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梅華
周末帶著全家人駕車回農場看望岳父母,他們不在家,閑著沒有事,我跟媳婦說找個地方理個發(fā)。
農場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14歲那年不遠千里來到在農場工作的伯父跟前,在這里上學、工作直至成家立業(yè),留下了我多少青春的回憶和夢幻。后來由于工作原因調離了農場。,每一次回到農場、回到連隊,都要在連隊里轉一轉,畢竟我在這里生活工作了8年,可以說與這里的職工,有著深厚的感情,盡管后來大多數(shù)老職工都搬到場部,住進了樓房,而我見到的大都是不認識的新職工,只要是熟悉一點的都會很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閑聊起來。
說實話,這么多年來,農場可以說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到處是漂亮美麗的樓房,馬路修得又平又寬,街道干凈整潔,排排路燈、行行風景樹和各種美麗的花草,道路兩側琳瑯滿目的商業(yè)鋪面,商場、超市,儼然把農場打扮成一座嶄新的城市一樣,讓我感覺到既熟悉又陌生。這樣想著,便信步走進一家理發(fā)店,看到前面還有兩個人,美女理發(fā)師讓我稍坐一會兒。正準備掏出手機看看微信時,店門被推開,我一下子站了起來,走上前去緊緊地拉著他,激動地說連老你還好嗎?連老也是大吃一驚地說,真沒有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你,我拉著連老坐下后便開始互相閑聊起來。
連老這個稱呼,我說不上是最初他當過老師的緣故,還是因為年齡大的緣故,抑或是人們對他的尊稱。記得我在連隊工作的第二年,農場連隊的小學撤銷,連老這個校長,便擔任了連隊的副指導員,同時兼任連隊的保管和出納,和我這個當時只有20歲的會計,成了名副其實的搭檔,那時候他就已經50多歲。在我與他共事的那五六年間,他由最初的沒有從事過財務工作,到成為連隊的好管家,與他的勤奮好學是分不開的。也因此我和他成為忘年之交的朋友,連隊不開食堂的時候,我便經常在他們家吃飯,并且他成為了我入黨的介紹人,從他的身上我學到了許多做人的道理。直到他退休去蘇州兒子那兒,到我離開連隊,一直到現(xiàn)在一晃20多年沒有見面,但他慈善的笑容和待人接物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變。從與連老的談話中,知道了這些年,在蘇州大兒子跟前帶了幾年的孫子,每年都會到農場一趟,看看在農場開家庭農場的兩個小兒子,再就是每年都會帶上媳婦去一兩個省旅游,他說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把自己祖國都看上一遍。望到連老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頰和矍鑠的精神氣,內心充滿著羨慕和虔誠的祝福,我真誠地告訴他說,相信連老的愿望一定會實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