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刀情(外一首)
2019-11-15 03:14:41笨水
中國詩歌 2019年2期
◎笨水
石頭不想變成鐵， 是我們將它投進熔爐
把它燒成了鐵
鐵不想變成刀， 是我們將它放在鐵砧上嚴刑拷打
把它打成了刀
刀不想顯露鋒芒， 是我們將它按在磨刀石上
把它磨出了鋒芒
鏡 子
感謝玻璃工廠
還在生產(chǎn)古老的玻璃
感謝鏡子工廠， 還在
按照傳統(tǒng)工藝生產(chǎn)
能看得見真相， 說得出真話
心直口快的鏡子
而不是根據(jù)市場潛在需求
批量制造
會說謊的鏡子， 諂媚的鏡子
唯唯諾諾的鏡子， 低頭哈腰的鏡子
沒有更多選擇
我們只好在墻上
裝上這種單一性的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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