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高穎.湖南理工學院政法學院.湖南岳陽.414000

一、選題的緣起

2018年初，湖南某高校學工部在一次會議中專門提到校園內外“車上放水”事件，展示了校園內外實拍到的一些監(jiān)控照片，并表示要引起重視，堅決打擊。命令保衛(wèi)處只要看到有車上放飲品的車，一律趕走，要徹底杜絕這一現象。

通過這次會議，筆者第一次聽說“車上放水”這一尋找女大學生援交的信號。通過網絡搜索了解到，這是一種目前普遍流行的社會男士尋找愿意援交的女大學生的暗號。他們把車停在校園內或校門口，車頂或前引擎蓋上擺放一瓶礦泉水，“喝我水”，就是“和我睡”的諧音，有意的女生，會拿水上車，即表示愿意發(fā)生性關系。通常飲料代表的價格是：礦泉水200-300，紅茶綠茶400-500，紅牛600，飲料的價格決定了什么樣的女孩前來。如果你看見有豪車上放了兩瓶飲料，那么意味著可能有兩點原因：一是車主是和朋友來的，二是沒買到紅牛，拿兩瓶礦泉水代替。

援助交際，是一個源自日本的詞語，指少女為獲得金錢而同意與男士交往約會，現如今已演變成為女中學生或大學生賣春的代名詞。依據臺灣地區(qū)的警政署刑事警察局的定義，援交是一種特殊的“雙向互動”色情交易：“少女（特別是尚未走向社會的在校女學生）接受成年男子的‘援助’——金錢、服裝、飾品和食物等物質享受；成年男子接受少女的‘援助’——性的奉獻?！焙髞韽膶υ撔W生和老師的訪談中得知其實女大學生援交現象在高校并不罕見，尤其是大城市高校聚集地帶，更普遍。因為問題敏感，女大學生賣淫、援交現象那么普遍卻很少有人研究。于是我通過訪談形式來研究這所學校的師生對于援交的認識和態(tài)度。

目前中國女大學生援交現象比較普遍，且呈現增長趨勢，與之相關的一系列安全隱患也在增長。比如大學校園艾滋病的傳播速度加快，人數劇增，且越來越低齡化趨勢，調查顯示近 70% 的艾滋病毒感染者為青壯年，年齡小于 19 歲的感染者約占十分之一。女大學生墮胎人數長年增長且呈現低齡化趨勢，藝術類院校援交情況嚴重，與之相連的影視娛樂圈風氣敗壞對整個社會風氣造成負面影響等。由于大學校園的自由開放性質，不可能完全有效控制這一現象。社會上關于女大學生援交題材的電影和小說很多，女大學生天然擁有年輕的身體資本，情感需求強烈，性發(fā)育成熟，又受當今拜金和虛榮的社會風氣影響，只要主觀上稍有偏頗，很容易去用身體交換金錢。加上中國的高校普遍思想道德教育和性教育的缺失和匱乏，對大學生三觀的培養(yǎng)不到位，也是女大學生援交事件增多的原因。

本文通過訪談的形式試圖了解關于女大學生援交的現象、動因以及對策。訪談對象是湖南某一本高校（也就是學工部開會講“車上放水事件”的學校）的幾位學生、輔導員老師和任課老師。為了保護受訪者的隱私，文中統(tǒng)一采用身份+字母來代替。他們分別是在讀研究生A，教學秘書老師B，任課老師C、G，輔導員老師D、E和F。

二、目前女大學生援交的現狀

2005.6.7 日，《遼沈晚報》一篇題為《沈陽出現“援助交際”女大學生羞答答賣身賺錢》的報道，是中國大陸第一次對援助交際活動的新聞報；2011.11 月，在上海一起 20 多名女中學生集體參與援交活動的案件，再次引發(fā)人們的熱議。這一青少年對性認識的偏差行為受到世界各地的普遍關注，特別是日本、韓國、還有中國的香港和臺灣地區(qū)，政府和學者進行了大量研究，甚至制定頒布相關法令，試圖制止和消除這種行為，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反而衍生出形形色色的變法，援助交際風潮更加內化。中國大陸的援交現象隨著外來文化的影響和性觀念的開放已變得司空見慣，高校尤為普遍。

國內外以援交為題材的影視劇和文學作品也有很多，在80后中無人不曉的周杰倫自導自演的電影《頭文字D》中，周杰倫飾演的藤原拓海喜歡的女孩茂木夏樹就是一個援交少女，一邊與拓海相戀，一邊與年長的社會男性援交。2015年由香港著名演員蔡卓妍和任達華主演的電影《雛妓》講的也是在讀女大學生援交的故事。這些大眾媒介從不同的視角來展示援交女學生的心理和生活，也直接或間接給廣大青少年傳播了援交這一概念。

另外，網絡上關于女大學生援交的報導很多。百度上搜“大學生車上放水援交”這樣的關鍵詞，彈出來十多頁全國各地類似的新聞報道。2017年12月，天津師范大學的官網發(fā)布了“關于清理校園外來車輛車頂放置飲料的情況通報”,通報稱“自本學期開學以來，天津師范大學保衛(wèi)處組織專門力量，持續(xù)在校園展開全方位巡邏，及時制止校園內多起外來車輛車頂放置飲料事件，對涉事人員進行訓誡，勒令其立即離開學校，不允許再進校。”該通報還直接寫明“車頂放水或其它飲料，其目的是吸引女性賣淫，不同的飲料代表不同的成交價格?！币驗樵诰W絡上引起熱傳，該貼后來被撤除。去年9月的一則新聞，在北京一所高校的女生宿舍樓下，8輛外來車輛集結，一起閃燈，作為尋找援交女大學生的信號，校方保衛(wèi)處立刻調動安保人員截停并制止該行為。

在接受我訪談的七個人中，無一例外都說大學生援交現象是“很普遍的”。有三位是親眼在校園里見到過車上放水的現象。

學生A：“我哥哥的一個朋友就包養(yǎng)過我們學校的女學生?！?/p>

老師B：“這個現象在整個中國都很普遍，像長沙更普遍，那么多高校聚集在一起，我聽說每到周五下午，豪車排好長的隊來接女學生?！?/p>

老師C：“之前我在其他學校做輔導員的時候還有老鄉(xiāng)找我喊女學生出來陪吃飯，打著招聘的名義，后來我才發(fā)現是那種不正當動機，我還差點成了拉皮條的?！?/p>

老師F：“我早就知道這個，讀大學的時候就知道。我相信各個高校都應該知道有這種事，這個信號是全國通用的，不是我們學校特有的。我們學校還不是很普遍，畢竟城市小，大學也只有這一所。像長沙就很普遍?！?/p>

關于援交女大學生的分布情況，綜合所有采訪者的口述得出的總結是：大城市比小城市多，高校聚集區(qū)比獨立一所高校多，層次低的學校（比如中專大專職業(yè)院校）比層次高的院校（比如985、211院校）更普遍。在同一所高校，藝術類專業(yè)多于文科類專業(yè)，文科專業(yè)多于理工科專業(yè)，高年級的比低年級的多。

關于援交的途徑，總結訪談內容，一是通過去酒吧、KTV這樣的娛樂場所認識援交對象，二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校園內外專業(yè)拉皮條的現象有，但很少。學生A說“以前可能有專門這種微信群，自從學校開會之后，這個事情就內部化了?！绷硪恢饕緩骄褪怯幸庀虻纳鐣耸恐苯娱_車到校園內或校園周邊通過暗號的方式，讓有意向的女生“愿者上鉤”。老師E說，“在日本，也許有女生會為了性滿足，但在中國，絕大部分就是為了錢。干這個來錢快呀，又不耽誤學習和生活，今后畢業(yè)了想從良也很容易，換一個地方也沒人知道你做過這些，還是可以好好談戀愛結婚生子?！?/p>

四、女大學生援交的動機

老師B說，“愛慕虛榮是她們自己去援交的最大原因。早幾年我聽說本校一個女生，就在學校外面被一個男人租著房子包養(yǎng)著，那個男人既不帥也不多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年齡較大的已婚男人。平時也就給那個女生買點廉價的衣服和包，是那種很廉價的包養(yǎng)，那女生也愿意這樣被包養(yǎng)著?！?/p>

相比起勤工儉學、做家教等，女大學生靠援交來錢最快也最輕松。而大學生是沒有收入的一個龐大群體，學費和生活費的花銷卻并不小，除開家庭條件特別好的，大部分大學生過得比較拮據。而且到了這個年齡的孩子，內心有自己賺錢的渴望，自己賺到錢比跟父母伸手要錢，在自我成就感上要好太多，更何況很多貧困大學生還需要賺錢接濟家里人。所以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援交是個不錯的賺錢門道。

對物質的追求也不只是金錢，老師E說“名校也有援交現象，名校的女生要求不一樣，可能不是要錢而是要權，比如今后找份好工作或者換取更高的社會資源和社會地位。”

有的女孩甚至純粹為了尋找刺激而去做援交。老師B說，“有些女生家庭條件不差，純粹就是為了找刺激，她也選擇男人，這是一種雙向選擇，就是我們平時說的約炮。背后的動機我覺得是對性的渴望或者上癮，喜歡擁有不同男人，體驗不同男人的那種刺激感，喜歡頻繁更換約會對象?！崩蠋烠“精神空虛是更嚴重的。反正我相當于換個男朋友，他有沒有家室我不管，給錢就行了。要么對方長得帥，要么對方給我錢，反正總得圖點什么，我拿肉體跟你換，什么一夜情或者長期約炮我無所謂，看心情。抵制不了誘惑?！?/p>

很多家庭條件并不差的女生也去做援交，理由就是“我并不是特別愛慕虛榮貪圖物質享受的人，但看到周圍被包養(yǎng)的女大學生，一身名牌，買車買房，以后還可以找一個老實好男人嫁了，于是動搖了。很多人踏踏實實讀大學找工作，為什么過得沒有她們風光？”因為援交來錢快，造成很多原本并不考慮這條路的女孩子也會去做這件事，就是因為這種賺錢的輕松和踏踏實實讀書工作賺錢的艱辛之間的對比太強烈。這也是現在大學生的人身觀價值觀的不堅定所導致的。

五、援交現象帶來的消極影響

（一）身體層面

首先是健康方面的安全隱患。老師F“很容易染上性病、艾滋病等。長沙高校的艾滋病爆發(fā)的新聞不就引起了社會高度的關注嗎，就是因為援交現象太普遍了。得了這方面的病又傳染，艾滋病還沒辦法治療，傷腦筋?！奔由洗髮W性教育的缺失，很多女生甚至不了解怎樣有效避孕、人流的危害、如何預防疾病等相關知識。

（二）精神層面

對女大學生自身而言，援交和包養(yǎng)會毀掉一個女孩的自我認同，把自己當作商品，標上價格，被人反復挑選和使用，大多數人都會有屈辱感，覺得自己“不完整”了。你會覺得自己不配擁有更好的事物，也沒有勇氣去過更好的人生了。這樣你的人生，就會是一個不斷下沉的過程，這非?？膳隆Ｆ浯?，你會成為一個習慣走捷徑的人。當試過一次非常輕松地得到一筆錢，你就會很難再為賺錢付出努力。慢慢地，不會再愿意去學習其他的技能或通過艱苦奮斗的方式去提升自己。

對他人而言，援交學生容易給正當賺錢的同學朋友帶來極度不平衡感。老師F“如果你證明了用這種途徑輕而易舉能賺很多錢，對很多身邊女性朋友的三觀都會產生不良影響?！崩蠋烡“這個情況會影響到其他老老實實讀書和打工的同學，人家辛辛苦苦賺錢，而你們來錢卻這么容易，別的同學多少心里會不舒服，久而久之對自己的堅持也會產生懷疑。而且這種事情如果普遍，對學校的名譽也不好，在外面別人就會覺得這個大學的女生好多出來賣淫。往大了說人們會對整個大學生群體和中國的大學教育都失去好印象。”

六、高校性教育的缺位是造成援交現象普遍的重要原因

羅素說過：“一切無知都是令人遺憾的，但是對性這樣的事無知則是嚴重的危險。”

性對于一個公民到底意味著什么? 性是一種道德評判還是人的純粹自由的動物本能? 是種族繁衍的需要還是快樂或利益的來源? 關于性，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當今大學生有太多的困惑。而回答以上問題的立足點其實只有一個： 形成正確、健康的性觀念。這恰恰又是中國大學生缺少的教育。

科技信息技術化、經濟全球化、地球村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這必然導致大學生接受多方面的信息沖擊，在性方面就是西方“性自由”和“性解放”思想，從而影響其個體性價值判斷及性觀念形成。事實上，家庭和學校才應該是大學生獲取性知識的主要來源，但性教育在中國的普遍缺失導致目前中國的現狀是，一方面家長和學校“談性色變”，另一方面大學生性行為比較開放，大學成為墮胎和艾滋病高發(fā)地帶。大學生是急需掌握性知識和從小到大缺少專業(yè)的性教育之間形成一個很大的矛盾。

在受訪的幾位輔導員被問及有沒有教授過學生性方面的知識，老師E“有啊，比如平安夜的時候，跟他們說要注意安全。他們就笑。”老師D“輔導員有一個重點工作就是思想引領，我認為這個很重要。其實班主任應該承擔起這個教育責任，可是你去跟學生說這些，他們不聽，覺得是廢話，你講的時候他們根本無所謂。在普遍缺少專業(yè)性教育課的中國高校，一般也只能是輔導員或班主任強調一下注意性衛(wèi)生和安全，但也只能淺淺地說一下，確實只能這樣，但是效果并不好。而且不是每個班主任或輔導員都被硬性規(guī)定必須要對學生進行這方面的教育，有的教，有的不教，也不會有人管理或考核?！?/p>

老師F“其實性教育從小學中學就應該做，我們還是太保守了，做得很不夠。不一定要大學杜絕援交現象，至少在性教育上應該做得更好。我們自己都是性教育缺失的受害者，很多性方面的知識我自己都不懂，又怎么教學生呢？因為我自己接受的性教育也很有限，基本沒有。我覺得應該有必要讓他們知道的，這畢竟是人生無法逃避的一個很重要的部分?！?/p>

可是在被問到有什么更好方法的時候，老師E說，“最現實的還是只能輔導員或者班主任來做這個工作。你想開專業(yè)課或者公共課根本不現實，涉及到誰來上這個課？誰有這個專業(yè)知識？你在大學想開一門課要經過教務處，教務處需要教材、教案、評分怎么評，這就很復雜了。關鍵是，沒有專門的老師可以上這樣一門課?！?/p>

大學生性教育目前依然是我國高等教育的一個薄弱環(huán)節(jié)。很多學者都強調性教育的重要性，強調要家庭、學校、社會密切合作，但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又困難重重，基本上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方案。有性教育的學校，學生也反應授課內容與學生需求不符合，學校教的并不是自己想要了解的知識，導致人力物力和財力的浪費，效果甚微。大學生性道德教育的問題在于性教育與現實分離，不能激發(fā)學生的認同感，以及缺乏完善的性道德教育體系。高校性道德教育不能完善學生知識體系，沒能結合當前學生較為關注的婚外戀、校外同居、正當男女學生交往的問題進行集中探討，不能通過學生關心的熱點話題全面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性教育課堂中學生參與少，課堂提問少，不能借助有效的實踐性、情境性、探究性的教學方法全面提高學生參與性道德教育的自主性。

目前專業(yè)的性教育課程僅僅存在于一些著名性學家和性教育學家所在的高校，如劉達臨所在的上海大學、潘綏銘所在的中國人民大學、方剛所在的北京林業(yè)大學等。多數高校由于輕視性教育課程的重要性，或是缺乏性教育方面的師資力量，都尚未開設專門的性教育課程，只是通過舉辦幾次講座或開設“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等選修課的幾個課時來對大學生進行性教育，這樣不專業(yè)的課程設置是遠遠跟不上大學生提升自身性知識的需求的。同時，在少數設立專門性教育的高校中，有關性教的課程內容大多是對性生理知識進行簡單的介紹，較為傳統(tǒng)和刻板，缺乏與國際性教育接軌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模式。

性道德教育的缺乏使大學生的價值取向容易受到物質主義和拜金主義的沖擊。大學女生天然擁有的資本就是年輕的身體。而這是能交換金錢的資源。出賣肉體來錢快且容易，在注意衛(wèi)生和安全的情況下成本幾乎為零，回報卻很高。就是說，但凡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大學生，只要她內心想要用肉體去換金錢，就一定能做到。

六、如何預防和矯正援交現象，給高校的幾點建議

1、應加強普及高校的專業(yè)的性教育課程

性健康是青少年健康與發(fā)展的重要組成部分，性教育是幫助青少年擁有正確的性知識，協(xié)助青少年成長中逐步形成的性心理，解除心理轉變所引起的困惑和顧慮，讓他們更能接受自我并建立自信，學會有關人際關系及與人相處的方法，培養(yǎng)尊重及愛護他人的能力，幫助培養(yǎng)開朗及負責任的性態(tài)度，不至于做出傷害他人的行為，幫助他們了解社會上不同的性現象，培養(yǎng)分析及明確是非的能力?？傊谇嗌倌觊_展性教育是為了增強青少年自尊、自信、積極的性別平等和基本權利意識，增強安全、健康、負責任的性與生殖健康行為能力。

正如很多輔導員所說，要普遍在高校開設專業(yè)的性教育課目前不現實，我認為至少可以普及閱讀優(yōu)秀的性教育讀本，比如《海蒂性學報告》。這是美國著名性學專家雪兒?海蒂寫的關于性知識的社會學著作。全書共三部：《男人篇》，《女人篇》和《情愛篇》。此書給我很大的教育和啟發(fā)，我認為是目前所有性教育讀本中最適合大學生看的，其實也適合每個人去學習。

黃全華在《＜海蒂性學報告＞讀后感》中說，“縱觀整套報告,并沒有證明什么終極真理 ,沒有提出什么絕世發(fā)現 ,沒有揭示什么重要哲理 。但是, 海蒂從 1976年開始,歷經了近二十年的時間, 《男人篇 》調查了 7000多名從 13 ～97歲的男性.《情愛篇 》僅女性就調查了 4500 名, 《女人篇 》調查的女性也是數以千計 ,其資訊來源之廣泛, 系統(tǒng)和豐富, 至今尚未有出其右者;且其研究方法 -反常規(guī),讓受訪者以主觀感受和意愿呈現為目標, 以散文形式進行敘述。這樣就構成了報告的核心部分 ,作者和受訪者形成了一個新的整體 。可以說此方法是較民主的, 是較可信的。 “它 ”把人們正在想的東西寫出來了, 把人們想了但沒好意思說或是沒辦法說的東西寫出來了 ,把人們暫時還只敢偷偷說的東西冠冕堂皇地寫出來了.怎么能不吸引人呢?”

如果很多高校沒有能力開展專業(yè)的性教育課程，那么推薦優(yōu)質的性教育圖書給學生看，班主任或輔導員督促學生來閱讀，寫閱讀感想等，也不失為一個對學生進行專業(yè)性教育的好方法。

2、應加強高校的思想道德教育，尤其是正確三觀的教育

這一生應該怎樣度過？什么樣的人生才是有價值的人生？今后想要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作為一個大學生，立志教育做好了，三觀端正了，能自覺抵制一些不良風氣和身邊不良現象的侵襲。中國的學生在多年的應試教育下，只認為學習知識最重要，相對忽視了做人的基本思想道德教育，而從管理嚴格的高中一進入相對自由的大學，行為上的約束變少了，自控力起到了決定性作用，這時候一個人的思想道德修養(yǎng)的重要作用才體現出來。所以加強正確的三觀教育是從內而外抵制不良性行為的根本手段。

3、增加學業(yè)壓力并豐富學生的課余生活

老師E說，“理工科的援交現象之所以比文科和藝術類少得多，就是因為理工科的學生太忙了，天天泡在實驗室，哪有時間出去玩？我覺得讀大學學業(yè)上忙起來其實是很好制止這一現象的辦法，中國的大學不是管理不嚴，而是學習太閑了，沒壓力。所以有大把自由的時間，自控力差的就走歪路去了。”

我很贊同這位老師的說法，我認為這一點值得向歐美發(fā)達國家學習。歐美國家的大學也有很多自由時間，但由于學業(yè)壓力巨大，畢業(yè)條件苛刻，所以自然而然引導學生在自由的時間也會去刻苦學習，這確實會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女學生去走歪門邪道，因為畢竟對于大學生來說，畢業(yè)才是最重要的事。

其實我國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教育部去年開始大力整頓本科教育，嚴把畢業(yè)出口關，堅決取消“清考”制度。2018年6月份召開的新時代全國高等學校本科教育工作會議上，教育部部長陳寶生強調，要對大學生合理“增負”，提升大學的學業(yè)挑戰(zhàn)難度，激發(fā)學生的學習動力和專業(yè)志趣，改變輕輕松松就能畢業(yè)的情況。大學生今后越來越不好“混”了，學業(yè)壓力增加相對應的自由散漫的時間就會減少，這對于阻止援交現象有很大幫助。

4、注重培養(yǎng)專業(yè)的性教育工作者

要提高高校性教育水平，就需要培養(yǎng)一大批優(yōu)秀的性教育教師，以適應社會發(fā)展的需要。

首先，在吸收人才時，就應該注重專業(yè)對口，確保老師自身的高素質，也可以通過加強對性教育教師的職業(yè)培訓來提高他們的知識水平。其次，在選性教育授課老師的時候要根據他們的知識結構合理安排，由于“性”是非常全面的概念，因此需要心理學、醫(yī)學、臨床學、生理學、倫理學等多門專業(yè)老師，而不能僅由某個專業(yè)的老師來授課。

只有通過性教育教師專業(yè)素質的培養(yǎng)，才能幫助完善和重新架構將要擔當中、小學及大學性健康教育教師的知識體系，樹立新的性觀念，以正確的方式教育引導學生正確認識與之密切相關的性，提升性教育的成效性; 明確性教育不只是性生理、性心理教育的內容，它更涉及到青少年的權利、性別意識、法律救助等等; 性教育應是綜合的、立體的、積極的，既要有針對所有學生的必修課師資，也要有針對個別問題學生的選修課師資。

5、加強校園安全管理

對于外來車輛在校園周邊明目張膽的“約炮”行為應及時制止，比如各大高校先后開展的清除校園內外“車上放水”的行動，也能從一定程度上遏制援交行為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