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琳涵
呼蘭河位于我國黑龍江省哈爾濱市的一個小城,蕭紅就在這呼蘭河邊長大。這里的冬天大雪紛飛,寒風(fēng)呼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冷,沒飯吃,可是蕭紅還是想讀書,想成就自我,想替那個時代在寒冷中掙扎的女子發(fā)聲。
蕭紅的血脈里流淌著呼蘭河的水,無論走到哪里,她始終掛念著這條河與河邊小城的人們。蕭紅《呼蘭河傳》一書,就是很好的見證。書中塑造的悲劇人物形象分別有:二伯、王大姑娘、小團圓媳婦。他們都被腐朽、守舊的思想觀念束縛著。我清晰地記得書中是這么寫的:“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來回循環(huán)地走……風(fēng)霜雨雪,受得住的,就過去了,受不住的,就尋求著自然的結(jié)果?!?/p>
然而,自然的結(jié)果,大抵也都是不太好的。
有些人,也許就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人世,而那些還活著的人,就繼續(xù)在人間被吹打著。蕭紅不禁感嘆:“滿天星光,滿屋月亮,人生何如,為什么這么悲涼?”這樣的話語,充斥著悲傷的色彩,徹骨的寒涼,可以想象,這一切都與她童年時代見到的人和事息息相關(guān)。
蕭紅刻畫出老胡家的小團圓媳婦時,說與她想象的不一樣,不像什么媳婦,而是一個小姑娘。她頭發(fā)又黑又長,梳著很大的辮子,臉長得黑乎乎的,每天都笑呵呵的。院子里的人,在看過小團圓媳婦之后,也找不出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有的說她太大方了,不像媳婦樣兒;有的說她見人一點不知羞;也有的說她頭一天來到婆家,吃飯就吃了三碗。
沒過幾天,老胡家就開始打小團圓媳婦,打得特別厲害,那叫聲不管多遠(yuǎn)都可以聽得見。那個時代,人言可畏,多少“吃人”的腐朽思想,說兒媳婦進門,婆婆就得給個下馬威。但團圓媳婦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差錯是有的,卻也是無辜的。打了一陣子之后,團圓媳婦就不正常了,日日不見好,吵著要回去。
于是,老胡家開始迷信,怕團圓媳婦死掉了,就請人“跳大神”,給她驅(qū)鬼;遇見道士,便傾家蕩產(chǎn)地花錢“抽貼”畫病;再后來,還在眾人面前,把她放進大缸里,用熱水燙身子。那一晚,團圓媳婦被熱水燙了三次,燙一次,昏一次。即便慘絕人寰,雖然也有人同情,但冷漠與無知,讓他們始終只是看著這場熱鬧。
最后,愚昧的婆婆,自詡有顆善心,卻用最殘暴的手段,把活生生的人給“殺”死了。
時代是人的背景,人是時代的注腳?!逗籼m河傳》中人物是不幸的,而蕭紅的一生,又何嘗幸運呢?
我對這本書的認(rèn)識,除了很明顯的那種對小團圓媳婦悲劇命運的憐憫之外,還能感受到作者對自由美好后花園生活的一種記憶與向往,這是她對天真與自由的那種回憶書寫而體會到的。她在后花園的內(nèi)容片段里,寫下了“我”與祖父之間的美好往事,比如種菜、澆水、鋤草等,這些孩子眼中最美好的童年時光。
我們就是透過這些小事,這些孩子眼中的美,而獲得了一種天真視角下的閱讀享受體驗。文章中多次出現(xiàn)這樣的語句:祖父栽花,我也栽花;祖父澆水,我也澆水。
我們看到的其實不是一個簡單的重復(fù)的動作,而是一個天真的、可愛的孩子,跟在一個慈祥的老人后面,那種溫馨美好的昔日圖景。在這個園子里,他們無憂無慮、無拘無束地生活著。
在這些日子里,那個兒時的蕭紅,把狗尾草當(dāng)谷子留著,祖父微笑著;把韭菜當(dāng)草割了,祖父仍然是微笑著。種小白菜的時候,將小白菜籽踢飛,沒有看到祖父責(zé)怪之意;澆水的時候,把水往天空撒,也沒有看到祖父生氣的樣子。
祖父總是笑瞇瞇的,這與祖母用針扎手的告誡回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祖父的記憶在她的腦海里是溫馨的、美好的。
記得有句話說:“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钡覀儗幵赶嘈牛幢阃瓴荒敲疵篮?,在每個人的生命中,還是會有那么一盞明燈。它會照亮懵懂年歲的無知,也會拂去冬日里的寒冷。
《呼蘭河傳》里面發(fā)生的故事距今已經(jīng)百年了,當(dāng)前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下,中國人民已經(jīng)過上了美好的生活?,F(xiàn)在,蕭紅的故居已經(jīng)成為人們休閑、參觀的好去處。當(dāng)年離家出走的蕭紅一定想不到今年的呼蘭河能有這樣幸福的氛圍,她如果見到肯定是會很欣慰的,呼蘭河人們的春天已經(jīng)到來了。
(指導(dǎo)老師:梁尚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