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人張進良
“鶴鳴九皋,聲聞于天”“投之我木桃,報之以瓊瑤”“關(guān)關(guān)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相信這些美好的詞句你一定很熟悉吧。在我們這有一個樓盤叫“在水一方”,朋友郝好在石家莊的畫館叫“蒹葭畫館”,朋友老駟前些日子辦的畫展叫“所謂伊人”,還有我給女兒起的名字“盼”和給外孫女起的名字“兮”就來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怪不得孔子說:“《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p>
近日刻銅老神構(gòu)思了一方24cm×15.5cm×6cm的大銅墨盒,以《詩經(jīng)》的“采蘩”為創(chuàng)作的源泉。那天老神對我談及,雖說《詩經(jīng)》的詞句很美,但真正創(chuàng)作一件作品有時覺得無從下手,思來想去只能像手機里的截屏,抓住一個點,截取一個面,不可能將一段故事都表現(xiàn)出來。比如這段《采蘩》,誰去采的?給誰采?采了干嘛用?詩里并沒有交代清楚,那就只好重點描繪這個“蘩”吧,古書上說蘩,白蒿也,俗謂之蓬蒿菜,葉似艾,粗于青蒿,白于眾蒿,嫩苗可食。我想可能類似于今天吃火鍋的“茼蒿”吧,最起碼當屬一個科目。畫面主要畫了一個盛滿“蘩”的背筐,筐子下邊斜出兩三枝,點睛之筆在于畫了一個螳螂。那天有個朋友問,為什么還畫一個螳螂?老神說為了增加畫面的靈動,有個活物畫面就有了生命力,就鮮活了。其實我知道這里邊有個小秘密,老神的外孫只有7周歲,小家伙對昆蟲鐘愛有加,尤其喜歡螳螂,什么中華大刀螳、什么復眼,張口就來,一套一套的,儼然就是一個昆蟲總動員,他畫的各種昆蟲也是形神畢肖。老神是不是受了小外孫的啟發(fā)也難說,看來非遺傳承,后繼有人了。
老神對《詩經(jīng)》情有獨鐘也是有淵源的。老神的老家饒陽縣在西漢時出過一個名人叫毛萇,世稱“毛公”,《詩經(jīng)》就是毛公所傳,故又稱毛詩。在今饒陽縣師欽村村南有詩經(jīng)臺,相傳就是當年毛萇講經(jīng)之臺。這個村距老神的老家南北巖村直線距離只有幾公里,記得有一次央視給老神拍片還到詩經(jīng)臺拍過鏡頭呢。
我發(fā)現(xiàn)在這方《采蘩》墨盒畫面的左下角有一個閑章“詩經(jīng)之采蘩”,看來老神要將《詩經(jīng)》刻成系列了,咱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