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璇
我的小床緊挨著窗戶,我便有機(jī)會盡情地欣賞那迷人的晨霧了。
清晨,我睡眼惺松地向窗外望去,居然看到遠(yuǎn)處泛起了一層薄霧,白白的,淡淡的,仿佛給大地鑲上了一層白邊。我馬上坐了起來,趴在窗上慢慢地欣賞。
漸漸地,白霧漫了過來,快要把馬路對面的樓房圍住了,好像給房子穿上了一件薄薄的婚紗。這時的房子早已不再是房子了,而是一位穿著婚紗,亭亭玉立的女子,低著頭微微笑著。
過了一會兒,霧漸漸變厚了。我把頭伸到了窗外,輕輕一吸,聞到了花草的清香,濕漉漉的水汽在我剛睡醒的臉蛋上拂過,是那樣的清涼。我向下望去,路上的行人都像被霧托起來了似的,懸在半空中,好像在仙鏡中遨游。路上的汽車也隱身了,只見車頭不見車尾,而小鳥們早已披上了一件雪白的披風(fēng),在大樹間玩起了捉迷藏。
漸漸地,霧越來越厚了。馬路對面的樓房好像悄悄地溜走了,只剩下了一個輪廓。我興奮地起床穿衣,沖向樓下,沖向晨霧,漫步在濃濃的晨霧中,就像置身于仙鏡一般。它從我的眼前飄過,我的睫毛上掛起了一層細(xì)細(xì)的露珠,它從我的耳邊掠過,我仿佛聽到了濃霧在我耳邊歡笑的聲音。后來,晨霧又變成了魔術(shù)師,把周圍的景物一個個又變了回來。樓房脫下了婚紗,露出了它原來的容貌。小鳥也脫下了披風(fēng),在空中歡樂地盤旋著。行人和汽車也變得清晰可見了。
晨終,那晨霧在陽光下化作了青煙,只在花草上留下了晶瑩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