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徐
《侶行》的作者張昕宇曾在《我是演說家》的舞臺上分享他和愛侶梁紅環(huán)游世界的故事,驚心動魄的旅途,浪漫執(zhí)著的愛情,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張昕宇與梁紅是一對“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的人兒。在他倆的認知中,自打知道“情侶”這個詞開始,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情侶。
他們曾經(jīng)和千千萬萬初入社會的年輕人一樣,朝九晚五,庸庸碌碌,有時也忙得雞飛狗跳。這樣一種生活,只是純粹地將財富積累作為奮斗目標,為此沒日沒夜拼了命地工作賺錢。
一場差點喪命的車禍,加上救援汶川地震過程中對生命易逝產(chǎn)生的震撼,促使張昕宇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方式,思考的結(jié)果是:他不愿再為賺錢而活,他想讓人生過得有意義,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進一步說就是,世界那么大,他想去看看,而且是去那些特別的、帶有危險卻又震撼人心的地方。
難得的是,家人同意并且表示支持,更加難得的是,愛侶梁紅與他一拍即合,樂意相伴同游。
就這樣,張昕宇和梁紅帶著興奮踏上周游世界的旅途。他倆穿著防彈衣,走在世上最危險的城市街頭,在九死一生中領(lǐng)略異國風情,見證貧民窟里的悲苦人生。
他倆并肩作戰(zhàn),去到世界上最活躍的火山——馬魯姆火山,欣賞自然鬼斧神工的力量、無與倫比的壯美。以熊熊燃燒的火山為背景,拍下霸氣十足的照片。
在零下70°的北極奧伊米亞康,張昕宇雙膝跪地,取出戒指向梁紅求婚。感動至極的她不停地說著“我愿意”。之后又在南極舉辦別開生面的婚禮。
張昕宇在書里這樣寫到:“在我們的愛情里,給梁紅一些特別的記憶,是我多年的夙愿?!?/p>
瘋狂也好,浪漫也罷,如果沒有梁紅這朵志同道合的鏗鏘玫瑰一路相伴,張昕宇的冒險之旅想必會寂寞很多,風景也會為之失色。
這讓我聯(lián)想到到最近正在重溫的《浮生六記》。
沈復(fù)與蕓娘同樣兩小無猜,他十三歲那年就告訴自己的母親,這輩子,非蕓娘不娶。后來,也的確娶了這位“中國文學(xué)史上最可愛的女人”,相敬如賓,恩愛纏綿。
蕓娘聰穎、賢淑、溫和、擅女紅、會詩詞、懂得如何在瑣碎日常中加入情趣因子,使平淡生活變得有情有趣有滋有味。
婚后,兩人在蘇州滄浪亭度過一段良辰美景,品詩作畫,賞月飲酒,唯有詩情畫意,忘記流年消逝。
沈復(fù)平常喜歡喝點小酒,吃點小菜,為此,蕓娘專門為他制作梅花盒,既儉省又不失情趣。有時候,沈復(fù)也會呼朋引伴共飲暢聊。蕓娘會不動聲色地拔下自己的發(fā)釵,當了去沽酒,很有一股“五花馬,千斤裘,呼兒將出換美酒”的豪爽氣概。
在沈復(fù)心目中,蕓娘的情趣癖好與他相同,在此基礎(chǔ)上,有時無需開口,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眉間之語。
老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有無緣分走到一起,很大程度上要看彼此的人生態(tài)度、選擇的生活方式是否在同一頻率。
誠然,在當下日益喧囂的時代洪流中,依然保有一顆詩意棲居的心,已屬難得。能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情趣相投,一起在唐詩宋詞中尋找詩與遠方,一路相伴,更是可遇不可求的幸福。
生命短暫,猶如落花流水,瀟瀟而逝由不得人。但是我們至少可以選擇自己理想的生活方式。有人喜歡穩(wěn)定,有人渴望冒險,有人想要仗劍走天涯,有人憧憬陌上花開緩緩歸……
任何一種,不過聽從本心。
你若想紅塵策馬浪跡天涯,我便一路同行;你渴望偕隱山林歸園田居,我也愿相依相伴。不管以哪種方式度過人生,聽從本心,身邊有志同道合的伴侶,一起做情趣相投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