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遠
隨著《慶余年》的播出,張若昀紅遍網(wǎng)絡(luò),成為了不少熱播劇的主角。而作為一名星二代,他拿到的命運劇本,卻只剩下了勇敢面對。
在很小的時候,張若昀的父母就離異了。張若昀歸父親撫養(yǎng),和母親見面的機會寥寥可數(shù),盡管他一直熱切地渴盼母愛。
張若昀的父親張健是一名導演和制片人,工作很忙,因此一直對這個兒子疏于照顧,張若昀從小就跟著爺爺奶奶在測繪大院里長大。張爺爺是一名地質(zhì)學家,奶奶也是高級知識分子,對張若昀的教育很上心,但張若昀還是覺得自己天生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因此他不喜歡扎堆兒跟大家一起玩兒,也逐漸形成了孤獨又清冷的個性。
看到張若昀總是一個人待在角落里,爺爺奶奶非常心疼。他們想方設(shè)法哄他開心,奶奶拉著他一起看動畫片、講故事給他聽。爺爺更夸張,為了討好張若昀,甚至不惜親自出馬幫他寫作業(yè)。有一次爺爺竟然用上了二元一次方程,那時候張若昀才讀二年級,于是他要求爺爺換種算法,爺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然后用上了更高端的解題方式,把張若昀看得一臉懵,此后再也不敢隨便請爺爺代筆解題了。在爺爺奶奶的細心照顧下,張若昀慢慢長大了,成為了一名鬼馬精靈的少年。
也許是受到了父親的影響,張若昀在青春期就對表演產(chǎn)生了興趣。后來他如愿考上心儀院校,并接連同父親合作了幾部電視劇。如果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張若昀不會缺戲演,但他卻深深感覺到: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于是張若昀與父親達成了一個“三年之約”——三年內(nèi)不再和父親有任何合作。
離開了父親的庇護,他才知道一個新人入行要吃多少苦頭才能等到屬于自己的機會。有段日子,張若昀無事可做,只能靠暴飲暴食來麻痹自己。兩個月時間里,他胖了整整二十斤,看著自己發(fā)福的樣子,他惶恐極了,又用一個月瘦回來,如此往復把自己折騰得疲憊不堪。更可怕的是積蓄也一點點用光了,房租就要斷繳了,工作室也即將發(fā)不出工資來。奶奶打來電話的時候,為了讓奶奶相信自己真的能賺到錢,他搜羅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咬牙買了一塊名表寄給奶奶,只為了告訴老人家她的孫子真的混得不差。
正因為經(jīng)歷過無戲可拍的低谷,后來有了工作機會后,張若昀更加拼盡全力去展現(xiàn)自己。最疲憊的時候,他在錄制《十五年等待候鳥》主題曲的時候竟然一頭栽倒在了錄音棚,然后沉沉昏睡了過去,就連大分貝的音樂也未能將其吵醒。
因為肯努力、能堅持,張若昀的事業(yè)也慢慢出現(xiàn)了起色?!稛o心法師》《麻雀》《法醫(yī)秦明》等幾部劇都獲得了不錯的市場反饋,他也因此收獲了幾個獎項。而越是勢頭上揚的時候,張若昀越是提醒自己不要驕傲,沉下心磨練演技。他開始嘗試出演話劇,并在《三姐妹·等待戈多》中一人分飾兩個性格反差極大的角色,以極具爆發(fā)力的表演驚艷了在場的所有觀眾。
一次,張若昀去俄羅斯的時候,買回了一尊青銅騎士的雕像,他鄭重其事地將其擺在了家門口。青銅騎士一手持劍,一手叉腰,深邃的眼神看向前方,做出騎馬飛馳的姿態(tài)。“希望我八十歲的時候,依然有勇氣策馬奔馳一往無前,同時對生活有著足夠的掌控權(quán)。”
因為內(nèi)心住著一位騎士,張若昀經(jīng)常遵從于自己的直覺。有一次,他去青海拍攝《霍去病》的時候,曾經(jīng)有一個鏡頭是霍去病長途跋涉,終于抵達一片野湖,然后在熱烈的驕陽下捧起湖水洗臉。張若昀覺得這不合理:烈日炎炎,一個人口干舌燥地跋涉千里,難道第一反應不是捧起水來喝幾口嗎?于是他自行更改了劇本,跪在湖邊捧起湖水就往肚子里灌。那片湖水不太干凈,張若昀因此腹瀉了好幾天。正是因為這份與生俱來的倔強和不妥協(xié),才鑄就了他身上那種混不吝又鮮明獨特的氣質(zhì)。
這種氣質(zhì)像極了《慶余年》里的范閑。張若昀看過《慶余年》的劇本和小說后,就喜歡上了劇中范閑這個角色,馬上找到出品方毛遂自薦,說:“這個角色非我莫屬?!逼接X得他有點自大,后來劇組對人物進行了評估,發(fā)現(xiàn)張若昀的氣質(zhì)確實跟范閑非常相似:都很倔強,也很有野性,就像一株野草一樣野蠻生長。于是就有了后來我們喜歡的可愛可敬的范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