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農戶視角的陜南坡地利用與治理措施調查研究

藍郭華， 韓劍橋,2， 王 飛,2， 戈文艷,2， 張鵬濤， 董云云

(1.西北農林科技大學 水土保持研究所， 陜西 楊凌 712100；2.中國科學院 水利部 土保持研究所， 陜西 楊凌 712100； 3.商洛市商州區(qū)水利局， 陜西 商州 726000)

陜西省南部地區(qū)耕地資源稀少，土地質量較差[1]，且多以坡地為主，水土流失嚴重[2]，利用效率低下。種植經濟作物是陜南地區(qū)提高坡地利用效率的有效途徑之一，但目前仍存在嚴重的棄耕現象。因此，如何提高坡地利用效率，并做好水土保持工作是陜南地區(qū)生態(tài)文明建設和鄉(xiāng)村振興的關鍵問題之一。

提升農地利用率的措施，主要包括改善農業(yè)生產條件[3-5]、完善土地流轉制度[4,6-9]以及完善種糧補貼政策[5,9]等幾個方面。在水土流失嚴重地區(qū)，還需進行坡耕地水土流失治理，提高糧食產量[10-11]。坡耕地治理措施主要以坡改梯為主，配套必要的生產道路和蓄水排水工程，營造水保林草，形成綜合防護體系。1994年以來，陜南的商洛市累計實施坡改梯18 660.22 hm2，治理水土流失面積2 060.97 km2[12]。梯田在減少水土流失、提高農業(yè)產量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13-14]。但是由于種植作物不同，致使坡耕地與梯田的適宜性在農戶之間有所差異，不同的田坎類型也會影響到土壤水分等參數，通過對比坡耕地與多種田坎類型的梯田在不同作物種植過程中的優(yōu)缺點，探索適宜的坡地治理策略，對土地利用方式和坡改梯工程優(yōu)化極具指導意義。目前，相關學者對經濟作物坡地治理的策略和措施開展了大量研究，但較少從農民主觀意愿的角度開展分析，農地利用率的提升策略還有待優(yōu)化。

為此，本文采用實地勘察、問卷調查的方式，以陜西省商洛市商州區(qū)為典型區(qū)，調查農戶經濟特征和經濟作物坡地的土地利用狀況，并對比分析坡地與梯田的優(yōu)缺點以及不同材料田坎的特性，探討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和水土流失治理效益的途徑。

1 研究區(qū)概況、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區(qū)概況

陜西省商洛市商州區(qū)地處秦嶺腹地，介于109°30′—110°14′E，33°38′—34°12′N之間。該地區(qū)由河谷川原、低山丘陵和中山地貌組成[15]，氣候溫和，雨量充沛，屬暖溫帶半濕潤季風山地氣候，是中國重要的生物基因庫和生態(tài)屏障。全區(qū)耕地總面積3.20×104km2，占該地區(qū)土地總面積的12.01%[12]，土壤貧瘠，人均數量少，后備資源不足，且隨著國家建設占用耕地的增加，人多地少的矛盾愈加突出[1]。當地水土流失較嚴重，目前仍有1.00×103km2的水土流失面積需要治理，平均土壤侵蝕模數為2 495 t/(km2·a)，屬于中度流失區(qū)[16]。商州區(qū)是陜西省重點生態(tài)保護區(qū)和南水北調重要水源涵養(yǎng)基地，該區(qū)大部分土地屬于限制開發(fā)區(qū)，環(huán)保意義重大[17]。

1.2 材料與方法

本研究于2019年3月6日到16日，采用隨機入戶的方法開展調查，共涉及6個村莊93家農戶，收集的調查問卷占農戶比例的2.80%。調查的主要內容包括： ①家庭基本特征與土地利用狀況； ②坡耕地與梯田利用現狀； ③坡改梯治理措施效果對比。

商州區(qū)藥材和經果林種植面積較多，選取種植代表性作物，且同時存在坡耕地和梯田的6個村莊進行調查，確保調查對象的典型性和代表性。其中王山底村、劉河村以及羅村主要以種植藥材為主，并兼種少量的玉米等糧食作物；上河村全村以核桃產業(yè)為主；黃魚村主要種植藥材、核桃和櫻桃；張郭村平地大部分被流轉，剩余土地以種植烤煙為主。

為識別影響農戶土地棄耕的主要因素，采用二項Logistic回歸模型對問卷結果進行分析。Logistic模型是將邏輯分布作為隨機誤差項概率分布的一種二元離散選擇模型，適用于因變量為兩分變量的回歸分析，是分析微觀個體意愿、決策行為及其影響因素的理想模型[18-21]。本研究為二分類因變量——農戶“有棄耕”和“無棄耕”，由于被解釋變量為非線性，需用Logistic模型將其轉化為效用模型進行評估[22]。Logistic回歸模型可表示為：

(1)

式中：pi為農戶有棄耕的概率；α為常數取值；xj為第j個影響農戶棄耕的自變量；m為自變量的數量；βj為自變量的估計系數； e為自然數。對于本研究中的二分類變量“有棄耕”和“無棄耕”來說，出現或不出現“有棄耕”(或“無棄耕”)的概率之比稱為幾率。通過對公式(1)進行自然對數變換，可得到取值范圍為實數的連續(xù)變量即幾率，且?guī)茁屎妥宰兞砍示€性關系[23]：

(2)

本次入戶調查共得到有效問卷93份，有效回收率為100%。調查的農戶主要以男性居多，占73.12%。年齡以40～60周歲為主，占調查總數的60.22%，大于60周歲的次之(26.88%)，小于40周歲的最少(12.90%)。從事農業(yè)活動的多為40周歲以上的中老年人，年輕勞動力輸出較多。被調查者的受教育程度以初高中為主，占58.06%。超過半數的農戶家庭人均耕地面積在0.07 hm2以下(59.14%)。人均耕地在0.21 hm2以上的農戶僅為6.45%，其耕地主要來源是租用或借用其他農戶。被調查農戶基本特征具體見表1。

表1 被調查對象基本狀況

2 結果與分析

2.1 土地利用效率現狀

2.1.1 農業(yè)經濟收入狀況 研究區(qū)內經濟作物類型主要包括藥材、經濟樹種、糧食作物和烤煙，其他作物有蔬菜、油葵、豆子等。主要以種植藥材和經濟樹種為主，分別占47.00%和27.00%。被調查者的家庭收入、人均收入以及農業(yè)收入的變異系數大，表明各家庭之間差異明顯。據調查，家庭收入主要來自于務工，占總收入的80.57%，養(yǎng)老金、土地流轉所得以及貧困戶補貼等占8.17%。農業(yè)收入在家庭總收入中占比較低，僅為11.26%(見表2)。64.52%的農戶農業(yè)收入在2000元以下，農業(yè)收入在10000元以上的僅占9.68%(見表3)。農業(yè)收入較高的小部分農戶多采取大戶經營模式，耕地面積較大。

表2 被調查者家庭人均總收入和農業(yè)收入狀況

表3 被調查者家庭收入來源及比例

2.1.2 耕地棄耕情況 研究區(qū)土地棄耕現象嚴重，總體棄耕率高達15.00%，坡耕地和梯田的棄耕率分別為22.10%和10.76%。影響棄耕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二項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表明：坡地面積、土地質量和野生動物破壞對農戶棄耕具有顯著的影響，這些因素會導致農戶土地棄耕意愿的增強，是導致土地棄耕的重要因素。此外，農業(yè)收入過低也是農戶棄耕的關鍵原因(見表4)。

2.2 坡改梯治理措施效果對比

2.2.1 農民對坡耕地治理的認識 水土保持具有多方面的效益，被調查農戶認為水土保持的主要目的是涵養(yǎng)水源減少水土流失和改善生態(tài)環(huán)境，選擇率分別為38.73%和30.39%，此外還有提高土地生產力(9.80%)、防災減災(8.82%)、優(yōu)化改良土壤(7.35%)和防風固沙凈化空氣(4.90%)的目的。農戶對于水土保持的需求主要集中在涵養(yǎng)水源減少水土流失，優(yōu)化改良土壤和提高土地生產力上。在坡改梯效果方面，農戶認為主要有減少水土流失(33.94%)、增加產量(26.61%)和利于耕作(23.39%)3個作用，同時還能改善養(yǎng)分、增加水分和增加土地面積(見圖1)。

表4 農戶是否棄耕土地的影響因素回歸系數顯著性分析

注：“*”和“**”分別表示相應的解釋變量在0.05水平和0.01水平上顯著。

圖1 農戶對水土保持和坡改梯的認識和需求

坡耕地和梯田在農戶種植過程中表現出各自的優(yōu)缺點。對于坡地，82.80%的農戶認為其沒有優(yōu)點，其余農戶認為坡地具有利于收獲、不易積水、光照條件好以及利于機械耕作的優(yōu)點。坡地的缺點主要表現為土壤儲水量少、產量低經濟效益差以及水土流失嚴重，這同時也是影響棄耕的主要原因。

修建梯田后土壤儲水量增加，有利于保持水土和提高經濟效益。修建梯田可以促使土壤養(yǎng)分提高、土層增厚、易于耕作，另外修筑梯田的同時會修建道路，使交通更加便利。農戶認為梯田的缺點主要表現在修建成本高和不能使用大型機械兩個方面，分別占31.00%和22.00%，另外還有易積水(上部)、土層薄、不利于收獲、地里殘留水泥石塊、面積減少以及土壤容重大等缺點，但也有29.00%的農戶認為梯田沒有缺點。對于當地嚴重的水土流失，九成以上的農戶認為修建梯田對其具有明顯的改善作用(見表5)。

2.2.2 農民對土地利用的意愿 在對農戶坡改梯意向的調查中發(fā)現，由于梯田在種植上的優(yōu)勢，66.67%的農戶表示非常需要修建梯田，17.20%的農戶表示不需要修梯田。由于務農耗費時間長且經濟效益差，66.67%農戶更愿意選擇外出打工，并有89.25%的農戶選擇將土地進行流轉，僅有31.18%的農戶由于年齡和身體原因選擇在家務農(見表6)。

表5 農戶對坡地和梯田的優(yōu)點和缺點認識以及所占比例

表6 農戶對土地利用意愿

2.3 不同梯田田坎類型特征對比

坡改梯的治理方式差異主要體現在田坎形式上，在所調查的農戶中，梯田的擁有率為81.72%，田坎有土坎、干砌石田坎、漿砌石田坎和漿砌石空心磚田坎4種類型，所占比例分別為44.74%，35.53%，10.53%和9.21%。不同田坎由于材料和工藝差異導致修建成本、透水性以及耐久性差異較大。農戶普遍認為漿砌石田坎、干砌石田坎和漿砌石空心磚田坎修建成本比較高。干砌石田坎和漿砌石空心磚田坎留有空隙透水性比較好，漿砌石田坎和干砌石田坎耐久性好。相比之下，土坎梯田就地取材成本最低，但是其透水性和耐久性也最差(見圖2)。

圖2 不同田坎成本、透水性和耐久性對比

3 討 論

3.1 土地利用存在的問題

(1) 農業(yè)收入占比低，耕地經濟功能下降。超過半數以上的農戶人均耕地面積不足0.07 hm2，且多以坡地為主，耕地質量差，導致農業(yè)收入低。由于耕地經濟效益低，農民投入與產出的期望值不成正比，加之勞動力有限和老齡化等原因，造成耕地荒廢[24-26]以及收入降低，農業(yè)收入占比減少，導致耕地的經濟功能日益下降。

(2) 種植結構單一，缺乏專業(yè)技術指導等原因進一步削減耕地經濟功能。農作物種植單一，受災易絕產絕收[4]。從調查結果看，每個村莊種植的作物比較單一，農業(yè)收入來源少，當遭受不可控的自然災害，會影響整個村莊的農業(yè)收入。所調查的村莊多數以種植藥材為主，種植周期為3～5 a。由于近年來藥材價格下降，再加上收獲成本過高，導致農戶放棄收獲，有的甚至已接近10 a未收獲，嚴重影響了農業(yè)經濟收入。例如上河村全村以核桃產業(yè)為主，2018年受到霜凍的影響，核桃基本絕收，農業(yè)收入幾乎為零，家庭收入全部來源于務工。

由于農村經濟發(fā)展相對滯后，大量有知識的農民涌入城市，農戶文化程度較低，缺乏高素質技術人才，且村里缺少農業(yè)技術指導人員，致使出現果樹病蟲害或其他作物問題得不到很好解決。而且村莊缺少水利灌排措施，農業(yè)收入多是“靠天吃飯”，受天氣影響較大，再加上野生動物對作物的毀壞，導致產量低效益差，進一步削減了耕地的經濟功能。

(3) 土地經濟功能下降，導致棄耕現象。社會和經濟發(fā)展是中國耕地撂荒的主要原因[27]，隨著耕地經濟功能的下降，農業(yè)經濟效益降低，農戶更愿意外出務工，以獲得更高的經濟收入。再加上距離較遠、交通不便等原因，繼續(xù)耕種耗時耗力且收益低，導致棄耕問題更加嚴重。

3.2 坡地治理的策略與方法

水土保持措施可以有效地減少水土流失和改善生態(tài)環(huán)境，但是農民基于農業(yè)生產的需要，更多的是希望在改良土壤和提高土地生產力等方面起到重要作用，以期得到更高的農業(yè)收入。坡改梯作為一項重要的水土保持工程措施，在減少水土流失、提高農業(yè)產量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28-30]，在農戶種植過程中認可度也比較高。

根據種植作物的不同需求，農戶對耕地的要求也不相同。以種植藥材為主的農戶認為坡地優(yōu)于梯田(當地多為水平梯田)，因為坡地更有利于藥材的挖掘，而且梯田易積水不利于藥材生長。坡地修建成梯田后，可以有效地減少水土流失和改善土壤養(yǎng)分，易于耕作，使土地成為高產穩(wěn)產的基本農田[12]。總體來說，梯田比坡地更有利于農業(yè)生產。但在梯田修建過程中由于挖填方的擾動會造成土壤結構變差[31]。缺乏專業(yè)指導致使表層熟土掩埋至地下，表層多以生土為主，有效土層變薄，導致土壤肥力降低。再加上修建過程中大型機械的使用，使土地被壓實，后期缺乏翻耕，造成土地質量差，進而影響土地經濟收益。在梯田修建結束后，由于后期工作不到位使得地里殘留水泥石塊，不利于耕作，并對土地質量造成一定影響，阻礙了農業(yè)生產的發(fā)展。因此修建梯田時，應充分考慮農民的種植需求，比如種植藥材的地區(qū)可以考慮修建坡式梯田，減少土壤儲水量并有利于植物根系的挖掘，以滿足農民的實際需要。同時要嚴格按照梯田修建的技術要求進行修建，并做好善后工作，減少外在因素對梯田土地質量的影響。

田坎是保障山地、丘陵區(qū)梯田穩(wěn)定性的重要設施，直接影響梯田效益的發(fā)揮[32-33]。對于梯田田坎的選擇，農戶更傾向于干砌石田坎，耐久性與透水性更好；空心磚相比于石頭更容易被風化，使用時間不持久，因此耐久性較差；漿砌石田坎透水性較差，加上水泥的使用增加了成本。但是由于石坎梯田的成本較高景觀效果較差，修建需要慎重，開發(fā)具有可持續(xù)性的土坎梯田是十分必要的。不同田坎的透水性和穩(wěn)定性與土壤條件以及坡改梯前的坡度等有關，本文通過對農戶的問卷調查，從農戶視角了解不同材料的梯田田坎在農戶種植過程中的適宜性以及農戶對不同梯田田坎的認識，對不同田坎透水性和穩(wěn)定性的綜合分析需要通過試驗的方法進一步研究。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 論

本研究通過問卷調查的形式，對農戶家庭基本特征與土地利用狀況、坡耕地及梯田利用現狀和坡耕地治理策略和方法等進行了統(tǒng)計分析，利用二項Logistic回歸模型分析了影響農田棄耕的因素。根據分析結果可得出以下結論：

(1) 當地土地利用以種植藥材和經濟樹種為主，農戶農業(yè)收入占家庭收入比重較低，耕地經濟功能日益下降；

(2) 當地土地棄耕現象嚴重，坡地面積、農業(yè)收入、土地質量和野生動物破壞是影響農戶土地棄耕的重要原因；

(3) 農業(yè)水土保持措施在減少水土流失和改善生態(tài)環(huán)境方面具有重要意義，但在改善土地質量、提高農業(yè)經濟效益方面仍需要加強，要綜合考慮經濟和環(huán)境效益；

(4) 坡改梯是一項有效的土地整治措施，在農戶中認可度和需求量都比較高，但在設計、修建和維護上仍存在不符合農民需求等問題；

(5) 對比不同梯田田坎類型，干砌石田坎的耐久性和透水性綜合性能最好，但存在成本高等問題，亟需尋找和研究綜合性能好的田坎類型。

4.2 建 議

(1) 持續(xù)提升土地利用效率。根據不同地區(qū)的棄耕原因，采取不同措施提高土地利用率。加大農業(yè)資金投入，加強農業(yè)基礎設施建設[3-5]。通過修建梯田，改善土壤質量，減少水土流失，同時加強農田道路和水利設施建設，改善交通和灌溉條件，提高農業(yè)生產力。通過布設防護欄保護耕地或調整種植結構[34]，減少野生動物對農作物的破壞。各村莊應配備農業(yè)技術人員，加強對農民農業(yè)技術的指導，選擇優(yōu)良品種，提高農產品產量和質量，因地制宜發(fā)展特色產業(yè)，提高農田利用率。

(2) 符合農民需求，做好集約經營和土地流轉。土地集約化經營和土地流轉是目前發(fā)展農業(yè)的重要途徑[6,35]。由于農村人口流失，大量耕地面臨著無人耕種的現狀，而且小規(guī)模經營成本高、經濟效益低。通過集約化經營，集中人力、物力，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經濟效益，實現經濟效益最大化。需要做好土地流轉工作，建立健全土地流轉機制，推動土地流轉健康有序地進行。

(3) 加強和完善坡地治理工作。在進行農業(yè)水土保持工程建設時應充分考慮當地農戶的需求，做好減少水土流失、改善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同時兼顧土地經濟功能，提高農業(yè)經濟效益。在坡改梯工程建設中要因地制宜，做好梯田的設計、修建與維護工作，規(guī)范建設管理，不斷提高梯田建設管理水平[36]。尋找和開發(fā)修建成本、透水性、耐久性和景觀效果等綜合性能好的田坎，更大限度的發(fā)揮梯田建設在農村經濟發(fā)展中的作用。

農業(yè)農村農民問題是關系國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現階段要堅持鄉(xiāng)村振興戰(zhàn)略的要求，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嚴守生態(tài)保護紅線，落實以自然恢復為主的方針，推進鄉(xiāng)村綠色發(fā)展，打造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發(fā)展新格局[37]，推動土地經濟功能與生態(tài)功能共同發(fā)展，從而促進農村全面發(fā)展，實現鄉(xiāng)村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