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悅瓣
我穿過邊界線進(jìn)入蘇格蘭凱斯內(nèi)斯,那里野花盛開,形成了一片由歐石楠和薊花組成的紫色花海,與翩翩起舞的蝴蝶相映成趣,不過我今天的拍攝主題是海雀。因?yàn)槁犝f這附近有一個海雀筑巢地,盡管我以前想盡各種辦法,卻從未見過這種奇妙的生物。當(dāng)?shù)诌_(dá)懸崖頂部時,那里有成千上萬只海雀,有不少海雀就停在幾米開外的懸崖邊,炫耀著它們顏色鮮艷的喙?,F(xiàn)場還有另一位名為Ian Herd的攝影師,他對這片區(qū)域了如指掌。
Ian說:“再過幾天它們就會飛走,你現(xiàn)在能拍到它們真的很幸運(yùn)?!笨膳某鲎罴岩暯堑目臻g十分有限,所以當(dāng)光線漸暗,我們在懸崖上共享了一小塊平坦的地面。拍攝令人振奮,但我真的快被那兒的蚊子給淹沒了!
在默基灣徒步時,我正走在一片毫無遮蔽的海灘上,一陣驚雷響徹我頭頂。我?guī)е嘲芟驇装倜组_外的一座廢棄的小屋,雙腿顫抖著從窗戶爬了進(jìn)去,閃電劃過頭頂?shù)奶炜?。最后一聲雷響過后,我在這座小屋里待了30分鐘,我感覺腎上腺素終于降下來了些。
幾天后,我到達(dá)了約翰奧格魯茨岬角,盡管它聲名遠(yuǎn)揚(yáng),也有著重要的地理意義,但卻是由一些令人掃興的旅游紀(jì)念品店和一個喧鬧的營地組成的。所以,在指路牌旁快速拍了一張照片后,我選擇在鄧肯斯比角的尼斯宿營,同時回想起我從蘭茲角走過的6315千米。上一次我來到這里是在1996年,從蘭茲角徒步81天來到這里,當(dāng)時我喝得酩酊大醉,支帳篷的時候把帳篷松散地裹在身上就睡著了。
在鄧肯斯比角轉(zhuǎn)向后,我朝南迎著太陽走去,前方的風(fēng)景變成了一張張剪影,而這個時段最好的照片需要向后看,也意味著我錯過了最佳拍攝光線。
在過去的幾個月里,廢棄的小屋和空蕩蕩的村舍一直是沿途經(jīng)久不衰的建筑形式,因此,童話般絢麗的鄧羅賓堡似乎標(biāo)志著一個與眾不同的開始。現(xiàn)在我走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不想從小溪里取水了,所以我挨家挨戶地要水,或者從空房子的花園水龍頭里取水。從帳篷里,我可以看到北海上兩個石油鉆井平臺的燈光和遠(yuǎn)處馬里海岸城鎮(zhèn)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