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黨的政治建設理論的生成邏輯與內涵

任延

關鍵詞：習近平;黨的建設;政治建設

中圖分類號：D2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21）03 — 0005 — 04

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提出了新時代黨的建設總要求，并明確了黨的政治建設的統(tǒng)領性和根本性的定位，強調要“把黨的政治建設擺在首位”〔1〕。這一重要表述擘畫了新時代黨的建設的新藍圖，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規(guī)律和建設規(guī)律的深化認識，為黨的政治建設明確了方向和任務。探究習近平新時代黨的政治建設理論的生成邏輯與現(xiàn)實內涵，對于我們理解和落實新時代黨的政治建設的思想和要求，推進黨的建設偉大工程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具有重要意義。

一、習近平新時代黨的政治建設理論的生成邏輯

（一）理論邏輯：汲取了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政黨建設的科學理論

從理論來源看，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無產階級政黨建設的科學理論是習近平新時代黨的政治建設理論的立論之基。馬克思主義政黨從成立到不斷發(fā)展壯大，始終把注重講政治作為自身的鮮明特色和寶貴優(yōu)勢。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在他們的著述中雖然并未明確提及“黨的政治建設”，但是關于無產階級政黨的政治綱領、政治權威、政治領導、政治紀律等內容卻在他們領導無產階級進行革命和運動的過程中多有體現(xiàn)。首先，注重無產階級政黨的政治綱領建設。政治綱領是一個政黨在一定時期內為維護和實現(xiàn)本階級的利益而制定的奮斗目標和行動指南，是政黨向外界展示自身的旗幟。馬克思認為黨的政治綱領具有里程碑式的作用，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運動水平正是通過黨的綱領得以展現(xiàn)。恩格斯指出，“一個政黨的正式綱領是一面公開樹立起來的旗幟，而外界就根據(jù)它來判斷這個黨”〔2〕。馬克思恩格斯共同為世界上第一個無產階級政黨撰寫了政治綱領——《共產黨宣言》?！豆伯a黨宣言》中明確指出了共產黨是無產階級政黨的政治屬性，共產黨的奮斗目標是使無產階級取得政權，消滅私有制，建立共產主義社會。列寧也曾指出政治綱領對于政黨的極端重要性，他認為綱領對確保政黨能夠“成為政治上比較完整的、能夠在事態(tài)發(fā)生任何轉折時始終堅持自己路線的有機體”〔3〕具有重要作用。其次，強調維護無產階級政黨的政治權威和政治領導。馬克思恩格斯認為“沒有權威的政權會導致無政府的狀態(tài)”〔4〕，并指出巴黎公社運動正是由于缺乏權威和沒有統(tǒng)一的領導才導致了其最終的失敗。馬克思恩格斯針對以巴枯寧為代表的無政府主義理論家提出的關于拋棄權威主義和主張自由自治的觀點做出了嚴肅和強烈的批評，并提出權威對保證黨的一致行動具有關鍵作用，無產階級革命和革命勝利后維護新政權都需要權威的領導力量。列寧也高度重視黨的政治權威和政治領導問題，他認為，要取締和解散一切削弱黨的權威的派別活動和派別集團，使布爾什維克黨在思想上和組織上達到高度統(tǒng)一，以集中精力加強蘇維埃政權的建設。最后，重視無產階級政黨的政治紀律建設，并強調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馬克思恩格斯明確提出絕對遵守紀律應成為黨員的理性自覺，要堅決反對和抵制一切腐化現(xiàn)象以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馬克思恩格斯還指出無產階級政黨的黨內成分會隨著其隊伍的日益壯大而走向復雜化，但是無產階級政黨可以通過“加鹽酸”的方式來熔化他們。換句話說，無產階級政黨可以通過批評、教育、爭論等方式使黨內的非無產階級分子接受或認同其立場、觀點和主張，從而保持黨的機體純潔和實現(xiàn)黨的和諧統(tǒng)一。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提出的“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tǒng)一領導，嚴明政治紀律和政治規(guī)矩”等內容正是對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理論的繼承和發(fā)展。

（二）歷史邏輯：繼承了歷代中國共產黨人注重政治建設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從歷史傳統(tǒng)來看，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年來之所以能夠不斷發(fā)展壯大并取得一個又一個偉大勝利，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我們黨始終把旗幟鮮明講政治擺在黨建工作的要位置。1929年古田會議上，針對黨內出現(xiàn)的單純軍事思想的錯誤觀點，毛澤東做出了嚴厲批評，并指出紅軍是執(zhí)行革命的政治任務的武裝力量，要從教育上促進黨內政治水平和科學水平的提高，加強在政治方面對官兵進行訓練。1939年10月，毛澤東在《〈共產黨人〉發(fā)刊詞》中開創(chuàng)性地提出了要“建設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的布爾什維克化的中國共產黨”〔5〕。在這里，黨的政治建設就成為黨建的重要組成部分并在此后中國共產黨的理論和實踐中不斷得以完善和發(fā)展。此外，毛澤東還將黨的建設作為中國共產黨戰(zhàn)勝敵人的三大法寶之一，并提出了黨的建設要同黨的政治路線密切聯(lián)系的著名論斷。新中國成立后，針對黨內出現(xiàn)的貪污、浪費、官僚主義等現(xiàn)象，毛澤東又組織開展了三反五反運動，從而營造了廉潔清正的黨內風氣和社會風尚。改革開放后，中國共產黨在深刻總結初步探索社會主義道路遭受重大挫折的經驗教訓的基礎上，更加清醒地認識到政治路線的正確制定和堅定執(zhí)行的重要性。鄧小平強調堅持正確的政治路線，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對推進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的重要作用，并提出“到什么時候都得講政治”〔6〕，全體黨員都要遵守黨的章程和紀律，增強自身的黨性。20世紀末，在國際局勢演變和調整的大背景下，黨內出現(xiàn)了部分領導干部政治立場不堅定和政治意識薄弱等問題。對此，江澤民提出了共產黨人必須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的要求，并明確了講政治就是要求黨員同志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政治方向、政治立場和政治觀點，嚴格遵守政治紀律，使自身的政治敏銳性和政治鑒別力得到增強。胡錦濤在十七大報告中首次提出了反腐倡廉建設，同時多次強調黨員同志要講政治、顧大局、守紀律，并指出了講政治最根本的要求就是要毫不動搖地貫徹和執(zhí)行黨的基本路線?；仡櫳鲜鳇h的政治建設的歷史，我們可以看出，旗幟鮮明講政治和注重黨的政治建設始終貫穿于黨的偉大事業(yè)的歷史進程當中。習近平總書記堅持黨的政治建設在黨建中的根本性地位正是繼承和發(fā)揚了老一代中國共產黨人注重政治建設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寶貴經驗。

（三）現(xiàn)實邏輯：回應了新時代中國共產黨面臨的重大現(xiàn)實問題

從現(xiàn)實背景來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們黨面臨的世情、國情、黨情都發(fā)生了深刻的變化，習近平新時代黨的政治建設論述正是源自于對這一客觀現(xiàn)實問題的深刻思考和積極應對。第一，復雜的國際局勢考驗著黨的政治能力。當今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世界秩序和世界格局正面臨深刻調整和變化，我國面臨的外部環(huán)境是復雜和嚴峻的。一方面，各種傳統(tǒng)安全威脅和恐怖主義、氣候變化、重大傳染性疾病等非傳統(tǒng)安全威脅造成了全球性的治理危機，嚴重影響到人類的生存與發(fā)展;另一方面，中華民族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當今世界的重大問題幾乎都涉及中國，促和平、謀合作、求發(fā)展已成為中國的時代擔當，我國日益走進世界舞臺中央。面對中國的日益發(fā)展狀大，西方敵對勢力極力抹黑中國，宣揚“中國威脅論”，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向中國散播自己的價值理念，妄圖對中國的發(fā)展進行遏制和阻礙?？梢哉f，復雜的國際形勢對黨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以更高的水平防范、應對和化解各項風險和考驗提出了更高要求。第二，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要求把黨建設的更加堅強有力。十九大報告指出，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變?yōu)槿嗣袢找嬖鲩L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間的矛盾。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取得了許多開創(chuàng)性的歷史性成就，但是我國發(fā)展仍然存在諸多矛盾和問題：創(chuàng)新能力還不適應高質量發(fā)展要求，區(qū)域之間、城鄉(xiāng)之間發(fā)展的不平衡、不協(xié)調問題仍然突出，生態(tài)環(huán)保任重道遠，民生領域還存在短板，這制約了人民美好生活的實現(xiàn)，也對新時代黨和國家的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和任務。而要求和任務的完成都依賴于黨的正確領導，因此，在社會主要矛盾發(fā)生變化的情況下統(tǒng)籌和協(xié)調推進國家各領域、各方面事業(yè)的發(fā)展，就要求黨要加強政治建設，不斷提升政治能力，充分發(fā)揮好領導全局的核心作用，著力處理好發(fā)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多樣化生活需求。第三，新時代推動全面從嚴治黨向縱深發(fā)展對黨的政治建設提出了更高要求。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在政治建設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但是，黨內存在的政治問題還沒有被根本解決，部分黨員仍然存在政治意識不強、政治信仰不純、政治能力不足、政治敏銳力和辨別力不高、自覺遵守政治紀律和政治規(guī)矩的定力不夠等問題，黨所面臨的“四大考驗”和“四大危險”也是長期的和嚴峻的，黨的政治建設依舊是一個永恒而又艱巨的歷史性課題。正是基于上述問題，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政治建設在新時代黨的建設中的統(tǒng)領性地位。

二、習近平新時代黨的政治建設理論的內涵

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要求就是要旗幟鮮明地講政治。習近平總書記在繼承和堅守這一優(yōu)良傳統(tǒng)和獨特優(yōu)勢的基礎上，結合全面從嚴治黨的實踐經驗，圍繞黨的政治建設這一主題做出了許多重要闡述，形成了內涵豐富而深刻的新時代黨的政治建設理論。

（一）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tǒng)一領導

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保證全黨服從中央，堅持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tǒng)一領導，是黨的政治建設的首要任務”〔7〕?，F(xiàn)如今，我們黨已經發(fā)展成為一個擁有9000多萬名黨員和460多萬個基層組織的大黨，而我國是一個幅員遼闊、極具地區(qū)差異性、擁有14億多人口的大國。要治理這么一個大國、這樣一個大黨，就必須有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和權威，這個核心和權威就是中國共產黨。試想一下，如果黨中央沒有權威，就難以發(fā)揮其政治領導力和政治號召力，國家就會成為一盤散沙，難以做成大事。如果沒有黨的集中統(tǒng)一領導，黨內就會出現(xiàn)各自為政、各行其是的亂象，黨組織就會松散無力，黨就會喪失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甚至殃及國家的穩(wěn)定統(tǒng)一。因此，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強調，要堅決做到“兩個維護”，牢固樹立和增強“四個意識”?！八膫€意識”和“兩個維護”不能只停滯于口頭上，止步于思想層面，而要體現(xiàn)于實踐活動當中，并取得實際成效。具體來講，就是要把黨中央作為引領政治方向的航海舵手，用黨中央凝聚各方面力量。黨的各級組織和黨員同志必須堅決維護習近平同志在黨中央的核心地位，自覺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向黨中央看齊并與之保持高度一致，堅決服從黨的各項決定和決議并將其不打折扣地全面貫徹到具體的工作當中，真正做到堅定執(zhí)行黨中央決定的事項，堅決不做黨中央禁止的事項，堅決與令不行、禁不止的亂象作斗爭。

（二）堅定共產黨人的理想信念

堅定共產黨人的理想信念就是要堅定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信念，這是共產黨人安身立命之本，也應該成為共產黨人的畢生追求。從表面上看，堅定理想信念是一個思想層面的問題，但究其本質卻是一個深層次的政治問題。這個問題解決的好壞關系到黨能否應對各項風險和考驗，也關系到黨的政治建設的有效性。習近平總書記把理想信念比作是共產黨人的精神之鈣，理想、信仰缺失或者理想、信仰不堅定，精神上就會缺鈣，就會得軟骨病。黨的十八大以來查處的腐敗案件歸根結底是因為部分黨員干部在政治信仰上迷失了方向，在理想信念上出現(xiàn)了滑坡?？梢哉f，理想信念一旦出現(xiàn)動搖和滑坡，人的思想和行為就會隨之走向錯誤的方向和軌道，引發(fā)政治生活腐化變質、在大是大非面前喪失政治辨別力和敏銳性，甚至會產生違法亂紀等一系列問題。中國共產黨在其100年的歷史中之所以能帶領中國人民戰(zhàn)勝無數(shù)艱難險阻，贏得一次又一次偉大勝利，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堅持把馬克思主義真理信仰和共產主義遠大理想這條紅線貫穿于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歷史進程中。因此，要把對共產黨人的理想信念教育作為一項長期性工作，教育引導黨員干部牢記黨的性質和宗旨，補足自身的精神之鈣，使自己擁有深厚的精神營養(yǎng)和強大的精神支撐，讓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成為指引自身思想和行動方向的燈塔。

（三）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政治立場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強調，“人民立場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政治立場，是馬克思主義政黨與其他政黨相區(qū)別的顯著標志”〔8〕。這一表述是對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的科學繼承與發(fā)展，對我黨密切聯(lián)系群眾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作風的傳承和弘揚，對我黨堅持把群眾路線作為根本工作路線的自覺遵循。我們黨的執(zhí)政根基和力量源泉是廣大人民群眾，我們黨從小到大、由弱到強并不斷發(fā)展壯大，從根本上說是離不開廣大人民群眾的支持和擁護。以人民為中心，一切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致力于實現(xiàn)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政治立場，也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治國理政的邏輯主線和實踐特色。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體學習時指出，“加強黨的政治建設，要緊扣民心這個最大的政治，把贏得民心民意、匯集民智民力作為重要著力點”〔9〕?！皣悦駷楸?，社稷亦為民而立”。新時代，面對“四大風險”和“四大考驗”，廣大黨員和領導干部要樹立人民至上的理念，站穩(wěn)群眾立場，深入基層察民情、體民意，真正做到思人民之所思，憂人民之所憂，解人民之所困，不斷提高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本領和能力，并把人民群眾高興不高興、滿意不滿意作為評判工作水平和成效的標準。

（四）嚴守政治紀律和政治規(guī)矩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要管黨、從嚴治黨，靠什么管，憑什么治？ 就要靠嚴明紀律和規(guī)矩”〔10〕。紀律嚴明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鮮明的政治品質和中國共產黨的重要傳家寶，對維護黨的團結統(tǒng)一具有重要保障作用。政治紀律和政治規(guī)矩是對黨的各級組織和全體黨員在政治方向、政治原則、政治言行等層面的剛性約束和基本要求，政治紀律在黨的紀律體系中處于最根本、最關鍵、最重要的地位，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重要抓手?！耙粋€政黨，如果沒有嚴明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guī)矩，就會瀕臨瓦解”〔11〕，特別是在新時代進行偉大斗爭、建設偉大工程、推進偉大事業(yè)的關鍵時期，政治紀律和政治規(guī)矩不嚴明，黨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就會遭到破壞，黨的團結統(tǒng)一就會受到威脅。因此，要加強黨的政治建設，就必須嚴格遵守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guī)矩。首先要嚴格遵守黨章這個總規(guī)矩，全黨同志要把認真學習黨章和嚴格遵守黨章作為自己的義務和責任，并在實踐中自覺貫徹和維護黨章。其次，黨員領導干部要做到“五個必須”，即必須維護黨中央權威，決不違背中央精神而自行其是，自搞一套;必須維護黨的團結，決不搞私人勢力;必須遵循黨組織的工作程序，決不自作主張，越權行事;必須堅決服從和執(zhí)行黨的決議和政策;必須嚴格管理親屬和身邊工作人員，決不因私用權。最后，政治紀律和政治規(guī)矩不是一紙空文，也不是軟性指標，要真正使其發(fā)揮高壓線的作用，堅持有紀必執(zhí)、執(zhí)紀必嚴、違紀必究，讓廣大黨員心中有敬畏，腳下有紅線，不斷增強自身的政治定力。

（五）嚴肅政治生活，涵養(yǎng)政治生態(tài)

“黨要管黨必須從黨內政治生活管起，從嚴治黨必須從黨內政治生活嚴起。開展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是我們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和政治優(yōu)勢”〔12〕。廣大黨員和領導干部的黨風黨性要在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這個“大熔爐”中得到錘煉和鍛造，黨內政治生態(tài)也要在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這個“凈化器”中得到滋潤和涵養(yǎng)。歷史和實踐一再證明，嚴肅認真的政治生活和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tài)會對黨和國家事業(yè)的健康發(fā)展起到促進作用;反之，黨內政治生活隨意渙散、政治生態(tài)污濁混亂，黨和國家的事業(yè)發(fā)展就會遭遇重大阻礙和挫折。新時代，要引導各級黨組織和廣大黨員干部嚴格遵循黨章，以政治性、時代性、原則性、戰(zhàn)斗性這“四性”作為開展黨內政治生活的嚴格標準，以嚴肅認真的黨內政治生活來營建正氣充盈的政治生態(tài)，把嚴肅政治生活、涵養(yǎng)政治生態(tài)作為一項基礎性和長期性的工作和任務。要樹立正確的選人用人導向，選人用人的風氣是黨內政治生活的晴雨表，只有端正選人用人導向才能從源頭上保證政治生態(tài)的清正。因此，在選拔和任用干部時要突出政治標準，堅持任人唯賢，反對任人唯親、任人為利，堅決同選人用人上的不正之風和違規(guī)行為作斗爭，建設一支忠誠干凈擔當?shù)狞h員干部隊伍，為營造良好執(zhí)政環(huán)境奠定強有力的基礎。要抓好領導干部這個“關鍵少數(shù)”。黨的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干部要堅持廉潔修身、秉公用權、嚴于律己，善于批評和自我批評，自覺接受各方面監(jiān)督;要注重家風建設，嚴格教育和要求家屬親友和身邊工作人員，堅決防止和抵制因私用權、以權謀私的腐敗現(xiàn)象，在嚴肅政治生活和凈化政治生態(tài)的過程中起到模范帶頭作用。

（六）構建積極健康的黨內政治文化

新時代，建設和發(fā)展積極健康向上的黨內政治文化是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重大課題和重要法寶。政治文化主要體現(xiàn)為黨員在思想、心理、情感等層面對黨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它是一種隱性因素?？梢哉f，政治文化是黨的政治建設的內在動力和精神支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黨內政治生活，對政治生態(tài)具有潛移默化地影響作用，對國家的長治久安起著重要作用。新時代，構建和發(fā)展健康向上的黨內政治文化，首先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從深厚博大的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汲取政治智慧和力量，繼承我們黨在革命時期形成的井岡山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紅色革命文化和革命精神，弘揚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其次要大力弘揚和培育正確價值觀。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加強黨內政治文化建設，弘揚忠誠老實、公道正派、實事求是、清正廉潔等價值觀，以良好政治文化涵養(yǎng)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tài)”〔13〕。習近平總書記長久以來都強烈反對和抵制庸俗腐朽的價值觀，他的這一表述在繼承和發(fā)揚中國共產黨人優(yōu)良傳統(tǒng)的基礎上，又賦予了黨的政治文化建設以新的內涵和要求，為共產黨人樹立正確的價值觀提供了根本遵循和價值導向。最后要堅決抵制和反對個人主義、自由主義、宗派主義、圈子文化等不良文化對黨的侵蝕，把正面引導和反面警示相結合，提高共產黨人的政治辨別力和政治免疫力。

（七）提高全黨政治覺悟和政治能力

旗幟鮮明講政治要求不斷提高黨員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的政治覺悟和政治能力，因此，黨的政治建設的一個重要內容就是要提高全黨政治覺悟和政治能力。首先要提高政治覺悟。廣大黨員領導干部要始終保持對黨和人民忠誠的政治本色，認真學習黨的科學理論體系，并從中獲取真理的力量、精神的支撐、行動的指南，真正將之內化于心、外化于行。要堅持政治原則，堅守為官底線，真正弄懂和悟透權從何來、為誰而用、如何行使的問題，牢記黨章黨規(guī)，對自己進行經常性的反思和檢討，讓人民群眾真切體會到干部廉正、政府廉潔、政治廉明。其次要提高政治能力。政治能力在黨員領導干部的所有能力中處于首位，起著領頭作用。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政治能力，就是把握方向、把握大勢、把握全局的能力，就是保持政治定力、駕馭政治局面、防范政治風險的能力”〔14〕。這一表述為提高全黨政治能力指明了方向，明確了目標。新時代，面對復雜多變的國際社會形勢和各種不確定因素，全黨同志更要不斷提高從政治上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在大是大非面前擦亮眼睛、敢于亮劍，勇于承擔政治責任，加強政治實踐歷練，把政治能力錘煉和鍛造貫穿于政治建設過程的始終。

〔參 考 文 獻〕

〔1〕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62.

〔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25.

〔3〕列寧全集（第2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278.

〔4〕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519.

〔5〕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03.

〔6〕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66.

〔7〕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3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23.

〔8〕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7-02（02）.

〔9〕習近平.增強推進黨的政治建設的自覺性和堅定性〔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9，（08）：7-9.

〔10〕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764.

〔11〕習近平.關于嚴明黨的紀律和規(guī)矩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中國方正出版社，2016：16.

〔12〕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N〕.人民日報，2016-11-03（05）.

〔13〕中共中央宣傳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學習綱要〔M〕.北京：學習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227.

〔14〕中共中央宣傳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三十講〔M〕.北京：學習出版社，2018：312.

〔責任編輯：侯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