。
博物館就那么大,陡峭,好像從未有人來過。
我目光下的黃海,是廣大的鈍角。
我閉上眼睛,是一條直線。
對大山大河,我還不至于厭惡。
對美來說,哪怕金屬元素也是精辟的
我不善編造謊言,去無人知曉我的地方
推銷新的產(chǎn)品,那個是可恥的。
去飛機場,看退役的戰(zhàn)機
足可列為戰(zhàn)爭的典型。
人們一向尊崇于自己的情感
我也一樣,跟著大部隊一起走
去講陳年往事,炫耀顯赫的資歷
拋棄那無關痛癢的小情小愛
樹立起全新的域度。
我曉得,在此刻,我都得去講幾句
為了心中的佛龕理念
我昧心去直播,改編古老的神話
去丑化駱駝、汽車、船隊,及排比句
落日的余暉盯得我的眸子暈眩
不可否認,這是有難度的
好比把自己放入模糊中
去隱匿深不可測的定義域
夜如此面目可憎
夜,很深,我得把句子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