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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胞胎現(xiàn)形記

      2021-09-16 02:47:10C·B·吉爾福特
      科普童話·神秘大偵探 2021年1期
      關(guān)鍵詞:孿生兄弟莎莉哥倆

      C·B·吉爾福特

      孿生兄弟

      維拉德探長還沒來得及脫掉大衣和帽子,桌上的電話機就響了起來。來電話的女人哭訴說她是喬治·德溫老先生的管家梅波太太。

      “我家主人德溫先生,剛才坐在書房寫字臺后面,被人暗殺了……后背插著一把尖刀!”

      這時是午后1點半,探長剛吃過午飯回來。

      “這事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梅波太太?”探長問道。

      “就是幾分鐘之前,先生?!?/p>

      “您知道是誰干的嗎?”

      “可能是……”女管家哭哭啼啼地說,“可能是那對雙胞胎兄弟中的一個。我在發(fā)現(xiàn)德溫老先生被害之前,親眼看見他從草坪上跑了出去?!?/p>

      “雙胞胎兄弟中的一個?哪一個呢?”

      “這就說不清啦,他倆長得一模一樣……”

      維拉德立即采取行動,叫上指紋專家杰森警官,乘車駛向切爾頓鎮(zhèn)。汽車行駛了20分鐘。德溫先生的那所住宅是切爾頓鎮(zhèn)最大的一所房子。維拉德熟門熟路,因為喬治·德溫算得上是他的老朋友了,他空閑時常去找老先生下棋。

      梅波太太在門口迎接他倆,他們立刻前去驗尸。德溫老頭當(dāng)時坐在書房寫字臺后面,此刻身子已經(jīng)朝前歪倒,一頭長而密的白發(fā)鋪展在他正在書寫的一張紙上,一把廚房用的尖菜刀插入了他的后背。

      維拉德探長問道:“您方才說看見了雙胞胎中的一個從房子里跑出去,是怎么回事?”

      “說的是啊,雙胞胎中的一個從房子里跑出去是怎么回事?”有人在窗外重復(fù)道。

      這時候突然有兩個小伙子站在那扇通往花園——敞開著的落地窗前面,其中之一在學(xué)舌。

      維拉德探長的目光當(dāng)即從尸體轉(zhuǎn)向他倆。說實話,他每次見到這哥倆都不禁感到驚訝,因為兩人長得實在太像了。他倆一向穿著同樣的衣服,個頭兒一般高,膚色黝黑,藍(lán)眼珠,長得都挺精神。

      他瞧著這哥倆,發(fā)現(xiàn)兩人幾乎同時把目光從他身上轉(zhuǎn)向椅子上那位死者,露出驚訝的神情。

      目擊證人

      “出了什么事?”雙胞胎中的一個問道。

      “你們的伯父讓人謀殺了。”探長說。

      哥倆都挺機靈,心里明白探長知道他倆不會為此而過分悲傷或震驚。其中之一低沉地說:“我明白了。梅波太太看見我們之中的一個從房子里跑出去,你就斷定是我們之中某個把他殺了,對不對?”

      “我剛剛來到這兒,”維拉德說,“還需要有更多的證據(jù)才能下結(jié)論??晌艺J(rèn)為你們倆都得作一番陳述?!?/p>

      他吩咐杰森警官拍下照片,尋找指紋,對現(xiàn)場作一番調(diào)查。隨后他帶著梅波太太、唐納德·德溫和大衛(wèi)·德溫兄弟穿過前廳進(jìn)入飯廳,請大家坐下來談?wù)勄闆r。

      “您先說一說,梅波太太。”探長語氣溫和地提出來。

      那女人講得很簡單,她原以為喬治·德溫老先生的這對孿生侄子沒在家中。他們倆不管白天黑夜都一向很少在家,切爾頓鎮(zhèn)讓他倆感興趣的事太多了。

      她說,德溫老先生獨自一人吃過一頓簡單的午飯之后,事情就發(fā)生了。午餐后老先生回到書房寫信。她正在飯廳里收拾餐具,忽然聽到一聲叫喊。起先她還當(dāng)是從花園里傳來的,朝窗外張望了一下。也就是那時,她看到其中一個侄子匆匆跑出去。她放心不下,便去敲書房的門。里面沒有應(yīng)聲,于是她打開門,發(fā)現(xiàn)了尸體。

      “我想你們倆現(xiàn)在該明白自己的處境了。”探長對那兩個小伙子說,“如今有一位證人,在犯罪現(xiàn)場和犯罪時間親眼看到你們之中的一個在這附近出現(xiàn),而且是匆匆逃離的。這是一種內(nèi)心發(fā)虛的可疑行為。你們想必也會同意這種看法。那么,現(xiàn)在你們倆還有什么可說的?”

      “我可以提出不在犯罪現(xiàn)場的證據(jù)。”其中一個開始說。

      謀財害命

      “你是哪一位?”維拉德問道。

      “我是唐納德?!?/p>

      “你有什么證據(jù)?”

      “我當(dāng)時正在毛熊酒店。”

      “你一個人在那兒嗎?”

      “跟莎莉在一塊兒,她是酒吧的管理者。如果你去問她,她準(zhǔn)會為我作證。酒吧中午一開門,我就去了,一直待到十分鐘之前才離開?!?/p>

      “你是跟你的兄弟大衛(wèi)一起回家來的。你在哪里找到了他?”

      “我是在阿倫汽車修配廠碰上他的。我們的豹牌跑車在那兒修理,我們倆想問一下什么時候可以修好?!?/p>

      “好吧,就算你是在修配廠遇到大衛(wèi)的,可你們倆為什么忽然決定要回家呢?”

      “我們想跟伯父談一談,讓他給我們再買一輛汽車。兩人合用一輛車,這對我們實在太苛刻了?!碧萍{德天真而圓滑地說。

      維拉德探長很了解他的人品,他對這兩個小伙子都很了解。

      “現(xiàn)在,你們不會再有想買汽車而手頭沒錢這類麻煩了!”他說。

      “你這是什么意思?”

      “如今你們的伯父已經(jīng)死了,你們倆馬上就會闊起來啦。你們哥倆當(dāng)然會是他遺囑上的主要受益人。”

      “你是在指控我們之中的一個為了得到錢買車而把他殺死了,對不對?”唐納德笑了。

      “喬治·德溫是個闊財主,”維拉德指出來,語氣依然相當(dāng)溫和,“現(xiàn)在你們會有足夠的錢,要買多少輛汽車,買什么東西都行了。我跟他交往多年,他經(jīng)常提到你們倆抱怨他給的零用錢太少,不夠花,其實給的已經(jīng)夠多了。讓我坦率地說吧,你們倆當(dāng)中必定有一個可能等得不耐煩了,嫌老家伙總不死,對他的健康狀況如此良好感到不痛快。”

      唐納德的聲調(diào)也挺溫和:“反正有人能給我作證。你們說有人看見案發(fā)后我們中有一個逃離了現(xiàn)場,那你想必是要指控大衛(wèi)啦?”

      “還沒有。我還要聽聽大衛(wèi)自己怎么說?!?/p>

      如出一轍

      探長的目光轉(zhuǎn)向另外一個侄子。那個小伙子坐在那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想聽什么?”他問道,聲調(diào)跟他兄弟的完全一樣。

      “你要是也有不在犯罪現(xiàn)場的證據(jù),就請說說?!本S拉德探長向他提出來,“梅波太太是在1點半打電話給我的,那時候謀殺案剛剛發(fā)生。你當(dāng)時在何處?阿倫汽車修配廠嗎?”

      “這我恐怕沒法承認(rèn),”大衛(wèi)咧嘴一笑,他說,“盡管我巴望能夠那樣,可是阿倫先生想必不肯幫這個忙。對,正像唐納德說的那樣,我是在修配廠碰上他的。我們哥倆同時到達(dá)那里,只在那兒待了一會兒。我承認(rèn)我們是在差幾分鐘2點到達(dá)那里的?!?/p>

      “從這里到修配廠只需要走幾分鐘的路就到了。”

      “對?!?/p>

      “那我再問一遍,大衛(wèi),午后1點半你到底在哪兒?”

      “我啊,在毛熊酒店?!贝笮l(wèi)說,“你如果愿意的話,可以去問莎莉。”

      這可真把探長搞糊涂了:“你是說你們倆都在毛熊酒店?”

      “不對,”大衛(wèi)說,“只有我一個人在那里?!?/p>

      “可你的兄弟說他也在……”。

      大衛(wèi)咧嘴一笑,像是在開一個神秘的玩笑。

      “我又不是我兄弟的保護(hù)人,”他答道,“所以我不想替他說話。至于我本人嘛,當(dāng)時確確實實在毛熊酒店?!?/p>

      維拉德探長坐在那兒沉思,瞧了瞧兄弟倆。那兩張臉長得別提多么相像了,都顯露出一種清白無辜的神情。

      “如此說來,”探長最后說,“你們倆提供了同一個證人,對不對?”

      “像是這么回事,探長先生?!碧萍{德答道。

      “可是你們之中有一個人在撒謊?!碧介L推理道。

      “那可不是我?!碧萍{德說。

      “那可不是我。”大衛(wèi)說。

      兩人如此大膽放肆,終于叫維拉德探長沉不住氣了,他越思索越感到氣憤。

      “我明白了?!碧介L告訴他倆。

      針鋒相對

      “明白啥啊,探長?”

      “這只是推理,可能在細(xì)節(jié)上還得推敲。不過你們這項陰謀已經(jīng)露了餡。這全倚仗著你們倆長得一模一樣,對不對?”

      兩人都沒吭聲,誰也沒顯得惴(zhuì)惴不安。

      維拉德接著說:“首先你們倆都贊成殺死你們的伯父,當(dāng)然是為了圖財害命。但是你們策劃這項陰謀時也意識到要冒很大的風(fēng)險。所以就像所有蓄意謀殺犯那樣,盡量設(shè)法消除或減少這種風(fēng)險。

      “你們明白,案發(fā)后人們首先懷疑的就是你們兄弟倆,因為你們倆確實有這種嫌疑。你們正確估計到,一名優(yōu)秀的偵探總是要先找出謀殺動機。于是你們就想方設(shè)法殺了人,而同時又可以證明自己并不在犯罪現(xiàn)場。我說得對不對?”

      孿生兄弟其中之一聳了聳肩說:“這是你自己編造的故事,探長?!?/p>

      “好吧,那我接著往下說。你們決定干這項勾當(dāng),便用最簡單而直接的方式把你們的伯父殺死了。因為你們反正總要受到懷疑,所以你們就豁出去了。有人看見了你們其中一人倉皇逃跑——你們甚至連這一點也早有準(zhǔn)備。因此另一人在謀殺發(fā)生時待在毛熊酒店里,好提出不在犯罪現(xiàn)場的證據(jù)。

      “我不得不承認(rèn),如果沒法證明你們倆誰作的案,那就不能隨意控告并逮捕你們其中一個人——因為只有一個人是兇手。盡管有一位見證人,可是沒有哪個審判團(tuán)會在百分之五十錯誤的可能性下作出判決?,F(xiàn)在告訴我,我說得正確吧?”

      孿生兄弟之一無禮地哈哈大笑。

      “算了吧,探長先生,”他說,“我們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機靈,就不會承認(rèn)這一套推理。如果我們承認(rèn)了,你就會指控我們倆是同謀犯,把我們哥倆都送上絞刑架。”

      “我會那樣干的?!本S拉德探長答道。

      接受挑戰(zhàn)

      “你們連這種結(jié)局都估計到了,對不對?好,這證明我的判斷正確無誤,盡管審判團(tuán)可能不大會同意?!?/p>

      “那我們真該慶幸你只是在偵破這樁案件,而不是在對我們做出判決。”那一絲微笑明顯帶有傲慢的挑釁意味。

      維拉德盡量使自己集中思路,可是面對這對孿生兄弟卻又難以辦到。他感覺自己渾身發(fā)燒,臉也紅了,露出受挫的氣憤神情。盡管他心里并不想暴露出這種情緒,可他辦不到。

      唐納德和大衛(wèi)一向是他最討厭的兩個小伙子。他清楚他倆的全部經(jīng)歷,聽夠了他倆的所作所為。

      這對孿生兄弟是喬治·德溫那浪蕩成性的弟弟的兒子,他們的母親是一名走江湖的女演員。哥倆在學(xué)齡前就被遺棄,由伯父來照管。喬治一直容忍他們。如今哥倆已經(jīng)22歲,先后被幾家最好的大學(xué)開除。切爾頓鎮(zhèn)的交通警察和體面姑娘的父親都嫌惡他們倆。

      喬治早已把他倆立為繼承人,不過希望自己還能活得久一些,好看到這兩個小伙子隨著年齡增長會改邪歸正。這種糊涂想法現(xiàn)在叫他付出了可悲的代價。

      “我料想,”雙胞胎之一幾乎猜出了探長的想法,他說道,“你從個人的感情出發(fā),很想把我們倆都逮住吧?”

      維拉德忽然沉重地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53歲了,滿頭灰發(fā),肌肉松垂,甚至連腦子也不太好使了,而這對年輕的孿生兄弟卻以清新的頭腦在干罪惡勾當(dāng)。這真是一場智慧的挑戰(zhàn),一場年輕人向老年人的挑戰(zhàn)!他倆早就料到伯父的一個老朋友會來調(diào)查這樁案子。好吧,那他就打起精神來。

      他沒有理睬哥倆對他的指責(zé)。

      “請隨我來一下?!碧介L對他們說,然后領(lǐng)他們回到前廳,在書房門口站住,把杰森叫出來。

      “取一下這兩個家伙的指紋?!彼甘镜馈?/p>

      莎莉小姐

      兩人并沒有抗議就接受了,其中之一說:“你當(dāng)然會發(fā)現(xiàn),在那間屋子里到處都有我們的指紋。要知道,我們就住在這所房子里?!?/p>

      “刀把上有指紋嗎?”探長問杰森。

      “查過了,”杰森答道,“已經(jīng)被擦得干干凈凈?!?/p>

      探長沒瞧那對孿生兄弟,生怕會見到他倆的嬉皮笑臉。他又對杰森作了一系列指示,接著說,半小時內(nèi)如有什么事要找他,就打電話到毛熊酒店跟他取得聯(lián)系。

      “我們可以跟你一塊兒去嗎?”孿生兄弟之一問道,“聽一聽莎莉怎么說,倒也挺有趣?!?/p>

      “我也正打算帶你們倆一塊兒去呢?!本S拉德說道。

      他倆跟他一齊登上了汽車,還主動指明哪條路去毛熊酒店最近。維拉德注意到車只開了四分鐘,他們就到了。那家酒店離城鎮(zhèn)大道相當(dāng)遠(yuǎn),是一座土里土氣的老式兩層樓房。要不是那位莎莉小姐特別漂亮,這里真不像德溫兄弟常會光顧的地方。

      莎莉這會兒正在清理店內(nèi)僅有的那張桌子。維拉德和孿生兄弟走進(jìn)去時,有兩位顧客剛剛離去。姑娘一見到維拉德身旁的兩位伙伴,馬上停下了手中的活兒。

      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深色頭發(fā)留得長長的,眼睛碧藍(lán),顏色也很深。臉上沒有涂脂抹粉,顯得健康、光彩照人。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是一條寬松的裙子。也許是為了突出她的細(xì)腰,她系了一條又寬又緊的黑腰帶。

      “是莎莉小姐嗎?”探長威嚴(yán)地問道。

      她點點頭。

      探長沖她露了一下警察身份證說道:“喬治·德溫老先生不幸被人暗殺了,我正在進(jìn)行調(diào)查。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請你把店門暫時關(guān)上幾分鐘,這樣我們就不會受到干擾了?!?/p>

      她當(dāng)即服從。在她去關(guān)門的時候,探長把兩兄弟隔開,分別安置在房間兩頭的椅子上。房間相當(dāng)大,兩頭距離很遠(yuǎn),他倆沒法進(jìn)行溝通,也聽不到他要跟姑娘說的話。

      不厭其詳

      探長和莎莉在柜臺前的高凳上坐下來。為了保險起見,他小聲提問。

      “那兩個小伙子中,是否有一個今天中午時分來過這里?”

      “來過,先生?!?/p>

      “是來了一個,還是兩個都來了?”

      “只來了一個。”

      “哪一個?”

      姑娘猶豫了,最后答道:“我也分辨不出他倆誰是誰?!?/p>

      “他倆大概常到這兒來吧?如果只是一個人來,難道你沒問問他是哪一位嗎?”

      “我過去倒是問過,可他們倆凈愛開玩笑。我壓根兒鬧不清他們說的是不是實話,所以后來我也就懶得問了?!?/p>

      “嗯,我明白了。”

      “是他倆其中一個把喬治老伯殺死了嗎?”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忽然問道。

      “眼下我也不知道是誰殺的,”探長如實地答道,“我只是在調(diào)查所有跟老先生有關(guān)系的人,看誰不在犯罪現(xiàn)場?!?/p>

      莎莉點點頭,好像明白了似的。

      “眼下?!碧介L說,“我想知道唐納德或者大衛(wèi),甭管他是誰,今天中午在這里的情況。我希望你能說得越詳細(xì)越好,不管是你還是他,都說了些什么話。任何情況都有助于偵破此案?!?/p>

      莎莉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喏,”她終于開口,“我12點鐘來上班的時候,浪蕩公子就在門口等我了?!?/p>

      “浪蕩公子?”

      “這是我對他倆的稱呼,因為我壓根兒搞不清來者是唐納德還是大衛(wèi)?!?/p>

      “嗯?!?/p>

      “這家酒店是米勒太太開的。她上午打掃店鋪,我中午來上班,她就上樓去睡覺。這樣我們倆便可以在晚上接著干活兒。我在12點鐘左右來到這里,之前在鎮(zhèn)上買了點兒東西。您瞧,我買了這條腰帶,喜歡嗎?”

      她得意揚揚地讓探長看看,那是一條嶄新的閃閃發(fā)亮的黑腰帶。探長表示很好看,然后耐心地聽她慢慢往下說。

      處心積慮

      “浪蕩公子正在門外等我。他進(jìn)來之后,米勒太太就上樓去了。他喝了幾杯啤酒,我也喝了一杯。店里沒有別的客人。”

      探長慢慢追問,盡量不讓她害怕:“他是用玻璃杯喝呢,還是……”

      “哦,像往常那樣用玻璃杯喝?!?/p>

      “那他喝酒的玻璃杯眼下在哪兒?”

      她困惑地瞧他一眼:“您是指他用過的……幾個玻璃杯嗎?”

      “對?!?/p>

      “哎呀,我把它們都跟別的杯子放在一起洗干凈了?!?/p>

      維拉德探長盡量掩飾住自己的失望。他心想,哪兒能那么容易就讓你在喝啤酒的杯子上找到指紋。

      “接著說吧。”

      “實在沒什么可說的啦?!?/p>

      “他在這兒待了多久?”

      她想了想,說道:“可能是一直待到差十分鐘2點才走。不過有件事現(xiàn)在想起來挺好笑?!?/p>

      “什么事?”

      “他一直關(guān)心鐘點。差不多每隔十分鐘就問我一次幾點鐘啦?!?/p>

      維拉德寬慰地笑了,這正是他所料想的。那個待在酒店的小伙子當(dāng)然對時間十分關(guān)心。這樣一來,莎莉就會記得時辰,就會回答她現(xiàn)在被問起的這個預(yù)料到的問題。那個家伙早就知道作案的鐘點,一直停留到事成之后才離開。維拉德要是能辨認(rèn)出哪個兄弟動刀殺了人,那么莎莉的這番證詞也能構(gòu)成另一個人犯有同謀的罪名。

      探長繼續(xù)問莎莉:“你這位顧客從12點一直待到2點,快有兩個鐘頭了。在這段時間里,除了喝幾杯啤酒,問幾次鐘點之外,肯定還會發(fā)生點兒什么別的事吧?”

      “哦……”莎莉又猶豫了。

      “這很重要?!彼叽俚?。

      莎莉撲哧一聲笑了,這一笑露出了那一排跟她那美貌十分相稱的潔白牙齒。

      “他親了我?guī)紫隆!彼f。

      “就在這間屋子里嗎?”

      “對,屋子里沒有別人。他沒做出什么無禮的舉動,只是用胳臂摟著我的腰,吻吻我?!?/p>

      毫無破綻

      維拉德又進(jìn)一步追問:“吻你的是哪一個?”

      她羞澀地回答:“我也說不清?!?/p>

      探長可真有點兒絕望。他又問了幾個問題,也沒有多大收獲。最后他叫莎莉待在柜臺后面,自己走到一個雙胞胎兄弟坐著的地方。

      “你是唐納德嗎?”

      “不對,我是大衛(wèi)?!毙』镒游⑽⒁恍?,糾正他的錯誤,“你從莎莉那兒打聽到什么有趣的事沒有,探長?”

      “從她那里證實了要么是你,要么是你那位兄弟方才來過這里?,F(xiàn)在我想聽聽你怎么說?!?/p>

      大衛(wèi)欣然同意,他說他中午來到這里,在門口遇到莎莉,跟她一起走了進(jìn)來,喝了幾杯啤酒,究竟喝了多少杯可就忘了。對了,因為沒有別的顧客在場,他還親了她。他一直待到快2點鐘才離開……

      還沒等他說完,探長便已覺察到甭管是哪個兄弟來到這里,后來都會跟另外那個兄弟講自己在這兒跟莎莉廝混的情景。他倆在阿倫修配廠碰頭時完全可以串通。盡管如此,探長還是問了唐納德同樣的話,結(jié)果果然如此。

      這時已經(jīng)快到午后4點了,德溫老頭已經(jīng)死去兩個半小時了。探長打電話到德溫家,問問杰森警官有沒有什么新的進(jìn)展。杰森說驗尸官已經(jīng)來過,毫無疑問德溫是被尖刀刺殺致死的。尸體剛剛被人抬走。他已經(jīng)獲取了梅波太太的指紋,正在書房搜尋別的指紋。指紋倒是很多,可是好像沒有一樣?xùn)|西上面的指紋跟這樁案件有關(guān)。

      維拉德離開電話機之后,雙胞胎之一問道:“怎么樣啦?”

      這時候他們哥倆都已坐在了柜臺前面的高腳凳上。異乎尋常的是,也許只是由于擔(dān)心會不必要地激起探長那股干勁兒,而不是對死去的長輩表示悼念,兩人都沒喝酒。莎莉默默地站在柜臺后邊。探長走到他們面前。

      靈光乍現(xiàn)

      “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太早?!彼湓~地說。

      “可你仍然盯著我們倆不放,是不是,探長?”

      “那是因為有梅波太太的證詞在?!?/p>

      “對,對,梅波太太!”

      維拉德探長覺得又受到了挫折,還有點兒累了。盡管他已經(jīng)肯定這對孿生兄弟是兇手,耍鬼花招策劃了這起謀殺案,可是還沒找到真憑實據(jù)。哥倆也明白現(xiàn)在他們讓他身處困境,顯得洋洋得意。就是他們其中一人干的!但是沒弄清是誰之前,誰也沒法碰他們。

      “我想來一杯白蘭地。”探長對莎莉說,心中暗自對德溫老頭表示歉意。

      “我們能否跟你一塊兒喝一杯,探長先生?”雙胞胎之一問道。

      他聳聳肩。

      他倆要了加水的蘇格蘭威士忌。兩人要的酒完全一樣,一舉一動總是一樣。長相,聲音,習(xí)慣,行動,完全相同。難道莎莉跟他倆相處得那么密切,也分不清他們倆誰是誰嗎?探長在默默沉思。

      “干得真夠狡猾的?!彼f道。

      沒人答話。

      “整個陰謀全仗著你們倆長得完全相似。不過,你們相信人世間真存在完全相似這種說法嗎?相似得叫人沒法從中尋出差別嗎?”

      “探長,我們倆在這方面是出了名的?!彪p胞胎之一說。

      “那是因為你們倆所接觸的人都不善于觀察。比如說,莎莉就是其中之一。”

      “可您挺善于觀察啊,探長。您受過嚴(yán)格的警察訓(xùn)練,又有豐富的經(jīng)驗,那您怎樣把我們倆分辨出來呢?”

      說話的那個家伙態(tài)度十分傲慢。他坐在那里,手里玩弄著酒杯,明明覺得這場游戲擔(dān)著很大的風(fēng)險,卻覺得挺有趣。

      “這我還沒琢磨出來,”維拉德承認(rèn)道,“可我敢肯定總有辦法把你們倆辨別出來。從相貌上如果難以識別,從行動舉止上也許是可以的。比如說,你們倆喝酒時拿酒杯的方式,或者你們……”

      探長腦子里忽然閃現(xiàn)出一個念頭。

      親吻實驗

      “或者什么,探長?”

      現(xiàn)在該輪到維拉德微笑了,他真的笑了笑。

      “我正在回想自己的青年時代,”他慢悠悠地說,“當(dāng)年我在親吻姑娘們時,確實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姑娘們覺得男人們跟她們接吻的方式不完全一樣?!?/p>

      他有沒有察覺到那對孿生兄弟臉上忽然顯出不安的神情呢?大概察覺到了。

      “先生們,”他接著說,“你們同不同意我做個小小的試驗?”

      兩張皺著眉的臉又露出微笑:“你是說讓我們倆都吻一下莎莉,看她能否分辨出區(qū)別嗎?”

      “對。這樣一來,莎莉也許就能想起今天下午到底是誰吻過她了。”

      兩兄弟聳了聳肩,舉止一模一樣。

      “你同意合作嗎,莎莉?”維拉德探長問姑娘。

      莎莉點點頭,深色的頭發(fā)在她那雪白的肩膀上飄蕩。

      “那就請到這邊來?!?/p>

      莎莉從柜臺后邊走到前面來,維拉德瞧著那對孿生兄弟。他倆小聲交談了幾句,然后其中一個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你是哪一位?”維拉德問道。

      “我是大衛(wèi)?!?/p>

      “好吧,大衛(wèi),現(xiàn)在請你親吻莎莉。不要緊張,自自然然地吻。還有你,莎莉,請記住一件事。記住你是怎樣跟他接吻的。記住大衛(wèi)怎樣吻你,怎么摟著你。明白嗎?”

      姑娘點點頭,可她也有點兒緊張。她一動也不動地站在那里,臉上毫無表情,等待讓人擁抱。

      大衛(wèi)挺有把握地走近她。大衛(wèi)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瞧瞧她的臉,然后把她拉近,貼緊自己的身體,便低頭湊近她那仰起來的臉蛋。他們親吻了一下。接著,小伙子的雙手順著她的后背撫摸下去。

      “停!”探長喊道。

      證據(jù)確鑿

      這聲突如其來的命令頓時使兩人分開了。

      他倆都瞪視著維拉德。

      “前幾個鐘頭,我怎么居然糊涂得瞎了眼!”維拉德宣布道,聲調(diào)卻顯得十分得意。

      他們等待他往下說。這時候,那對孿生兄弟的面孔都顯得有點兒發(fā)僵。

      “解開這個謎其實有兩種辦法,”他告訴他們,“我要么得證明你們倆其中之一今天下午1點半在你們伯父家里,要么得證明其中之一那時待在這家酒店里。

      “我知道只有靠指紋才能把這個問題解決。即使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兩人的指紋也不一樣。殺人的兇器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那所房子里的其他指紋也都不足為憑。我于是想到這里的指紋??赡銈儌z都常來這兒,除非指紋印在某一件特殊的東西上面,否則也什么都證實不了?!?/p>

      他停頓了一下。那對孿生兄弟挺機靈,也許會順著他的思路搶先采取行動。他倆一語未發(fā),全神貫注地聽他講下去。

      “我想到你們倆其中一人下午用過的啤酒杯,可是莎莉說她已經(jīng)把它們都洗干凈了。但是還有一樣?xùn)|西呢,你們猜猜看是什么?”探長這一刻志得意滿。

      “猜不出?好,那就讓我告訴你們吧。大衛(wèi),你吻莎莉的時候,她身上系著一條寬腰帶哪。她說是今天剛買來的,還說‘他吻我的時候,摟著我的腰。先生們,那條腰帶上可有一個人的指紋!莎莉,把你的腰帶借給我用一下,好嗎?”

      姑娘開始用手解開腰帶的扣子,那對孿生兄弟頓時朝她沖過去。探長眼疾手快,當(dāng)即掏出手槍對準(zhǔn)他倆。

      “不許碰那條腰帶!”他警告道。

      此時此刻,哥倆的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受挫而彼此埋怨的痛苦神情,又完全一模一樣。

      (選自《歐美短篇偵探推理小說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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