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
2021-05-18 02:41:52劉大偉
雪蓮 2021年4期
劉大偉
雪還在山頂，植物的白發(fā)
依舊保留
河流的辮子被春風(fēng)梳長(zhǎng)了
但沒有一只蝴蝶，肯落在河畔
小小的草，舉起小小的手
把高原一寸一寸喊綠
和眾草醒來的，都是青稞
——也只有她們了
這些選擇了高寒和荒涼的女子
雪水中生，陽(yáng)坡里長(zhǎng)
過不了半年，就把麥垛壘高了
把酒缸添滿了
窗外晴空，也是一日一日地藍(lán)
但出門人還在路上
多長(zhǎng)的路——不包括遠(yuǎn)方
也不說出悵惘
只要想起家中那雙清泉般的眼
倔強(qiáng)的青海男子啊——
“九架山也當(dāng)成了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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