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
在我們的心目中,科學(xué)家總是相當嚴肅、不茍言笑的。其實科學(xué)家也是普通人,他們也有著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也有情緒變化與喜怒哀樂。就拿這個“樂”來說,許多科學(xué)家就十分幽默,而且由于他們對科學(xué)知識的了解與掌握,這種幽默往往比平常的幽默更有趣。
經(jīng)常能看到這樣一個故事——避雷針剛剛問世時,一位貴婦人問愛迪生:“避雷針有什么用呢?”而愛迪生幽默地反問:“請問太太,一個新生兒又有什么用呢?”
其實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根本不是愛迪生,而是富蘭克林。當時富蘭克林剛剛發(fā)明了避雷針,很多人對它的作用不夠了解。富蘭克林借此告訴大家,初看起來避雷針似乎沒有必要,但它的作用十分巨大。
關(guān)于避雷針還有一個故事。有一次,一位神職人員問富蘭克林:“教堂是否也應(yīng)該安裝避雷針呢?”富蘭克林機智地回答說:“還是裝上比較好,在這種事情上,上天難免也會搞錯。”
人們對于新生事物,總是會抱有一種懷疑和觀望的態(tài)度。尤其是當它涉及自身時,反應(yīng)就會更大了。
當年有很多人對達爾文的“進化論”頗為不滿——人怎么可能是猴子變的呢?有一次,一個漂亮的女孩問達爾文:“您的理論說,人都是由猴子變的,難道我也是由猴子變的?”達爾文知道,那女孩的意思是說:我這么漂亮,怎么會是由丑陋的猴子變的呢?于是他回答說:“當然——不過您,一定是由一只非常迷人的猴子變的。”
其實這里有一個流傳廣泛的謬誤:論親緣關(guān)系,人與猴子遠遠小于人與猩猩;人不是由猴子變來的,而是由古猿進化來的。在這里只是姑且借用“猴子變?nèi)恕钡恼f法。
愛因斯坦也是一位幽默大師,單在“相對論”問題上就有過無數(shù)幽默的回答。
剛開始,很多人不認為相對論正確,種種非議接踵而來。比如在德國,就出版有一本批判相對論的書,書名叫《一百名教授證明愛因斯坦錯了》。愛因斯坦知道后笑道:“假如我真的錯了,根本不需要一百個人來證明,只要一個就夠了?!?/p>
非議不但來自德國,也來自世界各地。有時質(zhì)疑不僅針對相對論本身,還會涉及愛因斯坦的國籍與身份。據(jù)說愛因斯坦在巴黎大學(xué)演講時曾幽默地說:“假如相對論被證明是對的,那么德國會宣布我是德國人,而法國會聲稱我是世界公民;假如相對論被證明是錯的,那么法國會強調(diào)我是德國人,而德國則會宣稱我是猶太人。”
與此同時,很多堅信愛因斯坦沒錯的人也并不真正理解相對論,總有人希望他能用最簡單的話講清他的理論。為此,愛因斯坦專門寫過一本科普小冊子,不用數(shù)學(xué)公式來講解相對論。但公眾仍不滿意,他們還需要更簡明扼要的說法。于是,據(jù)說愛因斯坦給過這樣一個“比喻”:“假如你坐在一位美麗的姑娘旁,即便一小時過去了,你才覺得過去了五分鐘;而假如你在酷夏坐在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邊,盡管只有五分鐘,你卻感覺過去了一小時——這就是相對論?!?/p>
還有一些自負的人覺得自己相當聰明,肯定能聽懂愛因斯坦的專業(yè)解釋,愛因斯坦同樣以他的幽默應(yīng)對。據(jù)說有一次,一名女老板要求愛因斯坦用幾句話講清相對論,于是愛因斯坦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次,我與一位盲人在一起,我對他說:“我想要杯牛奶?!泵と苏f:“牛奶是什么東西?”我說:“一種白色的液體?!泵と苏f:“液體我知道,可白色是什么?”我說:“天鵝羽毛的顏色就是白色?!泵と苏f:“羽毛我知道,可天鵝是什么?”我說:“是一種脖子彎曲的鳥?!泵と苏f:“脖子我知道,可彎曲是什么?”我沒辦法,只得抓住盲人的手臂把它拉直:“這叫直?!彪S后又把盲人的胳臂彎了一下:“這叫彎曲。”于是盲人說:“我終于明白‘牛奶是什么意思了!”
聽罷故事,女老板慚愧地明白了——她不可能聽懂愛因斯坦講的相對論。
愛因斯坦的幽默,恐怕只有卓別林才能應(yīng)對。據(jù)說有一次,藝術(shù)大師卓別林與科學(xué)大師愛因斯坦相遇。愛因斯坦對卓別林說:“您的東西誰都能看懂,您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而卓別林則說:“您的東西幾乎沒人能看懂,可您已經(jīng)成為一個偉大的人了!”
科學(xué)家的幽默故事,在幾經(jīng)流傳之后往往走樣,甚至有些還是后人編出來的。但這些故事至少告訴我們——科學(xué)并不那么枯燥,科學(xué)家也不是那么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