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以讓
幾天來,“等著我”三個字一直在萍兒的腦海中縈繞。
這不,夜深了萍兒還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fā)上,目不轉睛地觀看“眾志成城,抗擊疫情”的特別報道。試圖從晝夜奮戰(zhàn)在武漢抗擊新冠肺炎第一線的醫(yī)療隊員中看到靳松的影子。
媽媽從廚房里出來,邊走邊喊:“萍兒,你已一天沒吃東西了,還是早起做得小米粥,我已熱過五次了,你多少吃幾口,媽就放心了,人是鐵飯是鋼??!”
萍兒:“媽,我吃不下!”
媽媽:“媽知道你心里難受,要不是病毒肆虐,今天就是你和靳松結婚典禮的良辰吉日,此時正是洞房花燭夜???”
萍兒看了媽一眼,低下頭陷入到沉思中……
萍兒是去年初醫(yī)大畢業(yè)后被聘到縣醫(yī)院的。不久,便看上了呼吸內(nèi)科的主治醫(yī)師靳松。并不是靳松的相貌長的有多好看,而是他對工作積極向上,對醫(yī)術勇于探索,對他人心地善良……
靳松是五年前醫(yī)大畢業(yè)被聘到醫(yī)院的。五年來,他一門心思地撲在工作上,對技術精益求精,還用自己的親身實踐和體會撰寫、發(fā)表了具有獨特見解,影響國內(nèi)甚至國際的醫(yī)術論文。因而,把婚事給耽擱了,都三十歲了還打著光棍。
萍兒向媽媽提出了自已的想法,并說明自己與靳松年齡相差五歲的實際。
媽媽說:“只要兩個人心投意合,年齡不是愛情的障礙?!?/p>
經(jīng)過近一年的磨合,兩個人相愛了。并通過雙方家長的協(xié)商,約定了春節(jié)后舉辦結婚儀式的具體日期。
突然,武漢新冠肺炎疫情暴發(fā)。靳松第一個寫了去武漢救治患者,抗擊疫情的申請。在與萍兒告別時,只說了三個字“等著我”
今天是靳松奔赴武漢抗擊疫情第一線的第十天,也正是二人約定舉辦婚禮的日子。
大早起,萍兒就梳洗打盼的整整齊齊,他尋思著: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靳松一定要打電話來,甚至要視頻。我要為他而驕傲,也要他看到我感到更高興。
誰知,萍兒從早晨等到晚上,靳松連一個電話也沒打。萍兒失望了、沮喪了……
媽媽看出了萍兒的心思,問:“萍兒,這個靳松是不是不靠譜???我記得第一次約他來咱家時,就遲到了三個小時?!?/p>
萍兒竟然精神一振,說:“那一次,靳松是休班。來咱家的路上,接到主任的電話,說一患者的家屬點名要他檢查,他只好又回到醫(yī)院”
媽媽露出懷疑的目光,又問:“那他怎么一個電話也不給你打呢?”
“嘟——嘟——”電話響了,是手機視頻的提示音。
萍兒急忙打開手機視頻,激動地說:“是他!是他!身穿防護衣、戴著護目鏡、口罩,站在一感染者床前。”
“萍兒,你好!”我叫燕子。
瞬間,萍兒驚呆了。因為她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又介紹說:“我是靳松醫(yī)生的一對一醫(yī)療隊員,他為救助患者感染上了新冠肺炎。”
萍兒把目光隨著視頻鏡頭轉向了躺在病床上的靳松。
萍兒有意摘下口罩,對著靳松伸出大姆指說了聲:“靳松加油!”
萍兒長吸一口氣,接著說:“我馬上申請參加下一批支援武漢抗擊疫情醫(yī)療隊。”
萍兒振作了一下精神,大聲喊:“等——著——我!”
關掉視頻,萍兒一頭栽到媽媽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