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師范大學附屬實驗學校/王佳禾
自打生物課要用唾液做實驗以來,你可以看見滿教室的人都在往各種容器內(nèi)吐口水,我也習慣了用“你收集唾液了嗎”來打招呼。剛開始,我總要躲在廁所,鬼鬼祟祟地背著人收集,后來臉皮漸漸厚了,直接在教室里收集也毫無壓力。
我發(fā)現(xiàn)我的唾液腺分泌功能十分強大,平日里不甚在意,直到此時才生出優(yōu)越感來。我的唾液似乎說分泌就能分泌,剛開始一個上午只能吐十毫升,后來半個小時隨隨便便就能吐出二十毫升,最后一個上午吐三四十毫升不在話下??粗車耐瑢W一臉絕望地質(zhì)疑自己的唾液腺,我覺得自己的唾液腺真是太神奇了。
雖說我很快就收集了足夠的唾液,最后還是難免給他人做了嫁衣裳。周二生物課,我?guī)е量嗍占耐僖旱搅藢嶒炇遥蠋熅谷徽f只有坐在北排的同學可以做唾液實驗,我們南排的只做種子燃燒實驗。天哪,難道我這三十多毫升唾液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嗎?老師緩緩地說:“北排同學收集的唾液肯定不夠用,南排同學把自己的唾液讓給北排同學用!”我內(nèi)心頓時五味雜陳,戀戀不舍地與自己的唾液揮手道別。
周三,南北排的實驗交換,終于輪到我們做唾液實驗了。但是毫無疑問,“沒良心”的北排同學絕不會把他們收集的唾液拱手相讓。果然,當北排人在課間嬉笑打鬧時,我們南排人不得不自力更生,緊皺眉頭,艱難地積攢零星的唾液。
我還記得那個尷尬的課間,高老師要看我的作文本,但那時我的作文本還沒有發(fā)下來,而我又沒法回答老師,因為——蒼天??!我還含著一口唾液呢!我只好絕望地看了老師一眼,然后趕緊低下頭把唾液往試管里吐,希望老師不要介意……高老師倒也沒跟我計較,因為他以為我在吃藥。我想,我那天應該是真的“吃錯藥”了。
實驗課上,方圓一米的同學全都靠著我的唾液過活,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
唾液,唾液,關鍵時刻,你還真是派上用場了!