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曉劍 藏書票∕崔文川
豐一吟老師的畫風,有乃父豐子愷的味道。我見過她為豐子愷的作品所畫的插圖,內容極為相像,若不是細加甄別,也許就錯以為是豐子愷的作品了。
這幾年,接觸讀書界人士較多,間接地聽到一吟老師的新聞。有一次,去上海,幾位愛書的朋友去拜訪她,邀請同行,我卻婉謝了。說到底,能看她的書冊以及插畫作品,似已足夠,無需登門拜訪,求得一冊簽名本,或者給書齋題個名,看似風雅,實則是讓老人受累。
當然,這也可理解為后生對前輩的尊重吧。
一吟老師坐在書桌前,攤開一冊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在書冊的左邊是一封打開的信件,也許是等著回復的信件吧。其背后是一扇窗,窗臺邊上的花瓶里,插著一株花。在恬靜的日子里,老人以研究豐子愷度日。那一份快樂,是難以形容的吧。
多少故事樓臺煙雨中,往事已不可追,但其中的故事如今回味起來,似有別樣的涵義。豐子愷先生曾言:“畫雖小道,第一要人品,第二要學問,第三要才情,第四才說到藝術上的功夫?!倍灰骼蠋熪`行的正是父輩的言行,這也很難得。
這幾年,豐子愷的漫畫成為收藏的熱門,相關的圖書也還有不少。但像豐一吟和吳浩然那樣,以研究其作品、傳承文化的也還是太少了些。挖掘、整理文化,看似瑣碎,卻也還是弄清楚真相之后的傳承。倘若只是一味盲目地繼承,缺乏了研究,傳承的文化也是一筆糊涂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