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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交媒體倦?。汉x、前因及后果代

      2019-10-06 02:40:31寶羅蕊續(xù)楊曉雪
      現(xiàn)代情報 2019年9期

      寶羅 蕊續(xù) 楊曉雪

      摘 要:[目的/意義]把握國內外關于社交媒體倦怠的研究現(xiàn)狀和發(fā)現(xiàn)可能的研究機會。[方法/過程]從社交媒體倦怠的含義、前因和后果三方面對相關文獻予以系統(tǒng)分析。[結果/結論]社交媒體倦怠主要從情感體驗、行為表現(xiàn)和兩者的綜合3個視角來定義;社交媒體倦怠的前因主要包括社交媒體相關因素(系統(tǒng)特征因素、信息特征因素)和用戶相關因素(心理性因素、行為性因素和社會性因素);社交媒體倦怠的后果主要表現(xiàn)為影響用戶的心理(不滿意等)和行為(社交媒體不持續(xù)使用/轉移行為、消極使用行為等)。

      關鍵詞:社交媒體倦怠;信息過載;社交過載;系統(tǒng)功能過載;不持續(xù)使用;轉移行為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9.09.016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821(2019)09-0142-09

      Abstract:[Purpose/Significance]To understand the research situation and find the research opportunities on social media fatigue.[Methods/Process]The domestic and abroad literatures on social media fatigue were analyzed systematically from the aspects of meanings,antecedents and consequences.[Results/Conclusion]Social media fatigue was defined from emotional,behavioral and comprehensive perspectives;The antecedents of social media fatigue included social media related factors(system and information features),and user related factors(psychological,behavioral and social factors).The consequences of social media fatigue included users' psychological outcomes(e.g.,dissatisfaction)and behavioral outcomes(e.g.,social media discontinuance or switching intention,and passive usage behaviors).

      Key words:social media fatigue;information overload;social overload;system feature overload;discontinuance;switching behavior

      在過去的10多年里,以Facebook為代表的社交網(wǎng)站(SNS)、以Twitter為代表的微博和以微信為代表的移動即時通訊等各類社交媒體紛紛涌現(xiàn)。這些新興的網(wǎng)絡信息技術和服務給廣大用戶帶來了難以估量的信息、社交、娛樂等價值。然而,伴隨著社交媒體的廣泛普及,近幾年來社交媒體的“黑暗面”開始逐漸顯現(xiàn)[1],社交媒體倦?。⊿ocial Media Fatigue)便是其中較有代表性的一種。在國外,全球領先的IT研究與顧問咨詢公司Gartner于2010-2011年間對11個發(fā)達與發(fā)展中國家的6 295名年齡在13~74歲之間的社交媒體用戶的調查顯示,31%的社交媒體熱衷者(Aspirers)回應說已開始厭倦社交網(wǎng)絡,24%的受訪者說他們對自己喜愛的社交媒體站點的使用頻率已低于注冊時,這種趨勢表明社交媒體的早期采納者已開始出現(xiàn)社交媒體倦怠[2];Kato C[3]對15名日本高中生的訪談研究發(fā)現(xiàn),的確有部分人已經(jīng)開始對SNS感到厭倦;Ryan M[4]對印度南部的513名本科生和研究生用戶的調查和對其中5名被調查者的深度訪談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部分Facebook用戶出現(xiàn)對網(wǎng)站內品牌社區(qū)的參與倦怠。在國內,近幾年來已有多家媒體先后觀察并報道了社交媒體倦怠癥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5-6],并且也已有學者以微信為例對社交媒體倦怠現(xiàn)象予以研究,均證實了這一情況的客觀存在[7-8]。

      鑒于社交媒體倦怠現(xiàn)象的普遍性,本文擬對國內外有關社交媒體倦怠的研究成果從含義(是什么)、前因(為什么)和后果(會如何)等3個方面予以系統(tǒng)分析。本研究的理論意義在于可以為未來國內的研究者從事該主題的研究工作提供一定的便利,幫助他們迅速了解研究現(xiàn)狀和發(fā)現(xiàn)可能的研究機會,從而推動相關研究的進一步發(fā)展。本研究的實踐意義在于研究結論可以為相關企業(yè)(如社交媒體運營商、基于社交媒體的營銷者)的經(jīng)營管理實踐提供一定的理論指導,幫助他們有效減少用戶倦怠從而更好地吸引和保留用戶。

      1 社交媒體倦怠的含義

      1.1 社交媒體倦怠的定義

      目前,學者們在理解社交媒體倦怠是什么上還存在較大的差異,突出表現(xiàn)在對社交媒體倦怠的定義視角多元化。總結起來,主要有以下3種視角的定義:

      1.1.1 情感視角的定義

      一些學者將社交媒體倦怠視為一種負面情緒體驗。例如,Ravindran T等[9]將社交網(wǎng)絡倦怠定義為“一種主觀的、多維度的用戶體驗,這種體驗由疲倦(Tiredness)、煩惱(Annoyance)、惱怒(Anger)、失望(Disappointment)、戒備(Guardedness)、興趣喪失(Loss of Interest)或對SNS使用和交互的需要/動機的減弱等情感(Feeling)構成”。Zhang S等[10]定義社交網(wǎng)絡倦怠為“對SNS活動的消極情緒反應,諸如疲倦(Tiredness)、厭煩(Boredom)、筋疲力盡(Burnout)、漠不關心(Indifference)和興趣低下(Lower Interest)”。Yamakami T[11]認為SNS倦怠是“描述一系列苦惱(A Range of Afflictions)的一種意識狀態(tài)(A State of Awareness),通常與SNS情境下的身體和/或精神上的虛弱(Weakness)相聯(lián)系,也被稱為SNS枯竭(SNS Exhaustion)”。Lee A R等[12]將SNS倦怠定義為“一種源自SNS使用的主觀的和自我評價的疲憊感(Feeling of Tiredness)”。Dhir A等[13]在總結前人觀點的基礎上,認為社交媒體倦怠是社交媒體用戶因參與和在不同在線社交媒體平臺中的互動而體驗到技術的、信息的和溝通的過載后所遭受的精神枯竭(Mental Exhaustion)狀態(tài)。

      1.1.2 行為視角的定義

      另有一些研究者從社交媒體倦怠的行為表現(xiàn)方面對其加以定義。例如,Technopedia[14]認為“社交媒體倦怠是指當社交媒體用戶被太多的社交媒體網(wǎng)站、太多的內容、太多的好友以及太多的在線維護這些聯(lián)系的時間花費所淹沒時,從社交媒體中撤退的傾向(Tendency to Pull Back)”。Cramer E M等[15]將社交媒體倦怠定義為“個體由于感知到社交媒體站點中的社會比較的增加而回避或缺乏動力使用社交媒體的程度”。張艷豐等[16]和彭麗徽等[17]在研究中將社交媒體倦怠定義為用戶“逐漸減少、甚至放棄社交媒體的使用的現(xiàn)象”。

      1.1.3 心理和行為綜合視角的定義

      還有更多的研究者同時從心理體驗和行為表現(xiàn)兩方面來定義社交媒體倦怠。例如,Lee C C等[18]認為,“社交媒體倦怠是指與社交媒體有關的疲勞、煩惱和厭煩的感覺,它會導致使用社交媒體時更短的瀏覽時間、更少的使用頻率和更低的熱情,并會促使對社交媒體負面印象和態(tài)度的產(chǎn)生”。與此類似,李宏等[19]認為“社交媒體倦怠即用戶在使用社交媒體的過程中,受到個人、平臺和社會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而形成的疲乏、厭煩和厭倦的感覺。這種感覺導致用戶使用社交媒體頻率降低和使用時間減少,甚至退出社交媒體平臺”。張慶芳[20]采用“發(fā)生定義”法將社交媒體倦怠定義為“用戶在社交媒體使用過程中面對各種壓力源而產(chǎn)生的心理、行為的負向反應,表現(xiàn)為消極情緒體驗及行為意向衰減”。成吉[21]認為,社交媒體倦怠心理層面是情緒枯竭,情緒枯竭是經(jīng)歷社交媒體倦怠時最直接的癥狀;社交媒體倦怠行為層面是用戶對社交媒體產(chǎn)生不持續(xù)使用的意愿,即社交媒體倦怠會導致用戶減少使用社交網(wǎng)站的使用頻率甚至干脆放棄社交網(wǎng)站。季忠洋等[22]將社交媒體倦怠行為定義為:用戶在使用社交媒體時心理層面出現(xiàn)疲倦感、放棄感,情感層面產(chǎn)生了憂慮、恐懼、郁悶、無聊、生氣、煩擾、疲憊等負性情緒,行為層面呈現(xiàn)不持續(xù)、克制、限制甚至停止使用狀態(tài),具體表現(xiàn)為潛水、屏蔽、忽略、退出等。

      1.2 社交媒體倦怠的構成及測量

      基于對社交媒體倦怠內涵理解的差異,不同學者對社交媒體倦怠的構成成分方面也存在不同的看法。大部分學者將社交媒體倦怠視為一個單維度(情感或行為)的概念,繼而根據(jù)自己的理解開發(fā)由3~5個條目構成的簡易測量量表。例如,徐春雨[23]在研究中視社交媒體倦怠為一種消極的情緒反應和心理狀態(tài),其開發(fā)的測量量表包括4個條目:“有時候,使用社交媒體后會讓我感覺到疲憊”;“在社交媒體上整天與人互動,使我感到精神緊繃”;“有時候,我對社交媒體上的互動感到厭倦”;“我對社交媒體上發(fā)生的事情失去新鮮感”。張艷豐等[16]和彭麗徽等[17]從消極使用行為表現(xiàn)視角理解將社交媒體倦怠,開發(fā)并使用了包括以下4個條目的測量量表:“我經(jīng)常有選擇地少發(fā)狀態(tài)甚至偶爾放棄使用”;“我經(jīng)常被社交媒體上的信息淹沒必須屏蔽過濾選擇信息”;“經(jīng)常因為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被迫放棄使用社交媒體”;“我的社交媒體互動越來越少從而少發(fā)狀態(tài)和更新信息”。

      也有一些研究者認為社交媒體倦怠是一個多維度的復雜概念,并為其開發(fā)了相應的測量量表。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成果如下:謝名家[24]開發(fā)了一個包括情緒耗竭(Emotional Exhaustion)、去人性化(Depersonalization)、個人成就感低落(Lack of Personal Accomplishment)和個人隱私風險(Risk of Personal Privacy)等4個維度的社交媒體倦怠量表,因子分析結果表明該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效度、模型擬合度和解釋力。張慶芳[20]的研究得到了一個信效度良好的社交媒體倦怠量表,該量表由18個題項來測量5個維度:“侵擾感”(如“有時來自朋友的互動信息過多,讓我疲于應對”)、“焦慮感”(如“我會因自己的動態(tài)收到的互動較少而感到失落和沮喪”)、“低價值感”(如“社交媒體的一些功能帶來了很差的用戶體驗”)、“回避意向”(如“我越來越不想在社交媒體上與他人互動”)和“逃離意向”(如“我曾有想要停用或卸載社交媒體的想法”)。

      2 社交媒體倦怠的前因

      社交媒體倦怠是用戶在使用社交媒體過程中體驗到的一種消極情感。因此,影響社交媒體倦怠的因素主要來自社交媒體和用戶自身兩方面。

      2.1 社交媒體相關因素

      本質上,社交媒體是一種兼具工具性和享樂性的信息系統(tǒng)。根據(jù)DeLone W H等[25]的信息系統(tǒng)成功模型(IS Success Model),影響信息系統(tǒng)成功的關鍵因素主要為信息質量和系統(tǒng)質量。因此,本文將影響倦怠的社交媒體相關因素分為信息特征因素和系統(tǒng)特征因素。

      2.1.1 信息特征因素

      Ravindran T等[26]基于對SNS用戶在線活動數(shù)據(jù)和深度訪談數(shù)據(jù)的分析發(fā)現(xiàn),SNS提供的內容是倦怠的前因之一。此后,一些學者分別從社交媒體信息的“質”的特征和“量”的特征等方面探討了信息特征對倦怠的影響。

      在信息的“質”的特征影響方面,Lee A R等[12]實證檢驗了信息相關性(Information Relevance)和信息模糊性(Information Equivocality)等SNS信息特征對SNS倦怠的影響,結果只證實信息模糊性可通過影響信息過載繼而影響SNS倦怠;Noh M J等[27]的實證研究則表明,信息相關性影響溝通過載繼而影響倦怠,而信息精確性(Information Accuracy)則即可通過溝通過載也可通過系統(tǒng)過載間接影響倦怠;李紅云[28]系統(tǒng)檢驗了固有信息質量(不準確)、情境信息質量(不相關、不完整、不及時)、表達信息質量(表達不合適)以及可獲得性信息質量(不可得)等微博信息質量特征對倦怠的影響作用,結果證實不相關、不完整、表達不合適和不可得等特征顯著影響微博倦怠。

      在信息的“量”的特征影響方面,劉魯川等[29]運用扎根理論方法對中國社交媒體用戶訪談數(shù)據(jù)的分析顯示,信息過載(Information Overload)是導致倦怠的原因之一;李宏等[19]的定性研究也指出,平臺層面的信息過載是社交媒體倦怠的影響因素之一。另有大量的實證研究表明,信息過載對社交媒體倦怠有顯著的直接影響[10,12,23,30-39];還有研究證實信息過載可通過影響用戶對社交媒體的態(tài)度間接影響社交媒體倦怠[16]。

      2.1.2 系統(tǒng)特征因素

      關于影響倦怠的社交媒體的系統(tǒng)特征因素,現(xiàn)有研究主要檢驗了系統(tǒng)功能過載(System Feature Overload)這一因素。徐春雨[23]對國內多種社交媒體的實證研究表明,系統(tǒng)功能過載對社交媒體倦怠有直接影響;張淑瑋[39]對國內SNS的代表QQ空間的實證研究也表明,系統(tǒng)功能過載顯著影響SNS倦怠;成吉[21]、郭佳等[34-35]以微信為對象展開的實證研究同樣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功能過載顯著正向影響用戶的使用倦怠;Shokouhyar S等[33]對圖片分享類社交網(wǎng)站Instagram的研究也證實了系統(tǒng)功能過載對社交媒體倦怠的顯著影響。

      此外,現(xiàn)有研究還檢驗了其他一些系統(tǒng)特征因素對社交媒體倦怠的影響。例如,Lee J Y等[40]的研究表明,SNS的質量特征(系統(tǒng)質量和服務質量)影響倦怠;劉魯川等[28]的質性研究發(fā)現(xiàn),微信的系統(tǒng)質量和服務過載(Service Overload)是影響用戶倦怠的前因;此后,李旭等[33]的實證研究證實了微信的服務過載對用戶倦怠的顯著影響。Kim K等[41]的研究顯示,SNS平臺的類型顯著影響倦怠;Ravindran T等[26]的研究發(fā)現(xiàn),SNS平臺布局的頻繁改變是SNS倦怠的前因;Lee A R等[12]、Noh M J等[27]的實證研究均證實,SNS的系統(tǒng)變革幅度(System Pace of Change)和系統(tǒng)復雜性(System Complexity)等系統(tǒng)特征可通過系統(tǒng)功能過載和(或)溝通過載的中介作用影響SNS倦怠;李宏等[19]的研究認為社交媒體平臺存在隱私和安全隱患是社交媒體倦怠的原因之一;Kim M S等[42]發(fā)現(xiàn)SNS的互動性等影響用戶心流體驗的因素對倦怠也有顯著影響;Lin K M[43]的研究則表明,SNS的低易用性、廣告的干擾和謠言的傳播可通過影響滿意度間接影響SNS倦怠。

      2.2 用戶相關因素

      2.2.1 心理性因素

      人格是個體穩(wěn)定的內在心理特點,對個體的心理和行為有持久而基礎性的影響。因此,目前已有部分學者檢驗了用戶的人格特質對社交媒體倦怠的影響作用。Huang Y R[44]和Lee C C等[18]的研究表明,“大五”人格中的神經(jīng)質正向影響社交媒體倦怠,外向性、隨和性和盡責性負向影響社交媒體倦怠;Cramer E M等[15]和楊邦林等[45]的實證研究均證實自尊(Self-esteem)對SNS倦怠的有負向影響,Lee E[46]的研究也表明低自尊的、年輕的、女性用戶有更高的倦怠體驗;Bright L F等[47]和劉魯川等[29]的研究均發(fā)現(xiàn)用戶的自我效能感(Self-efficacy)對倦怠情緒的影響作用,并且這兩項研究還分別表明自信心(Confidence)和自制力也影響社交媒體倦怠。此外,Ravindran T等[26]的研究認為,SNS用戶自身的沉浸傾向(Immersive Tendency)是導致SNS疲勞的重要前因之一。

      基于心理學的S-O-R模型和“認知—情感—意動”(CAC)模型,認知和情感是人類的兩大基本心理過程,兩者彼此影響并對態(tài)度的形成和行為的發(fā)生起決定作用。因此,已有研究者探討了用戶的認知和情感因素對社交媒體倦怠的影響。在認知因素方面,劉魯川等[29]的質性研究發(fā)現(xiàn)用戶對微信的平臺價值認知和感知成本影響倦怠情緒;Bright L F等[47]的實證研究表明,用戶對社交媒體的有用性(Helpfulness)感知正向影響社交媒體倦怠;郭佳等[35]的實證研究則顯示微信用戶的感知過載顯著正向影響其使用倦怠,感知轉換成本正向影響其轉換倦怠。

      在情感因素方面,用戶的隱私顧慮(Privacy Concern,也譯為隱私關注)對社交媒體倦怠的影響最受關注。大量實證研究證實隱私顧慮直接影響社交媒體倦怠[30-31,34-35,47-51],也有實證研究表明隱私顧慮可以通過影響滿意度間接影響社交媒體倦怠[43],還有定性研究成果也指出隱私憂慮是影響社交媒體用戶倦怠情緒的個人因素之一[29]。但是,也有少量研究顯示隱私關注對社交媒體倦怠的影響不顯著[37]。此外,還有研究者驗證了用戶的安全顧慮(Security Concern)[52]、印象管理顧慮(Impression Management Concern)[50-51]、聲望顧慮(Reputation Concern)[49]、關系顧慮(Relationship Concern)[49]、害怕錯過心理(Fear of Missing Out)[13,48]等因素以及抑郁和焦慮等消極情緒[52-53]對社交媒體倦怠的影響作用。

      2.2.2 行為性因素

      如前所述,社交媒體倦怠是一種用戶在使用社交媒體時產(chǎn)生的消極情感。因此,用戶的社交媒體使用行為特征很可能是導致倦怠情緒的重要因素。Hong H K等[54]在研究中指出,SNS用戶的使用動機和使用模式(時間、時長、登錄頻率)影響社交倦怠;Ravindran T等[26]的研究發(fā)現(xiàn),SNS中社區(qū)成員間的互動強度影響SNS倦怠;李宏等[19]認為,社交媒體用戶好友數(shù)過多,超過了用戶所能維持的最高限度,因而無暇應付,加之用戶在社交媒體表演成分過重,是導致倦怠的原因之一;Zhu Y等[50]的實證研究證實,SNS用戶的在線關系網(wǎng)絡的規(guī)模通過影響社交過載(Social Overload)等因素繼而影響SNS倦怠;另有多項實證研究表明,社交過載[12,21,23,34-35,55]和過度互動(Excessive Interaction)[30,32]是導致社交媒體倦怠的重要因素,但也有少量研究顯示社交過載或過度互動對社交媒體倦怠的影響不顯著[31,33,37]。

      此外,已有的研究成果還檢驗了行為習慣等因素對社交媒體倦怠的影響作用。例如,郭佳等[35]的實證研究表明習慣正向影響社交媒體用戶的轉換倦怠,但Kim M S等[56]的實證研究則顯示SNS用戶的習慣性使用(Habitual Use)這一行為性因素并不顯著影響SNS倦怠;Dhir A等[13]的研究證實用戶對SNS的強迫性使用(Compulsive Use)是導致SNS倦怠的一個重要前因。

      2.2.3 社會性因素

      整體而言,社交媒體是以建立和維護社會關系的社交功能為基本價值訴求的網(wǎng)絡服務平臺。因此,用戶的社交媒體倦怠極有可能受到其他用戶的態(tài)度或行為以及用戶間的關系等社會性因素的影響。首先,用戶在社交媒體上“曬幸?!?、“秀恩愛”等現(xiàn)象已十分普遍,而在線好友的這類活動很容易誘發(fā)用戶的社會比較(Social Comparison),從而引起或加重用戶的羨慕(Envy)、倦怠等情緒。劉魯川等[29]基于扎根理論方法的研究顯示社會比較影響用戶的倦怠情緒;楊邦林等[45]的實證研究表明,社交網(wǎng)絡中的上行社會比較既可以通過自尊間接影響社交網(wǎng)絡倦怠,也可直接影響社交網(wǎng)絡倦怠;牛靜等[37]對微信用戶的實證研究發(fā)現(xiàn)消極社會比較正向影響社交媒體倦怠;Cha K J等[57]、Son D H等[52]的實證研究則證實了上行比較和水平比較(Upward/Lateral Comparison)均能夠通過影響SNS用戶的消極情緒繼而影響倦怠。其次,社交媒體中的“不速之客”也常常使用戶感到困惑,甚至導致社交媒體倦怠。Kim S等[30]、Park H等[31]的研究均顯示不想要的關系(Unwanted Relationships)是導致SNS倦怠的因素之一。再次,由于社會規(guī)范的一致性壓力,來自強關系的其他社交媒體用戶的態(tài)度也可能影響個體用戶的倦怠情緒。Kim M S等[56]的研究表明,SNS用戶的主觀規(guī)范(Subjective Norm,代表來自重要他人的態(tài)度或觀點的影響)顯著影響SNS倦怠;Shokouhyar S等[33]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那些感受到更高社會影響(Social Influence,含義近似于主觀規(guī)范)的用戶群體的倦怠水平顯著高于感受到低社會影響的用戶群體。然而,Kim S等[30]的研究顯示,人際影響和外部來源影響對SNS倦怠的影響作用均不顯著。

      3 社交媒體用戶倦怠的后果

      心理學中經(jīng)典的S-O-R范式(Stimulus-Organism-Response Paradigm)認為,刺激(S)會引起機體內在的認知、情緒、態(tài)度等心理反應(O),繼而激發(fā)外在的行為響應(R)[58]。據(jù)此,本文將社交媒體倦怠視為一種刺激因素(S),認為它對社交媒體用戶會產(chǎn)生兩方面的影響后果:一是心理性后果(O),即影響用戶對社交媒體的認知評價、情感體驗和使用態(tài)度等心理因素;二是行為性后果(R),即導致用戶對社交媒體的不持續(xù)使用或轉移行為以及消極使用行為等。

      3.1 心理后果

      3.1.1 導致消極情緒

      作為一種負面情感體驗,社交媒體倦怠有可能引起用戶的其他消極情感。對此,已有研究者予以證實。楊邦林等[45]的實證研究表明,社交網(wǎng)絡倦怠正向影響大學生用戶的焦慮;Dhir A等[13]的研究不僅同樣證實SNS倦怠對焦慮(Anxiety)有顯著的正向影響,而且證實SNS倦怠顯著影響用戶的抑郁(Depression)。

      3.1.2 影響滿意度

      態(tài)度的3成分理論認為,情感是態(tài)度形成的基礎和重要成分[59]。據(jù)此,社交媒體倦怠會影響用戶對社交媒體的態(tài)度。Zhang S等[10]和張淑瑋[39]對SNS用戶的實證研究表明,社交網(wǎng)絡倦怠顯著負向影響用戶滿意度;李紅云[28]對微博用戶的實證研究結果也證實了微博倦怠對用戶滿意度的消極影響;王佳楠[38]針對微信朋友圈用戶的研究同樣顯示社交網(wǎng)絡倦怠對用戶滿意度的顯著影響作用。

      3.2 行為后果

      3.2.1 引發(fā)不持續(xù)使用或轉移行為

      當用戶對社交媒體產(chǎn)生倦怠時,會有一定的動機采取措施來加以應對。Ravindran T等[26]的研究發(fā)現(xiàn),SNS倦怠會引發(fā)用戶的3種反應:短暫休息、控制活動和停止使用。目前,已有部分研究顯示社交媒體倦怠會負向影響用戶對社交媒體的持續(xù)使用意愿[38,42-43,54],也有更多實證研究表明社交媒體倦怠顯著正向影響用戶的不持續(xù)或停止使用意愿[10,28,30,32,34-37,39-40,52,56-57],還有實證研究證實了社交媒體倦怠對用戶的轉移意愿的顯著影響作用[33-34,60]。

      3.2.2 導致消極使用行為

      Kato C[3]對日本高中生SNS用戶的研究的發(fā)現(xiàn),雖然的確有部分人對SNS感到厭倦,但是他們又因為擔心影響人際關系而難以放棄使用SNS;Ng等[7]對中國大學生用戶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盡管大學生對社交媒體使用產(chǎn)生了倦怠心理,但是信息獲取、信息發(fā)布與人際互動等多重使用動機仍然將他們捆綁在社交媒體上,從而形成了一種近乎矛盾的新型社交媒體依賴。因此,相對于采取不再持續(xù)使用或轉移等應對策略,用戶更有可能采取諸如忍耐、潛水、回避等消極使用行為模式來應對社交媒體倦怠。劉魯川等[29]的質性研究發(fā)現(xiàn),倦怠情緒會導致微信用戶的消極使用行為(忽視、潛水、回避、忍耐、抵制、退出);李旭等[36]的實證研究證實了社交媒體倦怠顯著正向影響微信用戶的潛水、屏蔽、忽略和退出行為。Zhu Y等[51]的實證研究也表明,SNS倦怠影響用戶對SNS的消極使用行為(安靜、只看不發(fā)、極少評論、極少互動)。

      3.2.3 其他消極影響

      除了影響用戶的社交媒體使用行為,社交媒體倦怠還可能給用戶帶來其他方面的不利影響。例如,Park H等[32]的研究表明,SNS倦怠會對用戶的正常生活造成障礙(Barrier of Living)并使其工作績效下降(Task Parformance Decline)。莊廷毅[61]的研究顯示,社交媒體倦怠能顯著負向影響用戶的線上口碑貼文的分享意愿;謝名家等[62]的研究則證實社交媒體倦怠是影響用戶在線知識分享成效的關鍵因素。

      4 總結與展望

      4.1 研究總結

      綜合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圖1所示的概念模型,以總結現(xiàn)有的研究發(fā)現(xiàn)。在該模型中,社交媒體的系統(tǒng)特征(如系統(tǒng)功能過載)和信息特征(如信息過載),用戶的心理性因素(人格特質、情緒、認知等)、行為性因素(社交過載、習慣等)和社會性因素(社會比較、不想要的關系等)是導致社交媒體倦怠的主要影響因素;而社交媒體倦怠的后果則是影響用戶的心理(導致焦慮、抑郁和不滿意)和行為(引起社交媒體不持續(xù)使用/轉移行為或消極使用行為等)。

      4.2 研究建議

      雖然國內外學者對社交媒體倦怠的研究迄今已取得了許多成果,但是還存在一些值得進一步研究

      的地方。建議如下:

      1)進一步明確社交媒體倦怠的含義。如前所述,目前學者們對社交媒體倦怠含義的理解上存在較大分歧(心理感受VS.行為表現(xiàn))。此種狀況導致不同的研究實際測量的“社交媒體倦怠”客觀上是不同的,從而使研究結論也難以比較。因此,呼吁國內學者能夠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上開展更多關于社交媒體倦怠的基本特征、構成維度等方面的研究工作,并開發(fā)配套的社交媒體倦怠量表,以便盡早在概念和測量方面達成一致,從而便利社交媒體倦怠其他方面的研究。

      2)進一步探索社交媒體倦怠的后果。整體而言,目前關于社交媒體倦怠前因的研究已較為充分,而關于社交媒體倦怠的后果研究還相對薄弱,尤其是社交媒體倦怠的心理性后果還十分缺乏,很有必要加強相關方面的研究。比如,可基于技術接受模型(TAM)、感知價值理論、使用與滿足理論(U&G Theory)等理論模型,探討社交媒體倦怠對用戶的社交媒體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感知價值、感知效用滿足等認知性后果的影響;或者探討社交媒體倦怠對用戶的后悔感、挫敗感等消極情緒的影響。

      3)推薦更多地運用質性研究、實驗研究等方法。在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中,絕大部分運用的是基于問卷調查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以驗證模型假設的實證研究方法。雖然實證研究能夠量化反映一定數(shù)量的變量間的關系,但質性研究具有開放性探索發(fā)現(xiàn)未知的優(yōu)勢。因此,建議研究者多多借鑒Ravindran T等[26]和劉魯川等[29]的研究采用的質性研究方法,以獲得更多關于社交媒體倦怠的含義、前因及后果的新洞見。此外,研究者們還可以嘗試運用實驗研究法(如眼動儀實驗)來檢驗社交媒體的某些具體的系統(tǒng)特征和信息特征對用戶倦怠的影響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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