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遠程 蔣凱林 朱朝陽 廖柳 林煜翔 梁懷楓 李培武 劉鳳斌

摘 要 目的：分析含白芍中成藥的組方規(guī)律，為白芍的現代臨床應用及新藥開發(fā)提供依據。方法：收集《中藥成方制劑》和2015年版《中國藥典》中含白芍的中成藥處方，采用中醫(yī)傳承輔助平臺V 2.5中描述性統(tǒng)計、關聯規(guī)則分析等數據挖掘方法，統(tǒng)計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的藥材頻次及其性味歸經、主治疾病與證候分布、核心藥材組合（設置支持度分別為10%、20%、30%，置信度為0.9），并對常見的主治疾病及主治證候（設置支持度為20%、30%、40%，置信度為0.9）進行組方規(guī)律分析。結果：共統(tǒng)計含白芍中成藥處方600個，涉及中藥673味。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所含中藥的藥性主要為溫性，其次為寒性、平性;藥味主要為甘味，其次為苦味、辛味;主要歸脾、肝、心經。主治疾病165種（如月經失調、痛經、眩暈），主治證候159種（如氣血兩虛證、氣滯血瘀證、肝腎虧虛證）。當支持度為30%、置信度為0.9時，含白芍中成藥處方的核心藥材組合20個（如甘草-白芍、當歸-白芍、白芍-茯苓），藥材間關聯規(guī)則19條。當支持度為40%、置信度為0.9時，含白芍中成藥治療月經失調的核心藥材有8種（如白芍、香附、當歸等），治療眩暈的核心藥材有9種（如白芍、熟地黃、當歸等），治療氣血兩虛證的核心藥材有9種（如白芍、白術、茯苓等），治療氣滯血瘀證的核心藥材有10種（如白芍、木香、甘草等）。結論：本研究通過數據挖掘分析了含白芍中成藥的主治病證、配伍特點和組方規(guī)律，可為白芍的現代臨床應用和新藥開發(fā)提供依據。

關鍵詞 白芍;數據挖掘;中醫(yī)傳承輔助平臺V2.5;組方規(guī)律;主治疾病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formulation regularity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containing Paeonia lactiflora， and to provide evidence for modern clinical application and R&D of P. lactiflora. METHODS： The formulations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containing P. lactiflora were collected from Chinese Materia Medica Preparation and 2015 edition of Chinese Pharmacopeia. Statistical analysis was performed on the frequency of medicinal material， channel tropism， distribution of attending syndromes and attending diseases， core medicine combination （support degrees were set as 10%， 20%， 30% and confidence degree was 0.9） by using data mining methods such as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nd association rule analysis in TCM Inheritance System V 2.5; the formulation regularity of common attending syndromes and attending diseases （support degrees were set as 20%， 30%， 40% and confidence degree was 0.9） was analyzed. RESULTS： A total of 600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formulations contained P. lactiflora， involving 673 ingredients. The main medicinal properties in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containing P. lactiflora were warm， followed by cold and neutral. The main medicinal flavor was sweet， followed by bitter and pungent. The main channel tropism was spleen， liver and heart channel. There were 165 kinds of main treatment diseases （menstrual disorder， dysmenorrhea， dizziness） and 159 main treatment syndromes （insufficiency of qi and blood， qi stagnation and blood stasis， liver and kidney deficiency）. Under the condition of 30% support degree and 0.9 confidence degree， there were 20 core combination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 formulations containing P. lactiflora （Glycyrrhiza uralensis-P. lactiflora， Angelica sinensis-P. lactiflora， P. lactiflora-Poria cocos） and 19 association rules among drugs. Under the condition of 40% support degree and 0.9 confidence degree， there were 8 core medicines in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containing P. lactiflora for menstrual disorders （such as P. lactiflora， Cyperus rotundus， A. sinensis）， 9 core medicines for dizziness （such as P. lactiflora， Rehmannia glutinosa， A. sinensis）， 9 core medicines for qi and blood deficiency （such as P. lactiflora， Atractylodes macrocephala， P. cocos）， and 10 core medicines for qi stagnation and blood stasis syndrome （such as P. lactiflora， Aucklandia lappa， G. uralensis）. CONCLUSIONS： In this study， data mining was used to analysis the main symptoms， compatibility characteristics and formulation rules of Chinese patent medicines containing P. lactiflora， which can provide a basis for the modern clinical application and new drug development of P. lactiflora.

KEYWORDS? ?Paeonia lactilora; Data mining; TCM Inheritance System V 2.5; Formulation regularity; Main treatment disease

中藥白芍為毛莨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芍藥（Paeonia lactiflora Pall.）的干燥根，味苦、酸，性微寒，歸肝、脾經[1]，首次記載于《神農本草經》，其味苦、性平。主邪氣腹痛，除血痹，破堅積、寒熱、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氣[2]。臨床中常用于血虛證、月經失調證、崩漏、汗證、脅肋或脘腹疼痛、頭痛眩暈，為中醫(yī)臨床常用中藥材?，F代藥理學研究也表明其具有抗炎、鎮(zhèn)痛、護肝、松弛骨骼肌的作用[3]。

為進一步明確白芍的常用配伍及其組方規(guī)律，進而豐富其用藥配伍的理論基礎，本研究基于中醫(yī)傳承輔助平臺V 2.5對《中藥成方制劑》[4]、2015年版《中國藥典》（一部）[5]中含白芍的中成藥進行組方規(guī)律分析，以期為白芍的現代臨床應用及新藥開發(fā)提供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的收集與篩選

收集《中藥成方制劑》[4]、2015年版《中國藥典》[5]中含白芍的中成藥處方。1）納入標準：組成中明確含有“白芍”的中成藥處方， “炒白芍”“酒白芍”“杭白芍”“川白芍”“白芍干浸膏”均為“白芍”藥材;2）排除標準：組成中無 “白芍”或僅含有白芍中藥成分如“白芍苷”的中成藥處方。最終共納入含白芍中成藥處方600個。

1.2 中成藥處方的規(guī)范和錄入

參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中醫(yī)臨床診療術語（疾病部分）》[6]、《中醫(yī)臨床診療術語（證候部分）》[7]對中成藥處方中所涉及的中醫(yī)疾病、證候名稱進行規(guī)范，并結合《中醫(yī)診斷學》[8]進行完善，使得內涵相同但名稱不同的中醫(yī)疾病、證型名統(tǒng)一，對于在以上標準未提及的證候類型，予以按原文獻名進行保留。如“哮證”統(tǒng)一為“哮喘”，再如“脾胃虛寒證”統(tǒng)一為“脾胃陽虛證”。

參照2015年版《中國藥典》（一部）[5]對中成藥處方中所涉及的中藥名稱進行規(guī)范，使得藥材相同但炮制方法或原產地不同的藥物名稱統(tǒng)一，如“法半夏”“姜半夏”均統(tǒng)稱為“半夏”，再如“川牛膝”統(tǒng)稱為“牛膝”。以Microsoft Excel 2016建立數據庫，將以上中成藥處方所涉及的主治疾病、主治證候、藥材組成錄入數據庫，數據錄入由兩位研究者獨立完成，經第三者進行二次核對。

1.3 統(tǒng)計分析

將數據庫導入中醫(yī)傳承輔助平臺V 2.5，運用平臺中“統(tǒng)計報表”中的“基本信息統(tǒng)計”功能，對數據庫中含有白芍的中成藥處方進行藥材、主治疾病、主治證候、四氣、五味、歸經頻次統(tǒng)計分析，再運用“數據分析”模塊中“方劑分析”中的“組方規(guī)律”功能，對數據庫中的含白芍中成藥處方治療的高頻疾病和證候進行藥材間關聯規(guī)則分析，根據符合條件的處方數，選取合適的支持度、置信度以提取核心藥材組合，并結合可視化網絡圖以全面展示藥材之間的聯系。

支持度表示為該藥材組合出現的頻次占處方總數的百分比，置信度為當A藥材出現時，B藥材也出現的概率;當支持度、置信度設置較低時，所提取的藥材組合較多，可以全面展示處方中藥材組合的使用情況;但如果設置過低，所提取的藥材組合過多，則難以把握其用藥規(guī)律;當支持度、置信度設置較高時，能較好地提取其核心藥材組合，但如果設置過高，所提取的藥材組合過少，亦難以把握其用藥規(guī)律[9-11]。因此，本研究在實際操作中將根據所提取的藥材組合的數量情況以設置合適的支持度和置信度。

2 結果

2.1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的主治疾病及主治證候分布

本研究共獲得600個含白芍的中成藥處方，共有主治疾病165種，頻次從高到低排序，排名前10位的有13種疾病（頻次相同的計為同一排名，后續(xù)接排），如月經失調、痛經、眩暈;共有主治證候159種，頻次從高到低排序，排名前10位的有10種證候，如氣血兩虛證、氣滯血瘀證、肝腎虧虛證。含白芍中成藥處方的主治疾?。ㄅ琶?0位）見表1，含白芍中成藥處方的主治證候（排名前10位）見表2。

2.2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藥材頻次及藥性分布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共包含中藥673味，其中藥材頻次≥60次，即藥材出現頻率≥10%的中藥共32味，結果見表3。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所含中藥的藥性主要為溫性，其次為寒性、平性，藥味主要為甘味，其次為苦味、辛味，主要歸脾、肝、心經，結果分別見表4、表5、表6。

2.3 基于關聯規(guī)則分析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的核心藥材組合

根據前期不同支持度和置信度所提取藥材組合的數量情況，并結合臨床經驗判讀，分別選取支持度為10%、20%、30%及置信度為0.9分析核心藥材組合規(guī)律，并進行網絡化展示。經過關聯規(guī)則分析，當支持度分別為10%、20%、30%，置信度為0.9時，含白芍中成藥處方的核心藥材組合分別為505、74、20個，藥材間關聯規(guī)則分別為568、69、19條。不同支持度下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藥材關聯網絡圖見圖1，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的核心藥材組合（支持度為30%，置信度為0.9）見表7，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的藥材關聯規(guī)則分析（支持度為30%，置信度為0.9）見表8。

2.4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常見主治疾病的用藥規(guī)律分析

2.4.1 主治月經失調的用藥規(guī)律分析 應用中醫(yī)傳承輔助平臺V 2.5“方劑分析”中的“組方分析”模塊，在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查詢主治疾病為月經失調的中成藥處方，分別選取支持度為20%、30%、40%，置信度為0.9分析核心藥材組合規(guī)律。結果，不同支持度下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治療月經失調的藥材關聯網絡圖見圖2。

由圖2可知，當置信度為0.9，支持度為20%時，核心藥材有21種，包括補氣藥（人參、黨參、白術、黃芪）、補血藥（當歸、熟地黃、白芍、阿膠）、活血藥（延胡索、川芎、益母草）、理氣藥（木香、陳皮、香附）等。當支持度為30%，核心藥材有14種，藥材組合類似人參養(yǎng)榮湯（組成：白芍、當歸、陳皮、黃芪、肉桂、人參、白術、甘草、熟地黃、五味子、茯苓、遠志）[12]去掉肉桂、五味子、遠志另加川芎、香附、益母草。當支持度為40%，核心藥材有8種（如白芍、香附、當歸等），藥材組合類似八珍湯（組成：人參、茯苓、白術、甘草、熟地黃、川芎、當歸、白芍）[12]去掉人參另加香附。

2.4.2 主治眩暈的用藥規(guī)律分析 應用中醫(yī)傳承輔助平臺“方劑分析”中的“組方分析”模塊，在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查詢主治疾病為眩暈的中成藥處方，分別選取支持度為20%、30%、40%，置信度為0.9分析核心藥物組合規(guī)律。結果，不同支持度下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治療眩暈的藥材關聯網絡圖見圖3。

由圖3可知，當置信度為0.9，支持度為20%時，核心藥材有18種，包括補氣藥（人參、黨參、白術、黃芪、山藥）、補血藥（當歸、熟地黃、白芍）、補陰藥（枸杞子、麥冬）等。當支持度為30%，核心藥材有10種（如白芍、熟地黃、當歸等），當支持度為40%時，核心藥材有9種，藥材組合均類似八珍湯（組成：人參、茯苓、白術、甘草、熟地黃、川芎、當歸、白芍）[12]另加黃芪。

2.5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常見主治證候的用藥規(guī)律分析

2.5.1 氣血兩虛證用藥規(guī)律分析 應用中醫(yī)傳承輔助平臺“方劑分析”中的“組方分析”模塊，在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查詢主治證候為氣血兩虛證的中成藥處方，分別選取支持度為20%、30%、40%，置信度為0.9分析核心藥物組合規(guī)律。結果，不同支持度下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治療氣血兩虛證的藥材關聯網絡圖見圖4。

由圖4可知，當置信度為0.9，支持度為20%時，核心藥材有20種，包括補氣藥（人參、黨參、白術、山藥、黃芪）、補血藥（當歸、熟地黃、白芍、阿膠）、活血藥（川芎、益母草）、理氣藥（陳皮、香附）等。當支持度為30%時，核心藥材有12種，藥材組合類似八珍湯（組成：人參、茯苓、白術、甘草、熟地黃、川芎、當歸、白芍）[12]另加陳皮、香附、黃芪、阿膠。當支持度為40%時，核心藥材有9種（如白芍、白術、茯苓等），藥材組合類似十全大補湯（組成：人參、茯苓、白術、甘草、熟地黃、川芎、當歸、白芍、黃芪、肉桂）[12]去肉桂。

2.5.2 氣滯血瘀證用藥規(guī)律分析 應用中醫(yī)傳承輔助平臺“方劑分析”中的“組方分析”模塊，在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查詢主治證候為氣滯血瘀證的中成藥處方，分別選取支持度為20%、30%、40%，置信度為0.9分析核心藥物組合規(guī)律。結果，不同支持度下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治療氣滯血瘀證的藥材關聯網絡圖見圖5。

由圖5可知，當置信度為0.9，支持度為20%時，核心藥材有19種，包括活血藥（延胡索、三七、沒藥、川芎、益母草）、補血藥（當歸、熟地黃、白芍、阿膠）、補氣藥（黨參、白術）、理氣藥（陳皮、木香、香附）、清熱藥（黃芩）及化濕藥（砂仁）等。當支持度為30%時，核心藥材有12種，藥材組成進一步簡化，包括活血藥（延胡索、川芎、益母草）、補血藥（當歸、熟地黃、白芍）、補氣藥（黨參、白術）、理氣藥（陳皮、香附）。當支持度為40%時，核心藥材有10種（如白芍、木香、甘草等），藥材組合類似香附四物湯（組成：熟地黃、白芍、當歸、川芎、香附、木香、延胡索）[20]另加益母草、延胡索。

3 討論

3.1 白芍的臨床應用

本研究顯示白芍在臨床上使用較為廣泛，含白芍中成藥處方共涵蓋主治疾病165種、主治證候159種，其常見主治疾病包括月經失調、痛經、帶下病等婦科系疾病，胃痛、腹痛、腹瀉等脾胃系疾病，眩暈、脅痛等肝膽系疾病，不寐、心悸等心系疾病以及痹病等肢體經絡系疾病;其常見主治證候包括氣血兩虛證、肝腎虧虛證、胞宮虛寒證等虛證，氣滯血瘀證、風寒濕凝滯筋骨證、肝郁氣滯證等實證，肝郁血虛證等虛實夾雜證以及風寒束表證等外感證。

3.2 白芍的藥材配伍規(guī)律分析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共涉及中藥673味，包括甘草、白術、黨參等補氣藥系，當歸、熟地黃、阿膠等補血藥，麥冬、枸杞子等補陰藥，杜仲、續(xù)斷等補陽藥，川芎、延胡索、丹參等活血化瘀藥，陳皮、香附、木香、柴胡等理氣疏肝藥，防風、桂枝等祛風解表藥，黃芩、生地黃等清熱藥，其所含藥材藥性主要為溫性，其次為寒性、平性，藥味主要為甘味，其次為苦味、辛味，主要歸脾、肝、心經。

由此說明，白芍與補氣藥、補血藥、補陰藥、補陽藥配伍可治療婦科、脾胃系、肝膽系、心系疾病之諸虛不足證，以氣血兩虛、肝腎不足為甚者。對于病機屬肝郁氣滯者，白芍則與辛溫之理氣疏肝藥配伍使用，使血和則肝和、血充則肝柔，對于瘀血內阻者，白芍則與活血化瘀藥配伍使用，使破瘀而不傷正。對于痹病之風寒濕凝滯筋骨證，少佐白芍于祛風除濕藥之中，寓“治風先治血，血行風自滅”之意，并能緩急止痛，而對于諸病之屬熱者，在苦寒之清熱藥中少佐白芍可防苦寒傷陰?！兜崮媳静荨穂13]記載白芍可瀉脾熱、止腹痛、止水瀉、止肝氣逆痛，調養(yǎng)心肝脾經血等，與本研究結果基本一致，為臨床上治療營血虛滯、肝氣失和之病證的常用藥。

應用進一步的關聯規(guī)則算法，對含白芍中成藥處方的核心藥材組合進行分析，挖掘其中核心藥材的顯性規(guī)律。當支持度為10%時，其用藥包括補氣藥、補血藥、補陰藥、補陽藥、理氣藥、活血化瘀藥、清熱藥。在支持度為20%時，其藥材核心組合進一步突顯，在四君子湯合四物湯的基礎上，配伍使用理氣疏肝之陳皮、香附與益氣健脾之黃芪。當支持度為30%時，核心用藥組合顯而易見，即八珍湯去人參，功專補養(yǎng)氣血。

3.3 含白芍中成藥治療月經不調、眩暈的組方規(guī)律分析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治療月經失調的組方規(guī)律顯示，當支持度為30%時，其藥材核心組合則為在人參養(yǎng)榮湯的基礎上配伍香附、益母草;當支持度為40%時，提示八珍湯加香附為其基礎方?！秼D人大全良方》[14]提出“婦人以血為本”?！逗娱g六書》[15]謂：“天癸既行，皆從厥陰論之”，月經失調不外虛實兩端，虛者為腎虛、脾虛、血虛，實者為肝郁、血瘀等，人參養(yǎng)榮湯、八珍湯皆能調養(yǎng)肝脾、充盈氣血，配伍以香附、益母草以疏肝活血調經。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治療眩暈的中成藥處方應用關聯規(guī)則算法分析顯示，在支持度為30%、40%時，均提示八珍湯為基礎方?！毒霸廊珪ぱ灐穂16]言“眩暈一證，虛者居其八九，而兼火兼痰者，不過十中一二耳”，可見眩暈病機雖有虛有實，虛者為主，虛則以八珍湯補養(yǎng)氣血，氣血足則清陽展、腦有所養(yǎng)。

3.4 含白芍中成藥治療氣血兩虛證、氣滯血瘀證的組方規(guī)律分析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治療氣血兩虛證的中成藥處方組方規(guī)律顯示，其核心藥材組合為八珍湯加黃芪，即十全大補湯去肉桂，均為治療氣血兩虛證的經典方。十全大補湯始出自《太平惠民和劑局方》[17]，主諸虛不足、五勞七傷、不進飲食、久病虛損等。八珍湯出自《正體類要》[18]，吳昆在《醫(yī)方考》[19]中首推此方治療氣血虧虛者，言：“是方也，人參、白術、茯苓、甘草，甘溫之品也，所以補氣;當歸、川芎、芍藥、地黃，質潤之品也，所以補血。氣旺則百骸資之以生，血旺則百骸資之以養(yǎng)”。

含白芍中成藥處方中治療氣滯血瘀證的組方規(guī)律顯示，其核心藥材組合為香附四物湯加白術、益母草。香附四物湯出自于清梁廉夫《不知醫(yī)必要》[20]，由四物湯（組成：熟地黃、當歸、白芍、川芎）[12]另加香附、木香、延胡索組成，方中四物湯補血和血，香附、木香、延胡索理氣活血，全方能行氣活血補血，主治經脈氣血凝滯而痛脹者，是行氣化瘀代表方之一。香附四物湯配伍白術可助補氣以增強行血之效，配伍益母草可增強活血之功。白樺等[21]運用香附四物湯治療氣滯血瘀型痛經能明顯改善患者癥狀，認為香附四物湯可調節(jié)氣血、標本兼治。

綜上所述，白芍在臨床應用廣泛，含白芍的中成藥，治療最多的疾病是月經失調和眩暈，均以八珍湯為基本方。治療最多的證候為氣血兩虛證和氣滯血瘀證，分別以十全大補湯和香附四物湯為基本方。本研究結果可為白芍的現代臨床應用和新藥開發(fā)提供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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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04-23 修回日期：2019-05-27）

（編輯：唐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