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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猜有風險,開盒需謹慎

      2019-11-18 11:45謝知言
      桃之夭夭A 2019年9期
      關鍵詞:魔界攤主

      謝知言

      別人的夢想都光輝偉大,而我的愿望又土又平凡,就想找個人陪我干活、嘮嗑。我斥巨資搞到了一個高級偶人,就在我以為我這個“霉神”也終于走了一次狗屎運之后,我卻發(fā)現(xiàn)這個偶人好像并不簡單。大哥!你聊天就聊天,能不能別撩我!

      我叫連碧,蟬聯(lián)仙界數(shù)百年不好惹角色第一位。仙界的大部分仙家看見我都繞道而走,所以,我這么多年在仙界生活得真是孤獨又寂寞得緊。

      我的仙生之所以這么凄慘,全都因為我是個“霉神”。

      我本以為我的仙生會繼續(xù)這樣無趣下去,可是,很快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一、我是霉神也跟風

      “盲盒”最近風靡天庭。無論多窮的仙家都要勒緊褲腰帶去買一盒。所謂“盲盒”就是每個盒子里都有商家放進去的不同的東西,你當場隨便挑,然后付錢,抱回家之后,打開盒子,會看到各種不同的東西。這種事情純屬是考驗運氣。

      而我這個仙也很有運氣……只不過是霉運。可這依舊阻擋不了我開始躁動的心。

      “連碧,我跟你講啊,我上次開盲盒開出來的那個以仙力驅(qū)動的偶人特別好用,幫我洗衣、做飯、帶狗子,對了,對了,還會講段子?!?/p>

      我對講段子這個事頗為心動,畢竟我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獨自一人,所以特別無聊。

      我睜大了眼:“真的?”

      “真的!那攤主說今天會來一批新的盲盒,快走!晚了就沒了!”見我還在猶豫,她沒了耐心,一把拽起我的袖子就往外跑。

      “欸,不是,你等等,??!”

      靈月的原身是一匹千里馬,而身為仙女的尊嚴,她也是萬萬不可能讓我騎她的。

      于是,到了之后,靈月整個人依舊是容光煥發(fā),而我累得直喘氣。

      她拉著我一把沖入搶貨大軍里,我被擠得七葷八素,耳邊忽然爆發(fā)她的吼聲:“連碧!你快瞅,瞅好了哪個,咱們買了就走??!”

      她一吼,其他人的目光全落在了我的身上,緊接著,不約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我身邊一下子形成了一個半徑為一米的圓圈,只剩我孤零零地站在圈里。

      我:“……”

      那個攤主顯然也嚇了一跳,生怕我一氣之下往他這兒撒霉運,趕緊道:“霉……連碧仙子先挑吧,挑完了,再讓他們繼續(xù)?!?/p>

      我心里安慰自己,沒有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享受到“貴賓服務”。這樣想,我心里舒服了點。

      我正專心挑著,忽然感受到一股大力,像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猝不及防地整個人就往前倒,直到抓住了一個什么東西,才穩(wěn)住了身形。

      我回頭一看,周圍其他人依舊離我一米開外,離我最近的只有靈月。

      “你剛才怎么了?你沒事吧?”

      “沒事。”我再一低頭,嚇了一大跳。我的手心正穩(wěn)穩(wěn)地杵在一個盒子上,我再一抬頭,就對上了那個攤主的目光。

      我剛想抽手,可攤主明顯反應更快,直接撲在了攤子上,死死按住了我的手,喊道:“不行!你摸過的盒子根本賣不出去!你就得買這個!”

      “剛才是意外,我還沒挑啊?!?/p>

      攤主據(jù)理力爭:“不行,你只能買這個!”

      這時,靈月也捅了捅我:“要不然就這個吧,反正你也沒打開呢?!鄙砗筮€有眾仙家,就這樣吵起來影響不好。于是,我點了點頭,付過錢就抱著盒子跟靈月一起走了。

      二、開出高級偶人

      回到我的仙殿,我和靈月屏住呼吸,緩緩打開了盒子。

      里面是個巴掌大的小人,沒等我看清,他就開始飛快地變高,不過呼吸了幾下的工夫,他就已經(jīng)抽條到了高出我兩個頭的高度。

      他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濃眉劍目,五官深邃得仿若刀削,竟然格外俊美逼人。

      靈月忽然拍了我一下,驚喜道:“恭喜你??!買了個高級偶人!”

      “是嗎?”我不禁也欣喜若狂,買了個偶人就算了,還是個高級偶人,我今天運氣也不算差嘛。

      “我要給他取個名字!”我興奮極了,一臉滿意慈愛地看著他的臉,在靈月殷切的注視下自信滿滿地吐出兩個字,“二丫?!?/p>

      她的臉頓時僵住了,我目光灼灼地重復了一遍:“二丫。就叫二丫!凡人講究破名字好養(yǎng)活,這個名字樸素、平凡中又帶著些許俏皮?!?/p>

      靈月一臉仿佛被雷劈中了的表情,抓住我的手道:“那什么,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我大手一揮:“不用了!”

      說話間,那個偶人眼睫微顫,然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我熱切的眼神,他眼里的光閃了閃,剛要說什么,就被我歡喜熱切的聲音打斷。

      “二丫!”

      他愣了一下,明白了我是在叫他之后,臉色頓時黑了。

      我的目光忽然被盒子里剩下的一本手冊吸引了,封面上寫著——偶人使用手冊。我撿起來看,但手感有些皺巴巴的,好像還有些許不明顯的涂改痕跡……

      “第一條,每日需供以仙界特釀仙酒,至少五壺?!?/p>

      “第二條,每天不得催促起床和睡覺,一切作息以偶人自己為標準?!?/p>

      “每周必須浸泡三次以上溫泉,如若沒有,需在后院開鑿。注:主人開鑿。”

      “每周需用從花中提取的新鮮精油進行按摩推背,每次不少于一個時辰。”

      我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疑惑地看著靈月,道:“偶人都這么麻煩嗎?你家的那個偶人也是如此?”

      靈月干巴巴地笑了一聲:“那個……可能你這個是高級偶人,做工細,就比較金貴,所以需要多保養(yǎng)保養(yǎng)。”

      她說得也有些道理。

      可我瞥了一眼站在那兒的他,又低聲問靈月,疑惑道:“你不是說偶人需要以靈力催動嗎?我還沒給他輸送靈力,他怎么自己就醒了?”

      靈月還沒說話,就被他笑瞇瞇地接了過去:“我與別的偶人不同,我出廠時體內(nèi)就自帶了一些靈力。”

      “原來是這樣。”我點了點頭。

      “好,那這樣,二丫?!?/p>

      我的話再一次被他打斷,他道:“圻容。我叫圻容?!?/p>

      “不對,你叫二丫?!?/p>

      他眼角抽了抽,然后固執(zhí)地道:“我叫圻容。”

      “行吧?!弊詈笪彝讌f(xié)了,名字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幫我干活,陪我嘮嗑。

      接下來,無論我跟靈月說什么,他都會插上一嘴,還一直笑著看著我。

      最后,靈月趁他不注意偷偷地把我拉走了,緊張地看著我,說:“你覺得他怎么樣?”

      我興沖沖地一拍手:“很好!特別好!我就喜歡他這樣的!活潑!話多!能嘮嗑!”

      靈月卻好像并不是很開心,眼里充滿了掙扎,最后一把握住我的手,猶豫著說道:“那個連碧啊……你記住,這種高級偶人很特殊,你跟他吵架了,千萬不要講道理,你就直接跑!記住了??!”

      靈月說完,好像還不放心,咬了咬牙,從懷里掏出一個哨子給我。

      “這個哨子給你,你如果有什么事實在應付不來,你就吹這個,我來幫你!這個哨聲我是在哪里都能聽到的!”

      這時,她看見圻容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臉色微變,一溜煙跑走了。

      圻容剛好也走到了我的旁邊,忽然看著我,笑了。不知怎的,我忽然覺得后頸有些發(fā)涼。

      三、救命,圻容好像有問題

      我拿著掃帚掃地,一條腿從榻上垂下來擋住了我的路。我一抬頭,圻容呼吸平緩,正睡得酣甜。

      圻容來我家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說好偶人是居家必備的小能手呢?!

      我眉毛狠狠地抽了抽,猛地將掃帚扔在地上,吼道:“圻容!你給我起來干活了!”

      他霍然睜眼坐起,眉宇間郁結(jié)著剛被叫醒的怒氣,我被他那表情嚇了一跳,還沒仔細看,他像是清醒了,默不作聲地起來拿起旁邊的掃把,還沒掃超過三下,只聽傳來撲通一聲,再看就是他摔倒在了地上。

      我被這突發(fā)事件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扶起他,緊張道:“你沒事吧?”

      他的嘴唇有些發(fā)白,緩了好一會兒,眨了眨眼,虛弱道:“我沒有力氣,不過也沒大礙,就是需要按摩一下??墒?,我最近看你太忙就……”

      他這么一說,我立刻想起來了,手冊上寫著需要每周給他進行一次按摩,可我竟然給忘了。他來了這么久,我還一次沒有給他按摩過。

      他看著我還勉力扯出一個笑,瞬間,萬般愧疚涌上我的心頭,把我的那點不忿沖得蕩然無存。我心疼道:“來、來,我現(xiàn)在幫你按摩?!?/p>

      我把他輕輕地扶回榻上,回自己的房間拿來了精油。

      我手下的肌膚泛著蜜色的光澤,肌肉包裹著骨骼繪出流暢的線條,蘊含著力量。手下的觸感太過于真實,我摸著摸著,臉不由地熱了起來,腹誹道,這偶人做得還挺真。

      圻容半倚在榻上,雙眼微瞇,裸著后背,一會兒道“這兒重點”,一會兒道“那塊兒再按按”。

      他滾燙的鼻息噴在我的脖子上,發(fā)出滿足的喟嘆:“嗯……舒服?!?/p>

      我猛地退后一步,手沒處放,垂著頭尷尬道:“那個,你不要叫?!?/p>

      忽然,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我的眼睛正好對上圻容含笑的眼睛,我的心尖猛地一顫,手一抖,差點打翻了精油。

      他的手指輕輕地在我的下巴摩挲著,眼里含著玩味的笑意,聲音低?。骸霸趺??”

      頓時,一股熱氣直沖我的頭頂,我再也忍受不住,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奪門而出。

      我漫無目的地到處亂走,想我竟然被一個偶人撩得七葷八素,真是丟人。因為我在想事太過專注,結(jié)果沒想到迎面撞到了一個人。待看清眼前的人后,我驚喜道:“琉笙!”

      眼前這個面容嬌美的女子是琉笙,是我在仙界除了靈月以外的朋友,只不過很久沒見了。我去找過她幾回,侍童都說她在閉關。

      她站在那兒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我猛然反應過來,驚喜道:“你的腿好啦!”

      琉笙長得好看,性格又好,但從我認識她起,她就是腿部癱瘓,常年只能坐著輪椅出行??梢欢螘r間不見,她竟然能站起來了。

      “是啊?!憋@然,她的心情也很好,對我笑道,“這么長時間不見,去我那兒坐坐?”

      “成啊。”

      我就跟著琉笙回了她家,結(jié)果,她家竟然熱鬧非凡,多了好幾個侍童。要知道,原來她因為腿部的傷,所以從來不喜歡人太多,也不喜歡熱鬧。

      她注意到我好奇的目光,朝我一笑,解釋道:“這些都是偶人,不是真人?!?/p>

      我看著他們干活的樣子,不由得浮現(xiàn)出艷羨的表情。琉笙看了出來,問道:“怎么了?”

      “我也買了個偶人,特別好看,就是不太好用?!?/p>

      琉笙的樣子像是不以為意:“偶人嘛,這種大批量生產(chǎn)的東西,難免有些殘次品。這樣吧,我送你一個,你拿回去用吧?!?/p>

      我趕緊擺手:“不好吧,這都是你買的?!?/p>

      “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家里有這么多,夠用了。”說著,她叫來院子里一個正在干活的偶人,對我道,“你看他怎么樣?”

      他的眼不夠大,腰不夠細,皮膚不夠白皙,表情還略微有些僵硬,總之,長得跟圻容相差甚遠。不過,據(jù)我剛才觀察,他干活干得很好,于是,我將他領回了家。

      圻容給我開了門,本來笑意盈盈的,結(jié)果一看到我手里牽的偶人,臉色立馬就變了,語氣微沉:“你這偶人哪來的?”

      “琉笙送的?!?/p>

      他皺著眉頭:“琉笙?”

      我笑了笑:“我的一個朋友,說了,你也不認識。對了,把他先交給你吧,明天我再安排他干活?!闭f著,我將偶人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夜深人靜,我正準備入睡,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像是從圻容的房間傳來的。于是,我披衣下床,他的房內(nèi)燈火通明,我悄悄把門扒開一條縫,他正在和我?guī)Щ貋淼哪莻€偶人對坐。

      他們看上去并無異常。我剛松了一口氣,結(jié)果就看見圻容猛然用五指收攏嵌入對方的身體里,緩緩從里面拔出一截閃著光的東西。

      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不禁高喊出聲:“你在干嗎!”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我,沒來及攔我,我就已經(jīng)推門而入。走到他的面前,我就看見我白天帶回來的那具偶人已經(jīng)變成了木頭渣子。

      我驚呆了:“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一個應該只憑靈力活著的偶人竟然動手了,還是對自己的同類!

      圻容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么,最終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什么,看他不順眼罷了。”

      圻容雖然之后每天還是對我笑瞇瞇的,可我心頭那股詭異之感揮之不去。圻容這個人好像有種說不出的奇怪,直覺告訴我,留他在身邊不是什么好事。

      思來想去,我決定去賣給我東西的攤主那里退貨。我找到攤主,攤主看到我,還頗為意外。

      沒等他說話,我就火急火燎地開口道:“能不能把我上回買的盲盒里的偶人回收了。你放心,錢我不退,偶人你領走就行?!?/p>

      “怎么了?為什么啊?”

      我一噎,心想:我若是說真話,攤主要是不肯收怎么辦。

      我咬了咬牙:“他太高了!”

      攤主不解道:“花同樣的價錢,你挑了個最大號的,不是很劃得來嗎?!”

      我終于忍不住吼道:“真的!我賠錢給你,麻煩你把他給回收了吧!”

      話音剛落,身后忽然一片陰影投了下來。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一個人的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黑發(fā)在我的頸邊蹭了蹭,語氣溫軟:“主人?!?/p>

      我抖了三下,一低頭就對上了圻容笑瞇瞇的眼神,這下子,我的腿肚子也抖了起來。

      偏偏攤主不清楚我們的事情,還碎碎念道:“這么優(yōu)質(zhì),還不知足喲?!?/p>

      我卻自知逃不過這一劫,囁嚅道:“你……你稍微善良一點?!?/p>

      他朝我微微一笑,露出白牙:“放心,不會鬧出人命的?!?/p>

      然后,圻容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拎回了我家,而我一路上心驚膽戰(zhàn),弱小可憐又無助。

      圻容把我拎回了房間,就轉(zhuǎn)身欲走,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忍不住脫口而出:“沒了?”

      他挑起眉毛:“怎么,你很失望?”

      我連忙搖頭:“沒有!”只是上回他對那個偶人下手太狠了,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我悄悄給那個偶人輸了靈力,竟然再也不能驅(qū)動。

      這次我要把圻容送走,他竟然什么都沒對我做。

      他看出了我眼里的驚恐,忽然伸手在我的腦袋上揉了一把,撲哧笑了一聲:“嘖,真蠢。”

      我:“……”

      他忽然在我面前蹲了下來,目光柔和:“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猛地彈了一下我的額頭,他說,“正好相反,我會護著你的,但是你得乖?!?/p>

      我看他的眼神有些愕然,卻正好對上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溫柔的目光,心尖忍不住微微一顫,霎時心底好像有什么悄然滋長了起來。然后,我趕緊搖了搖頭,他可就是個偶人??!

      四、我好像喜歡上圻容了

      一連幾天,我都心煩意亂,經(jīng)常發(fā)著呆就想到了圻容的臉。我感覺腦子都要炸了,急需要人幫我分析一下。于是,我飛奔著去找靈月,她卻又不在,我便去了琉笙家里。

      結(jié)果,琉笙家里靜悄悄的,我也沒多想,直奔她的寢房。一推門,我便看見她躺在榻上,似乎正在安眠。我意識到自己這樣十分不妥,剛想出門,結(jié)果門忽然開了。

      門外赫然站著另外一個琉笙,與床上躺著的那個長得一模一樣!

      我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琉笙看到我,也很驚訝:“你怎么來了?”隨后,她的目光轉(zhuǎn)向了榻上,她的眼睛霍然睜大,一把將我拽出寢房,帶到了前廳。

      一坐下,我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怎么會有兩個你?”

      琉笙眸底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抬眼笑道:“哎呀,那個不過是我根據(jù)自己定做的偶人罷了?!?/p>

      “好端端的,你弄個跟你一樣的偶人做什么?”

      琉笙笑瞇瞇道:“不為什么,好玩而已,你要是喜歡,我也給你定做一個跟你一樣的?!?/p>

      我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蔽乙稽c也沒覺得這多好玩,甚至覺得有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偶人還挺嚇人的。

      心頭那股詭異之感還揮散不去,說話間,我不經(jīng)意地朝門口一瞥,就看見門口站了一排人,嚇了我一跳。

      琉笙笑道:“怕什么!這些都是偶人,你上次來見過的。”她一招手,他們就都走了進來,只是行動遲緩,遠沒有上次見到的靈活。

      琉笙看出我眼里的疑惑,解釋道:“他們這是沒有靈力了。偶人嘛,以主人的靈力為動力,隔一段時間就要給它們輸一次,靈力不夠時,他們就會變成這樣,不用擔心?!?/p>

      說著,她讓他們上前,給他們輸送了靈力,果然,之后他們就恢復了靈敏,朝我們行了一禮后,就走了出去。

      我看著那一群遠去的身影,忽然隱約意識到琉笙似乎對偶人過于熱衷了一些。

      我忍不住低聲勸道:“琉笙,你家里養(yǎng)這么多偶人不好吧?!?/p>

      她本來是笑著的,聞言,神色竟一下子冷淡了下去:“有什么不好?!”

      我被一噎,像是意識到語氣不對,她給我倒了一杯水:“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p>

      等到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才猛然想起來,我是去找她們指點迷津的,不由得有些懊惱。穿過花園,我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膠著在不遠處的那個身影上移不開。

      圻容懶懶散散地躺在院中的椅子上,濃密的烏發(fā)從他的肩傾瀉垂地,桃花紛紛揚揚,恰好有一朵落在他的眉心,簡直俊美得驚心動魄。我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種詭異的遺憾感,這么好看的一個人,竟然是偶人啊。

      我卻忽然被點開了思路一樣。圻容!別說拿他跟琉笙家的偶人相比,就算放眼望去,整個仙界都沒幾個人的樣貌能比得上他。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行動、言語與常人沒有差別,說是偶人,似乎是太過靈巧了。

      我又忽然想起剛剛在琉笙家里的事情。主人都要給偶人輸送靈力,可圻容在我家住了好幾個月,我連一次靈力都沒輸送給他,他還是行動如常。

      那就是他可能不需要外界的靈力?可只要是偶人就必須依靠靈力生存。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他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偶人?

      我朝他走了過去,佯裝懊惱道:“你都來我家這么長時間了,我都沒有給你輸過靈力呢,我來幫你輸送一點靈力?!蔽胰プニ氖滞?,存了心試探他,便用了十成十的靈力。

      結(jié)果,我剛一碰到他,一股大力就把我掀翻在地。我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這是怎么回事?”

      圻容也醒了,把我扶了起來,上下打量我一番,皺著眉頭道:“你要干什么?”

      我還在震驚:“你為什么吸收不了我的靈力?”

      圻容嗯了一聲,神情自若道:“因為我體內(nèi)靈力充沛唄?!?/p>

      我攥著拳頭,語氣咄咄逼人:“你別騙我!琉笙家的偶人都是需要靈力支持,你不是偶人,你到底是誰!”

      “我當然是偶人,不然,還能是什么?!更何況,我若不是偶人,又為什么留在你這里?”

      圻容反而把我問住了,他走過來,挑起我的下巴,俯下了臉,我?guī)缀跻c他呼吸相聞:“是你把我?guī)Щ貋淼?,你該不會是不想對我負責了吧?!?/p>

      “我!我沒有!”

      他眼里的笑意漸濃,將尾音拖長:“哦,那就是說你想對我負責嘍?!?/p>

      他說話時的熱氣就噴灑在我的臉上,一瞬間熏紅了我的臉,我慌忙退后兩步:“你別胡說!”

      他站直了身體,理了理衣襟:“你忘了,我可是高級偶人,自然和琉笙家那些普通的不一樣?!?/p>

      我的腦子已經(jīng)被他剛才那番曖昧得近乎調(diào)戲的動作弄得一團亂,他看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眼里笑意不減,又湊了過來,唇就貼在我的耳朵上:“還是說,你希望不是?可,你又為什么希望我不是呢?”

      我終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慌不擇路地逃走了,身后還有圻容絲毫不掩抑的笑聲。

      入夜,我睡得迷迷糊糊之時,翻了個身,手卻無意間碰到了一個溫熱的胸膛,嚇得我立刻就醒了。

      一睜眼,我就看見他剛從我身上收回的手指間還閃著綠光,不過,馬上就滅了。

      他躺在我的旁邊,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我吼了一嗓子,抱著被子滾到角落里,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你!你干嗎!”

      圻容眼里滿是揶揄,一張嘴簡直石破天驚:“干什么?睡你啊?!?/p>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我頓時漲紅了一張臉。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給我下去!”

      他眉眼間有著明顯的倦怠,動了動,卻是沒下床,反正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說:“我在我那兒睡容易失眠,讓我在你這兒睡一會兒。”

      我崩潰得近乎抓狂:“不管!你回你自己的房間睡!”

      他閉著眼睛,嘴里含混不清地說:“別鬧,累。”

      我急了,撲到他的身上就要把他推下去,結(jié)果被他霍然抓住了手腕,眼前一黑,我們倆就換了個位置。

      他把臉壓了過來,近得我?guī)缀跄軘?shù)清他的睫毛。他干燥的手指撫上我的嘴唇,語氣曖昧不明:“投懷送抱?那你是想跟我干點別的?”

      他這手段太高,也不知道打哪兒學來的,激得我瞬間面紅耳赤:“我沒有!你快放開我!”

      話音剛落,圻容倒真是放開了我,他眼里含著柔光,語氣溫和:“行了,睡吧,我在。”

      說完,他便像是再也撐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而我一開始還害怕他躺在我的旁邊,聽著他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聲,竟?jié)u漸也安下了心,不久也睡了過去。

      五、圻容殺人了

      第二天,我醒來,圻容已經(jīng)不在了。想起昨晚是和他同床共枕,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我把臉埋在被子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怎么辦啊,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我磨蹭了好久,才起來穿衣,又想到圻容昨天說他晚上睡覺容易失眠。我想起隔壁司命仙君好像有治失眠的配方,決定去幫他要。

      穿過司命仙君家的長廊,我看見兩個人影,其中一個正是司命仙君。我剛要開口出聲,但是,另一個靠在他身上的赫然就是琉笙!

      我不由得失聲道:“琉笙!你們……”

      琉笙見到我,臉色瞬間變了,司命仙君慢吞吞地轉(zhuǎn)過臉,卻沒什么表情,還沒等我開口,她就把我拉走了。

      在路上,我猛然停住步子,迫不及待道:“琉笙,司命仙君是有家室的人,你這么做,不好吧!”

      “不是,你誤會了……”

      我一把甩開她,咬著牙說:“琉笙,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你,你好自為之!”

      我剛回到家一會兒,就聽聞司命仙君來訪。我心亂如麻,卻還是決定出去一見。

      遠遠地,我便看到了司命仙君。他神色不明,我剛走到他的身邊,就見他袖內(nèi)寒光一閃,朝我刺來。

      我連忙躲閃,還是被劃破了袖子,沒等我喘氣,他又朝我刺來。

      正在這時,圻容突然躥出來挑開他的劍,兩個人纏斗在一起,眼看著打得越來越兇狠。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沒來得及制止的圻容的劍就捅進了司命仙君的胸膛。

      圻容隨手一挑,挑出來一截泛著綠色的東西。

      圻容在手里狠狠地一握,東西沒了,司命仙君也倒了下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圻容竟然把司命殺了!

      這時,聽到剛才打斗聲而來的其他仙兵也趕到了,我把圻容護在身后吼道:“是司命他要先殺我的!你們先別……”

      我話還沒說完,就猛然被趕來的延廣仙君震驚的吼聲打斷:“魔尊圻容?!”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色變,我霍然睜大了眼。這些年來,仙、魔兩界一直平安無事,魔尊一直待在魔界不出來,仙界很少有人記得他了。像我一樣不關心魔界事務的,連魔尊叫什么都不知道的,不在少數(shù)??汕昵皡⒓舆^仙魔大戰(zhàn)的延廣仙君,是見過魔尊的。他一眼就認出了圻容,那圻容一定就是魔尊。

      只是我卻猶在震驚之中,還有一大堆的疑問,圻容為什么要私自上仙界,還偽裝成偶人待在我的身邊?

      這時,延廣仙君也已經(jīng)看到被圻容殺死的司命仙君,怒吼了一聲:“把他給我抓起來!”

      圻容猛地把我推到一旁安全的地方,而仙兵也朝他沖了過去,跟他纏斗在一起。

      場面一度混亂,我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圻容雖然是魔尊,可畢竟是在仙界的地盤,他能發(fā)揮的實力有限,最終寡不敵眾,被按著用縛魔鞭綁了起來。

      延廣仙君大斥一聲:“把他給我押入仙牢。”

      我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想攔,卻被延廣仙君瞪了一眼。他沉聲道:“連碧仙子,你雖然是霉神,可到底是仙界的人。處置魔界人員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還有,魔尊圻容一直住在你這,還在你這殺了人。你現(xiàn)在應該想想如何給仙界一個解釋,魔尊的事就不要操心了?!?/p>

      我心亂如麻,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圻容被帶走。

      第二天,我親自到天帝面前替圻容求情:“是司命仙君先要殺我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天帝面容沉沉:“司命仙君已經(jīng)死了,死無對證。況且,無論因為什么,圻容私自上仙界,殺死仙君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連碧仙子就不要多說了?!蔽疫€想說什么,卻被天帝趕走了。

      三日后,我踏進了仙牢。這幾天,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冒著風險來看圻容。

      圻容看到我,也很驚訝:“連碧,你怎么來了?”

      我卻沒有心情和他敘舊,有太多的疑惑盤桓在我的心頭。我一把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你到底為什么潛伏在我的身邊,又為什么要殺了司命?”

      “我沒有殺他!死的那個根本不是司命!”

      我被他的話鎮(zhèn)住了,喃喃地問道:“那是誰?”

      圻容握住我的手,認真道:“連碧,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知道得越多,你越危險。你走吧。”

      六、元兇暴露

      因犯錯的是魔尊,所以這件事由天帝親自與魔界進行交涉。堂堂魔尊隨意私自上仙界,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殺人,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挑釁仙界!

      天帝直接對魔界放話道,只有圻容在仙界接受了處罰,這件事才算兩清。如果魔界硬是要把圻容從仙界帶走,那仙界也絕對不能對魔界這種欺負到家門口的行為坐視不理,仙界就會宣布與魔界開戰(zhàn),為天界死去的仙君討回公道!

      仙界對圻容的處罰是,在廣云臺將他下十八道天雷,以示懲戒。十八道天雷,那可不是說著玩的。我曾親眼見過犯過錯的仙君受罰,很多仙君連前三道都沒撐過去就灰飛煙滅了??v然圻容如何法力深厚,就算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

      我又不想仙魔兩界再次發(fā)生大戰(zhàn),可又不希望圻容遭此大難,內(nèi)心焦灼不安。

      正在這時,魔界傳來消息,選擇讓圻容受罰,以換來仙魔兩界的和平。這個消息一傳出,連仙界也是嘩然一片。沒想到魔界就這么輕易放棄了他們的魔尊。

      還有什么辦法能救圻容呢?僅僅憑我,肯定不可能救出圻容。除非……除非他是無辜的!這時,我腦子里猛地閃現(xiàn)出我最后去看圻容時他說的話,他說他沒有殺司命。可是,那個倒在地上的又確實是司命無疑。

      但圻容當時和我說話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像騙人。那會不會這件事另有隱情?

      于是,我決定,親自去司命府,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線索。我悄悄潛入司命府,找遍了所有房間,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直到來到最后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落了重鎖,還下了禁制。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就是這里!我使出全身的仙力,將門轟開,結(jié)果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里面是一張張床,每一張床上都有人在昏睡。我走了過去,有好多我熟悉的都在這里,太上老君、月老……還有司命!

      忽然,我后頸一痛,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再睜眼,我就是在黑黝黝的房間里,只燃著點點燭火,看上去就十分詭譎。

      接著,我一偏頭,差點被嚇得從榻上滾下去,旁邊閉著眼、雙手交叉在腹部的正是琉笙。

      沒等我從震驚中緩過來,一個女聲柔和道:“你醒了。”女人從陰影中走出來,面容赫然就是琉笙,她面容平靜,但是此時此景,就顯得十分詭異。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把我困在這里干嗎!”

      琉笙輕輕撫了撫自己的發(fā)髻,慢條斯理地說:“其實我原本是沒想傷害你的。只是你三番五次撞破我的事情,發(fā)現(xiàn)了我被換下來的身體。我與司命仙君也并沒有什么私情,你所見到的那個司命仙君原本是他家的偶人。是我怕你出去亂說,所以就讓已經(jīng)代替了司命仙君的偶人去刺殺你,結(jié)果沒想到圻容在你家。他怕是早就懷疑我了,之前我在給你的水里下毒,也是他幫你清除的吧。不過,正好,他殺了與司命仙君長得一模一樣的偶人,仙界的人卻都以為他是真的殺了司命。如此一來,就有他給我頂罪了?!?/p>

      她看見我努力掙扎著想坐起來的樣子,又道:“別白費心機了。我給你下的是魔界的禁制,只有魔界的人才能打開。圻容被控制了,除了我,沒別的魔界中人會來幫你?!彼詈蟪乙恍Γ皬V云臺馬上就要開始處決圻容了,天帝讓我們所有人都去看,現(xiàn)在我就要去了。你好好待著吧?!?/p>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怒吼:“琉笙!你回來!”我的聲音在這個狹小的房間內(nèi)回蕩,我卻出不去,于是心急如焚。

      終于,我想到了一個人。靈月!她曾經(jīng)給過我一個哨子,我現(xiàn)在只能試著聯(lián)系她了!不管她能不能解開,我先讓她來了再說。

      我咬著牙,使出全身的仙力去對抗琉笙在我體內(nèi)下的禁制,終于,我的身體能稍微活動一下,好在靈月給我的哨子,我一直帶在身上,哨子正好從我的懷里掉出來,我趕緊叼起來吹響。

      我不知道吹了多久,直到靈月破門而入。她見到我,松了一口氣:“幸虧你吹了我給你的哨子,否則,我找不到你。你還活著就好。”

      我急道:“別廢話了,快想辦法幫我把禁制解開!”

      “哦哦,好、好?!敝灰婌`月咬破手指,血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剎那,我身上的禁制竟然被解開了。

      我沒來得及欣喜,又突然反應過來琉笙說的話,霍然抬頭看向她:“你也是魔界的人?”

      靈月的臉一僵,忙道:“你聽我……”

      我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很復雜,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去救圻容。來不及多說,我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匆忙道:“算了,先快跟我去廣云臺!圻容要受罰了!”

      我與靈月一路上急匆匆地趕到廣云臺,天空中已經(jīng)聚起了一大片烏云,眼看著雷就要劈下來,而圻容正被縛魔鎖束縛在了高臺上。

      琉笙看到我,臉色驟變,我卻來不及理會她。雷劈下來的那一瞬間,我忍不住嘶吼出聲:“圻容!”我不假思索地朝他撲了過去,壓在了他的身上。

      可也就是那一刻,圻容身上的縛魔鎖忽然解開,朝琉笙飛去,她被猝不及防地鎖住,一道驚雷劈了下來,卻沒劈圻容,而是劈向了她!

      緊接著,一道一道雷朝她劈了下去,她哀號不斷。

      我愕然地看向圻容,卻見他笑容燦爛:“當著這么多仙家的面把我撲倒,你好生猛啊,連碧仙子?!?/p>

      我剛要說點什么,結(jié)果被他一個翻身,位置掉換,然后我就被他深深地吻住了。

      頓時,廣云臺一片熱鬧,起哄的,揶揄的,還有不想再看,偏過頭去的,應有盡有。

      七、塵埃落定

      事情暫時結(jié)束了,圻容并沒有立刻返回魔界,而是跟我回了家。我依靠在他的懷里,跟他說話。

      原來仙界的那些偶人都是出自于琉笙的手中,所有偶人體內(nèi)都被她加入了魔界一種特有的魔樹樹杈,然后,她放出消息說,仙界的人只要用靈力驅(qū)動那些偶人,就可以讓偶人替他們干活。可是,偶人只要吸取了他們的靈力一次,就會源源不斷地自動吸取,還能做到不被仙君們發(fā)現(xiàn)。久而久之,仙君們的靈力就都會被悄無聲息地吸干,而他們原本的身體也會陷入沉睡之中。

      一旦他們本人陷入沉睡,琉笙就會把吸了他們靈力的偶人,變得和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再將他們沉睡的身體,一個個藏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地用偶人代替了真人,而因為長得一樣,身上的靈力、氣息一樣,所以也根本不會有人懷疑。

      至于我為什么會看見兩個琉笙,是因為她把自己的靈識也轉(zhuǎn)移到了她特制的偶人里。她消失那段時間,就是在做這件事。她因為換了一個身體,所以腿疾自然就好了。而那天我撞見的那個被她藏起來的身體,正是她原本的身體。

      我咬著嘴唇問圻容:“可是她為什么會想控制仙界?”

      “她的腿就是在多年以前那場仙魔大戰(zhàn)傷了的,她對此一直懷恨在心。于是,她處心積慮地藏住魔氣,偽裝成仙子,暗地里卻謀劃著報復仙界?!?/p>

      我還是有些后怕道:“可是,你也被她算計,差點被處決了?!?/p>

      圻容撲哧一聲笑出來:“怎么可能?琉笙用的那種魔樹樹杈在魔界數(shù)量銳減,我察覺有異,早就與天帝商量好。是他同意我上仙界來查案的,又怎么會真的對我動手?!魔界放棄我也是假的,就是為了讓琉笙相信我真的會受到處罰。而我們也不知道琉笙到底會不會突然暴走,控制那些吸收了靈力的偶人同歸于盡,所以將計就計地把她引到廣云臺,再猝不及防地對她下手,不給她動手的機會?!?/p>

      他笑得張揚得意:“要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會知道你原來這么喜歡我,愿意對我以身相護啊!”

      原來我是被他們的演戲給騙過去了,虧我還為他擔驚受怕。但是,我還有疑問沒有解開。

      “那靈月呢?她是不是魔界的?”我還記得那天琉笙說我身上的禁制只有魔界的人才能解,但靈月一來就解開了,所以我對她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

      圻容爽朗一笑:“靈月是我妹妹。她很多年以前為了一個仙君,從魔界追到了仙界,還易了容,所以琉笙也沒發(fā)現(xiàn)她是我妹妹。”

      挑盲盒那天,從背后推了我一下的也是靈月。她故意推了我一把,讓我把圻容藏身的盲盒帶回了家。

      “那為什么選我呢?”

      “你是霉神。仙界的人都與你很少有來往,我能少見很多人,方便行事。靈月又認識你,說你比較好騙,不會懷疑我?!?/p>

      圻容一激動就說漏了嘴,朝我訕訕地笑。

      我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好奇道:“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魔樹樹杈的數(shù)量不對的?”一個魔尊,竟然連樹的樹杈數(shù)量不對這種小事都能發(fā)現(xiàn)出不對,好像還挺負責任的。

      圻容把我摟進懷里,揉了兩把:“就是有一棵魔樹呢,本來就是我平時靠著睡覺的。結(jié)果,我某天忽然發(fā)現(xiàn)那樹杈都快被薅禿了。我才起了疑心?!?/p>

      我:“……”我真是對他期待太大了!

      我的疑問都被解答清楚了,這下我終于能找他撒氣了——讓他騙我!

      我甩開他的手,涼颼颼地道:“哦,那你要不要再移一棵新樹過去好方便你睡覺。”

      “哎呀,你別生氣嘛。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下次再也不敢騙你了?!臂呷葸B忙把我拉回懷里,忙不迭地跟我道歉。

      終于把我哄得氣差不多消了,他把頭放在我頸窩里蹭了蹭:“不移,不移!有了你,我睡覺還要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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