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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界翻譯官

      2021-08-26 08:57:14靜言思之
      桃之夭夭A 2021年5期
      關(guān)鍵詞:妖王婚書元寶

      靜言思之

      翻譯了一本又一本“閨房秘聞”后,童蜚蜚迎來了她的第一個“正經(jīng)”作品,雖然只是一紙婚書,但好歹是她的轉(zhuǎn)型之作。她盡心盡力地翻譯,誰知那人卻以此要挾她嫁給他!什么鬼!大佬,求放過!

      楔子

      童蜚蜚收到一紙訴訟的時候,簡直驚呆了。這是她這幾年職業(yè)生涯的第一次滑鐵盧。那人告她破壞了他的婚姻!

      什么鬼?!

      童蜚蜚左思右想,自己除了工作以外,連個雄性動物都沒接觸過,怎么就破壞他人婚姻了???她的視線一路下移,看到了底下的落款——柳重澗。

      是他!那個讓她翻譯婚書的家伙!

      (一)摳門王八

      幾百年來,童蜚蜚四處為家,總算賺了些小錢,最終在四方城定居了下來。

      四方城里,人、仙、魔、妖和諧地生活著。人類的語言在人、仙、魔三界一直通用,但妖界種族繁多,有些族群并沒有學(xué)會人類的語言,因此便催生了“翻譯官”這門職業(yè)。

      但翻譯官也分三六九等,像童蜚蜚這般沒考證的,只能做做野翻,柳重澗便是她的客戶。

      那日陽光頗盛,童蜚蜚看著眼前的字正昏昏欲睡,外頭傳來腳步聲,她抬頭看去,只見兩個男子一前一后走了進來。為首的那男子一頭黑絲用玉冠束著,劍眉星目,嘴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二世主的樣子,整個人從上到下詮釋了什么叫“貴氣”——一身騷氣的正紅色長袍,上頭用金絲繡著金元寶,腰間掛著一塊通體碧綠的貔貅玉佩,腳上蹬著一雙翹頭高底靴……這人是按照財神爺?shù)难b束穿衣裳的吧?

      “這是咱們少爺?!备诤箢^的元寶率先上前一步,用袖子拂了拂椅子,沖童蜚蜚說道,“方圓百里的首富——柳重澗?!?/p>

      柳重澗挑了挑眉,閉上眼睛自我陶醉半晌后,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沖童蜚蜚說道:“聽說,你能翻譯那個……什么來著?”

      “文書?!痹獙毿÷曁嵝训?。

      “對,文書。”柳重澗一拍大腿,說道,“我要翻譯個婚書?!?/p>

      童蜚蜚最愛的客戶就是這種財大氣粗的文盲。她壓抑著內(nèi)心的喜悅,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站起來,問道:“公子要翻譯成哪種類型的語言?”

      “靈類?!绷貪纠@過童蜚蜚,在她的書架上東看西瞧,“就一頁婚書,怎么收費?”

      碰上這樣的冤大頭,哪有不多賺點兒的道理?童蜚蜚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遲疑地說道:“難度有些大啊……”

      “是嗎?”柳重澗轉(zhuǎn)過頭來,微微一笑,“既然困難,就不麻煩了?!闭f著便抬腳往外走。

      “也沒那么困難?!蓖泸阙s緊拉住他,賠笑道,“多收些報酬罷了,畢竟我不是什么生意都接的?!?/p>

      柳重澗咧嘴一笑,一臉邪氣地慢慢靠近童蜚蜚。那氣勢太盛,逼迫得她不自覺后退,直到后腰抵上了工作臺。柳重澗雙手撐在她兩側(cè),慢慢地俯下身,俊臉越靠越近,嚇得她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是嗎?不是什么生意都接?”柳重澗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越過她,從工作臺上抽出一本話本,念道,“《一代奸商與他二十八個娘子難以言說的野史》,看來你挺關(guān)心這些閨房趣事的……”

      “都是文學(xué)作品嘛!”童蜚蜚瞬間老臉一紅,跳起來一把搶過柳重澗手里的話本,飛快地藏到身后,悶聲悶氣道,“一百兩,包你滿意?!?/p>

      “三十兩?!绷貪緩膽牙锬贸鲎约旱幕闀耙晃牟欢??!?/p>

      “成交!”童蜚蜚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心底罵了他八百遍的“摳門王八”。

      ……

      想到這兒,童蜚蜚不免懷疑起來,柳重澗不會是故意找碴,想要把那三十兩也拿回去吧?可她并不想和柳重澗對簿公堂,她還想靠她那點兒可憐的口碑接活兒呢。

      思來想去,童蜚蜚忍痛拔了自家地里的幾棵大白菜,又殺了一只母雞,準(zhǔn)備登門去找柳重澗求情。

      (二)適得其反

      稍一打聽,她便找到了“方圓百里首富之府”,經(jīng)過小廝的層層通報,童蜚蜚才見到了柳重澗本人。

      在家他穿得似乎隨意些,一身淺青色的長衫,黑發(fā)隨意地束著,輕輕把玩著一顆翡翠色的葡萄。他的手指修長,葡萄在他手里翻來覆去,仿佛是一顆玉珠,甚是好看。

      可這家伙一開口便被打回了原形。只見他沖著童蜚蜚晃了晃葡萄,說道:“這是今兒早上剛摘的,快馬加鞭送來的,你一定吃不起,快來嘗嘗?!?/p>

      童蜚蜚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從身后拿出大白菜和老母雞,獻寶道:“柳少爺,您吃多了山珍海味,這可是自家養(yǎng)的,綠色無污染,我特地拿來給您嘗嘗?!?/p>

      柳重澗似乎挺感興趣,接過來瞧了瞧。

      見他心情不錯,童蜚蜚從懷里拿出訴訟紙和婚書,看著柳重澗的眼睛說道:“柳少爺,您看,這婚書我字字句句都斟酌再三,您的原文……比較通俗,我還幫您潤色了不少,是個少女都會被您的文采傾倒,怎么就破壞您的婚姻了呢?”

      柳重澗伸出兩根指頭捏起婚書,惋惜地說道:“是呀,所以都怪你呀!她是靈界將軍之女,武將之后,喜歡粗獷豪爽之人,當(dāng)初就是聽聞我直白豪爽才接受了我的求親。她最討厭文縐縐的男人了,你說,是不是你破壞了我的親事?”

      童蜚蜚覺得自己要裂開了……

      “人世間最難得就是真情?!绷貪狙b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自嘲道,“像我這般要才沒才,要貌沒貌的男子,好不容易有女子愿意嫁給我,還被你攪和沒了,唉……”

      “但是您有財呀!”從小娘親便告訴她,男人需要鼓勵,童蜚蜚滿臉真誠地看著柳重澗,說道,“而且您一表人才,玉樹臨風(fēng)……”

      “既然你對我這么滿意,”柳重澗截住她的話頭,“那你嫁給我吧。”

      嗯?情況急轉(zhuǎn)直下,童蜚蜚有些不知所措,張著嘴好半天才說道:“還有其他選擇嗎?”

      “不然,你就跟我一起登門,說服她嫁給我,怎么樣?”柳重澗慢條斯理地剝著葡萄皮,走到童蜚蜚面前,彎下腰微微一笑,把葡萄塞進了她的嘴里。

      甜甜的味道在味蕾散開,童蜚蜚在他漆黑的瞳仁里看見自己的影子,她感到臉微微地?zé)崞饋恚蛔栽诘赝撕罅艘徊?,飛快地點頭道:“我選第二個。”

      在柳重澗戲謔的笑聲里,童蜚蜚慌忙逃出了柳府。在嫁給柳重澗還是離開四方城這兩件事上,她果斷選擇后者!她拿了幾本翻譯詞解書,又帶上了正在翻譯的話本,把攢了好久的銀票揣進包袱里,急匆匆往外頭走。

      誰知,剛跨出大門……

      “這么快就收拾好行李了,一定是怕我等太久吧?”柳重澗歪頭笑了笑,一邊上馬車,一邊拍了拍元寶的肩膀,問道,“那個詞怎么說來著?”

      在元寶的小聲提醒下,柳重澗的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對,善解人意?!?/p>

      童蜚蜚閉上眼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沒氣得背過去。她不情不愿地上了馬車。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馬車上好多童蜚蜚愛吃的零嘴。她偷偷瞟了一眼柳重澗,只見他正直直地望著她。童蜚蜚心頭一跳,有些不知所措,趕緊轉(zhuǎn)頭拿起一塊水晶糕,說道:“這些我可以吃嗎?”

      “隨便吃,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绷貪韭柫寺柤纾杨^轉(zhuǎn)向窗外,嘴角卻抑制不住揚了起來。

      (三)社死現(xiàn)場

      四方城本就遼闊,出城沒多久,天便黑了下來。

      柳重澗定了最奢華的酒樓套間,和元寶一里一外看著童蜚蜚,讓她無處可逃。

      晚膳過后,柳重澗去沐浴,童蜚蜚在酒樓大堂轉(zhuǎn)悠,想法子逃走,可元寶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

      突然,一群穿著官服的人闖了進來,正巧和童蜚蜚打了個照面。為首的官爺對著手上的畫像打量她半晌,喊道:“就是她,抓起來!”

      “你們?yōu)槭裁醋ノ?!”童蜚蜚掙扎著抵抗來人,喊道,“元寶,救我!?/p>

      對方人多勢眾,童蜚蜚根本不是對手,被人一左一右擰住了胳膊,架著往外頭走。眼看著就要走出酒樓,身后傳來柳重澗的聲音。

      “慢著。”柳重澗僅穿著一件單衣,濕漉漉的頭發(fā)暴露了他的匆忙,聲音卻不容置疑,“帶走我的人,好歹先知會我一聲吧?!?/p>

      “喲,柳公子!”為首之人顯然認得這富甲一方的人,賠著笑上前,小聲說道,“對不住,咱們也不知道這位姑娘是柳公子的人。但我也是聽上頭的話辦事。”說著把逮捕令遞到了柳重澗眼前。

      柳重澗輕描淡寫地瞟了一眼,走到童蜚蜚面前,彎下腰和她對視,柔聲說道:“別怕,有我在呢?!?/p>

      童蜚蜚看著他的眼睛,心里奇異地安定下來。

      原來,四方城最近出了好幾起命案,死者無傷無病,經(jīng)仵作解剖后查明,都是心臟驟停而亡,事情蹊蹺得很。死者之間既不認識,也沒有什么共同點,唯一的聯(lián)系便是家里都搜出了童蜚蜚翻譯的話本。

      待回到四方城,天都已經(jīng)大亮了。

      “僅憑死者家中都有童蜚蜚翻譯的話本就定罪,這太草率了吧!”柳重澗站在衙門大堂中間氣定神閑地說道,“這不正說明童蜚蜚翻譯水平高人一等,翻譯了很多文學(xué)作品嗎?我就是聽聞她文采了得,特地找她翻譯婚書的,大人您要欣賞嗎?”

      “大可不必。”坐在高堂上的大人連連擺手,嘴上卻不肯妥協(xié),“但這也不能洗脫童蜚蜚的嫌疑。柳少爺,童姑娘雖是你的朋友,但這事兒,咱們也得公事公辦,你說是不是?”

      “大人言之有理?!绷貪敬笫忠粨],豪氣地說道,“把那話本拿給我瞧瞧,若我讀完了整本話本仍舊安然無恙的話,大人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明知有些牽強,但因著柳重澗的身份又無法硬來,只得把話本遞了上去。

      “又是一天日上三竿,皇上慢慢睜開眼睛,看見周圍玉體橫陳,明妃酥胸微露……喀……”剛讀了開頭,柳重澗就差點兒被自己咬到舌頭,這孩子每天翻譯的都是什么玩意兒!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回頭看了童蜚蜚一眼,接著讀道,“淑妃衣不蔽體……”

      衙門大堂內(nèi)的氣氛漸漸旖旎起來……

      話本的情節(jié)和柳重澗清澈的聲音有些相悖,圍觀的人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童蜚蜚感到臉燒了起來,自己翻譯的時候沒感到多羞恥,但此刻……她感受到了社會性死亡……

      “好了?!被苏麅蓚€時辰,柳重澗讀完了話本的最后一個字,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自說自話地幫童蜚蜚解綁,“童蜚蜚我先帶走了,若另找到童蜚蜚是兇手的證據(jù),隨時來柳府找我。柳府,各位應(yīng)該都知道吧?”說完嘚瑟地咧嘴一笑,拉著童蜚蜚大步走出了衙門。

      回到柳府,柳重澗讓人帶著童蜚蜚去休息,自己急步往房間走,頭也不回地說道:“元寶跟我來?!?/p>

      剛踏進房間,柳重澗就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元寶趕緊扶住他。

      “是惡靈……”柳重澗說完便暈了過去。

      惡靈,可以附身在人身上,控制人的軀體,侵蝕人的思想,讓好端端的人變成無惡不作的惡人。惡靈亦可以依附在物品上,若人接觸了該物品,惡靈便進入人體,攻擊五臟六腑。

      (四)夢魘纏身

      三百多年前,妖界與惡靈曾有一場大戰(zhàn)。

      靈類本屬于妖界,但一心想要獨立門戶,伺機已久,終于舉兵向妖王提出了獨立的要求。妖王素來不好動粗,秉持著“能吵吵絕不動手”的原則,意欲用談判來解決問題。談判當(dāng)日,雙方各自帶了翻譯官,誰知還是談崩了。據(jù)說是出了叛徒。靈、妖雙方大戰(zhàn)幾天幾夜,靈類最終敗下陣來,靈王和靈類將軍魂飛魄散,其余靈兵繳械投降……

      柳重澗病了,元寶說是感染了風(fēng)寒。

      聽說柳重澗生病的時候,童蜚蜚有些坐立難安。倒不是別的,而是糾結(jié)自己該不該逃跑的問題……原本這是個逃跑的好機會,可柳府人來人往,個個臉色凝重,看樣子,他病得有些嚴(yán)重。

      思來想去,她還是不忍。

      “畢竟他救了我,我就這么走了,有違妖德?!蓖泸阕匝宰哉Z道,“沒錯,我妖品高尚?!彼炎约簲€了好久的銀票拿出來,心一橫,跑到集市上買了一根上好的人參,守著小火爐燉了一下午。

      “你說說你,錦衣玉食地長大,身體為何如此柔弱呢?”童蜚蜚把手里的人參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到柳重澗床邊,嘀咕道,“不就是穿著單衣讀了兩個時辰話本嗎?怎么就得了風(fēng)寒呢?大男人,至于嗎!”

      話雖這么說,童蜚蜚心里卻很感動。要不是為了幫她,柳重澗也不會生病了。這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應(yīng)該沒怎么生過病吧?

      突然,柳重澗身子猛地一顫,眼睛緊閉著,一手瘋狂拉扯著自己的衣服,一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滿臉猙獰痛苦狀,仿佛有什么要從喉嚨里噴涌而出。

      “你怎么了?”童蜚蜚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拉開他的手,怕他控制不住力道,傷了自己,一邊回頭沖外頭喊道,“元寶——”

      柳重澗的手死死握住童蜚蜚的手臂,力道太大,在她的小臂上留下了幾道指痕。童蜚蜚疼得五官都皺到了一塊兒,但她顧不上自己,看著他扭曲的臉,仿佛自個兒的心也揪在了一起,她一邊幫他順著胸口的氣,一邊柔聲道:“沒事的,柳重澗……”

      掙扎間,柳重澗的衣領(lǐng)扯開了,童蜚蜚一瞬間愣住了。她遲疑地拉開他的衣襟往下看……

      柳重澗的胸口滿是傷痕,這些傷顯然已經(jīng)很多年了,一直蔓延到了肩上,縱橫交錯,像是蜈蚣爬滿全身。他一個富家公子哥兒,怎么會有這么多傷?

      童蜚蜚腦海中閃過好幾個念頭,腦袋竟抽搐般地痛起來。眼前一片白光,有很多畫面閃過……

      “童姑娘,你先出去吧,少爺被夢魘住了。”元寶的聲音把童蜚蜚拉回了現(xiàn)實,只見一群人涌了進來。

      元寶飛快地把柳重澗的衣襟拉好,遮住可怖的傷痕,不容置疑道:“童姑娘,大夫們要幫少爺會診了,請你先出去?!蓖泸氵@才清醒過來,遲疑了一會兒,生生咽下了嘴里的話,退到屋子外頭。

      所謂的“夢魘”,是騙童蜚蜚的,實則是柳重澗體內(nèi)的惡靈在作祟。要壓制惡靈,需得體內(nèi)衛(wèi)氣充盈,以正勝邪,方能壓制。

      這些“大夫”,實則是柳重澗府里的隱衛(wèi),內(nèi)力深厚。他們分別從頭頂百會穴、胸口膻中穴把衛(wèi)氣傳輸入柳重澗體內(nèi)。

      過了許久,柳重澗終于不再掙扎,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一團黑霧從口中飄散。

      (五)甜蜜偷吻

      到了后半夜,柳重澗醒了,剛睜開眼睛就被坐在床邊的童蜚蜚嚇了一跳。

      “你瞪那么大眼睛看著我干嗎?被本少爺?shù)拿烂舱鄯耍俊绷貪揪椭泸愕氖肿鹕?,見她一臉?dān)憂,故意開玩笑道,“看得我小心臟亂跳,以為是對你心動了呢?!?/p>

      童蜚蜚不理他,轉(zhuǎn)身把人參湯端過來,送到他嘴邊,說道:“已經(jīng)重新煨熱過了。”

      柳重澗乖乖張嘴喝下,湯暖暖的,一路順著胸腔暖到了心里,他低下頭,遮住嘴角的笑意。

      “柳重澗,我們以前認識嗎?”童蜚蜚低著頭,扒拉著碗里的人參,“剛才有一瞬間,我眼前一片空白,但我感覺看見你了,看見你和我搶東西吃來著……”

      “喀……”柳重澗差點兒被一口人參湯嗆住,“我這個首富會和你這樣的窮鬼搶東西吃?”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回答我一個問題?!蓖泸忝偷販惤?,對上他的雙眸,幽幽地問道,“你身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陳舊的傷痕?”

      靜謐的夜里,兩人四目相對,鼻息相聞,似乎還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童蜚蜚看著他漆黑的瞳仁,甜甜的香氣鉆進柳重澗的鼻子里,他整個胸腔都跟著甜蜜起來。難道水晶糕吃多了身上也會有這樣甜甜的味道嗎?柳重澗覺得自己像是受了蠱惑,飛快地湊上前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童蜚蜚猛地坐直了身子,滿臉緋紅,瞪著一雙小鹿眼又羞又惱道:“誰讓你親我的!”

      “就準(zhǔn)你看我身子,不準(zhǔn)我親你?有你這么不講理的嗎!”柳重澗說得理直氣壯,一副賴皮的樣子,“早就說了讓你嫁給我,咱們也不用大費周章地跑去求親,我也不會感染風(fēng)寒了……嗯……”

      童蜚蜚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氣呼呼地把人參塞進他嘴里,堵住他氣人的嘴。

      柳重澗松了一口氣,她似乎忘記了傷痕這個話題……

      “哎,你別哭啊……”見童蜚蜚低著頭,水滴氤氳在衣裳上,柳重澗囫圇吞下嘴里的人參,伸手把她的小臉抬起來,一邊幫她抹眼淚,一邊說道,“不就是親了你一口嗎?親的還是臉……”

      “我是心疼我的銀子!”童蜚蜚抽著鼻子,“我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錢,都給你這個渾蛋買補品了……”

      聽她這么說,柳重澗提起來的心又落回了胸膛,他咧嘴一笑,說道:“小爺我是首富,銀子我照十倍賠給你。不過你攢那么多錢干什么?做嫁妝嗎?如果你嫁給我,我不要你的嫁妝,還給你十里紅妝?!?/p>

      “誰說那是嫁妝了!”童蜚蜚覺得柳重澗實在是欠揍,顧不得他正病著,一拳頭輕輕打在他胸口,“下個月,武青山上盤通閣要拍賣一本翻譯書的真跡,據(jù)說是三百年前已經(jīng)去世的翻譯大師凌青所著,還是簽名版!”

      “啊——我頭疼……”柳重澗扶著腦袋,身子慢慢往下滑,縮進被子里。

      “你怎么了?”童蜚蜚趕緊站起來,“我去叫元寶?!?/p>

      “你一說到書我就頭疼,我討厭看書……”柳重澗拉住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要不要在我房里一起睡?”

      “哼,疼死你!”童蜚蜚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逃跑了。

      (六)拍賣大會

      經(jīng)過眾多“大夫”的治療,半個月后,柳重澗總算不再發(fā)病了。在童蜚蜚死皮賴臉的央求下,兩人決定出發(fā)去武青山。

      一路上好吃好喝,還有柳重澗陪著玩兒,童蜚蜚竟有些舍不得,覺得日子一直這么下去似乎也不錯……

      盤通閣本就是有名的拍賣閣,拍賣當(dāng)天,更是吸引了各界的翻譯官,人滿為患。這些只在落款上見過的大佬,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童蜚蜚興奮得無以復(fù)加,拿著紙筆到處找人簽名。

      柳重澗撇著嘴,白眼差點兒翻到天上去,心里很是不爽,拎著她的領(lǐng)子把她帶到自己面前,塞了一塊水晶糕給她,小聲道:“花那么大價錢買門票進來,多吃點兒!不就是翻譯過幾本破書嗎,值得你崇拜成這樣?”

      “你又沒文化,你懂什么……”童蜚蜚吃得兩頰鼓鼓的。

      柳重澗“嘁”了一聲,剛想反駁,只見一個人拿著一個錦盒,慢慢走上了高臺。

      “柳重澗,你有錢,你把它買下來吧?!蓖泸愠吨囊滦湟换我换蔚?,晃得柳重澗心都搖起來,“以后你每次求親,我都免費幫你翻譯婚書!”

      什么鬼?他這是要成親幾次?

      突然,一片黑云壓頂般地飄了過來,只見一個衣著干練的女子大步走上了高臺,掃視著臺下的人群,說道:“雖說這是拍賣,但我更想為這本書找一個有緣人。各位請先在盤通閣住下,這幾天我會拜訪大家,最終把這本書賣給一位有緣人,價錢隨便給?!?/p>

      聞言,眾人嘩然,女子卻自顧自地離開了。童蜚蜚轉(zhuǎn)頭想和柳重澗說話,卻見他微微皺眉,盯著那女子離去的方向。

      哼,張口閉口要娶她,看到漂亮女子卻如此癡迷。

      童蜚蜚剛想挖苦他幾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有些吃味……她被這莫名其妙的情緒鎮(zhèn)住了,乖乖地閉了嘴。

      眾人安頓下來后,整個盤通閣安靜得有些詭異。童蜚蜚想找柳重澗商量對策拿下這本書,剛走出屋子,便覺得烏云密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童蜚蜚覺得有些奇怪,但來不及多想,她跑了兩步來到柳重澗的房門前,剛準(zhǔn)備敲門,卻聽見元寶的聲音:“少爺,那就是靈類將軍之女吧?”

      那……就是柳重澗想要求親的女子……

      雖知道答案,但童蜚蜚還是停住腳步,靜待柳重澗的回答。可過了許久才聽到柳重澗說道:“把童蜚蜚留在身邊,看好她?!?/p>

      這算什么?要她親眼看著他和未婚妻恩恩愛愛?

      童蜚蜚不動聲色地轉(zhuǎn)身離開。翻譯書不要也罷,她要趁著現(xiàn)在沒人看著她,偷偷逃走。作為一個有才華傍身的小妖,去哪兒她都能活下去。

      只是……好像吃不上那么好吃的水晶糕了……也沒有人陪她玩兒了……幾百年來,第一次有人陪伴她那么久……

      童蜚蜚心里有些發(fā)酸,低著頭飛快地走著,喃喃道:“我只是舍不得免費的水晶糕……”

      心煩意亂的她未曾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片鴉羽般的黑云正等待著她,她只覺得自己走進了無盡的黑暗,四周不見萬物,耳旁卻傳來風(fēng)的呼嘯聲……

      她來不及開口,只覺得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七)總角之宴

      童蜚蜚似乎做了夢,她不知道為何自己像是個旁觀者,心里卻感受到了眼前之人的喜怒哀樂……

      “凌緋,你能不能安靜點兒!”一聲咆哮從屋子里傳來,男孩捂著耳朵在床上翻滾,“現(xiàn)在天才剛亮,你是老天專門派來克我的吧!”

      凌緋并不理他,自顧自拿著詞典借著蒙蒙亮的天光背單詞。她坐在小木樁上搖頭晃腦地背著書,一旁的盤子里放著她最愛吃的水晶糕。

      “嘭”的一聲,屋門被男孩子一腳踢開,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瞇著眼睛走到凌緋身后,揪了揪她的發(fā)髻,氣呼呼道:“你每天那么早起來背單詞,為何每月筆試還那么差?放棄了吧!”

      “凌青,”凌緋抬起頭和他對視,義正詞嚴(yán)道,“師父說,這叫態(tài)度端正。他特地囑咐我,雖然你聰明,不用功也次次得第一,但千萬不要學(xué)你,說你是僥幸。”

      “嗯。其實這五年來,每次月試第一我都是僥幸?!绷枨嗫粗旖堑乃Ц庑?,突然也很想嘗一嘗。他忍住沒有直接拿她嘴角的嘗,而是飛快地把她盤子里最后一塊水晶糕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這塊水晶糕就當(dāng)你給我的補償!”

      “凌青!”凌緋扔了手里的詞典,追著凌青打,“這是最大的一塊!”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

      從三百歲修煉成人形拜師,兩人在一起五年了,和師兄師姐們一起,跟著師父學(xué)做翻譯官,作為“凌”字輩,師父只收了他倆,所以并沒有舉行拜師儀式。每回考試,凌青總是第一,凌緋卻總是吊車尾。

      “凌青,你會陪著我吧?”一個夏夜里,兩人躺在屋頂上乘涼,凌緋數(shù)著天上的星星,“我身邊除了你,沒別人了……”

      雖然都是師父的弟子,但師門素來輩分嚴(yán)格,因著翻譯官以后可能會為不同的族別服務(wù),所以師父規(guī)定,不同字輩的人,不能來往。

      “我會陪著你的?!绷枨喾^身,支著腦袋看著凌緋,“直到我倆青絲變白發(fā),直到我們一起沒入黃土……”

      凌青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還好看。凌緋的臉熱起來,幸好有黑夜的遮擋。她忍不住笑起來,說道:“你也不聰明。我們是妖,又怎么會死呢?”

      承諾的話猶在耳邊,凌青卻要離開了。

      “我討厭你,再也不要見你了!”凌緋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甚至把最愛的水晶糕扔到凌青身上,“你答應(yīng)過不離開我的……”

      “我……”凌青不知該如何解釋,但師父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

      凌緋跑進屋子,猛地關(guān)上門,蹲在地上號啕大哭。

      凌青,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卻不要我了……

      直到凌青離開前,凌緋都不肯見他。

      對如此小的孩子,委以重任,任誰都有些不忍。但有些事,身不由己。離開的那天,師父給了凌青一顆內(nèi)丹,說道:“凌青,你和凌緋拜師最晚,沒有什么人見過你們,最為保險。這一去,你萬事小心。這內(nèi)丹世間僅此一顆,服下這內(nèi)丹,惡靈便傷害不了你,即使魂飛魄散,也能重聚。這也算師父對你的一點兒心意。”

      凌青妥帖地收下內(nèi)丹,跪別了師父,悄悄地來到了凌緋住的屋子。她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臉頰卻還有淚痕。凌青輕輕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拿出內(nèi)丹,塞進了她的嘴里,然后飛快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八)靈妖大戰(zhàn)

      妖王早就察覺靈類的叛亂意圖,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安排了許多臥底。一百五十年過去,除了幾個重臣,誰都不知道臥底有哪些。

      當(dāng)年凌青還是個孩子,由臥底帶入靈界,如今已經(jīng)是靈王的首席翻譯官。一百五十年的時間,早已經(jīng)讓凌青長成了翩翩少年。他性子內(nèi)斂,不愛言語,總是用一根細樹枝綰住青絲。

      靈類決意獨立的時候,妖王提出談判,靈王同意了。一旦戰(zhàn)爭,不論誰勝誰負,必定雙方都損失慘重。靈類語言不通,所以雙方各帶了一個翻譯官前往談判。

      談判地點在青鴉谷,此處地形向下凹陷,形成谷地,三面皆是山,一面懸空形成峽谷,對面是一處大瀑布,巧奪天工。除了妖王、靈王以及雙方的翻譯官外,其他人都等在山頭。

      雙方翻譯官你一言,我一語,談判順利進行著。

      沒有人知道,瀑布后頭有一個石洞,凌緋正蹲在里頭,暗自竊喜。凌青離開后,她到處搗蛋,被師父追著打的時候,無意間找到了這一處石洞。石洞隱沒在瀑布后頭,一般人發(fā)現(xiàn)不了。

      五十年前,在妖王生日宴上,凌緋見過這少年一次,雖然知道不可能,但總能在他身上看見凌青的影子。此次聽聞妖王要和靈王在此談判,凌緋提早幾日躲在洞里,想要看清楚這少年的樣貌。

      饒是凌緋這吊車尾的成績,也聽出了不對勁。這少年翻譯得完全不對,他正在闡述的是此次靈王所帶兵力以及布陣。

      凌緋皺著眉頭歪了歪腦袋,誰知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石壁,發(fā)出一聲輕響。

      “誰!”守在外頭的士兵很快發(fā)現(xiàn)了她,靈界將軍快了一步,把她抓了起來。

      看見她的時候,凌青努力想要保持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微微放大的瞳孔出賣了他。

      “你認識她。”靈王用的是陳述句,“你認識妖界的人?!闭f罷便率先制住了凌青。

      “動手!”凌青一聲令下,等待在山上的妖兵沖了下來。由于事先知道了靈王的排兵布陣,妖兵很快便占了上風(fēng)。

      靈界將軍護著靈王后退,幾個得力下屬抓著凌青和凌緋退回了靈界。

      悉心培養(yǎng)一百多年,層層篩選出來的翻譯官竟是臥底,靈王的眼里滿是恨意:“把這兩人送進惡靈谷!”

      惡靈谷,先要受到天藤的九九八十一次鞭打,然后被惡靈吞噬,最后魂飛魄散。

      凌緋身體里有內(nèi)丹,凌青并不擔(dān)心。他把凌緋護在懷里,自己承受著天藤的鞭打,被打得皮開肉綻,每一次都深可見骨……

      “凌緋……”凌青在她耳邊輕聲喚著,“你不會有事的,但魂魄重聚后,要記得我啊……”說罷,把她一把推進了惡靈之口。

      妖王趕來相救的時候,凌緋已經(jīng)魂飛魄散,凌青還在負隅頑抗。見到妖王,他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靈王和將軍被鎮(zhèn)妖塔收押,被焚靈火燒了整整九百天才化作一團黑煙飄散,從此靈類分崩離析??蓻]有人知道,身居險位的靈界將軍,早為自己留下了子嗣,取名花衾,從小生養(yǎng)在外,不曾被人知曉。

      凌青醒來,已是三百年后,妖王告訴他,這些年來世間又發(fā)現(xiàn)了惡靈的蹤跡,經(jīng)過追查,應(yīng)該是靈界將軍的女兒。她這些年運籌帷幄,逐漸培養(yǎng)起了自己的勢力,想必要來報仇。

      “凌緋一人流落在外,一定會有危險!”凌青一刻也不愿再等,“我要找到凌緋?!?/p>

      “她最想殺的人肯定是你?!毖鮿裾f道,“她只是想通過凌緋引你現(xiàn)身而已,不如……”

      “不行!”不等妖王說完,凌青便拒絕了,“凌緋曾經(jīng)魂飛魄散,她早已記不得當(dāng)年的事情,現(xiàn)在只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小妖。盡管她有內(nèi)丹護體,但若靈類已經(jīng)找到了破壞內(nèi)丹的方法,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不等養(yǎng)好身子,凌青便循著惡靈的蹤跡來到了四方城……

      看著眼前的一切,童蜚蜚只覺得心被割裂般疼痛,她似乎嘗到了眼淚咸咸的味道,是凌緋的,也是她的。

      (九)邪不勝正

      童蜚蜚累極了,全身的骨頭仿佛散架了一般,腦袋疼得仿佛要裂開,她想伸手揉一揉,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

      “凌緋?!庇腥藛舅泸闩Ρ犻_眼睛才看清了來人——靈界將軍的女兒。

      “你想干什么?”童蜚蜚蜷縮在地上,雙手被綁在身后,她努力抬起頭直視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呵——”花衾笑起來,“你進過惡靈谷,幾生幾世都會被惡靈纏身。雖然你有內(nèi)丹,惡靈傷不了你,但以任何形式與你接觸的人都將被惡靈攻擊……惡靈皆是我手下,我還能找不到你?”

      “你以為內(nèi)丹能保護你永生永世嗎?我早就找出了破壞內(nèi)丹的方法?!被览湫σ宦暎忠粨P,掌心便多了一把木刃,“這圣檀劍與我修為化為一體,定能粉碎你的內(nèi)丹。”

      說完花衾把一本書扔在童蜚蜚臉上,竟是那本翻譯書。只聽花衾咬牙切齒道:“這是凌青當(dāng)初留在靈界的書,這幾百年來,我時刻用它提醒自己,當(dāng)初他是怎么害死了我爹!”

      突然,外頭傳來兵刃相交的聲音——柳重澗帶著隱衛(wèi)一路殺了過來。

      身后的門被人踢開,柳重澗手持寶劍站在那里:“花衾!”

      “凌青?!被类托σ宦暱粗?,“當(dāng)初你受了重傷,如今又受到了惡靈的攻擊,你有多少能耐?今日,盤通閣已被惡靈籠罩,我要你和凌緋一起死在這里!”說著,她撲到童蜚蜚身邊,一手用圣檀劍抵住她的心口,一手輕輕一揚,掌心便是一團黑霧。

      “凌青,我要你眼睜睜看著她死?!闭f罷,花衾狠狠地把圣檀劍插進了童蜚蜚的心口。

      “啊——”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童蜚蜚身體佝僂起來,黑色的血液從心口冒出來,她瞪大了雙眼,眼眶似要裂開。

      “蜚蜚!”柳重澗急聲喚道,“你別怕,等我!”

      “我要你同我爹一樣,魂飛魄散!”花衾歇斯底里道,手掌一翻,那團黑霧便如同猛獸,叫囂著撲向柳重澗,“你們都去死!”

      黑色的猛獸撕咬著柳重澗的肌膚,似乎要食肉飲血,他的肌膚漸漸變成焦黑色,像是被猛獸吞噬了一般。

      花衾低頭看著童蜚蜚,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突然,她的身子顫抖起來,肌膚里像是有千萬蟲子在爬動,七竅冒出黑血。她不可置信地轉(zhuǎn)身,飛身撲向柳重澗。

      他在黑霧中露出笑容,身子搖搖欲墜,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還記得我給你的婚書嗎?我在里頭下了靈蟲,它會吞噬你的修為。你是殺不死童蜚蜚的。它還會吞噬你的血肉……”話未說完,柳重澗拼盡最后的力氣掙脫黑霧,一躍而起,把劍刺進了花衾的胸膛……

      花衾重重地倒在地上,靈蟲似乎更活躍了,在她的身體里瘋狂地亂竄。

      黑霧散去,童蜚蜚心口的黑血亦漸漸地止住了。

      柳重澗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童蜚蜚身邊。他奮力伸長了手臂,抓住了童蜚蜚的手……

      (十)情寄緋書

      元寶和隱衛(wèi)把柳重澗和童蜚蜚帶回了柳府,柳重澗一直死死握著她的手不肯放開,眾人只得把兩人放在一起。

      隱衛(wèi)用自身衛(wèi)氣和惡靈抗?fàn)?,?jīng)過幾個月的修養(yǎng),兩人才漸漸恢復(fù)了過來。

      “對了,那本簽名版的翻譯書你帶出來了吧?”從盤通閣逃出來后,童蜚蜚就一直惦記著那本書。

      柳重澗卻是紅了臉,一個大男人竟然有些扭捏。他從書架上把書拿出來,小聲道:“那時候我一個人去了靈界,每次想你,我就學(xué)著你的樣子認真背詞,這都是我背詞的心得?!?/p>

      童蜚蜚接過書一瞧,“致緋書”三個字映入眼簾,“凌青”兩個字跟在后頭,像是兩人緊緊挨在一起,從沒分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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