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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殺“樹洞”里的生死博弈

      2019-10-20 09:25何承波
      南風窗 2019年21期
      關鍵詞:遺言李靜樹洞

      何承波

      我的同學趙楷,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自殺了。他26歲,性格堅韌,溫柔而可愛,頗有詩才。研究生畢業(yè)后半年他遇到了一些難題,論文未能完成,工作也有些不順,但在他人看來都是小問題。

      就在這“小問題”馬上解決的時刻,他突然離去。從社交媒體上的動態(tài)看來,他走得平常、輕松。他本是個熱愛生活的人,正因如此,熟悉他的人就更感到困惑:為什么?

      帶著這個謎題,我走進了微博“樹洞”的自殺群體,試圖找到社交媒體時代關于死亡和拯救的答案。

      朋友之死

      2019年4月12日中午12時05分,趙楷點贊了一條關于減肥的搞笑視頻。

      大約兩個小時后,他走進了自家的衛(wèi)生間,封死了所有的縫隙,點燃木炭,枕著衣服,在馬桶邊平靜地躺了下來,等待狹小的空間里彌漫起足夠濃度的一氧化碳。

      種種跡象顯示,突如其來的自殺,早就經(jīng)過精細策劃。膠帶與木炭早已備好;頭天晚上,他寫下一些細碎的句子,“決定自然而然地來了”;當天上午11點,他在手機便簽上寫好了簡短的遺言……自殺實施前,他在等待母親出門上班,在等待的時間里刷了會兒微博,點贊了一條搞笑視頻。

      我試圖想象趙楷生命最后的光景:一個尋常的休閑時刻,就像過去,他坐在宿舍里寫一會兒論文,玩一會兒手機。

      他不算活潑,也不至于沉靜,偶爾會開點玩笑,漾起溫暖的笑容。他從未袒露自己的心事,即便是對最親近的同學、室友。后來我才留意到,在他少有人關注的微博上,他關注了很多歐盟和美墨的話題,也有一部分呈現(xiàn)了他內(nèi)心世界的幽微與晦暗?!稗D(zhuǎn)念又轉(zhuǎn)念,之間不見天明”此類頹然的句子,來自很多個無眠的深夜和凌晨。在一個失眠的夜里,他把夜晚想象成爬來爬去的蜘蛛,發(fā)在微博上。

      我在他的關注列表里,找到了一個“樹洞”的入口。一個在微博上宣告自殺的博主,留下了一句灑脫甚至不乏俏皮的遺言。這個微博賬號原本生前冷清寥落,但一則簡短的遺言,卻把它變成了一個擁擠的“樹洞”,一大批為情緒所累的人聚集在這里,以微弱的紐帶抱團取暖,相互勉勵,或相約自殺。

      相識幾年,我們從未把趙楷跟抑郁癥聯(lián)系起來,因為確實無跡可尋。他去世后,我們才開始追尋原因,是不順利的工作,或是步步緊逼的畢業(yè)論文?然而這些本將水到渠成迎刃而解的問題,無法構成合理的邏輯。

      或許,最終的崩潰背后,是經(jīng)年累月的積累,在某個角落里,積累悄無聲息地進行。

      失樂園的“樹洞”

      2012年3月18日上午10時54分,一條微博引起了轟動,頭像圖片是一碗飯的網(wǎng)友“走飯”說:“我有抑郁癥,所以就去死一死,沒什么重要的原因,大家不必在意我的離開。拜拜啦。”

      此時,“走飯”已經(jīng)離開了好幾個小時,這則故作輕松的遺言,是她凌晨上吊前就編輯好,預先設置“時光機”延時發(fā)布的。

      以某種隱晦的方式對外宣告自殺,在社交媒體出現(xiàn)以前是很難想象的。與之相對,人們對抑郁癥也相對陌生,所知粗淺。

      “走飯”這條微博的互動數(shù)一路飆升,引起全民關注抑郁癥的同時,也聯(lián)結了無數(shù)猶如孤島的個體,“死亡、活著”,成了這里的高頻詞匯。人們聚集在這里訴說難過、痛苦、絕望、哭泣、崩潰與惡心感,談論死亡的可能性—自殺、等死、世界末日,以及活下去的渺茫希望。

      那些人所經(jīng)歷的,是一種難以捉摸的共同情緒體驗,對他人而言很虛幻,對他們而言卻很實在。正如一條留言所說:“有一種什么在消失的喪失感?!?/p>

      7年過去,“走飯”這條微博的評論量,已超過了百萬,她的小號也被翻了出來。有的人一個月就會留下上千條評論,系統(tǒng)還給他們的昵稱打上“鐵粉”的標志。

      在抑郁癥的第1571天,“旅行的孤獨風”再次來到“走飯”的微博,他也許不記得這是第幾次給早已不在人世的“走飯”留言了。他一直很羨慕她,說走就可以走了:“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該在哪里走呢,連走的方式都還在選擇?!?/p>

      但熬到第1584天,選擇做出了,到了不得不走的時刻。他跟兩位網(wǎng)友相約,相互督促,用了20多天來推進計劃,終于在2018年12月12日這天的最后一分鐘,“時光機”發(fā)出了微博:“謝謝各位,我熬不下去啦,所以我走了?!比W(wǎng)都試圖救援他,但最終只找到了遺體。

      一個新的“樹洞”,在這條遺言下再次形成。

      很多自殺宣告,平淡、輕松,甚至灑脫。

      那些人所經(jīng)歷的,是一種難以捉摸的共同情緒體驗,對他人而言很虛幻,對他們而言卻很實在。正如一條留言所說:“有一種什么在消失的喪失感?!?/blockquote>

      生于1996年的博主“yan482”熱愛二次元,時常轉(zhuǎn)發(fā)相關的趣味視頻,看上去是個很活潑的少年,但某一天,他突然說:“我還是擺脫不了這個想法。抱歉,我不期待有人原諒我。再見。”他的離開也創(chuàng)建了一個“樹洞”。

      這個“樹洞”里,他父親留下了一條一條的悼念信息,也有網(wǎng)友來此坦露輕生的意念。

      畫手“黑兔太太”說她擁有一個看上去挺圓滿的家庭,卻如同“活在無人島一樣”。2018年12月的一天,她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微博,是她對世界的最后感受:累,撐不下去,不被需要。“除了環(huán)保地消失,實在想不出還能怎樣了?!?/p>

      在“黑兔太太”的“樹洞”里,有人為無助的人留下了長長的安慰和鼓勵,卻被大家斥為自以為是,斥責者認為,居高臨下的責備、勸誡和教育“某種程度上就是迫害‘黑兔太太的幫兇”。在這里,樂觀主義被視為一種粗制濫造的廉價品。剩下的,一如既往是那些被日常所遮蔽的崩塌,是死亡與療救的暗中角力。

      “樹洞”大大小小有千百個,散布于社交網(wǎng)絡的角落,它們?nèi)缤b遠的星體,聚成一束束微光,也像一個個黑洞,吞噬了龐大的集體情緒。

      也有人把它比作失樂園。

      “唯一有光的出口”

      自殺遺言發(fā)布后的第10天,李靜的微博更新了:“很抱歉,我又回來了?!?/p>

      有一位長期默默關注她的“樹洞”網(wǎng)友,翻遍了她幾千條微博,在四年前的一張截圖里,找到了一串模糊的數(shù)字。他當作QQ號輸入,果真加上了,主人是李靜已經(jīng)多時不聯(lián)系的高中同學。對方給出的唯一信息,是李靜就讀的大學,最后這位網(wǎng)友又找到了該校的輔導員。此時正值暑假,輔導員通知了家長。

      年邁的父親趕回家里,把昏死的李靜送到了醫(yī)院。醒來那天,是2017年8月的一個早晨,和煦的陽光照進病房,窗外鳥鳴啁啾。但她只覺頭痛欲裂,腹內(nèi)翻江倒海。

      李靜看見矮小的父親走進來,頓時覺得他蒼老了好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在父母心中,她始終是懂事又愛笑的乖乖女。父親先開了口:“靜兒啊,心里有什么難,要跟我們講哇?!?/p>

      父親不知道的是,這已經(jīng)是李靜第二次自殺未遂。

      上一次,還是兩個月前,她把自己鎖在狹小的出租屋里,服用了大量阿立哌唑,昏睡了一段時間,醒來了。

      醫(yī)生給她的診斷是重度抑郁癥。同學和朋友很難理解,連最好的朋友都告訴她:“生活那么美好,多出來吃喝玩樂,呼吸點新鮮空氣,找點事情做,不就好了嗎?”

      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滑入了這個深淵,本科輕度抑郁,研究生就到了重度,也許是壓力和焦慮導致的,但也可能是遺傳的,她小時候聽說過,奶奶的祖上有過精神疾病史。

      走在校園里,見到老師、同學,她像沒事人一樣,報以機械的微笑。病情發(fā)作起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把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出租屋內(nèi),躺在床上,無力動彈,疲倦和麻木淹沒了她。長時間失眠,很多個夜里,躺了一會兒,她感覺情感被鎖在籠子里,壓抑到令人窒息,整個人就變得狂躁、暴戾。在某一個瞬間,她又感覺自己跌進了深淵,蜷縮在墻角,失聲哭泣。

      藥物和心理咨詢,往往只會帶來惡性循環(huán)。她極度厭倦自己的軀體和不受控制的意識,“沒有救了”。

      2016年,她闖進了“走飯”微博下的“樹洞”。在這里,她看到人們跟她一樣,都被“黑狗”(抑郁癥的代稱)緊緊咬住,被困在情緒的牢籠里無法自拔。有人甚至覺得唯有一死,才得以解脫。每個人都在自說自話,睡不著的時候,她不斷刷新那個頁面,偶爾收到陌生人的信息,她也很少應答。

      她知道,自己仍是一座孤島,有時會獲得一種被海水所包圍的感覺,給了無眠的深夜一絲絲的安心。

      這種抱團取暖實際上是微不足道的,關于自殺的討論多了,她產(chǎn)生了對死亡的憧憬:“仿佛那是唯一一個有光的出口。”

      2017年8月,“想通了,與其無休無止地纏斗下去,不如一了百了”。她的微博小號,只有幾十個關注者,除了僵尸粉,還有幾個是來自“樹洞”里的“病友”。給父母的遺書寫完后,她在微博上做了個簡短的告別:“想到要走,突然覺得輕松一些了。世界,再見?!?h3>求死和渴望拯救

      地球上,每40秒就有一個人主動結束自己的生命,還有20多人試圖離開這個世界。據(jù)世界衛(wèi)生組織統(tǒng)計,每年有近 80 萬人死于自殺。2016 年,自殺占全球死亡總數(shù)的 1.4%。我國每年約有 28.7萬人自殺,在所有死亡原因中,自殺排在第5位。對于15~34 歲的人群,自殺在死亡因素中排第一。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到2012年,全球自殺率上升了60%,新增部分主要來自發(fā)展中國家。

      固有的思維會認為,自殺是沖動的,是一時興起的,但事實上,很多長期受精神疾病折磨的自殺者,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精心策劃的,只不過大多暗中進行,鮮為人知。

      這種抱團取暖實際上是微不足道的,關于自殺的討論多了,她產(chǎn)生了對死亡的憧憬:“仿佛那是唯一一個有光的出口?!?/blockquote>

      但在社交媒體“樹洞”里,隱秘的自殺釋放出了微弱的信號,它變得可以捕捉和識別,有研究團隊監(jiān)控了6萬條“樹洞”微博,其中8000條含有自殺意念。另有統(tǒng)計說明,每天會有7000條左右的微博在釋放自殺信號。

      “樹洞”微博也暴露了公眾對待自殺的另一個迷思:自殺者生無可戀,一心求死。但事實上,多數(shù)自殺者在面對死亡的那一刻,仍然陷于一個終極矛盾。“自殺學之父”埃德溫·施耐德曼(Edwin S. Shneidman)在1993年總結了自殺心理機制的10項共通點。在他看來,極端無助的自殺者,內(nèi)在態(tài)度是求死和渴望被救的矛盾,多數(shù)人會傳達出救助的線索或提示。

      “走飯”的兩個號共有3200多條微博,來自北京大學和華南師范大學的兩位學者高一虹和孟玲,分析了“走飯”微博最后3個月有關自殺傾向的話語表述。其中大號公開性和互動性更強,小號則像是“走飯”的個人世界。在大致相等的發(fā)博頻率下,按理說,后者會有更強的自殺傾向表述。但事實證明,大號更突出地表達了抑郁癥狀和自殺傾向,同時這也隱含了一種“向外界發(fā)出信號,期待被救助”的信息。

      2016年2月19日,華東師范大學青年學者江緒林在微博發(fā)完遺言后自殺,他的微博形成了一個有上萬留言的小型“樹洞”。一位長期受抑郁癥煎熬的網(wǎng)友評論道:“他們說沖動自殺的人周期為13秒,就是說你在13秒內(nèi)拉住我,我可能就不會自殺了。我搖搖欲墜,所有希望都給你,給你13秒,來救我?!?/p>

      “有過一絲絲被拯救的渴望嗎?”在決定采訪李靜前,這個疑問就一直掛在我心里。

      但她的回答令我哽咽:安眠藥和酒精灌下去之后,她只有一個念頭,殺死意識和情緒?!熬裨絹碓轿⑷?,滑入昏迷的過程,我覺得我被拯救了?!?/p>

      隔了很多天,李靜主動給了我另一個答案:“潛意識里,還是渴望被拯救的,我得承認我沒那么勇敢。”

      互助與救援

      兩年來,李靜的病情反反復復,但她明白,“既然去死不夠勇敢,那就勇敢活著”。

      自殺未遂后,比起精神疾病的折磨,來自外界的道德指責,更讓李靜困擾,那條“我回來了”的微博下,有人評論:你這樣對得起父母嗎?對得起他們和社會對你的養(yǎng)育和栽培嗎?

      她清空了微博,換了另一個小號,回到了“樹洞”,她更加主動回復“樹洞”里的消息,有時候回以安慰和鼓勵,有時僅僅講一講感同身受的體驗。

      事實上,這種互助的氛圍,已經(jīng)在“樹洞”里悄然形成。2019年7月16日到8月16日,澎湃新聞收集了“走飯”微博下53027條留言,發(fā)現(xiàn)了一個現(xiàn)象:以回復為主的網(wǎng)友,大量散布在“樹洞”里?!凹佑汀薄氨П恪薄芏嗔粞砸埠芎唵危珎鬟_了一種細微而有力的善意。一個月里,一位熱心的網(wǎng)友,共給545名其他網(wǎng)友寫下了905條回復。

      在這里,專業(yè)的救助依然是缺席的,大多數(shù)人都對自殺干預機構表達了不信任。但海量的數(shù)據(jù)給學術界提供了思路:人工智能(AI)。

      中科院行為科學重點實驗室的互聯(lián)網(wǎng)心理危機(自殺)監(jiān)測預警中心借助自殺微博訓練機器學習的模型,試圖識別那些存在自殺意念的人,并劃分了三個等級,最嚴重的等級是:既有自殺計劃還實施自殺舉動的。這個項目由朱廷劭及其團隊負責。經(jīng)過反復學習后,AI可以達到80%的識別率。

      2016年,朱廷劭通過“心理地圖PsyMap”向4222人私信:“你現(xiàn)在還好嗎,情緒狀態(tài)怎么樣……”并附上了24小時自殺求助電話。除了少數(shù)表達感激的回復者,大多數(shù)人選擇了沉默。

      一位經(jīng)常在微博上表達糟糕情緒的網(wǎng)友告訴我,她非常反感來自熟人、朋友和同事的監(jiān)視,更不用說一個專業(yè)的機構實時監(jiān)控著你。在AI干預自殺和個人隱私保護之間,似乎存在著一個天然的悖論,在全世界都沒有達成共識。2014年推特上線類似項目,但遭到了用戶的強烈反對,不到10天就關停了。

      荷蘭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學計算機科學系的黃智生教授也運用了AI的技術,他的“樹洞”機器人一共監(jiān)控了500多個“樹洞”。但自殺遠遠是技術之外的問題,于是黃智生組織了“‘樹洞救援團”,一共500多人經(jīng)過培訓后,成為“樹洞”救援的志愿者?!皹涠础本仍畧F分布在各個城市,大多來自醫(yī)學團隊、心理咨詢師和其他行業(yè)的愛心人士。

      “他們說沖動自殺的人周期為13秒,就是說你在13秒內(nèi)拉住我,我可能就不會自殺了。我搖搖欲墜,所有希望都給你,給你13秒,來救我?!?/blockquote>

      2018年4月底,機器人報告了一個準備燒炭自殺的山東女孩。聞訊后,黃智生緊急展開了第一次救援行動。一夜搜尋,志愿者找到了女孩的聯(lián)系方式。志愿者一邊安撫她,陪她聊天,傾聽她的煩惱,每周給她送鮮花。一段時間后,大家都以為救援成功了。但噩耗突然傳來:2018年6月17日,她在微博上只留下一句“Bye Bye”,就離開了世界。

      只多活了47天,她心里還有很多沒講出來的故事。

      黃智生告訴我,機器人每天會監(jiān)控到3000多條自殺微博,對應的風險等級為6~10級,這些微博大多來自晚上10時到午夜2時,女性的比例是男性的3倍。機器人每天會定位20多條,經(jīng)過判斷,有些選擇報網(wǎng)警,有一些會動用救援團。

      9月22日,機器人發(fā)現(xiàn),一個15歲的成都女孩,要在她即將到來的16歲生日上實施自殺計劃,且去意堅決,拒絕交流。見習救援團的幾位志愿者開始收集信息,最終在警方出面下,得到了女孩淘寶上的收件地址,經(jīng)過11個小時,救援團成功救下了這個女孩。不在家的母親也終于愿意回到家里,陪伴在女孩的身邊。

      志愿者“陳皮兔”每天依然以網(wǎng)友的身份陪女孩聊天,對救援行動絕口不提。她說,在機器人無法觸及的角落,還有更多沒被關注的求救信號。

      今年9月份,我以志愿者的身份加入了救援團,北京心理危機研究與干預中心的主治醫(yī)師童永勝給我們上了第一次培訓課。他說:“自殺實施那一剎那,矛盾性和沖動性并存。在那幾分鐘里,把蹺蹺板抬上去,我們就成功了?!?/p>

      但我永遠無法得知,趙楷可曾期望過他的朋友們,幫他把蹺蹺板稍微抬一抬。

      (為保護隱私,文中部分人名為化名,部分微博內(nèi)容經(jīng)過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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