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玉：戰(zhàn)火中走出的老兵

劉凱迪

黎玉，中共山東黨組織的重建者，山東根據地的主要創(chuàng)始人，參與領導了山東抗日戰(zhàn)爭及解放戰(zhàn)爭。1949年3月，黎玉調離山東，職務也幾經變遷。晚年，他為還原真實歷史，長途跋涉，重訪故地，追憶戰(zhàn)爭的激情歲月，為我們留下許多寶貴的革命文獻。

靈活斗爭，堅持革命道路

1926年9月，黎玉在山西崞縣中學加入中國共產黨。1927年，國民黨發(fā)動反革命政變，白色恐怖籠罩全國。此時尚在學校擔任中共崞縣特別支部書記的黎玉，為了能在國民黨殘酷迫害下繼續(xù)從事黨的工作，以組織“北大候補生團”為掩護開展活動。1928年3月，由于學校告密，黎玉等7人被捕。在押解途中，黎玉趁機同眾人統一口徑，咬定團體是考學專用。幾經審查，黎玉等終不改口，最終只定黎玉等為嫌疑犯，送監(jiān)獄羈押。在獄中，黎玉等人自發(fā)成立由黎玉任書記的黨支部，堅持斗爭。監(jiān)獄里，好的糧食都被看守長、典獄長中飽私囊，換回廉價的霉米餿面來應付犯人。黎玉聯合監(jiān)獄難友向典獄長發(fā)難，最終典獄長同意開辦小伙房。此外，黎玉還以各種名義與監(jiān)獄中其他被羈押的共產黨人聯系，或交流思想或交換資料，彼此激勵，共渡難關。

1929年，黎玉出獄后主動與黨組織取得聯系，被派往北平（今北京）擔任北平大學法政學院黨支部書記等職。1930年，在李立三“左”傾路線影響下，各地罷工、暴動此起彼伏。8月1日，北平集合黨組織和各群眾團體全部骨干力量，組織游行示威活動，黎玉帶領車夫工會參與其中。隊伍在經過國民黨一個區(qū)分部時，遭到預先埋伏的數百名警察襲擊，隊伍四散，黎玉再次被捕。通過觀察，黎玉發(fā)現他帶領的洋車夫因有洋車做掩護均未被捕，便一口咬定是找朋友路過被誤抓的。隨后，他又積極聯系監(jiān)獄外的朋友，利用山西老鄉(xiāng)的關系，將自己從閻錫山的警備司令部保釋出來。出獄后，黎玉聽聞閻錫山要退出平津，認為這是營救被捕同志的好機會，立即聯系時任中共北平市委書記任國禎，要求加緊保釋同志，經黎玉組織營救的就有向慈、張樹槐、白堅等人。

1931年，黎玉被派往石家莊恢復被敵人破壞的黨組織。黎玉到達后，利用九一八事變在全國引發(fā)政治熱情等有利條件，組建中共直中特委。1932年，警察無意間巡查到黎玉等人的住所，翻出許多中共文件和傳單，黎玉三進監(jiān)獄。黎玉在被解送監(jiān)獄途中，趁歇腳工夫同一起被抓的付貫一串供，咬定東西是過路人留下的，自己不懂。監(jiān)獄審訊黎玉，黎玉始終不承認，法官動了壓小杠、打棍子等手段進行刑訊逼供，黎玉也不改口。警察拿來紙和鉛筆讓黎玉寫材料，黎玉意識到他們可能是在核對筆跡，故意用鉛筆歪七斜八地在紙上胡寫一通。黎玉蒙混過關，但付貫一沒有識破警察意圖，被認出了筆跡。所幸警察并沒有給兩人定性，兩人只是被羈押在天津警備司令部看守所。

1933年3月，黎玉出獄。他迅速和省委接上頭，隨即被派往唐山地區(qū)恢復黨組織。黎玉化裝成工人，在唐家莊礦礦工中開展工作。黎玉學生出身，沒干過重活，3天下來滿手血泡，疼痛難忍。但為了完成工作，他強忍劇痛，一邊勞作一邊著手恢復黨組織。黎玉在接近工人時，方式靈活多樣。他一有空閑便同工人聊家常，當談到群眾生活困苦時，便夾雜幾句批判反動派的話，逐步引導他們的思想。晚上，黎玉充分發(fā)揮自己的知識特長，給工人講故事、念小說、讀唱本，并在其中添加一些革命故事啟發(fā)他們。這種工作方式效果顯著，黎玉很快得到了工人們的信任，甚至工人與家里的來往書信都由黎玉代勞。隨后黎玉又去了林西礦，采取同樣的方式，發(fā)展了幾個黨員。在此基礎上成立了中共唐山市委，黎玉任書記。馬家溝事件爆發(fā)后，黎玉等領導了礦工大罷工。罷工堅持了50余天，得到了劉少奇和黨中央的高度評價。

1934年5月，黎玉被河北省委派往直南特委。他根據當地群眾缺吃少穿的實際情況，組織分糧吃大戶行動。黎玉在策劃行動時，展開了精細的部署。首先，確定行動的政治路線，采取隱蔽方式，不公開貼布告、不印發(fā)傳單;接著，對地主的糧食、武裝等情況進行詳細調查，以便確定行動對象;最后，規(guī)劃行動方案。在第一個行動中，黎玉率領30余人，趁夜色奔襲附近的地主家，每人背回1口袋糧食;在第二個行動中，突襲距離駐地70公里的大地主家。這個地主家里糧食儲備很多，并有鋼槍防衛(wèi)。黎玉率領百十農民，計劃好來回路線和突襲戰(zhàn)術便出發(fā)。到了地主家，農民卻有些害怕。黎玉身先士卒，背著大砍刀，第一個跳進院墻。隨著黎玉跳入，農民的革命熱情被點燃，紛紛涌人。事后，按黎玉的計劃，由徐光泗趕著羊群，利用羊群腳印將隊伍的往返足跡掩蓋。

黎玉在白色恐怖籠罩全國的氣氛下，三進監(jiān)獄，靈活斗爭，不僅保存了自身、積累了經驗，還發(fā)展了黨的組織。這些斗爭經歷磨練了他的斗志，訓練了他的耐力，為之后他臨危受命，重組山東省委奠定了皋礎。

臨危受命，領導山東革命

山東是最早成立黨組織的地區(qū)之一，鄧恩銘、王盡美曾作為濟南代表出席中共一大。但山東黨組織卻屢遭破壞，1933年至1935年一度同上級黨組織失去聯系。1936年，黎玉到達濟南后，立即展開工作。他通過與趙健民等一批在當地堅持斗爭的黨員談話，初步了解了山東黨組織情況、黨組織的社會關系、韓復榘的統治狀況等。這為他開展下一步工作奠定了基礎。5月1日，黎玉、趙健民、林浩召開秘密會議，宣布中共山東省委重建，黎玉任書記。在恢復與重建黨組織方面，黎玉強調要小心謹慎地恢復失聯黨員，并且要在新形勢下廣泛發(fā)展新黨員;同時，要選派優(yōu)秀干部去各地恢復與重建黨組織，建立組織網;此外，還要選擇忠誠可靠的黨員充當省委機關工作人員，以凝聚核心力量，發(fā)展壯大黨員隊伍。

恢復與發(fā)展并舉，審查與考核并重，成果顯著。在此后一年多時間里，山東建立了魯西北地區(qū)特委、魯東工委、淄博礦區(qū)特支、魯北地區(qū)特委，調整了萊蕪縣委，恢復了膠東特委。地方黨組織的恢復與發(fā)展為全面抗戰(zhàn)爆發(fā)后山東發(fā)動抗日武裝起義奠定了組織基礎。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fā)。黎玉根據中共中央和北方局的指示，決定在全省發(fā)動武裝起義，并由省委直接領導徂徠山起義。曾任省委秘書長的景曉村回憶說：“我與黎玉同志長期相處中，感到他有個突出的優(yōu)點，就是革命的膽略和求實精神結合得好。”濟南淪陷時，全省黨員僅有2000余名，起義任務異常艱巨。黎玉準確地分析了山東黨組織的狀況，認為黨員人數雖少，但質量極高，從國民黨監(jiān)獄釋放的黨員以及延安派來的紅軍干部都具有豐富的斗爭經驗，加上平津流亡學生黨員、農村黨員，足以支撐起游擊戰(zhàn)爭。此外，黎玉還主持省委對部隊的番號、起義時間、槍支獲取、經費給養(yǎng)等問題做了周密安排，以確保起義的勝利。1938年1月1日，由中共山東省委直接領導的徂徠山起義誓師大會在大寺舉行，成立“八路軍山東人民抗日游擊第四支隊”。到1938年6月，山東全省抗日武裝已發(fā)展到20萬人。12月，根據中共中央決議，將山東各地抗日部隊整編為“八路軍山東縱隊”，黎玉任政治委員。

作為部隊政治工作人員，黎玉始終像慈母般關心愛護同志。時任部隊醫(yī)生的張一民回憶說，一次急行軍，黎玉要求大家輕裝上陣，但他考慮醫(yī)用器械及藥品部隊隨時都會用到，就負重前行。走了10里路，擔藥材和器械的戰(zhàn)士就吃不消了，被部隊遠遠落下，直到部隊休息時才趕上來。黎玉看到后，馬上跑過去關心安慰他們，給予幫助。1938年8月，黎玉帶領延安支援山東的干部東進。每到宿營地，他總要去慰問一下大家，幫助他們挑挑腳上的水泡，拉近與他們的距離。不僅如此，黎玉對犯錯誤的同志也很包容，從不歧視。面對犯錯誤的同志，他總是主動找他們談話，指出錯誤，耐心說服，因勢利導，幫助他們改正。即使有個別屢犯錯誤的同志，黎玉也總能不厭其煩、苦口婆心地進行規(guī)勸。時人經常稱黎玉為“老媽媽”。

1940年開始，黎玉擔任山東省戰(zhàn)時工作推行委員會主任委員。作為抗戰(zhàn)時期全省統一的行政機關主任，黎玉深入貫徹抗日民族統一戰(zhàn)線，在山東根據地全面落實中共中央“三三制”政權建設思想。1942年5月，減租減息運動在山東轟轟烈烈開展起來。黎玉經常深入地方調查研究。開國中將吳瑞林回憶說：“他（黎玉）經常頭戴草帽，身穿短袖衫，走村串戶，訪貧問苦，和貧雇農同吃、同住、同勞動?！崩栌裨跍p租減息工作中，采取先試點培訓隊伍，后總結經驗，再全面鋪開的策略。減租減息運動取得巨大成果，并在山東全省范圍內掀起了參政、參軍、擁政、擁軍的熱潮。另外，黎玉十分重視財經工作，提出發(fā)展生產，開源節(jié)流等措施。

不僅如此，黎玉還將滿腔革命熱情化作赤血，灑向齊魯大地。1942年，為粉碎敵人“掃蕩”，黎玉、王建安等帶領山東首腦機關向沂蒙山轉移。行軍至沂水縣南墻峪時，遇到敵人連環(huán)拉網戰(zhàn)術的合圍。黎玉避其鋒芒，率領隊伍轉移到對崮峪附近，依托地形就地防守。日偽從西、南、北三個方向發(fā)起進攻，北面又有國民黨第五十一軍的潰敗部隊在向對崮峪撤退，形勢十分嚴峻。由于國民黨第五十一軍曾與中共鬧過摩擦，殺害過許多中共人員，許多同志不許他們進入對崮峪。黎玉以大局為重，不斷做部隊的思想工作，最終將國民黨潰部接納進來。由于黎玉指揮部隊早先搶占了對崮峪制高點，加之部隊士氣高漲，敵人的輪番進攻均被打退。隨后，敵人調來飛機對陣地進行瘋狂轟炸，并再一次發(fā)起進攻。黎玉沉著指揮部隊，打退了敵人的沖鋒。夜幕降臨后，黎玉立即組織部隊突圍，各部隊一致行動，一舉沖破了敵人包圍圈，黎玉在戰(zhàn)斗中也負了傷。

解放戰(zhàn)爭期間，黎玉擔任華東局第二副書記、新四軍兼山東軍區(qū)副政委、華東軍區(qū)副政委等職務。黎玉堅決執(zhí)行黨中央“向北發(fā)展、向南防御”方針，全面落實黨中央“搶占東北”的戰(zhàn)略任務，他動員了大批優(yōu)秀干部，抽調了大批精銳部隊支援東北戰(zhàn)場。為保衛(wèi)山東解放區(qū)，并支援東北、華北、華中戰(zhàn)場，他嘔心瀝血、夜以繼日工作，完成了大量的后勤保障工作。從1947年1月到1948年8月，在山東進行的較大戰(zhàn)役中，山東人民供應糧食達4億斤，此外還有數量龐大的被服、柴草等物品。1947年冬天，山東軍民為第二、第四野戰(zhàn)軍趕制棉衣，婦孺老幼齊上陣，挑燈夜戰(zhàn)到天明，在極短時問內完成了75萬套棉軍衣和140萬套單軍衣的縫制任務。這些后勤保障工作離不開黎玉的辛苦動員和調配。

作為山東革命根據地主要領導人之一，黎玉為打敗日本侵略者和國民黨反動派，為山東根據地政治、經濟、軍事建設和發(fā)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無私奉獻，任勞任怨工作

1949年3月，黎玉服從黨中央安排，隨華東局南下，離開他戰(zhàn)斗了13年的山東。新中國成立后，黎玉的職務幾經調整，他始終以革命老兵的勤懇任勞任怨地工作。

10月，黎玉出任華東軍政委員會委員、中共上海市委秘書長等職。此時上海雖已解放，但局勢依舊十分復雜。為數眾多的不法資本家，趁國民黨勢力撤退、中共立足未穩(wěn)的時機，大量囤積居奇、哄抬物價。國民黨妄圖奪回上海，一方面加緊對上海人?？诘姆怄i，企圖斷絕工業(yè)原料和日用商品的供應來扼殺上海經濟發(fā)展;一方面出動飛機對上海工業(yè)設施進行破壞，并派遣特務擾亂正常生產秩序。面對上海的困境，黎玉多次強調“必須堅決依靠工人階級，加強工會工作，發(fā)揮廣大職工的生產積極性與創(chuàng)造性”。很快，組織工會、團結職工成為上海市委的共識。黎玉積極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先后參與了電氣公司工會、市政工會、公共交通公司工會等工會組織的創(chuàng)建。黎玉還十分支持企業(yè)的民主改革，提出要通過民主化管理增加工會參與企業(yè)管理的權力，扭轉企業(yè)干部脫離工人群眾的局面?？梢哉f，黎玉為中共在上海鞏固政權、恢復生產、保護工人權利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1951年9月，黎玉擔任剛成立的上海市政建設委員會主任。黎玉以飽滿的熱情，深入貫徹上海市人民代表會議提出的“為生產服務，為勞動人民服務，并且首先是為工人階級服務”的方針。他主持籌劃了上海市小區(qū)建設規(guī)劃項目，在市區(qū)邊緣工廠集中區(qū)域有計劃、有組織地建設住宅，解決工人、群眾的居住問題。在規(guī)劃中黎玉還考慮到工廠污染影響工人健康，路程規(guī)劃須便利工人上下班等因素，充分利用原有基礎設施降低投入、增大產出。黎玉就任市政建設委員會主任時間不長，但他心系群眾，服務群眾，全力以赴地做好本職工作，使上海城市建設在短時間內煥然一新，特別是工人住宅的規(guī)劃建設，1953年8月正式定名的“曹楊一村”被新華社稱為“中國第一座工人住宅新村”。此外，對舊上海十里洋場的改造也頗有成效，跑馬廳北部被改建為人民公園，向群眾開放，跑馬廳南部被改造成人民廣場，這些工作能取得如此成效，均與黎玉的不懈努力相關。

1953年，黎玉調任中央財經委員會工作，并擔任第一機械工業(yè)部副部長等職務。他從不抱怨自己的得失，一門心思撲在事業(yè)上。1953年，黎玉得了糖尿病，醫(yī)生多次建議他注意休息，但他堅決不肯，依舊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認認真真地學習。據黎玉的夫人謝青回憶說：“（黎玉）每天下班回家后，還帶回一大包文件、材料，一直工作到深夜?！彪S后黎玉的工作多次調動，任農業(yè)機械部副部長、第八機械工業(yè)部副部長、第一機械工業(yè)部顧問、農業(yè)機械部顧問等職務。黎玉每次都堅決服從黨組織安排，無論職位高低，都從不計較。黎玉在調任中央職務時，專業(yè)基礎薄弱，但他刻苦鉆研，不斷學習，將自己迅速由一個門外漢提升為機械專家。在黎玉的倡導支持下，一大批農機生產工廠誕生，并建成了800個農機修配廠，建立了我國農機生產服務體系。李肇年曾說：“他（黎玉）在實現我國機械工業(yè)‘從修配到制造的過程中做出了可貴貢獻?！?/p>

黎玉一生寬以待人、嚴于律己，從不以權謀私為自己的子女親屬“開后門”。據他的妻子謝青回憶，當他們的子女提出住房問題時，黎玉總是勸導他們：“你們都獨立工作了，有了自己的單位，要在各自的單位里解決住房。我不能帶頭給你們辦這些事。”黎玉所在的機關分房時，他也帶頭回絕說不要。

晚年的黎玉將更多的精力放到了黨史資料的征集工作上。1978年春，為編輯《憶沂蒙》一書，沂筆等人拜訪黎玉，受到黎玉熱情接待。沂筆回憶說：“他（黎玉）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本，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在沂蒙山區(qū)的日日夜夜：從徂徠山起義講到創(chuàng)建沂蒙抗日根據地;從‘留田突圍講到‘大青山戰(zhàn)斗;從山東分局的成立講到山東縱隊的組建;從少奇同志到山東講到群眾運動的發(fā)展;從8年抗戰(zhàn)講到3年解放戰(zhàn)爭。他越講越激動，情緒高昂，連續(xù)講了兩天?！?982年，中央黨史資料征集委員會做出向老同志搶救“活資料”的決定。黎玉不顧年邁體弱，熱情接待到訪的工作人員，認真、謹慎地提供詳細資料。1982年春，黎玉因急性心肌供血不足住進醫(yī)院，但他仍掛念著黨史資料的整理，在病房里寫出了近萬字的《山東黨組織的恢復與建設》一文。為了精準提供黨史資料，黎玉還不辭辛勞，多次長途奔波，回訪實地，調查研究。1983年，黎玉到訪徂徠山起義舊址，看望戰(zhàn)友、緬懷烈士，并召開座談會，回憶徂徠山起義的細節(jié)。

實踐磨練著他，歷史考驗著他，黎玉始終以一個革命老兵的姿態(tài)勤勤懇懇、任勞任怨。1986年5月30日凌晨，黎玉這個為黨和人民奮戰(zhàn)了一生的老戰(zhàn)士停止了呼吸。新華社評論道：“黎玉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戰(zhàn)斗的一生。他忠于黨和人民的事業(yè)，堅持黨性，堅持原則，是非分明，剛直不阿;他工作嚴肅認真，精明干練，吃苦耐勞;他生活儉樸，平易近人，聯系群眾，團結同志;他嚴于律己，也嚴格要求親屬和子女，對不正之風深惡痛絕?！?/p>

（責任編輯：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