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diào)皮中長大

文/尹明明

天下叫“智多星”的可不止《水滸傳》里的軍師吳用，朱多星也有這樣一個名號。然而他名號的由來，竟是緣于他調(diào)皮的花樣層出不窮。

朱多星來自著名兒童文學作家秦文君的《調(diào)皮的日子》。都說“人不輕狂枉少年”，其實“人不調(diào)皮枉童年”也是對的。朱多星寄居在姑媽家，調(diào)皮的事有一籮筐：他覺得家里的小貓具有跳迪斯科的天賦，于是把音樂放得震天響，結果小貓被嚇得離家出走；他拉著表弟小沙在姑父的席夢思床上蹦跳，結果床墊陷了下去了，讓姑父躺在上面睡覺時就像一個窩在地里的土豆；他趁姑父不在家，和小沙一起修鬧鐘，裝好后居然多出來三個零件……

大人總把我們當小孩，可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想幫長輩們做一些事情以證明自己。朱多星做的很多事，出發(fā)點也是這個，只可惜有時候方法不太妥當。比如，他總是故意惹姑媽生氣，竟是想幫姑媽好好減肥。

姑媽偶爾也有發(fā)愁的時候，那就是她的衣服又太緊了，或是扣不上扣子，或是往下一蹲拉鏈就崩開了。

我很想讓姑媽多生點氣，讓她快點瘦下去，而且，這看起來并不難。比如，我可以在雪白的墻上用墨水畫一艘海盜船，或者干脆是一副骷髏；要么一次打碎三個碗，要么用鍋蓋猛敲出進行曲；在席夢思床上跳迪斯科，還把收音機旋到最大音響。

可惜，這些辦法我全試了，但每次，姑媽都笑著說：“多頑皮的孩子！”她不但不生氣，還高興！

因為年紀小，閱歷不夠，想法比較天真，朱多星常常做“好心幫倒忙”的事。比如，幫怕剃頭的表弟小沙剃頭，誰知——

我感覺自己像個剃頭大師，剪刀所到之處，頭發(fā)紛紛飄落，真比那老剃頭師還熟練。這兒一剪刀，那兒一剪刀，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闖了禍，因為這樣隨意地剪，頭發(fā)長長短短，這兒翹起，那兒卻短得只剩一厘米。

“哎呀！”我叫起來，“壞了！”

小沙連忙摸耳朵，看它們還在，就無所謂了。我敢說，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更優(yōu)秀的顧客了。

我剪掉了幾根翹起的長發(fā)，又把頭發(fā)修了修，可惜，越修越糟，一些頭發(fā)越剪越短，露出頭皮來。一眼望去，整個頭上坑坑洼洼，像瘌痢頭一樣；耳朵邊剪得小心，卻像層層梯田。

我還想穩(wěn)住小沙，告訴他這是最時髦的發(fā)式，可他一照鏡子，大叫一聲，像見了鬼一樣。

和其他作品不同的是，秦文君寫本書時采用了“自敘”的方式，讓朱多星以“我”的身份去敘述故事，讓故事的語言表達、思考方法、行為方式都更接近兒童，從而讓同齡人讀起來就像在讀身邊的人物的故事一樣。下面是朱多星經(jīng)歷的校門口小販騙人的事，像不像就發(fā)生在你身邊？

他的燒餅并不是現(xiàn)做現(xiàn)賣，而是不知從哪里運來一籮，用一塊大白棉被捂在籮口，燒餅既不脆也不香，潮潮的，五角一張，聽上去只有傻瓜才會動心，但是他的生意卻出奇的好，總有一大幫小孩搶著買。

原因是，他賣燒餅的同時，還辦了個吃燒餅有獎活動，說是哪個小孩半分鐘內(nèi)能吃完兩張燒餅，他就送他一百塊錢獎金。

大家都拼命買燒餅，你買四張，我買五張，小沙這個死心眼，一口氣買了十張，抱著它們奔回家練習。

吃燒餅的速度練到后來，我們能做到不嚼也能往下吞，而且，連眼睛也不眨一下。終于有一次，小沙練成了半分鐘吃兩張燒餅。我們當場去表演給那個小販看，可惜，小沙太激動了，中間咳嗽了一聲，慢了半秒鐘。

小販說：“再練兩天就差不多了?！?/p>

小沙信心百倍地又買了十張燒餅。

可是，從第二天起，那個小販就不見了。小沙很懊喪，不光是一百元獎金泡了湯，而是，他的特長以后沒法保持下去了。

就在這樣天真無邪、調(diào)皮搗蛋的日子里，朱多星學會了愛，懂得了包容，慢慢地成長了。童年的你，一定也做過很多調(diào)皮的事情吧，不妨翻開書讀一讀，和朱多星比一比，看一看誰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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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閱讀：“調(diào)皮的日子”系列（彩繪版），秦文君著，戴縈裊圖，春風文藝出版社2020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